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怎么不悦,可身份摆在那儿。况且女皇大人没说什么,只是冷气大了些罢了。
说冷气大了些完全是将事态缩小,明明是已经一脸怒颜!
芊羽最后是对着棋儿丢下一个皇夫殿下喝醉了,需要休息的意思就拂袖让人将云瑾然带下去好好醒醒酒!见人被带下去之后,故作无事一样端起酒杯小饮一口。接着才说道:“刚刚皇夫喝醉了,今日是和国使节远道而来。我等应与使节一同畅饮才对。”
百官在芊羽的示意之下,纷纷为远道而来的客人饮下一杯。和国使节倒也不拘小节,对于刚刚皇夫云瑾然的事情似完全没瞧见或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其中一名穿着绣了金线的麴尘袍、灰白带菱纹的指贯,戴着冠帽,执着桧扇,活脱脱的男子装扮的使节开口说道:“敝国因年前故去的德仁太子指点一二才缓解了些苦难,再者小王也与德仁太子亦是挚友。能来贵国也是当初受德仁太子之邀,只是如今.......只能感叹物是人非。”
“南宫亲王不必如此,皇兄的陵寝路途遥远。况且南宫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应当好生休息。且不说别的就单单南宫殿下乃是皇兄挚友,朕应当尽妹妹之责,代替皇兄为殿下接风洗尘才对。”
一句‘南宫亲王’让和国使节倒是青了脸色,其中一个使节拱手说道:“芊羽陛下,这位是南宫内亲王殿下并非亲王殿下。”
该使节的话可以说是直接让整个大殿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三点上。一是芊羽二是南宫三则是那个使节。只见芊羽轻笑几声便说:“不管是亲王还是内亲王都是我楚国好友,来,众位爱卿,为我国的好友干杯。”
有了芊羽带头,百官们自然都是一一对着和国使节干杯表明立场,南宫笑着回礼。而刚刚的使节到已经是一脸的青色。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罢了。
酒过三巡,人人面上都已有些微醉。
时辰也已接近宫禁,芊羽就说这次宴会结束改日在寻时间与尔畅饮一番。
本想直接去寝宫看看刚刚喝醉的小笨猫,可就在分叉口时就见到棋儿神色紧张的往她这儿来。“棋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见自己的主子就在前方不远,脚下的步伐也就慢上许多,等停下之后急忙行礼。“免礼。棋儿,慌慌张张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棋儿稍稍放松了下自己,才开口说道:“陛下棋儿有事禀告,只是.......”周边闲杂人等过多了。
芊羽看出棋儿的意思也就让身后的那些人都退下,“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棋儿见此才将自己为何如此匆忙的缘故一一道出:“回陛下的话,刚刚皇夫殿下喝醉。棋儿带着皇夫回了寝宫之后,棋儿就出去吩咐宫人准备热水帮皇夫醒酒只是等棋儿回去时却看到.......”话到此地,棋儿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说下去。”
“棋儿回到内殿时看到皇夫将一名小宫女扑倒在床榻之上,行秦晋之礼。”脸已经有些绯红,这这这实在是让棋儿有些难以启齿。“嗯?!你可看清楚了?”
“是的陛下。”
“棋儿你不是不知道皇夫的身份,她怎能....就不怕身份败露招惹杀身之祸?!虽说她如今是皇夫,朕在怎么喜爱她。可不管怎么说她当初也算是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重罪。棋儿,你确定?”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云瑾然,若是许久以前听到的话,怕是早就将这人抓起来好好教训一次。可.......这次是否看错了?
“陛下,棋儿也感奇怪。只是近日的皇夫与平日里的皇夫完全是两个人,就好像是面貌声音相同可性子上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一番。”
芊羽稍加思索了一番,就说道:“棋儿将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提起,暗中你亲自监察皇夫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一次性禀告。”若不是棋儿的提醒,芊羽也许也只是将这反常的行为归咎在云瑾然不适皇宫的生活。可如今,好像不是这样的。
“是陛下。”
“徐子陵如今如何?”
“陛下让他好生休养如今正在城内院子中种种花看看书,悠闲自在的很。”
棋儿的回复倒是让芊羽感觉终于有了件好事,二人前进的方向却从寝宫变为御书房。
御书房桌上的奏折已经放的有些高度,芊羽如今看着就是一阵头疼。喝下内侍端上的醒酒茶之后,“棋儿,你带几个心腹在去看看当时救回皇夫的地方。还有,密诏徐子陵进宫。朕有话要问他。”
“是陛下。”
徐子陵来的很快,跪在芊羽面前时的他,早已换了侍卫的衣饰。只是脸色却还是有些苍白,心下一紧。若现在皇宫内的云瑾然并不是真正的云瑾然,那么......她的然儿现在身在何处?会不会........感觉将心里不安的元素打散。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所有的只是怀疑,只是怀疑而已。
现在能做的,就是求证,皇宫内的云瑾然就是她的然儿才对!
“徐子陵近日身体恢复的如何?”
“回禀陛下,徐子陵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这样就好。明日起你重新回到皇夫周边保护她的周全。你可明白?”
“属下遵命。”
芊羽见那人已站起身准备作揖告退时,就出口阻拦了下来。“徐子陵,那日进宫之时,皇夫她可有反常之处?”
“回陛下的话,那日皇夫殿下并没任何反常的样子。只是对礼仪繁琐有些不自在......”
“哦?怎么说你都跟在她身边已经有些阵子她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皇宫好比金丝笼,住进去就没自由可言。不自在也是常理。”
“陛下,您的话跟皇夫一模一样。”
“真的?”笑。
“自然是真的。”
打哈哈已经足够了,芊羽也已经不想浪费口舌继续说下去。干脆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徐子陵,那日你是怎么昏倒的?你身上多为剑伤却没有致命的伤口,只是你后脑勺的位置应该是被钝器砸伤,要是在晚上几刻,你应该明白的。”
“臣当时已经的确解决了刺客,准备带皇夫反悔时,确被什么砸中。朦胧之间听到;这些人都已经没用可以不理。”
“......朕晓得了。你下去吧。”
☆、第七十一章
“一群废物!”身着锦衣的男子对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们就是一阵怒吼,紧接着瓷器破碎的声音。“主子请息怒。”
“息怒?你还有脸跟我说息怒,你看看你们自己做的事!我让你干掉那个家伙,结果呢!没干掉就把那些侍卫给弄的要死要活的,当事人儿一点事都没有就进宫去了。别跟我说什么轻伤,没几天就活泼乱跳的。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们的教导?!”男子越说越气,最后干脆直接将最近的瓷器往那些跪在地下上的丢。
一个个最后都被砸的头破血流,可这些在男子眼里却不是什么。
对于男子的质问,没有人回话。
他们都知道若不是当年因为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一个馒头,然后一脸温柔的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他,温饱不是问题,还可以读书做他们喜欢却不敢做的事情。他的手就放在那里,最后他们将自己的手交出去,紧紧地握着这根救命稻草。
受过苦的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得人恩惠是需要拿东西回报的,当这个男人提出他们每个人都要成为一流的武林高手最好是那种杀手时,他们义无反顾的答应。体质好的被留下训练,而那些体质跟不上的,除去加强体质之外就是被送进了书院读书写字。
按照男人的话就是,他需要的不止是武功好的,还要有军师一样的人存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支援。
多年之后,当年的孩童长大成人之后就被这个男人放下去历练,习武的入江湖一争雌雄,读书的则是入庙堂一展多年寒窗苦读的才华。
直到某日,男人将他们聚集,告诉了他们隐瞒多年的身份。
楚哲陌,当今楚文帝的次子。
虽为次子,却重不受重用,按其他皇室成员对楚哲陌的评价就是孤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语言来形容。
若不是接近大皇子楚哲瑞兄弟二人,怕是整个皇宫都快遗忘了这个皇子。
复仇的种子早已种下,他恨,恨楚文帝恨整个楚氏家族更恨自己的母亲为了那个男人含恨而终,什么狗屁君无戏言?除了摆那个该死的架子还会做什么,对自己母亲的海誓山盟总是赊,后宫佳丽三千人那一个不是他的女人?
这种人为什么还要活着?
母亲离世之前只想再看看那人脸,结果一个身影都没有。
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正在茁壮成长。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何负了自己母亲的那一刻,想反抗想挣扎,只是能力不足。
收养孤儿,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死士。
培养未来的国之栋梁,好为自己将来登基打下基础。
与大皇子楚哲瑞兄弟二人亲近,在皇宫内除去御书房等地可说是畅通无阻出宫也是容易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