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楼却哪里是一条小蛇能对付得了的,蛇身还未缠上白以楼,就被他两下卷成一团,随手一掷,蛇便被抛得不知踪影。
白浩:“……”
这大概是史上自我感觉最懵逼的一条蛇,白浩不由暗忖。
此时的山与两年前大不相同,山路相较平坦且有的地方还挖了石阶,两人顺着山路下山,往下寨走去。
下寨是一片难得的平原地带,没什么高山斜坡,放眼一望,远景皆能尽收眼底,自然而然的,远处恢弘的宅院便十分显然。
远远望去,入眼一片红墙绿瓦,院中屋舍攒尖无一重合,有三角攒尖,四角攒尖亦有圆攒尖,亭台屋舍样样不少,十分漂亮。
白浩不由咋舌,这屋子的规模与款式恢弘壮观,各式屋顶看着就令人向往,跟他印象中的老宅有种天壤之别的感觉。
而宅院的周边地带,则是许多的瓦房,简易的棚子,这大概是以前建房的工人们住的屋舍。
虽说此处兴建不久,却已十分热闹,村落里全是忙碌的人影,小摊也多,甚至远远听得到小孩的吵闹声。
那倒也是,不说别的,光是白家这上上下下几百人,每日所需的吃穿用度便是一条惊人的数据。
那些有家室的匠师及民夫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日后这座院子里的人真入住了,总不能为了一些小吃及用品巴巴地跑到镇上去,于是便举家迁移,安家于这新命名为盘龙村的村子。
村里心灵手巧的妇人们纷纷做起了吃的穿的出来,摆在自家棚舍外,全供白家人与村里的其他人前来挑选采买。
更甚者竟在远处开辟土地,种起了瓜果蔬菜,还与白家签了书面契约,只要是地里成熟的新鲜瓜果,一律送入白府。
如此一来,外界纷纷听到如此好事,自是想来分一杯羹,于是盘龙村的人便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
白浩两人甫一进村,村里人见两人面生,定是新来的,便有妇人纷纷热情的迎上去,动手动脚的要去拉两人的衣袖。
然而还未碰到白以楼便被他冷冷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妇人们只得纷纷去拉扯身后较为面嫩友好的白浩。
白浩瞬间吓了一跳,挣扎着要去追白以楼,奈何这几个妇人对着他一番拉扯,将他扯得东倒西歪,走路都成问题。
有妇人忙说道:“公子,你们需要住店吗,我那客栈环境可好了,你要不随我去看看?价钱可划算了。”
另一妇人立马说:“你那里算哪门子的环境好,公子你还是随我来吧,我那里住着才叫舒坦呢。”
率先招揽两人的妇人霎时火了,嚷道:“生意各做各的,你凭什么说我那里不好!”
那妇人也不甘示弱,隔着白浩冲对面的妇人喊道:“就是说了,不好还不让人说,这是什么理儿,我这不是怕外乡人被你这黑心的店婆坑了去好意提醒?哪里说错了。”
眼看两人的撕逼大战在即,白浩被两边喷了满脸唾沫星子,遂不耐的几下挣开几人,逃命似的去追走远的白以楼。
白浩喘着气跑到白以楼侧边,擦着脸心有余悸的说:“你怎么不帮帮我啊,大哥,我差点被这些阿婶扯成两半了。”
白以楼面无表情的瞥一眼白浩,说:“没精力。”
白浩顿时被噎住,只得一脸郁闷的落后白以楼几步,坠在后面跟着他往前走。
第13章
白浩顿时被噎住,只得一脸郁闷的落后白以楼几步,坠在后面跟着他往前走。
白府周围没有棚舍与房屋,没有闹市的喧嚣吵嚷,这里显得十分规整安宁。
两人站在斜对面看着,白浩说:“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白以楼认真细看几息,才说:“此处地气充沛,并无问题。”
“额。”白浩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等。”白以楼说:“想办法混进白府。”
白浩不明白他的用意,却因他神通广大,心中潜移默化的已经对他的话以及判断深信不疑,此时虽有疑惑,却也没问出来。
两人找了个小店住下,所谓的小店竟然是几块破木头搭建的简易棚舍,里面全是通铺,甫一进去,一股臭味儿扑面而来。
几个只穿着大褂裘裤的大汉坐在床铺上,面色不善的打量两人。
白以楼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毫不掩饰嫌弃之色,转身欲走。
白浩莫名其妙,却也巴巴的跟着白以楼往外走。
那店主婆忙拦住两人,和蔼地说:“两位公子,咱们这儿家家都是如此,都是供白家下人住的,这些人给不了几个钱,哪里能好到哪里去,有的住就不错了,我看你们还是趁着现在床位没人要,将就着吧。”
白以楼双眼微眯,瞟一眼通铺上或坐或靠的几名汉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不走了。
白浩飞快的扫一眼白以楼,暗暗吐槽:我糙,这变脸变得真是快啊。
白以楼选了靠边的两个位置,他自觉在靠里的一边躺下,而白浩则毫无选择的挨着白以楼坐在另一个位置上。
他看一眼身边满脸横肉,正以探究的眼神盯着他的汉子,醉了。
白浩倒在床上,鼻尖全是汗臭味,棚舍里的几个汉子又总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他躺在外面,感觉十分不自在。
他有较重的洁癖,不喜欢挨着陌生人,走路坐公交都尽量避开人,然而现在却要他挨着一个不认识的大汉躺一起,这酸爽,难以言喻。
天渐渐暗了下来,外面更加热闹,白浩自己去买吃的,白以楼则在白浩离开屋子后也跟着出去了。
等白浩吃完饭端着两碗热茶回来,打算孝敬白以楼一碗,却只见屋里几个大汉闲散地躺在床铺上,而白以楼的床位却空无一人。白浩皱眉,人去哪儿了。
他将一碗茶水放在桌上,自己则捧着另一碗茶坐在白以楼的床铺上喝着。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白浩轻轻吹茶,吸溜茶水的声音。
一边的几个大汉不时瞟向白浩,又相互看几眼后,纷纷坐起身来。
白浩听到动静,眼珠一转,习惯性的在单独一人时进入戒备状态。
其中两人穿了鞋子下床,走到门口往外看。
另一人则踩着通铺几步走到白浩身边,蹲在白浩自己的床位上说:“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来这里做啥的,你瞧这相貌俊的,皮肉细嫩,竟比那香满楼的头牌都好看呐。”
白浩在察觉那两人守在门外时已知不妥,此时更是见这人臭烘烘的脚踩在自己床铺上,虽然这床干净不到哪里去,但暂时属于他的东西,他就容不得外人触碰。
然而还未等他出言警告,这傻逼竟然敢说黄段子调戏他?!
白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热茶泼到汉子脸上,站起来吼道:“狗-日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那汉子被烫得大叫一声,忙抬手去抹脸上的茶水,另外两人见状,顿时凶神恶煞的向白浩扑过来。
白浩迅速的跳到床铺上,提起枕头往两人身上砸去,趁其不备一人踹了一脚便急忙跳下床绕着桌子要跑出屋去。
哪曾想被茶泼的汉子愤怒的大吼一声,迅速翻下床一把抓住白浩的肩将人扳了回来,胳膊立即箍住白浩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跑啊,小杂-种,好好跟你说话是抬举你,老子立马让你知道什么叫狗-日的。”
这人力气极大,白浩的脸被憋得涨红,他使劲踢动着双腿,不住挣扎,一手扳着汉子的食指使劲往外翻。
“啊!”汉子吃痛,大吼出声,忙向旁边的两人吼:“你们两个废物,看什么看,还不快来帮忙啊!”
两人这才忙跑去将白浩的手扯开,一人别住他一只胳膊往下压。
白浩肩胛顿时疼痛不已,忙顺势俯身,却是如何都挣不开两人的钳制。
那汉子一把抬起白浩的下巴,狰狞的说:“再狂啊?老子照样收拾了你,哈哈,老子还没碰到过这么野的小野猫,真是合老子胃口。”
白浩肩胛疼得直皱眉,闻言呸了一声,恶心的扭开脸,骂道:“傻逼玩意,三对一你他妈有脸?就你这狗样,等我朋友回来一根头发就可以把你抽死。”
“一根头发抽死我?哈哈哈。”汉子大笑,说:“老子倒是想见识见识他怎么一根头发抽死我,不过你那朋友也是好看得很,老子可不忍心弄伤他,依老子看,等他回来一块儿绑来给老子玩!”
说罢三人一同猥琐的大笑起来。
“哦。”白以楼冷冷的站在屋外,说:“是吗。”
三人猛地一惊,止住笑声,纷纷看向白以楼,那汉子见是白浩的朋友,顿时淫-笑起来,向白以楼走去。
汉子淫-笑着说:“哟,说来就来了,这么等不及了?长得真是美得很,看来大爷今日我有……啊啊啊!!!”
话未说完,汉子甚至没走到白以楼面前一米,他的两只胳膊倏然间齐肩而断,两条手指仍在抽搐的手臂掉在地上,断口处的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他痛苦的大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胳膊,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大叫着倒退,躲到了屋舍一角。
而另外两人早已吓得嘴青脸白,急忙放开白浩跪在地上大喊着饶命。
他们甚至没看到这人动手,头儿的手臂瞬间就断了,这等可怕的能力,哪里能是他们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