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城把嘴唇抿进嘴里一句话也不敢说,连眼珠子都不敢动,这欲盖弥彰的表情聂青岳看了更加生气。
“操!”聂青岳一把夺过平板电脑砸在地上,“撤撤撤撤!把人都给我叫回来!不盯了!”
宋衍河!宋衍河!你贱不贱!
我把你当宝贝在手心上捧着,你就这么糟蹋自己!
聂青岳在桌前绕了一个圈,停住脚步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丁城马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答道,“老大,他们从医大往回走着,陈暮喝了酒,林琅开的车,估计得有一会儿才能回去。”
林琅,陈暮。
“去开车!给我把王大桥叫回来,叫他直接去林琅楼底下等着。”
陈暮被灌得七荤八素,拉开车门摇摇晃晃地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人一拳打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又狠狠地连踹了几脚上去。
林琅从另一边下车,反应迅速,“聂青岳!你找死!”
王大桥从车前闪出,挡在聂青岳身前,一把扼住林琅肩头,两人对打在了一处。
变故突生,宋衍河连忙从车后排出来,“聂青岳,住手!”
聂青岳眼神寒厉,牙咬得更狠,“我要是不住手呢?你要为了他跟我动手吗!”
丁城带着几个人上前围住,宋衍河不忍向无辜下重手,一时被他们缠得□□不得。
眼看着陈暮醉醺醺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嘴角鼻腔都出了血,聂青岳还毫无停手的意思,宋衍河不得不几个手刀劈下,丁城几人立刻不支倒地。
宋衍河上前一把按住聂青岳的手,恨声问道,“聂青岳,你在干什么!”
聂青岳和他对视,“我还没问你在干什么!宋衍河,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
宋衍河看着他怔了怔。
这熟悉的面容曾经伴随他每天早晨醒来,这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曾经每夜拥着他睡去,这双寒潭映月般的双眸曾像会说话一般,对他笑,逗他开心,跟他说话,和他置气。这个男人还是这么霸道自负、蛮不讲理,可他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聂青岳这三个字在他心里连一丝一毫也没有淡去,经过这些天心底的不停描绘,那轮廓反而变得更加清晰,与此刻眼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越是想念,越是心痛,越是心痛,越是想念。
宋衍河的声音有些颤抖,“在你眼里,我只能去你让我去的地方,做你让我做的事,是吗?”
聂青岳心里没由来的一软,将另一只手覆在宋衍河制住他的那只手背上轻轻盖住,放轻了声音问道,“我到底让你干什么了?你这么记恨我?你知道你一个星期消失不见的时候我找你找得都成什么样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无辜!
宋衍河手中又是一用力。
聂青岳吃痛,却仍然没有放开覆在上面的手,“我想你。你捏死我吧,你捏死我算了!”
“聂青岳,你真他妈的不要脸!”林琅终于把王大桥踹翻在地解决干净,一掌拍开了聂青岳的手,“什么话你都说得出口!”
聂青岳看到林琅恨得牙痒痒,“你别得意,我早晚找人收了你!宋衍河,那天在六朝金粉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难道你就喜欢这种狐狸精?你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陈暮?还是为了他们两个?”
被打得头晕眼花的陈暮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扶着车门也站不太稳,“聂青岳,注意你的措辞。”
看到他们三个站在一条线上,聂青岳的理智当场爆炸粉碎,“老子措辞就这样!宋衍河,你贱不贱!我还满足不了你?你要找别人?想怎么样你说啊!”
宋衍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聂青岳一想起那些视频和照片就气得口不择言,“你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宋衍河呆呆地站着,看了看地下躺了满地的聂青岳的手下,衣衫凌乱嘴角还留着血的陈暮,疯了一样喘着粗气瞪红了眼的聂青岳,还有车窗上倒映出的迷茫的自己。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
真是荒唐。他在聂青岳的心里,不但连个人都不算,还把他想成了什么样子?
宋衍河自嘲地笑了一下,拉开楼门走了进去。
林琅见宋衍河甩手走人了,五指成爪龇牙道,“聂青岳,你个傻逼!”
陈暮一把拉住了他,“别管他,扶我上去。”
“他他妈敢打你!”林琅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
“我没事,上去看看衍河。”
聂青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衍河?宋衍河让他这么叫他?
陈暮一手搭在林琅肩头,从车门上勉强支起身体,尽量保持正常的姿势朝楼门走去。也许是被聂青岳那几拳打得太重了,脚下一个踉跄,手机从口袋中滑了出来。
手机落到地面上,屏幕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
屏幕上的画面只出现了一瞬间,聂青岳胸口一窒,上前一步捡起手机又按了下去。
手机屏幕亮起。
那是一张宋衍河的在教室的照片,穿着聂青岳为他准备的衣服。
陈暮为什么会有他那时的照片……
是第一次去医大的时候吗……那天回来的时候,宋衍河说他只遇到了林琅,那时候,他们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所以宋衍河才挑了那所和百寻集团有往来关系的学校……
聂青岳两手一折,掰断了陈暮的手机扔在地上,一句话未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百公里之外的H市,一间光线幽暗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满身污渍血迹的肥胖男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额角还有伤口在往外一滴滴渗着血,沿着脸颊滑落,“你、你们不放过我,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陈阳手里掂着一把匕首,一刀插在他两腿之间仅余的缝隙中,力透椅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到哪儿都能说得着理,我承担什么后果啊?还不起钱就拿房子拿人拿命抵,这有什么后果啊?你告诉告诉我。”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也不欠你的钱!”肥胖的男人已经带着哭腔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是没欠我的钱,可是你欠了老李的钱啊,两千万,是不是?”
“老李?哪个老李?他不是前几天死了吗?”
“废话,他说什么投资失败,欠我的钱还不上,可不就死了吗?他死之前,把债务转给你啦,这是他亲笔写的单据。”陈阳拿着手里的一张纸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那纸上暗红色的手印一看就不是印泥能印出来的。陈阳邪笑着,“如果你也还不上,我就去找你家里人要,一直到有人有办法还上为止。”
肥胖的男人颤抖着变了声,“我,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是欠着他的钱,但是我也有东西抵在他那里的……”
陈阳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就一句话,叫人来拿钱赎人。不拿钱我就一天剁你一点儿东西寄到你家里,什么时候剁完了拉倒,我就开始找你家里其他人挨个剁。”
陈阳的一个手下敲了敲门,进了屋。
“阳哥,S城那边场子里有消息要跟你汇报。”
“把电话拿过来。”
“阳哥!”电话那端是陈阳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强子?”
“阳哥,今天我抓着一人,欠了我们钱好几个月没还利息了,今天在门口被我碰上直接逮住了。”
“多少钱啊?”
“十万。”
“呸,”陈阳啐了一口唾沫,“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屁大的事儿也专门给我打电话说?”
“老大,这人借是没借多少钱,但是他是聂青岳现在放话在找的人,说有他消息的知会一声儿有赏!”
“操!”陈阳把手里刚抽了一口的烟按灭在肥胖的男人肩上,那人立刻发出一声哀嚎。
陈阳疾声问,“你说聂青岳找的?那人叫什么?”
“叫尤飞。”
“妈的,白高兴了,”陈阳低骂了一声,“我他妈还以为你抓着聂青枫了呢。那个什么,尤飞,是个什么人啊?”
“一个卖的,嗑药借钱还不上,跑了一阵儿,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又回来了。”
“那聂青岳找他干嘛呀?行吧,我回去。你放个话给聂青岳,叫他今天晚上亲自来领人,把我路费也算上,凑个整,二十万吧,跟他说,他不来就不放人。”
陈阳把插在椅子上的匕首□□递到身边一个人手里,“你在这儿盯着这事儿,就按我刚才说的那么办,一天切一点儿给他家寄回去。”
“明白了,阳哥。”
陈阳拎着外套出了门,一路上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哪里有尤飞这么一号人物,能值得聂青岳亲自发话找人。不过既然是聂青岳想找的人,他也不介意给聂青岳碰点儿钉子,恶心恶心他。
“不放拉倒!叫陈阳自己留着吧!”聂青岳暴吼了一声。
妈的,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爬到他头上了?
以前乖顺得像小绵羊一样的老道士跟别人跑了,陈暮也他妈忽然跟个人一样敢没大没小的跟自己说话了,连陈阳这个小杂种也手里攥着个尤飞就敢点他的名儿叫他去领人了?全他妈吃错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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