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人一猫又开启了一个挑衅一个追的模式,季夏头疼地站在一旁,懒得理他俩,随便吧,爱咋样咋样,大不了离开季家,反正也没什么留恋的。季夏在沧魇离开了那么久之后总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沧魇的保护下,季夏习惯了依赖和撒娇,什么事都推给沧魇,以至于自己什么都不懂。沧魇的离开,让季夏学会了一个人承担事情,也让季夏了解到季家不是自己该久留的地方。因为懒,季夏不想换地方,时过境迁,季夏略微成熟,这是自己的人生,要自己负责,不会像游戏般可以重来。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季夏还在和羽洛吃早餐,缘儿走进来躬身禀报,“爷,大少爷到门口了,请爷去迎接。”
迎接?季夏微微皱眉,看多了莫家兄弟的互动,季夏以为世家的兄弟都是那么相处,直到这段时间的了解,季夏方知道,莫家兄弟在世家中才是奇葩的存在。原主的哥哥季夏也各方面打听了,除了称赞他天赋好,实力高之外,最常提到就是他对自己弟弟的严格要求,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修炼,学习,对打,每天都要进行,即使这样,原主的实力也并未多高,可想而知其天赋真的不怎么样。
季夏只是接收原主的身体,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无,听传闻也不可尽信,只是当听到这位哥哥已到,季夏的身子微微颤抖。这不是季夏的反应,是这个身体的反应,就算人已死,身体还在害怕,这个哥哥到底做了什么?
趴在桌上的羽洛斜眼看看季夏,见季夏没有起身的意思,跳到季夏腿上舒服地趴好,既然不想去,就给你一个借口好了。季夏呆愣愣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羽洛,有些失神,他似乎一直忘了一件事,原主是如何死的?独自住在一个大宅,没见过季家的其他人,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死前身上也没有任何伤,那么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缘儿,告诉兄长,我有些不适就不去迎接了,一切你安排吧。”季夏摸摸羽洛滑顺的皮毛,开口说。
“是。”缘儿没有任何疑问地回答,说完领命下去。
边摸着羽洛的毛季夏边头疼地胡思乱想,自从沧沧离开后,不知道是压力太大还是一个人寂寞的关系。季夏做一件事养成了反复思虑的习惯,以前因为有人想,他不需要担忧,现在是不得不想,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季夏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缘儿是兄长的人,羽洛是猫,安小剑不靠谱,整个宅子都是兄长安排的,如果,如果原主的死和这位哥哥有关,季夏不敢想下去。虽然讨厌这种脑力活,甚至觉得痛苦,但是为了生存毫无办法。
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生活,季夏真庆幸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无知。
“羽洛,可以弄个幻术让人不能进来吗?”季夏皱眉说道。
羽洛抬头看看季夏,“可以,但是这位兄长的实力不是很清楚,如果比我现在的实力高太多,在他面前用幻术,可能会撕破脸。”
无语地扶额,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打草惊蛇只能顺水推舟。“把我脸色弄苍白点,最好气若游丝。这样能办到吗?”
“这种小幻术反而是不容易被看穿的,能够办到。”羽洛抬起前爪舔了舔,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完全不放在眼里。
老子真想撂挑子不干!特么玩心机脑细胞死得快,再加上老子实力低,卧槽想想都虐。季夏撇撇嘴,一脸无奈,没有可靠的小弟简直不能更虐。越是这种时候,季夏越是清楚得道沧魇存在的重要,也越发生气沧魇的离开,让这些事落到自己身上。
胡思乱想中,季夏走向床边,盖好被子躺着。羽洛从季夏怀中跃出,跳到季夏耳边趴好,一股虚幻的雾从羽洛身体中冒出,覆盖住季夏的脸。过了一会儿,雾散去,露出季夏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宛如病入膏肓,就连他眉心的青莲也黯淡无光。
“羽洛,人来了知会我一声。”季夏打个哈欠,闭上眼睛说。
羽洛头枕着两只前爪,眼睛大睁地看着季夏,“想装病至少把你的声音装一下,这么中气十足你是怕不被看破么。”
季夏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到时说话喘几声就好了。突然想到什么,季夏睁开眼睛直愣愣盯着前面,“羽洛,你说那些下人,比如缘儿,会把我的情况告诉那位兄长吗?整个宅子可都是他的人,他会不会知道我装病?”
一时静默,两个都没说话,如果真是那样,不光是装病,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那位哥哥怕是都知道。羽洛扭头不看季夏,人类的事真是麻烦,知道就知道,怕什么。“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探?万一那位哥哥假装不知道呢?季夏在心中捂脸,自己最近是不是脑子想太多?脑补果然是种病啊,但是自己已无药可救啊怎么破。“走一步看一步吧。”
羽洛耳朵微动,有脚步声在接近,来了。“人来了。”
这么快?季夏不敢怠慢,立刻闭上眼睛,装出微弱的喘息,表面看还真像那么回事。脚步声渐近,季夏也听到了声音,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到门口进来的只有一人,看来就是原主的哥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令季夏无端地紧张,这位哥哥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干的事情?
脚步声来到床边床边停下,季夏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然后就是一阵掌风。卧槽,这就知道老子是装的了?!蓦然睁开眼睛,季夏吓得快跳出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因为季家哥哥攻击的是羽洛,不是季夏。
季夏第一次看见原主这位传闻是个天才的哥哥,高挺的鼻,斜飞入鬓的眉,锐利带刀的眼,性感的薄唇,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干练果敢的人。季夏坐起身,心中紧张得看着羽洛一副炸毛的样子站在桌子上,虽然搞不懂这位哥哥为什么攻击羽洛,但季夏清楚地看见这位哥哥眼中的冰冷蔑视。
冲羽洛使一个眼色,羽洛收起外露的爪子和尖牙跃入季夏怀中,舒服地窝着。季夏直视面前的人,边喘息边说,“兄长……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是……弟弟……哪里……做错了么?”
季倾沉默地看着季夏,锐利的眼神让季夏的手微抖,这个身体本能地害怕。季倾眼光瞄到羽洛,开口,“你既有病在身,就休息两天,后天准时起床,不得迟到。”
冷硬的话语,宛如看垃圾般的视线,季夏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怕这位哥哥,外人的冷嘲热讽远没有至亲之人一个鄙视的眼神来得伤人。季夏突然心中有种想法,他一定要弄清楚原主的死因,不然心不安。“弟弟……知道了。”
果决地转身,季倾不曾对自己的弟弟有一丝温情,就好像是逼不得已非照顾季夏不可,实际本身并不情愿。季夏看着季倾离去,心中的疑惑不断加大,这个哥哥对原主是真不屑还是假不屑?
“哟,季夏你这么怕哥哥么,全身在发抖呢。”羽洛舔舔前爪,幸灾乐祸地说。
季夏双手怀抱着自己,言,“是身体的反应。”不是自己的。
“你哥哥实力不错,已经是灵君了,目前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真正的天才。”羽洛在床上踱步,昂头优雅地说。
灵君?和自己差的不是一两个境界,难怪连宫墨染都说他是天才。这样的哥哥,这样的弟弟,天壤之别。季夏总算止住发抖的身子,眉头皱起,“我不懂,他为什么攻击你。”
“也许是试探。”抬起一只前爪踩到季夏手上,羽洛说。
又是试探?自己也就算了,对这个废物般的弟弟身边的宠物试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季夏抱起羽洛,手摸摸羽洛的毛,“有必要了解一下以前的事情。”
羽洛安安分分地窝在季夏怀里,不时舔舔前爪,人类就是喜欢麻烦。
季夏沉默地坐着,抱着羽洛的手轻摸他的背。季夏如今担心的是这个宅子里的下人归属谁,自己也没做什么,当然不会忠于自己。看刚刚兄长的反应,似乎没有人跟他禀报自己做的事,为什么?想得头都疼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爷,该用午饭了。”门外响起缘儿的声音。
“进来。”好机会,只要问问缘儿不就知道了?
“是。”缘儿躬身走近屋内,随后的侍女把午饭一样样摆到桌上。
“你们都下去,缘儿留下。”
“是。”众侍女退下,独留下缘儿。
下床,季夏抱着羽洛走到缘儿面前,“缘儿,兄长可有问起我?你是怎么回答的?”
缘儿恭敬回答,“大少爷问起爷在这半年内的所有举动,缘儿回答,并未出府,每天修炼,小有所成。”
听到回答,季夏不自觉拧眉,缘儿是兄长的人,她的话可信不可信?“兄长的起居可曾安排妥当?”
“大少爷的一切安排得当。大少爷带回来的女子也已安排在客房。”?!兄长带回来的女子?季夏摸摸羽洛,继续问,“兄长带回来了的客人要好好招待,她要缺什么可不能怠慢。不知客人习性如何,在府中习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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