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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 完结+番外 (丑时客)


  唐豫书给了他一吻后,便缩回了他的肩膀。陆尚温搂住了他,觉得他的肚子有些疼。
  陆尚温的脸有些白。
  “……豫书,我肚子疼。”他轻轻唤道。
  唐豫书没有回应他,他闭上了眼,已经睡着。
  那股疼痛顺着肚子蔓延到心脏,然后如藤蔓缠上了他的四肢。陆尚温感到自己连呼吸都是一种负累,他张开了嘴,却觉得这空气像是凝固成了浆糊,怎么吸都入不了肺。他的眼前发黑。
  “……豫书,我身体疼。”
  他向无法回应他的人说道。
  陆尚温从来都知道,他看起来很傻,该聪明的时候他还是能够聪明起来的。
  当唐豫书炒完菜时,他的手中有白色的粉末。
  太阳尤未挣脱出山头,周围的云朵却早已被染上了燃烧一般的颜色。
  陆尚温紧紧地搂住了唐豫书。他竭力睁开他的眼,想看到初日。
  直至眼前陷入黑暗,他却仍未看见完整的太阳。
  两人的尸体在两日后才被发现,消息刚传出来的第二天,这个偏远的小村庄便被官兵包围了。
  前来收尸的当今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郑公公,查明了陆尚温的死因是毒死时,他叹了气。
  小皇帝红着眼亲批厚葬。
  但毕竟,当一个故事结束时,往往是另一个故事的起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除夕,我要顶锅逃跑~

  ☆、第 三十六 章

  等到唐豫书踏水而归时,陆尚温这才惊觉不妥。
  当唐豫书以湿漉漉的靴底湿了洁白无瑕的亭上石栏时,他周围的光太过于刺眼,将唐豫书淡化成虚无的黑暗。他处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地带,眼神却坚如磬石,如剑,如钢,绝不为光或暗所动。
  陆尚温直觉他想说些什么话,却惶恐地发现他并不想听,即使他连内容都不知道。
  他结巴道:“你……你自便,朕有事,先行一步。”
  他起身转头撒腿就想跑,手却被一股外力阻住。陆尚温怔怔回望。
  此时唐豫书已经下了石栏,他仍然沉默寡言,陆尚温却隐约感到有什么已经不对劲了。昨天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不对了……
  唐豫书张了张嘴,几欲说出什么。
  他最终说:“陛下,你且保重。”
  这是一句长别前的辞语,只是这世间何其浩荡,一座皇宫,即使侵染了厚重的权势,却也不过是一叶扁舟,只要留心,他们总能相见。
  即使如此,陆尚温却没有询问什么,他抱着满腹疑问而离,却有一个模糊的概念逐渐形成。他没有看到背后的唐豫书,拿着布细细擦拭手中的剑,原本坚定的眼中有着迷茫与不解。
  在生命波涛浩荡的横无际涯之中,谁不是驾着一叶扁舟的寻航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尚温果然不再见到唐豫书,即使他特地跑到紫宸宫踩点,却也没有见到唐豫书,即使是他的一个踪影。
  原来他的那句告别是这个意思,难道……难道他们就这么结束了吗?
  陆尚温有些茫然。
  只是很快,陆尚温又再次见到了唐豫书。
  太后的生辰在春末夏初期间,宫内彩棱金纱遍天,本以为未铺张前的皇宫已经够奢华,却想不到这副模样的皇宫,已经算得上是朴素低调了。每逢早朝官员递上来的关于财政输出的奏折,他总会皱着眉头叹息。
  官员少爷小姐,就连镇守边疆的几位将军都千里迢迢送来贺礼,请帖只发出去了几十封,前来参加生宴的人却笼笼统统总共一百多人,比发出去的请帖多了近三倍,多出来的,都是些家仆。
  陆尚温实在不想知道这些多出的家仆是用来做什么。
  生宴总共三个步骤,入座,谈宴,赠礼,因为太后喜欢听戏,便强行在谈宴里加了听戏曲儿的步骤,堂中也便一并改了格局,加上了个戏台子。
  陆尚温便是在入座时看见了唐豫书,他的脸色憔悴,脸色有些苍白。陆尚温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入座,看了许久唐豫书都没有朝他投来一眼,陆尚温不由得有些烦躁。他又盯着唐豫书看了一会儿,确定了对方确实不看他时,他有些心烦,便移开了视线,盯着座上其他人厚重繁复精致的宴袍看,似乎想在那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被他盯着的人则红了脸,眼光不由自主地瞥动。
  这一场生宴本应顺利至极,戏班唱戏时,持着扇子的丑角展扇挥动时,却不知为何扇子脱了手,直直穿过宴席众人,打在了太后面前的宴桌上,糕点酒杯翻倒,有的瓷器甚至于碎成了齑粉,酒水四溅,带着碎片沾到了太后身上。
  她的脸苍白而可怕。
  那丑角儿却是不怕,他的唱腔悠长含怨。
  “帝新华袍金角扬,百姓含笑割肉……太后娘娘一场宴,醉了一席江山……”
  随后,他抽出了一把剑,戏班的其他人也都拔起了不知藏在哪里的剑,怒吼着杀向宴客。
  霎时,哀嚎怒吼,不绝于耳。
  ……
  “他怎么样?”
  “承蒙皇上的关爱,已经睡下了。”
  “太医说了什么?”
  “皮肉之伤,修养几日即可。”
  “……恩,你下去吧。回头去领赏。”
  “谢皇上!”
  来报的人喜开了花,朝他作了礼便退下了。陆尚温在紫宸宫的院子里踱步,殿门未关紧,陆尚温却是觉得这一扇未关紧的门,是千山万水,是天涯海角,是渡不过的万丈深渊。
  他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反贼作乱,竟扮作戏班子潜入了皇宫,并在太后寿宴上胡乱杀戮,惊得太后一病不起,一日比一日虚弱。陆尚温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够看到刀锋上的冷光,持刀之人浓妆下的狰狞,还有飞溅的血,唐豫书苍白的脸,映衬着倒下的烛台引起的橘红的火光……
  陆尚温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几步那扇未关紧的门,反应过来的他苍白了脸,收了脚离开了。
  刚歇脚不久,便又有人来报:“报!罪犯说有话要说!”
  陆尚温抬起了眼。
  重牢的空气混浊而潮湿,陆尚温想起几月前他刚来到过这里几次,那时唯一的念头便是再也不来了,想不到命运弄人,他又进来这儿了。
  四周安静如斯,陆尚温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感到了入骨的寒意,那是多少个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的怨魂散不开的死气。
  他的目的地关押着一个丑角,是这个戏班的头。问刑的人没碰他一根手指,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在他面前将戏班里的其他人轮流着折腾,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妥协了。
  领路的人开了牢门上重重叠叠的锁,陆尚温走了进去。草垛旁躺着蜷缩成一团的、瑟瑟发抖的人,头发散乱,身上杂乱。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什么,气音都比他的声音响亮。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陆尚温的到来。
  陆尚温凑了过去,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只能听到“喜卿”“对不起”“归去”“死”等字眼,其中还夹杂着急促而压抑的笑声与呜咽。
  他似乎快疯了。
  突然那丑角像是发现了牢门内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不由得嚎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挣扎着。
  牢外的人惊叫:“皇上!”
  陆尚温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那丑角没有伤害他,他只是挣扎着躲到了墙角,污浊的脸在清醒与混乱间不停转换。
  他呢喃的声音此时清晰了许多,陆尚温这次听清楚了,他一直在念着两个字——喜卿。
  也许这是个人名,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但定是极其重要的,对于这个丑角。
  陆尚温很有耐心,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后他的耐心便越来越好了。他等待了一会儿,那丑角终于冷静了下,混浊的眼便也就趋于清澈。
  “你是皇帝?”他问。
  陆尚温点了点头。
  那丑角却是大笑起来:“这朝代气数已尽了!里外结合,无人相助。你纵然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这天下——它注定改朝换代!”
  陆尚温没有回答他的话,“喜卿是谁?”
  丑角仍然含笑看他,脸色却白了。
  “你若不说,朕便去找出来。”陆尚温眯着眼道。
  丑角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笑终是收敛了。
  陆尚温走出牢房,对身边人说的第一句话是:“把那丑角口中所说的‘喜卿’的来历查清楚,无论是人是物,是生是死,都带到朕面前来。”
  那人应诺,退下了。
  陆尚温到后花园的亭子里吹了会儿凉风,左右有些在意那丑角的话,便启程前去太后栖身的慈宁宫。
  宫中烟雾缭绕,香薰晕人。陆尚温越是靠近里头,便越是不安。似乎……有什么要来打破他这般安逸的生活了。
  “吾儿……不急……不久……退……”
  陆尚温听到太后轻盈如羽的说话声,心鼓如雷。
  她在与谁说话?
  太后膝下有五女二子,两个女儿死于宫乱,一个失踪,一个难产而死,一个嫁到了邻国,二子之中,陆尚温是贵妃过继给太后的继子,而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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