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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 (有乐亭千灯)


  华长老说完后,有片刻的沉默,这时孟衢开口。
  “我是阴差阳错接到了陈小姐的绣球,当时几起咒局事件发生后,那时我们有些怀疑陈太傅,我便顺势应了。有了陈府未来姑爷这个身份后,我时常入府查探,未曾有发现密室,也未曾有发现过记载术法的书籍。而陈太傅此人下朝回府后不轻易出门,所以几乎可以断定他没有修习过术法。”
  听到这话,牧轻言没忍住,白眼翻到了后脑勺。大哥你还真是大公无私,为了京城的安稳、世界的和平,家里的“糟糠之妻”说不要就能不要,真行。
  “而且秦大人说术士是个女子,他亲眼所见并交过手。我怀疑术士另有其人,但和陈太傅是一伙的。”孟衢接着道。
  牧轻言和曲泊舟交换视线,心下对于谁到底才是术士已经了然。
  **
  时间推回到不久前。
  太傅府,厨房。
  “那么第三个人,你所看到的一切,是通过谁的视角呢?”曲泊舟指出关键问题。
  牧轻言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
  “是那个,女术士?”说完牧轻言又摇头否定,“虽然还没长开,但男声女声我还是能分清的,是个男孩无疑。”
  “若在城中连下七次咒局的人是叔柬,那么他还有个同伙。”曲泊舟手指轻扣在案上,“先不管第三人到底是谁,如果你看到的是真实的,陈太傅于你而言,是灭族灭门的仇人,待会儿你见到他之后,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牧轻言压根没想过,他一心求死,自然是怎么死得快怎么来了。
  曲泊舟见他不答,半眯起眼睛,“是去手刃仇人呢?还是放他一马先去抓捕术士呢?”
  “要是术士真是陈太傅呢?毕竟他身上附着个鬼。”
  “我之前说了,鬼施法是不需要借助媒介的。”
  可还是很矛盾,那个活死阵,死阵一毁俱毁,活阵只有益于阵主一人。若是复仇,弄个死阵两败俱伤,这大抵是爱人被人残杀自己不能苟活又不得不手刃仇人的情况,才会出此下下策;若是活阵,那于叔柬和第三人来说,付出的风险和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也不太符合他们的目的。
  牧轻言沉思片刻后,将心中的猜测告诉了曲泊舟。
  对方也沉吟起来。
  “这种活死阵,布下一般都是为了‘活’。可是那只鬼要精尽修为,不需要这么做。”
  推理陷入僵局。
  “那只能用排除法了,要是有明显指向陈太傅的证据,那应该就是有人陷害了。”曲泊舟皱起眉头。
  “我们为什么不出去走走,用双眼去看看到底谁是术士呢?”牧轻言偏头,露出个看白痴的笑容。
  “你说得有道理。”曲泊舟再次把扇子往牧轻言头上一敲,“不过,不管怎样,你不准打陈太傅的注意,把他留给我。”
  “没想到你口味、如此清奇。”牧轻言目瞪口呆。
  曲泊舟但笑不语,收回扇子后朝门口走去。
  “哎你放心,什么仇什么怨,我都不管的,我的目的很小的,不会伤害任何人。”牧轻言在他身后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逻辑死掉了
求别细扣逻辑!!!作者智商很低的!!!

  ☆、第一个世界

  柳枝将垂不垂,僵硬地横亘在石桌边四人的头顶上。居于荷塘旁而不香,池中波纹起而不灭,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鱼就直当当地停在池面,保持换气的模样。
  孟衢的声音将牧轻言从回忆中拉出,他道:“我之所以能够深入咒局案件,是因为丞相信得过我,派我随司天台一道调查。在进京赶考之前,我一直在河阳城,我和轻言一同在河阳城长大,我有无接触过……”
  牧轻言皱眉打断:“对不起,你又不是被我拴在了裤子上和我时时不离,我无法证明你没有修习过术法。”
  “轻言你是否还在怪我。”孟衢目光黯然。
  牧轻言没被这诡异的咒局给吓住,倒是被孟衢这话给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这种言情小说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我玩的可不是什么攻略游戏啊!这般想着,他忍不住抖了抖手臂。
  “我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动机……”孟衢的话再次被打断。
  此时一道红色破空而来,目的直指石桌后的华长老。已经习惯了视线内只有黑白二色的牧轻言,被这夺目的色彩给亮瞎了眼睛,接着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这是一封信,信封一面粘着根火红的羽毛,另一面用朱砂画满了咒文。“难为了,竟是用这种方法才将信传进来。”华长老将羽毛摘下收起,拆开信来,他粗粗一览后神色大变,“我们被骗了!那术士竟如此狡猾,阵中有阵,我们此时是在他捏造的幻阵中!”
  “难怪……”
  “那当如何破解?”
  “这老婆子也给了破阵之物。”说到此处,华长老竟面色有些尴尬,他将信封口子撑开,往桌上一倒,竟倒出几枚瓜子来。
  这是什么套路?牧轻言数了数,瓜子一共九枚。
  “九紫右弼星,九宫飞星中的第九颗。九紫属火,其星右弼,其神天英,其用神天乙,其方正南,其门景,其卦离。”华长老解释一番,最后咬牙切齿来,“这死老太婆,多写几个字会死吗!”
  说罢华长老拂袖而起,捏指运算,不出片刻他抛出八道黄符。他挪动位置,牧轻言看见他脚下生出个太极,太极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道黄符各占一宫,华长老一手指天,一手向地,八道符纸中燃起七道。
  此时华长老回过头来,“牧公子,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被点名的牧轻言一愣,随即点头。
  长老不愧是长老,竟从袖中掏出一罐朱砂,一支笔,和干净的黄符。笔蘸上朱砂后,华长老写起符来。到七道符燃尽时,这张符纸恰好完成,他扔向牧轻言,“念。”
  牧轻言接过后有些傻眼,符纸上字不多,八个,但这种“术士体”辨认起来着实费力,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牧轻言磕磕绊绊地念完,八卦里的华长老又起一道符纸,朝着方才八道中唯一所剩的那道所在方位地面拍去,顿时地动山摇。
  整个大宅院开始崩塌,天空跟经年的墙纸般片片脱落,地面多出一个洞来,华长老念了个诀,符纸一张接一张飞出,化作一条粗壮的藤蔓,从裂缝口子往下垂去。
  “走。”说罢华长老背过身,蹲下抱住藤蔓,快速向下滑去。
  剩下三人纷纷效仿。
  这个垂直的洞越往下越开阔,到了底部,简直就如同一座宅院般大小,但空空如也。当然这都是靠华长老驱着照明符所见。
  华长老拿出那根羽毛,“它能带着鹤老太婆的信到幻阵里,我们便能靠着它出去。”
  “牧公子,你来。”华长老对牧轻言招手,“方才是你念的咒,所以寻找出口还得靠你,这里需要你的一滴血。”
  别说一滴血,你把我血放干都行。牧轻言心里嘀咕着。
  “有刀吗?”牧轻言问。
  孟衢自怀中掏出一把短刀递与他。牧轻言一边割破自己的手指,一边觉得这把刀有些眼熟。不过他最近觉得眼熟的东西太多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鲜红的血,鲜红的羽毛,血滴上去,眨眼便分辨不出渭泾边界。这羽毛便如活了般,自牧轻言手中脱出,直直地往一个方向飞去。
  “跟上。”华长老到。
  沾血的羽毛带着他们走了许久,到达了洞底的边缘,另一个方向的洞壁前。牧轻言正纳闷,羽毛如同屁股后着火般,咻地往洞壁上戳去,而下一瞬,竟是羽毛透过墙壁而去消失不见,壁上也没个痕迹。
  “这也行?”牧轻言惊叹一声,伸手往洞壁上摸,他觉得这可能是个幻影。但他却是真真实实地摸到了东西——一扇门。
  **
  自牧轻言和曲泊舟离开望江楼后不久,叔柬也跟着离去,但他没像曲泊舟那样招来轿夫,而是去那名为“稻香村”的糕点坊称了几样新式的点心,才撑着伞往太傅府去。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牧轻言的房前,叩门却无人应答。回想起方才牧轻言马不停蹄地跟在曲泊舟身后,叔柬有些恼怒,他直接推开了牧轻言的房门,自然,里面是空无一人的。
  这时外头雷声炸响,似是就劈在门外。
  “少爷呢?”有个女子出现在叔柬身后,他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地问。
  “在厨房,和曲泊舟在一起。”女子回答。
  叔柬将手中的纸包猛地往桌上一扔。
  “离咒局启动的时间不多了。”女子又道。
  平复下情绪后,叔柬道:“我去找他,他不和我们在一起,会跌入虚镜的。”
  女子却兀地侧耳,同时做出噤声的动作。她闭眼聆听一番后,压低了声音,“长老派来的那小子,还有孟衢到了!”
  “那小子布置了阵法。”女子轻蔑一笑,“我将此破坏掉,你去将少爷带来。”
  她起手作法的同时,叔柬跨出门槛将伞拿起。
  就在此时,一阵劲风袭来。不同于外面狂乱而嚣张的气流波动,这阵风凌厉而富有杀意,叔柬眼一眯,横伞一扫,当掉的同时伞也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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