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仲鹰看着独孤仲麟诚恳的脸色,试探道:“皇兄,你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先发誓,我最近可没有针对你和你的人,如果皇兄调查出什么,那肯定是误会,是别人栽赃。”
独孤仲麟摆摆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只是,不知道仲鹰可有想过咱们的五皇弟,咱们那位不受父皇重视的五皇弟,想必他赈灾回来,应该就能得到封赏了,父皇再不喜欢他,也不能抹杀了他的功绩啊。”
独孤仲鹰一震,这个太子怎么会知道五皇子:“你怎么会知道五皇子,你怎么会知道他有争储之心?”
独孤仲麟也吃了一惊,这个三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也是@@¥%*(无声)”
独孤仲麟和独孤仲鹰后来发现他们无论怎么努力,也说不出“穿越”“唐立诚”“现代”“卜瑞明”之类的字眼,同样,用笔写也写不出来,无论蘸多少墨,写出来也是空白的。
“008号,这是怎么回事?”
“玩家唐立诚,这些关键已经被系统屏蔽了,就考你们的默契了。”
好想竖中指啊,但是独孤仲麟也没有办法。最后两人只能对口型,看来对方确实是卜瑞明了。
“那他的任务是什么?”
“跟你的一样,你们都是我的玩家。”
☆、苗氏孤儿3
“你......”独孤仲麟已经不想说什么了,“那第一个世界他是谁,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咔咔,因为他去了另一个世界。”糟糕,他怎么又忘了唐立诚不喜欢它笑了,哎,明明大家都说要开心地过一天才好,但是它的宿主一个两个都不喜欢它笑,还有比它更悲催的系统了吗?
独孤仲麟再一次察觉了系统好像害怕他不高兴,它明明在控制着他,那他又在怕什么呢?
“我们合作吧。”
独孤仲麟将手拍在独孤仲鹰的肩上,他脑海中却突然涌现了他最近做的噩梦,他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鲜血顺着剑刃流出,流过剑刃,溅在他的手上,因为用力握住剑柄,现在他竟然有因为血液浸湿手掌的滑腻之感,他猛地抬头,看见了同时抬头的独孤仲鹰,他更加痛苦,好像他被刺了一剑似的。独孤仲麟慌忙把手从他肩上挪开,好想是移开逞凶的剑柄似的,两人之后都是急喘,额头冒出了冷汗。但是,等独孤仲麟平复以后,独孤仲鹰仍然按着胸口,好像还在痛。
“你还是痛?”
独孤仲鹰点头。独孤仲麟想扶他,但是立马又定住,然后收回手。
“来人,请太医。”
侍从将独孤仲鹰扶到厢房躺下,太医诊断结果是多梦少眠,其余并不大碍,开了几贴安神药和补药。独孤仲麟又将下人挥退,而这时独孤仲鹰已经不痛了。而询问系统的结果却表示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它不管,也不能管,无可奈何。
“我们再尝试一次吧。”独孤仲鹰开口。
“可是......”
“无妨,痛一阵就好了。”
“那这次你来碰我吧。”
“好。”
独孤仲鹰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出现的确是另一个画面,高大的城楼之下,两人其中高头大马,周围是煞气逼人的雄兵,对方的面容更年轻,可以说稚嫩,一枪就将他挑飞了马。两人再次慌忙松开,独孤仲麟捂住肩膀,好痛,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感觉自己中了一枪。这次独孤仲鹰倒是没有痛感。
“难道我们&**(上辈子)是敌人?”独孤仲鹰道,“你看得清我的脸吗?”
“以前看不清,刚才看清了,跟你%¥#(现代)一样。我呢?”
“一样。”
“我倒是觉得......”两人现在并排躺着,独孤仲麟转身将脸凑近独孤仲鹰的脸,独孤仲鹰吓了一跳,向后靠去,“我倒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说不定是情人呢。”
“怎么可能,我可是直男。”
独孤仲鹰因为痛苦,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独孤仲麟拍他时传过来的画面里,对方眼里的深情。他尽量向后靠,他们的老大难道是个gay,所以私生活才那么神秘。独孤仲麟听着,不知怎么有些生气,他可没忘记那个女人,让他们陷入穿越神秘事件的女人,卜瑞明不要尊严恳求她留下来的女人。他肯定是被噩梦所困,竟然会觉得独孤仲鹰真的很吸引他,但是他可是一个心志坚定的成熟男人,所以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既然我们的任务一样,我们合作吧。先把男主女主灭了,以后大家谁坐皇位就各凭本事了,你看如何?”独孤仲麟提议。
“好。但是我们穿越过来的时间都很晚了,你的户部、礼部,我的兵部都被他端掉了,这次赈灾结束就是三年评测,官员的升迁调动,幸好吏部他还没能动,你生病的这段时间我把吏部尚书的小尾巴给斩了,他是没办法动什么手脚了,我还能够做主。但是,我在兵部并没有可用之人,这是个麻烦事。”
“那我用户部换你的兵部如何,我也正好没有户部的人才,兵部的话你看勇钧侯如何?”
“嗯,不错,勇钧侯是个闲散侯爷,但是家风严正,儿子各个勇武。但是他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
“呵呵,谁让他有一个中了美男计的女儿?”
独孤仲鹰鄙视地看着他:“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独孤仲麟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还没想手已经拍在了他的头顶,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一场宴会,准确地说是一场册封大典,对方站在正前方,旁边站的是他的披着凤冠霞帔的王后,看不清脸,但看风姿也知道是个绝顶大美人,而他自己跪坐着,捏碎了杯子也没有察觉。独孤仲麟将手紧握成拳,仿佛这样自己就不会那么痛,手不会痛,心就不会痛。独孤仲鹰这次也感觉到了痛苦,心痛,虽然自己是成亲的主角,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他没有看那个人,但是他知道有人在看他,他很想去看一眼,但是理智却不让他那么做。
“是我儿子。”
独孤仲麟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他无法再待下去,今天发生太多事,他得去冷静一下。晚饭两人也相对无言地吃了就各自回了厢房。
独孤仲麟没带“夜无忧”过来,当晚他又做梦了,梦到的对方成亲的场景,他把馆内的东西全砸了,喝醉了去找对方,却连面都没见到,只被告之他不见他,请他不要打扰他的千金良宵。
从梦中惊醒,他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想起庄内有温泉,边披衣下床,鞋也没穿,冰凉的地板踩着很舒服,能够平复他烦躁的内心。
越靠近温泉,笛声越清晰,独孤仲麟不禁停了一下,他猜得到现在在那边的人是谁,但是他不想让自己退缩,就算那些梦是事实,他也不能让他被那些陈年旧事所困,他的人生,他必须自己掌控,就把它当成一个坎,他相信,迈过去就好了。
看到独孤仲麟出现,独孤仲鹰瞟了一眼,笛声没有停顿,继续吹着。独孤仲麟走到他的旁边,大方地宽衣解带,浅金色的外袍滑落在岸边,然后是白色的里衣,他脱得很慢,让独孤仲鹰不禁忍不住转开了眼。明明很正常的两兄弟一起泡温泉,以前也很朋友泡过,就算和她女朋友一起泡,他感觉也没有尴尬,连笛声都乱了。
“你的心乱了。”独孤仲麟陈述,他就是故意的,因为他看到昏暗的灯笼下,水汽笼罩中明明朦胧的脸,还有那持笛的手臂,健硕的身材,他有一种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压倒他,他声音低哑却平稳,分明已经染上了□□。但是人之所以为人,那就是人能够控制自己的言行,他要战胜自己的欲望。
独孤仲鹰僵了僵,道:“只是冷风吹过。”
然后他向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肩膀。独孤仲麟不置可否,在他旁边坐下,让人准备美酒,然后和独孤仲鹰一杯一杯饮了起来。两人没再说话,感觉越来越热,而独孤仲鹰冒的汗更多,再呆下去就是受罪的时候,独孤仲麟干脆地离开了。等独孤仲麟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的时候,独孤仲鹰长舒一口气,他先来,都快泡脱皮了,但是他不知道,就是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站起来。直男遇上基佬,他已经可以肯定独孤仲麟是了,就是这么尴尬,他刚才还在想,要是独孤仲麟硬来怎么办,砸伤太子要受多大的处罚,他以为对方拿酒来是要灌醉他,却没想到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灌他的酒。不管如何,他保住了清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虽然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独孤仲麟并没有走到东厢正院休息,而是就在客房独孤仲鹰的厢房旁边找了一间。一夜无梦,独孤仲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缓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做梦,睡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而独孤仲鹰虽然已经起来了,但是据侍从说,也起来没多久。
“勇钧侯可为兵部尚书,你手上的靖州知府据说是前户部侍郎之子,任上政绩优等,可为户部尚书。”
“好。”
两人匆匆商议过后,独孤仲鹰回京,独孤仲麟前往寒山书院。寒山书院因挨着寒山寺而得名,是前朝卢氏所办,卢氏乃前朝百年望族,入仕之人众多,出过好几个丞相,多少公主郡主下嫁。由于改朝换代,卢氏祖宗留下遗训,卢氏不得为雲朝效力,因此他们的子孙就开办了寒山书院,寒山书院教育出来的人才现在也陆续入仕,并且有些做了大官,寒山书院也出名了,众多学子进入其中念书。但是,现在的卢院长虽然没有入仕的心思,只想桃李满天下,但是他的儿子可不这样想,看着一个个同窗朋友做了大官,自己的才学同样不差,为何却只能在这里教书,见了那些官要行礼,自己的夫人见官夫人要行礼,虽然很有名气,被人尊称一句“先生”,但是心中还是郁闷难解。卢氏在原著中就被五皇子给请出山了,而他所附身的这个太子,原为庸碌之辈,他变了,总得有个由头,所以独孤仲麟此次过来就是来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