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几秒,抬眸一看,男人脸上红红白白,颜色倒是丰富。
“后来我见师傅不在房间,而师弟取得又是金疮药,料想师傅应该是受了伤。”说到这里,慕辛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暧昧的痕迹上一一划过,“此时更深夜重,我想师傅应该不会再去后山,便在空置着房间寻找了一圈,最后在这里找到了你。”
将前因后果都交代后,慕辛看向面色尴尬地邢无风,丰润的嘴嘴唇微微勾起,笑容在月色的衬托下,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师傅,需要弟子为你疗伤吗?”
邢无风不敢将目光与他对视,只低着头支吾道:“不用了,为师身体已经无碍了。”
“不行,没有亲自为师傅疗伤,弟子不放心。”
慕辛言笑晏晏,身体自发地依偎了过来,两手不容置喙地拉开了被子,跟着钻了进去。
被少年身上的寒意刺到,邢无风的身体抖了一抖,“辛儿,我真的没事。”
“师傅别逞强了,明日我们还要去无忧城,你可不能出什么闪失。”少年微凉的指尖在他的□□的身上蜿蜒而过,就像眸中冷血爬行动物一般,所到之处,带来一阵战栗。
“唔!”
邢无风闷哼了一声,在被窝里抓住了慕辛的纤细的手腕。
少年停下了动作,眉眼温和而无辜,“怎么了,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邢无风蹙了蹙眉,轻轻点了点头。
这慕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疑,手指总是往他身上的吻.痕上扣。池毓刚才动作粗鲁蛮横,他被咬出了好几个印记,现在又被慕辛这么对待,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那我轻一点。”
少年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哑了,沾着伤药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涂抹上了那些咬痕。他状似无疑低下了头,嘴角不经意间擦过了那红.肿破皮的红梅。
邢无风缩了缩肩膀,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听慕辛用好奇的语气开口道:“师傅,你是怎么受伤的啊,这里都肿了呢。”
少年的唇几乎就要贴在了他的胸口,嘴里的热气喷洒在了他右侧那粒敏感的小豆上,邢无风脸一红,含糊地道:“应该是被衣服不小心摩擦到的。”他当然不能说是被池毓抠破的,不然他怎么见人啊。
慕辛听了,轻笑了一声,“那衣服肯定很粗糙吧。”白皙纤细的指尖在那顶端轻点了一下。
邢无风觉得非常别扭,皱着眉头道:“辛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少年摇了摇头,嗔笑道:“你太粗心,这些细致的活儿还是要我来。”
身体慢慢热了起来,慕辛鼻尖沁了一些薄汗,粘稠的药膏在男人的身上均匀的涂抹开来。等到那些伤口都被照顾到了,少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藏在黑暗中的眸子跟豹子的眼睛一样灼热摄人。
他又将指尖抵上了那因为激痛而挺立起来的小米粒,指腹温柔地按压着,似乎玩上了瘾。
胸前传来了酥麻与疼痛的感觉,邢无风不舒服地拧起了眉,“好了吗?”
慕辛没有回答,目眩神迷地望着那惹人怜爱的一点,末了,他声线沙哑地道:“这里都有血丝了,我帮你消一下毒。”话应刚落,他毫不犹豫地将那颗乳.粒含如了嘴里。
邢无风没有任何的防备,身体颤了一颤,微张的嘴里溢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唔……辛儿,你干什么?”
少年没有工夫回答他,他这会儿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男人的胸口,那饱满紧实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他甚至忘记了一开始帮男人抹药的事情,忘情地吮.吸着那里,双发自发地缓缓下移,捧起了男人的臀.尖儿肆意蹂.躏。
身上就剩下了一条薄薄的亵裤,哪里抵挡的住慕辛的攻势。
邢无风又怒又急,大声斥道:“放手。”
理智渐渐回笼,慕辛克制住了体内翻涌的渴望,移开唇,抽回手,声音里听不出多余的波动,“师傅。”
见少年这么淡定,邢无风不由的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迟疑地道:“你刚才可知你在做什么?”
慕辛回答地不卑不吭,“消毒。”
邢无风:“……”
虽然唾沫确实可以消毒,但是有必要对他又吸又含的吗?他又不是女人,那里有什么好啃的。
只是少年面色真诚恭敬,自己明天还指望着少年帮他得到粹火,他被吃了豆腐也发作不得,心里有些憋闷。
“行了,为师已经觉得好多了,你先下去吧。”
最终,他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慕辛吃准了他不敢过多苛责他,眼里微光一闪,“我来的时候,发现池毓师弟还没有回房,似乎还在寻找师傅的踪影呢。”
池毓还在找他?
邢无风心下一跳,立马改变了主意。
“辛儿,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我觉得床上有点冷,你就为我暖床吧。”
“是,师傅。”慕辛眼里笑容加深,一语双关地道:“能够为师傅‘暖床’,是弟子的荣幸。”
邢无风罢了罢手,“睡吧。”他缓缓闭上了眼。
他没去想慕辛心底在想什么,会不会误会他跟池毓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只想睡觉,好好睡一觉。
等到身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慕辛微微一笑,悄悄贴上了他的胸膛,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缓缓闭上了眼。
朦胧的月光透过纸窗泻了进来,勾勒出了两人依偎的身影,仿佛一副温馨美好的画卷。
翌日——
凌云宫的众人整装待发,准备出发前往无忧城。
池毓找了邢无风一夜,这会儿浑身萦绕着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他嘟着嘴,瞟了一眼面前神清气爽精神饱满的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邢无风本来正在发表作战感言,池毓这声不屑的冷哼太过响亮,众人都看向了对方,这让他也不得不将目光放到了池毓身上。
“毓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慕辛淡淡地扫了池毓一眼,眼里藏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敌意。
池毓满眼幽怨,直白地控诉道:“师傅,你骗我。”
这话一出,众人彻底安静了下来,目光诡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邢无风面子挂不住了,生怕池毓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忙走到了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等我们打赢胜仗回来再说。”
池毓察觉到周围八卦的视线,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将邢无风尴尬的神色跟池毓不满的表情收入眼底,秋洛尘敛了敛眸,转身从幸存三人组的手里取了一杯酒。
青釉色的酒杯,衬得他的指尖雪白莹润。
秋洛尘就这么一袭白衣,身姿款款地走到了邢无风的面前,将手里的一盏酒递给他。
“师傅,这一杯酒,弟子敬你,祝你凯旋而归。”
少年清润悦耳的声音近在耳边,邢无风顿了一顿,没有接过了少年递来的酒杯。
低头瞥了一眼杯中透明的酒液,男人心中警铃大作。
书里“邢无风”就是喝了秋洛尘亲手倒得一杯下了药的酒后,才会功力大失,导致被九大门派突袭,兵败如山倒。
这一次,他怎么可能再次步入后尘呢。
不管这酒有没有下药,他都不可能喝下。
于是他嘴角噙着一丝虚假的微笑,忽然朝着少年贴近,右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缓缓抚上了秋洛尘瓷白的手背。
“尘儿,为师此番前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儿,可要在山上乖乖等为师回来啊。”他这一番话说的低沉沙哑,嘴唇轻轻碰触着秋洛尘白的几乎透明的耳垂。
耳边传来的酥麻让秋洛尘后退了一步,手一个不稳,酒液从杯中撒下了大半。
邢无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秋洛尘,薄唇轻启,以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道:“尘儿,为师定会为你取得整个天下。”
“!”
饶是秋洛尘一向沉静如水,也被这一番话惊掉了下巴。
这老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未对自己死心?
这些日子,他目睹了老淫.魔在谢紫跟慕辛之间周旋的情景,以为对方不再肖想于他,原来这都是邢无风迷惑他的手段?
秋洛尘压下了心底的风卷云涌,低垂着眸子,静静立在一边。
“弟子会在这里等你归来。”一字一顿的话语从他嘴里挤出,秋洛尘的眼底藏着一抹阴鹜。
“很好。”
邢无风微微笑开,满意地欣赏着少年苍白如纸的面容。
他恶毒的想,等秋洛尘被折了翅膀,被九大门派的那些禽兽压在身上肆意□□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原书里的“邢无风”愧对了任何人,却从来没有愧对秋洛尘。
可世上到底只有一个“邢无风”,才甘愿让秋洛尘将他的爱慕贬到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