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出去?”白皓斌问,“我都闷在这里一个月了。”树叶都由绿转黄了,他却还一直被人限制行动,他就是被人软禁的命吗?
“危险。”翟煜汐夹了一个丸子塞进白皓斌的嘴里,站了起来,“我今天要去盘查账务,你若无聊,就去后山走走吧。”
“又是后山。”白皓斌不满地抱怨,他的行动范围就是后山,跟这个百卉苑,到现在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天圣教是什么状况。
“别乱跑,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翟煜汐低头在白皓斌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不等白皓斌发作,他就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白皓斌愣愣地摸着脸颊,好半晌脸突然红了起来,他想一定是因为初秋的天太热的缘故。
白皓斌在屋里晃晃荡荡了一天,晚饭比平时要丰盛一些,只是翟煜汐没来,听说有什么晚宴,是天圣教固定的日子,白皓斌估计翟煜汐不会过来了,吃过晚饭,又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他才爬上床去睡觉,下意识地把外面的位置空了出来,自己缩到了里面睡。
睡到了半夜,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踹开,白皓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他有些奇怪,还有些害怕,今夜的天太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影子,也分辨不出这人是谁,只是试探地开口,“翟煜汐?”
“跟我走!”那人开口,果然是翟煜汐,他还没走近,白皓斌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他刚想开口询问,就被翟煜汐抓住了手,从床上拖了下来,白皓斌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就见不远处有火光涌现,还有人的叫喊声。
翟煜汐喘了口气粗气,拉住白皓斌往反方向走去,这里是通往后山的路,后山虽然是禁地,但事到如今,他也别无他法。
白皓斌被翟煜汐拖着,几次都要摔倒,到了后山,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翟煜汐的身子一晃,整个人往下倒去,他急忙拉住他,却被惯性带的跟着一起滚了下去,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全身疼的要死。
白皓斌捂住头,看着上面的火光跳动,急忙架起了翟煜汐没头没脑地钻进了树林里,身体,衣服被树枝,杂草划伤了,他也顾不得停下。
四周黑漆漆的,白皓斌不敢停下,摸索着往前走,没想到脚下突然一空,他再次滚了下去,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石头上,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天光大亮,他一惊,刚想爬起来,却牵到了伤口,他倒抽了一口气,强撑着起来,却不见翟煜汐的身影。
“翟煜汐!”白皓斌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白皓斌模模糊糊地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个黑影,他快步走了过去,只见翟煜汐蜷缩着身体,头发披散开来,衣服也破烂不堪,白皓斌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拍了拍翟煜汐的肩膀,小声叫道,“翟煜汐……”
“滚!”翟煜汐低吼一声,其中带着些难以分辨的呻|吟声。
白皓斌发觉不对,立即拉过了翟煜汐的手腕,给他把脉,还来不及细辨,就被翟煜汐个甩开了,“别靠近我!”
“你中毒了。”白皓斌道,而且似乎是含有□□成分在内的毒。
“离我远点!”翟煜汐又吼了一句,白皓斌犹豫了一下,摘下自己的项链,把一颗冰莲子取了下来,“把这个吃了。”
翟煜汐被情|欲折磨的快要发疯,哪有精力听白皓斌在说些什么,若不是有强大的自制力,只怕他此时会扑上去,袭击白皓斌。
白皓斌见翟煜汐不搭理,知道他现在痛苦,想也不想地把冰莲子塞进了自己口中,捧住翟煜汐的脸,吻了下去,趁着翟煜汐错愕的时候,把冰莲子顶入他的口中。
翟煜汐仅存的理智崩坏,一把按住白皓斌的头,加深了这个吻,手指扯开他的衣带,探入裤子里,直奔股沟中的隐秘的穴口而去。
“唔唔……”白皓斌挣扎不开,只能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声。
翟煜汐压住白皓斌,将他的裤子剥了下来,一手握住他毫无反应的东西,另一只手依然不放弃地进犯着紧致的密|穴,白皓斌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身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子,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划破了。
一股寒意从腹腔弥漫开来,翟煜汐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看到白皓斌的衣服被自己扯的七零八落,暴露在空气中肌肤被自己咬的青青紫紫,整个人都颤抖着,两颗不明显的泪水滑下。
翟煜汐动了下手指,立即感受到白皓斌剧烈的抖动,他想继续下去,尤其是自己的手指,感受着他体|内的温暖紧致,可白皓斌在哭,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弄哭他!
抽回手指,翟煜汐把自己已经破掉的外衫脱了下来,盖在了白皓斌的身上,轻声道,“对不起。”
白皓斌睁开了眼,看到翟煜汐坐到另外一边去了,除了对不起,居然什么都不说,他抓起地上的石子,砸到了翟煜汐的身上,翟煜汐也默不作声。
白皓斌气哼哼地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去,翟煜汐刚想开口,就听到白皓斌的声音,“老老实实地运功压制毒性。”
翟煜汐看着白皓斌离去,感受着体内四溢的寒气,闭上了眼,将寒气调动到四经八脉,以压制春华散的毒性。
春华散是天圣教特有的□□,中毒者宛如中了烈性春|药,可一旦真的发泄出来,就会散化此人一生的功力,令其形同废人,只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药,居然会被自己的亲信,下到自己身上!
翟煜汐睁开眼,燥热已经完全压制下去了,只是想要完全解毒,还需要春华散的解药,这东西在药庐里。
第53章 解药
白皓斌蔫蔫地往外走,好疼啊,摔倒的地方,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虽然没有很痛,但真的不舒服,走到了山洞的不远处,白皓斌忍不住坐了下来,下意识地想要触摸什么东西,但手下一空,他愣住了,月辉……对了,昨晚他被翟煜汐拉住就走,而后又摔了两次,醒来之后就发生了那种事,根本没时间想月辉。
该不会还在院子里吧,白皓斌心头一惊,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翟煜汐还在坐着,白皓斌心头一跳,还是走了过去,“月辉不见了。”
“他们不会拿一只猫怎么样的。”翟煜汐睁开眼。
“但是……”白皓斌刚想说些什么,翟煜汐打断了他的话,“晚上再去。”他要去找解药。
“……”白皓斌抿唇,翟煜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好一会才回来,手里拿了一块湿布,扔给白皓斌,“擦擦。”
“……”白皓斌拿过湿布,很明显这是翟煜汐从他衣服撕下来的,料子很好,他握紧了手,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他扔下湿布,靠在岩壁上,闭目养神,身体好痛,肚子好饿,一点都不想动,迷迷糊糊地似乎睡着了,感到有什么在温柔地触摸他的头,让他心头一酸,“大哥……”大哥,二哥,爸妈,我好想你们……我想回家……
翟煜汐的手指一僵,收回手,看到白皓斌眼角滑下一滴泪,扭头走了出去,到了小溪那里,脱了衣服,站在水中,看着自己粼粼的倒影,他从一出生就被抛弃,一个还俗的僧侣把他捡回去抚养,在他五岁的时候,僧侣也死了,他被人骂是妖怪,甚至有人想要放火烧死他,认为是他害死了那个僧侣,而后颠沛流离,遇到了天圣教那时候的教主,收养了他,教给他功夫,给他戴上了面具,他的双手自从那时开始,沾上了鲜血,老教主很器重他,还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他,哪知道他在他去世后的第三天,就送他们团聚了,自己坐上了教主之位,不管是被人咒骂,还是了断一个人的生命时,他从来没动摇过,从没审视过自己,可现在他想看清自己到底想怎么做。
杀了他?舍不得。放他走?做不到。强迫他?不忍心。翟煜汐看着水中的倒影,突然出手,水面顿时炸开了花,两条鱼飞溅了出来,他伸手抓住,看到他们落到自己手中苦苦挣扎的样子,手指一用力,两条鱼立即停下了挣扎,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空洞,反抗他的,阻碍他的,统统除掉,这些年,他一直是这样,可该如何对待白皓斌呢?他不知道。
回了山洞,白皓斌还没醒,翟煜汐把两条鱼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架在了火堆上烤了起来,白皓斌不知是正好清醒,还是闻到鱼香味醒来,总之他一醒过来,就有烤的金灿灿的鱼可以吃,但他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看到翟煜汐慢条斯理地挑鱼刺,问道,“这里是后山禁地吧。”
“恩。”翟煜汐应了一声。
“不是禁止进入吗?”白皓斌问。
“你不是天圣教的人。”翟煜汐头也不抬地回道。
“那你呢?”
“我是教主。”
“……”这就是特权主义啊,白皓斌看着翟煜汐,斟酌了一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不过是叛乱。”翟煜汐说得很普通,当年他能杀了老教主的儿子上位,别人一样可以。
“……”白皓斌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做?”
“杀了他们,夺回教主之位。”翟煜汐说得很平静,只是蓝眸中透出一种慑人的寒意。
“当教主很开心?”白皓斌又问。
“……”翟煜汐一愣,他没什么感觉,他之所以要当教主,只是因为这样更方便行动,他不喜欢束手束脚,教中事务都是交给四大护法来处理,他很少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