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并非苏止言敏锐,而是这头冠和盖头均被扯下,人就直直的看着门口,不被抓包才怪。
而被抓包的两位,秦峥满脸冷漠,夙毓没有丝毫的愧色,理直气壮的反倒是苏止言不好说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坐吧,就知道你们会来,正好我也闷的厉害。”
“你这是要拒婚?”夙毓关上门,在塌上坐下,看着这散落一地的盖头和头冠道。
苏止言揉了揉脖子,也在塌旁坐下道“那东西压得我脖子疼,一上午没用饭,你可带了什么吃的东西来?”
“带倒是带了,可是给你了,我有什么好处?”夙毓一边说着,一边扬着手里的纸包。
苏止言“……”什么仇?什么怨?
☆、第44章 (四十四)知晓
“你若给我,自然有天大的好处给你,”苏止言如此承诺着,然后接过了夙毓手上散发着香气的纸包。
人若是饿的时候,自然吃什么食物都是香的,更何况夙毓带的是酒仙楼的烤鸭,饿了一上午的苏公子,虽不算是不顾形象,但是到底算是没什么风度。
“怎么样,好吃吧,不枉我让人专门送过来,”夙毓笑眯眯的说道“来来来,说说有什么天大的好处给我?”
苏止言又拿起一块卷鸭肉塞进了嘴里,咀嚼完这才看着一旁抱剑而坐的秦峥道“以防外面有人来,可否劳烦秦教主在外面看一下有没有人呢?”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支开人呢。
而秦峥要是这么听话,那就不是秦峥了。
“不必担心,秦某耳力尚佳,有人靠近可以听到的,”秦峥这般回答道。
也是明目张胆的告诉苏止言,就算把他支出去,他也听得到。
苏止言“……”有武功的世界真是不科学。
支开人的计划失败,秦大教主武功太好,耳力太佳,可是不能听,还能写,就不信他是千里眼。
夙毓和苏止言凑到远处的桌旁,一个磨墨,一个写,认真的把坐在一旁的秦大教主隔绝在外。
‘想不想知道秦峥的弱点?’苏止言写完挑眉。
夙毓支着下巴,很有兴趣的点头,秦峥的弱点,除了晕船还有什么?夙左护法真的很有兴趣。
苏止言笑了笑,提笔又写‘秦峥喜欢萌的。’
夙毓不明的看着他,等着解释,什么叫喜欢萌的?
‘小小只的兔子,猫什么的,他可是喜欢的紧,你没发现么?’
他还真没发现,但是小的时候,的确有对他优待来着。
莫非……自家的教主其实是隐性的小动物控,所以刚开始教主其实是把他当做某种动物了?不过……
夙毓提笔写‘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因为我们前世就熟识了,”苏止言放下了笔,微笑道“你对我太过熟稔了,初时相遇,你便对我的习性和说话方式适应的很快,那时我知你掌管不少情报,虽是迟疑,但是却也解释的通。”
苏止言看了那边转过头来的秦峥继续道“后来我听秦峥说过你,他说你天资聪颖,小小年龄处事果断,更是一手建起这样的消息情报,我便知晓了,要么你不是原来的人,要么是重生来的。”
夙毓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苏止言调侃着说道“秦峥接触这类的事情少,对人的能力与年岁判断非同常人,也算是当局者迷,他察觉不出来也是可能的,但是我可是接触的不少,自然会怀疑验证。
当然,你也没要掩饰是另一方面原因,我转生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我母亲刚刚生下我的时候,你可以理解为过了奈何桥,却没有喝孟婆汤。
而秦峥么,你应该也是知道他是世外之人了,武林大会乃是江湖的盛举,止言自然听闻了关于秦教主的身世的传闻,他是司空家的人,自然要有所表态,而你是魔教,往东南一行本应该甩掉所有的人。
偏偏三皇子的车队不回京而跟着你去了东南,若说你冒着艰难险阻也要杀三皇子灭口反而没有这个可能,他跟你并无深仇大恨,那么你要杀的人就是三皇子身边的人,而跟你有如此仇恨的,想来是前世结下的仇敌。
你如此行、事,秦峥必有疑虑,而刚刚见到你们之时,显然彼此没有隔阂,因此我猜测你们之间的事情已然说开了。
秦教主向来守信,想来他没有告诉你我的事情,如今,便是坦言相告了。
我在前世可是跟他家大哥是挚友,把他也是当弟弟看的,所以下次不要再用那种吃醋的眼神看着我了,明白么?”
苏止言长篇的解释前因后果,夙毓又哪里会不明白,只是……
砰!门被推开了,一身大红喜服的齐云刑迈步进来,牢牢的盯着苏止言,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快步走了过来。
夙毓连忙退到了秦峥的身边,而齐云刑一把抱住有几分忐忑的苏止言,闷声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夫妻吵架,路人遭殃,夙毓已然达到了今天得到天大好处和闹洞房两件目的,迅速带着秦大教主就开溜了。
苏止言一边安抚着挂在身上的大件物体,一边狠狠的瞪着这两个耳力超好,但是什么也不说,现在还要溜走的混蛋,在心里记下了一笔。
“没有,没想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老牛吃嫩草而已,”苏止言安抚道。
齐云刑抬头追问道“那你有打算日后告诉我么?”
苏止言笑道“当然,我本来就打算成婚之后告诉你的。”
顺毛摸,顺毛摸,就算没有打算告诉他,也要说成要告诉他。
前世的事情就是前世的事情,苏止言本来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的,只想好好的跟眼前这个人过好今生,偏偏身边来一个同样世界的,再来一个重生的。
一个算是弟弟,一个算是弟夫,偏偏这个弟夫天天吃他的醋,他们之间也坦白了,他不说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结果解决了别人家的问题,偏偏自家后院起了火,也是交友不慎。
齐云刑看着他道“我信你,”言罢,手已经绕过了苏止言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苏止言“…现在还是白天,外面的客人怎么办?”
正如苏止言对齐云刑的了解,齐云刑对苏止言的心思也是知道,要不是他担心他会饿赶了回来,怀里这个,绝对什么都不说。
齐云刑将人放在了床、上,俯身道“没关系,他们自得其乐也是可以的,夫人不用担心。”
憋了半年,七皇子殿下差点憋出内伤,肉在嘴前,当然要找借口吃掉。
苏止言推住了他胸膛,笑的勉强“把客人扔下实在……唔……”妈的现在他们可是处在一个见鬼的小说里,白天做了可没办法拉灯。
唇是吻上了,但是下一步实在有点困难,苏夫人认为,青天白日影响不好,必须不能白天做,齐夫君认为,忍了大半年,绝对不能忍。
苏夫人练了半年的内力成效不大,但是拒绝还是游刃有余的,齐夫君武力值高,可是他总不能把人绑起来强来吧,于是,刚成亲的夫妻俩,就杠上了。
而导致这种场面的罪魁祸首坐在七皇子府的屋顶喝酒,皇家窖藏的好酒,对着落日饮酒,听着屋里的的声音,真是分外的清闲。
两个人直接拿着酒坛就喝,秦峥喝的豪气,夙毓喝的悠闲,时不时的碰杯,然后对视。
知道的越多,心就越安定,苏止言的事情算是一回事,而秦峥的喜好,则是最大的收获。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隐性的癖好竟是喜欢小小的毛绒绒的动物,倒是很可爱。
一个可以帮忙隐藏又送礼物,另一个么,喜欢这样的东西的人,不知受不受得住他的服软。
硬的不行来软的,也是不错的建议。
秦峥看着眼前的人蓦然背后一寒,然后加强了内力的运转,他居然会觉得冷,真是奇事。
夜风吹来,月亮已然爬了上来,酒意半酣,房中的人却是早已折腾的没力气了。
当然,仅限于苏夫人没有力气了,齐夫君力气还大的很,爱做的事情还能再做个七八次。
天色已经黯淡下去,苏止言微微喘着气道“你去把烛火熄了,然后随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拉灯他容易么。
而齐云刑显然领悟到了另一层的意思,原来他家夫人是害羞了,他真是太不体贴了。
烛火被熄灭,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只有热情如火可以描述现在他们做的事情。
心情跌宕起伏如坐过山车,冰火两重天一样的感受。
苏夫人毫不羞涩,热情迎合,终于有了以往做的感觉。
不过以前都没有羞涩,现在为什么反而害羞起来了呢?齐云刑想不通。
啊,腿缠在腰上了,好爽~不想了……
夙毓闭着眼睛聆听着那房中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这样类似的声音他在风花雪月楼中每天都能听到很多次,只是这样美妙的,却是前世听到的。
相爱之人的契合,让这样的声音变得婉转能牵动人的心肠,夙毓睁开眼睛看着秦峥冷漠的侧脸。
他的教主实在是太过压抑自己了,明明他们已经亲昵的接触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除了呼吸急促点,却从未听过那双、唇里传出来的性、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