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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 (竺小竹)


  殷家大宅也被雨洗得有些清冷。
  殷淮安和银叶牵着马绕到后门,扣了扣门上的铜环。
  门上开了一条缝:“谁呀?”
  银叶走上前去,把自己的脸往门缝上凑了凑:“快开门,你家少爷回来了。”
  那小厮犹豫着,这不是大少爷回府的日子呀?再说,少爷回府,怎会从后门进来?
  殷淮安淡声道:“是我。”
  小厮心中一个激灵,猛然打开了门:“少爷?”
  他着实不敢怠慢,连忙接过殷淮安手中的马,他一边喊人去叫德祐叔,一边扶住殷淮安的胳膊。
  他打量着自家少爷。走的时候坐的还是马车,回来竟是骑着马,身上的衣服也极为平淡普通,脸色憔悴了好多,眼睛下面添了一抹淡淡的青黑。
  他正琢磨着怎么回事儿,听见殷淮安说:“你去告诉大伙儿,我回来的消息,不要传到外面去。”
  然后又摆脱了他的手,大步向院内走去:“不用,我自己能走。”
  小厮抬头看看自家少爷的眼睛,吓坏了。
  这时候,陈德祐从旁边的甬路上朝这边跑过来。路上湿滑,他年纪大,腿脚不便还跑得急,免不了一边跑一边踉跄。殷淮安看得心惊,他担心地皱了皱眉,急声对旁边仍旧一脸震惊的小厮说:“愣着做什么,快去扶着德祐叔。”
  那小厮忙迎着陈德祐跑过去,刚跑到他跟前儿,想伸手去扶,陈德祐就往他手里头塞了一把油纸伞,急急地推搡着,让他赶紧去给殷淮安打伞:“你这小子,就这样看着少爷淋雨么?”
  小厮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只能捏着伞,虚扶着他一齐往殷淮安身边赶。殷淮安连忙迎了上来:“德祐叔,我没事,不必担心我。”
  陈德祐看见大少爷快步走过来,正想喊“少爷小心”,抬眼就看见殷淮安一双漾着笑意的眸子。他惊讶地半张了嘴,连撑伞的手都忘记抬起来了:“少爷,你的眼睛……”
  殷淮安伸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好了,德祐叔,我好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填满了陈德祐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他低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叠声说着好,说不出其他的话。
  “好好好,这样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你看,我都高兴地糊涂了。”
  “林福,快去给少爷备上沐浴的热水,衣裳,姜茶,都预备好……”
  殷淮安打断他:“不必这样麻烦,德祐叔,我还有事,沐浴一会儿再说。”
  “是,那也总得先进屋,哪能这么在雨里淋着?”
  陈德祐将油纸伞高举在殷淮安头顶:“少爷,这几日发生了什事?你身上怎么这样的装扮?嘉荣呢?其他人呢?”
  听到“其他人”和“嘉荣”,殷淮安神色暗了暗。这是他最不愿意提的事情——嘉荣还在唐蕴维的手中,而其他人……
  殷淮安压下心中的悲痛,他暂时不能想这个,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去做。他面上强自保持着平静,问道:“德祐叔,这几日,淮远没什么事儿吧?”
  “二少爷?没有,他一直安静地在房间中呆着。”
  殷淮安说:“带我去见他。”
  银叶看自己插不上话,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在一旁安静地站着。殷淮安走之前,牵了银叶的袖角,自然地扣住了他的手:“你陪我一起去。”
  陈德祐看了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犹豫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他低下头去:“少爷,现在就去?要不要先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不必,先去找二少爷吧。”
  .
  殷淮远这几日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中,不得踏出门槛半步。起初,他还愤怒地叫闹,后来发现无论如何发脾气砸东西,都没有半分用处,便渐渐地不再吵了。
  他现在正躺在自己房间中,听见推门声,他懒洋洋地从塌上坐起来。原本以为仍是看守的侍卫,或者送饭的小厮,却没料到,是哥哥。
  殷淮安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一层,头发湿漉漉的,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头发系得很随意,衣服穿得也很简单普通,和出门的时候大不一样。
  他手里还牵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
  殷淮远从塌上坐起来,有些狐疑又有些戒备地看着银叶:“哥?这是……”
  殷淮安开门见山:“南宁王的事已经不可能了,你给我丢了这个心思。”
  哥哥突如其来的话让他心里一惊,他都来不及伪装自己惊慌的表情,只得承认:“你,你知道了?”
  “所以我才不让你出去。”
  殷淮远大声反问道:“是你派人把我锁在这里?”
  “是。”
  殷淮远愤怒地嚷道:“让我出去!”
  殷淮安眼睛中流露出痛色:“你为何会如此糊涂?那么多眼睛盯着,殷家本来就如履薄冰,这些年我和爹做事情,没有一件不斟酌再三,细细考虑。你倒好,轻轻松松就给殷家揽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谁给你的胆子去做这种事情?”
  殷淮远“蹭”地一下从塌上窜起来:“你和爹,你和爹!是啊,咱们殷家哪里有我的份?这么多年来,我自己一个人在北都,外人听起来,是打理了殷家的小半面江山。可是我手底下大大小小每一件事情,有哪个没经过你的手?!”
  殷淮安没想到,他思虑甚多,算计这个,分析那个,却偏偏漏掉了自己亲弟弟的心事。他从未想过,殷淮远做这样的错事,竟然是因为自己。
  “淮远你……”
  殷淮远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爹把我当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殷淮安闭了闭眼睛:“淮远,你听我说……”
  他伸手要握住弟弟的手,殷淮远却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
  “就算我没有干涉,南宁王也是做不成这事情的。如今王侯势力雄起,官商之间都有交易,当今圣上早就有了一网打尽的心思。殷家祖上为什么辞官从商?莫说开朝肱骨,就是皇亲国戚,也须得小心翼翼,不能独大。越国就唐蕴明一个右将军?西南的赤羽军已经不动声色地向南宁逼近,南宁王有什么希望?”
  这一番话像是从殷淮安的喉中直接倒出来似的,事态严重,殷淮远不得不听。
  “你心中再气,也要听我这一言,一个不慎,便是整个殷家的杀身之祸!”
  殷淮远闭口不言,紧绷的表情上,显出几分慌乱。
  殷淮安看他表情松动,握住他的手,将厚厚一摞票据和信封塞在他手中:“你听我的,去告御状。”
  殷淮远猛地抬起头来:“什么?事情一旦败露……”
  “你还不明白吗?事情早晚败露!”
  殷淮远被哥哥吼得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张:“你让我告谁去?”
  殷淮安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我。”
  .
  殷淮远慌了:“我怎么能……”
  “你手里的,是我和谢秉言勾结的证据。因着幼时的情分,私下交通……”
  “不行,这行不通!”
  “淮远,现今只有这个法子了。要趁皇上采取行动之前,早一步去告,这样还有回转的余地。”
  “不行,就算是要……怎能让你替我受牢狱之灾?”
  殷淮安攥住他的胳膊:“否则就是整个殷家一同担那罪名!你相信我,你搞不定谢秉言的。”
  殷淮远在原地犹豫着,不愿意挪动身子。
  殷淮安一身大喝:“快去!”
  殷淮远猛地扬起头来,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泛红的眼睛紧盯着殷淮安。
  终于不再是犟着不肯认错的孩子,他死咬着牙,却忍不住让泪水湿了眼睛:“哥,我错了……”
  .
  殷淮远走后,银叶沉着脸,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来。
  殷淮安闭了闭眼睛,听见银叶沉声道:“这就是你的主意?”
  一只手将他的肩膀掰过来,殷淮安被迫直视着银叶带着怒气的眼睛。
  “我毕竟是殷家的人,父亲年高,恐受不了那牢狱之灾,淮远尚幼,他不懂事……”
  “可是,你都不和我提前商量一声的么?”
  殷淮安殷淮安一双狭长的眸子凝在银叶脸上,平静地看着他:“银叶,你也还有事情,没和我商量吧?”
  银叶一愣:“我没有。”
  殷淮安说:“我一直在想,我是一只鬼,你们那边的世界,我如何能够去得?”
  银叶生气了,单手将殷淮安的肩膀攥的死紧:“你操心这个做什么!我说去得,就能去!”
  殷淮安被银叶捏的痛了,却反而笑了出来:“你说话要真这么算数,也不至于……”
  为我丢一只手臂。
  殷淮安抬眸看他:“鬼入地狱,魂入地府,这可是你同我说的。你还说,路上很快,用不了多久的。”
  银叶咬牙:“你怎么总是记些没用的话,那是我瞎说的!”
  殷淮安笑:“这可奇怪了,你也会骗人?”
  “真的,我原来说的那些浑话,都是我胡诌的,你根本用不着——”
  殷淮安打断他:“我跟你走,大可再死一次,再不要这一副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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