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徐江欢的性情大变是因为一个高中老师,萧爱月本来没打算还击,她对徐江欢一忍再忍,甚至连股权都放弃了,没想到徐江欢一意孤行地跟秦七绝站在了一起,还是没有打算放过她。
萧爱月有了反感,对徐江欢催命一样的行为反感,所以,她准备回击了。
徐江欢的高中老师回国的那天,天下起了小雨,皮利之前就跟她通过气,说答应给那个老师一万美金加报销来回的机票费,人家才同意回来见面。
萧爱月思索了一番,有些肉痛,咬咬牙,就答应了,这天她挂断皮利的电话后,马上就给徐江欢打了过去,徐江欢果然上钩,二话不说就说要过来看望徐放晴的病情,让她们在家稍等一会。
一进一出,徐放晴全程围观,从头到尾没有发言。
萧爱月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紧张,听见门铃响起,转头对徐放晴说了一句:“我也想看看,徐江欢还有没有人性。”
皮利带了一个中年妇女过来,那女人个子高挑,皮肤粗糙,气质全无,看着跟萧爱月想象中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有些惊诧,拉着皮利到另外一个房间小声问道:“你确定没找错人?”
“确定以及肯定。”皮利无奈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小徐总这么重口味。”
萧爱月无言以对,有点发愁。
徐放晴在客厅里跟那女人相处得相当糟糕,那女人好奇地打量着屋子,很有兴趣地想去参观一下房间,被徐放晴面无表情地呵斥住了:“拿钱办事,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徐江欢的口味确实不是一般的重,萧爱月感觉到徐放晴不开心了,赶紧打电话催徐江欢快点过来,那女人听到徐江欢的名字,显然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小欢现在应该也长大了吧。”
几人都没回她,女人倍感无聊,众人干等了几十分钟后,徐放晴又玩起了她的游戏,那陌生女人的耐心渐渐地不见了,听到门铃再度响起,整个人都在沙发上弹了起来:“是她吗?说好了,我跟她解释完就离开。”
皮利去开门,门口正是许久不见的徐江欢,她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提了一个果篮,带着客套的笑走进了客厅,取下墨镜说:“萧姐,我来了,听说徐总病了,我来看看她。”
她一点都没留意到房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女人却一直在打量她,萧爱月没回话,指着她问女人:“你还记得她吗?”
女人的表情很茫然,将信将疑中有着赤、裸裸的彷徨,她上下打量着徐江欢,一遍遍地把眼前的人与她记忆中那个学生头的女孩来回重合比较,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我不认识。”
与此同时,徐江欢也在打量她,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目光在女人的脸上停留不到五秒,撇开视线就投到了徐放晴的身上:“徐总身体最近还好吗?”
听她们肆无忌惮地聊起了家常,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求救地看向皮利:“我该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我老公会担心我,要是她到了,你帮我告诉她,我从来没想过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年纪小一无所有,只是因为我不爱她,就是这样。”
皮利有些无言,看了看徐江欢,见到她若无其事地站在萧爱月的身边套近乎,无奈地问萧爱月说:“萧总?”
“走吧。”萧爱月有点火大,当然也看出来了徐江欢的镇定自若:“你送她走。”
女人一听可以离开,连忙道谢,临走前她再打量了一眼徐江欢的脸,表情终是有了点波澜:“你有点眼熟。”只是眼熟,但不是那个人,女人很确定。
徐江欢倒是笑了起来,目送着她们离开,拍了一下萧爱月的肩膀,状似亲切地说:“这土包子谁呀?”
萧爱月似笑非笑:“我合作商。”
徐放晴抬目看了看她们俩,她一眼看出来了萧爱月的懊恼和被她无视的细节,不动声色地对着徐江欢说:“你右边的假睫毛掉了。”
徐江欢条件反射地往上摸了一下,她单手捂住右眼说:“我借一下你们的洗手间。”
萧爱月带她过去,帮她关上门,转身就看到徐放晴抱着胳膊站在身后:“怎么了?”
徐放晴勾起嘴角,露出来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萧爱月,她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你看出来了吗?她很难过。”
萧爱月愣了愣,呼吸窒息了半秒,心里面也感觉有点不舒服,硬挤出来一个勉强的微笑说:“是吗?那我还是赢了一次。”
可是那又怎么样?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萧爱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不出来话,她感觉有阴影向她接近,感觉有人环住了她的身体,感觉徐放晴把脸贴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听见她在说话,声音缠绵又温暖:“萧爱月,我们要接受伤害反弹的后果,不要难受,这个世界有人会变,也会有人不变,你要记住,不管用多大的力气去对抗世界,真正想陪伴你一生的人,永远都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老徐嫁(划掉)娶我
动如女神,静如儿童
一个爱好打游戏的大龄网瘾妇女徐放晴表示,苍茫的天涯,游戏是我爱。。。软绵绵的瓜瓜最呀最可爱~~
☆、隐蔽的
从表面上来看, 徐江欢异常的淡定, 谈笑间带着轻松的表情, 她一边若无其事地跟徐萧二人聊着家常, 一边旁敲侧击地想知道萧爱月的想法。
徐放晴不是一个很愿意跟人拉家常的女人,而且她也不喜欢徐江欢, 她对徐江欢的态度没那么的微妙,反而直观地表现出来了一种漠视。
萧爱月看着她去了阳台, 也知道她不想参与她们二人的对话, 就直白地问徐江欢:“你想做什么?”
徐江欢抬目望了望徐放晴离开的方向, 确定她还在阳台撸猫以后,不假思索地把底牌亮了出来:“萧姐, 明人不说暗话, 你开个价吧。”
之前她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找萧爱月谈判,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让人难以接受, 萧爱月憋着一股怒气,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徐江欢, 你真觉得钱可以买断一切吗?”
“我不是来买断你, 我跟秦董商量过了, 这事,你也是参与者。”徐江欢毫不客气,三言两语就把萧爱月拉下水了:“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不如大事化小, 反正你也想看康瑞丽陷入绝境不是吗?萧姐,做人要分得清孰轻孰重,秦董的意思是给你一笔钱,你不想参与了,我们也当你是路人,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
徐江欢见招拆招:“你考虑一下吧,你要是不同意,康瑞丽也不会感谢你,也许把你当成出头蛇,第一个往你的脑袋上打。”
这主意一听,肯定是秦七绝指使的,徐江欢是利欲熏心,但她不至于这么无耻,萧爱月背靠在沙发上不讲话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江欢的脸,那种发毛的眼神让徐江欢感觉如芒刺骨,徐江欢摸着脸,不自在地笑道:“怎么了?想答应我?”
“你刚刚什么想法?”萧爱月懒得跟她打哑谜了,她花了那么多钱请徐江欢的高中老师回来,不是为了什么感人的场景,她不服气,挑衅地问她:“你总是想证明给世界看,总是第一个往前跑,因为想保护你脆弱的爱情,可是小欢,有些人,像你这种人,真的想多了,因为你们,一辈子都不会享受到什么叫做、爱,她回来了,她不记得你,没有人会记得你,你的努力,你的成就,到底让你得到了什么?”
“你发现没有,你跟她在一起以后,特别喜欢讲大道理。”徐江欢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的抽风,有点像个神经病:“哈哈哈,萧姐,大道理我们都懂,我们都知道寒门会出贵子,都知道努力会成功,都知道爱可遇不可求,但是谁能抱着道理过一辈子,别傻了,你觉得权势和金钱不能带给你未来,是因为你两样都没有,你考虑一下吧,想好了跟我打电话。”
徐江欢说完就站了起来,她好似打了一场胜仗,满脸愉悦:“那我先走了。”
“你不会觉得对JOJO愧疚吗?她一直把你当朋友。”萧爱月丢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
徐江欢没有迟疑:“她自己蠢,能怪我?”
又一次,徐江欢让萧爱月彻底失望了,她施施然离去,留下了无限的惆怅给萧爱月独自承担,徐放晴还在阳台看书,两只猫在她脚边跑来跑去,萧爱月挪动到她身后,嘴巴撅起来,把脑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不乐意地道:“它们俩越来越黏你了,讨厌,我才是它们妈妈呢。”
像是在印证她的话,傻月懒洋洋地趴到徐放晴的凳子下面,用鼻子蹭了蹭徐放晴的脚,徐放晴一掀眼皮,低下头望着它,眼神带着宠爱:“它刚来家里的时候,特别的小。”
徐放晴对她身边亲近的人与事,都格外的包容与宠溺,这不甘宁宁去北京,她还把自己的保镖暂时借给了她,萧爱月有时候并不愿意见到她身边有人靠的太近,她知道她老婆的魅力有多大,徐放晴对陌生人的态度,冷漠而高傲,对身边的人,却是偏心的不行,没有女人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御姐,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