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瞄了一眼缘儿,沉默转身离去。季倾的离开,婢女们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人虽走,婢女们依然不敢违背命令,动作麻利地找来大锁,把季夏的房门落了锁,门口还有两个护卫看守。
被绑住的季夏暴躁得想骂娘,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这什么破法器,就解不开吗?”
羽洛窝在枕头上,舔舔爪子,“自然能解,只不过本猫实力没恢复,你能力不够。”
“那怎么办?就这样等着时间过去?”季夏郁闷地说,最憋屈的就是打都没打起来,自己就被撂倒了,整个一杯具。
“反正还有时间,慢慢想办法呗。”羽洛翻个身,四脚朝天舒服地躺在枕头上,露出柔软的肚皮,头微偏,就这样睡觉了。
季夏知道着急也没用,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先歇歇,就如同羽洛说的,还有时间不是吗?暂且放宽心,季夏也躺下休息,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季夏只觉得疲倦,一个人顶着所有事情,太累。季夏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软弱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指望依靠谁么。模模糊糊,季夏也睡去了,没有想通的答案,只不过是在思念某个人。
随着时间行走不停,季夏被绑住七天了,每天缘儿会送饭菜进来,问什么也会回答。季夏明白季倾以实力压迫,谁都不敢反抗,他也没把主意打到这些下人身上,没有办法啊。躺在床上叹息,季夏是可以请求花无影帮忙,可季夏有种预感,最好不要那样做,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季夏是后来才知道,因为自己这一个决定,免去了多大的麻烦,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没有求助花无影,也许心底是在盼望一个人来到。
现在的季夏懵懂不知道自沧魇离开后为什么自己心情浮躁,感觉什么事都不顺,看每个人也有那么点不顺眼。有一天季夏想起这些日子的时光,脱口而出那时候沧沧在就好了。猛然醒觉,有些事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有沧沧在身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忧,莫名的安心,不禁意间一点一点让那个人占据了心神。
此刻的季夏除了焦躁就是急迫,身边只有一个没什么大用处的猫,能传递消息的缘儿,季倾那一根筋的人说道理说不通,还能怎么样啊,简直就是无计可施嘛。在床上滚来滚去,季夏心中大吼,老子被囚禁啦,老子居然被囚禁啦!
“柳姑娘,不知有何事?”门口的护卫声音响起,季夏一个激灵做起来,柳姑娘?不就是老子要娶的那个人?她来干什么?
“季大哥让我来劝劝季公子,麻烦护卫大哥开开门吧。”一个清灵温和的声音说道。
季夏只感觉这声音听着很好听,犹如一股清泉,浇熄了季夏烦躁的情绪。接下来是窸窸窣窣的开口声和柳姑娘的道谢声。季夏听着渐近的脚步声音,心中无端平静,久违的平静。
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来,她样貌清秀,举止淡雅,温和一笑,让人宛如春风拂过。季夏对这位柳姑娘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好一个女子,温婉和气,不令人讨厌。
“请季公子安。”微微福身,柳若竹朝季夏行一礼。
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季夏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的软妹子杀伤力太大。“柳姑娘为什么答应与我的亲事?我与你并未见过面。”
柳若竹微笑着找一个凳子坐下,明亮的眼眸中添上一抹愁绪,“我知道你不愿,只是我已没有其他办法。”
“柳姑娘这是何意?”哇,有八卦,季夏马上来了精神,表面却还要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虽然季夏从来不是。
以袖掩唇,柳若竹缓缓说道,“我喜欢的是你哥哥。”
什么?Σ(°△°|||)︴这又是闹得哪一出?敢情老子还是插足的啊摔!“若喜欢兄长,嫁他不就好了,何必牵连我?”
“我也想,只是……”柳若竹想起前事种种,无奈叹息,“无论我说多少次喜欢,季大哥不是不明白就是误解。直到我有一次说想成为季大哥的家人,一直和他在一起,原以为他再笨也能明白。不想季大哥点头答应,说,我家有个弟弟,你若嫁他,便是我弟媳,我们就是一家人。”
季夏嘴角抽搐,这样已经不是笨的范围,而是情商已经下降的负几百。不光是季夏无语,羽洛也是一脸惊呆的表情,魔兽交配非常直接,哪里有人类的这些弯弯道道,虽然羽洛并没有交配过。
“你嫁给我,兄长只会把你当弟媳看,以后更没可能。”感情的事季夏真不想参与,喜欢就追好了,牵连旁人算什么。
“我明白。”柳若竹满脸哀伤,“但是这样至少我还能一直在他身边,我只是想要一个借口天天看着他,哪怕他永远不知道我的感情。”
望着柳若竹几欲哭泣的悲伤面容,季夏无法说她是对是错,作为一个女子勇于追求爱情没有错,可是让自己娶她,季夏又有点纠结。
“季公子,你有喜欢的人吗?”抬头看向季夏,柳若竹询问。
喜欢的人?季夏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喜欢的人。
柳若竹看着季夏呆愣的脸,乞求道,“季公子若没有喜欢的人,就答应了吧。我只求季公子能给个名分,等季公子有喜欢之人时,休了我也无妨。只有这段时间,求季公子让我能名正言顺呆在这个宅子里,呆在他身边。”
注视着柳若竹泪眼婆娑的脸,季夏停顿了一会儿,点头,“……好。”
说不出拒绝的话,当一个为了爱情苦苦哀求的女人在面前流泪,季夏说不出拒绝。这次婚姻是假的,娶了柳若竹,让她呆在季倾身边,哪怕一时也好,能有多久是多久。季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触,十分不忍心拆散有情人,尽管柳若竹只是单恋。
季夏看到了自己点头的瞬间,柳若竹的笑颜,因为爱情而美丽的女人最有魅力。季夏想,也许有一天季倾开窍了,他就要改口叫柳若竹嫂子,算是帮原主还季倾的栽培之心。这一刻的季夏有些茫然,冷眼看着别人的事,自己的又想了多少?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季倾得知季夏答应亲事,解除了季夏的囚禁。整个宅子渐渐充满喜气,大红的彩绸,忙碌的下人,季夏仿佛又看见当初莫家的繁忙。季夏的婚事是季倾一手包办,没有通知任何宾客,除了上报季家,季家发来赏赐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季倾更是满意季夏总算答应,只有季夏心里如同哽着什么东西,愁闷得很。娶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没有朋友来道贺,只季倾在帮自己忙忙碌碌,季夏觉得这场婚事是苦的,苦在心里。
很快,季夏开始试婚服,还有老人教他婚礼的礼节,一天忙到晚,季夏却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每天夜不能眠。答应婚事的是他自己,如今痛苦纠结的还是他自己,什么都只能一个人承受,只有自己一个人。
八十六、抢亲
季夏要成亲,安小剑和冷呆等人收到消息,安小剑第一反应是马上传消息给沧魇,开玩笑,瞎子都知道姓沧的有多喜欢季夏,这种事不传消息,事后是找死啊还是找死啊。相比较安小剑的迅速,冷呆就略微纠结了一会儿,沧魇在闭关解毒,这时候打扰他冷呆担心毒解一半导致他走火入魔。不过,冷呆也只纠结一会就传了消息,因为萌夜说,若是我,死也会赶到阻止。
虽然传了消息,但他们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沧魇,想着难道沧魇不在乎季夏成亲?那倒不会。也许是还在解毒,也许是已经走火入魔,等待的时间难熬,可除了等待也没有办法,心急也没用。
事实上,消息传到了沧宗,在沧宗一个高塔之上,两只不同颜色的鸟不厌其烦地飞着。塔的最高层中盘坐着一个人,他半边脸有一条狰狞的伤害,另半边脸俊朗无双,他紧闭着眼角,额头冒着无数汗,坐着的蒲团发出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他。光晕一层层往外延伸,包裹整个塔,无人可靠近打扰。
光晕外两只鸟不停扇着翅膀,一次次被阻挡。沧穹站在塔下看着那两只鸟,默默不言。
时间飞逝,这天,就到了季夏成亲的日子,一大早季夏就被人挖起来,又是这里又是哪里,麻烦得死。穿好礼服,季夏沉默着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个满无表情,眼睛无神的人真是自己吗?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自己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没关系,因为没有人在意自己是不是高兴。
当初看到萌萌成亲,季夏认为自己的婚礼肯定也是那么喜气洋洋,真到自己的婚礼了,喜气在,只不过是别人。伸手轻轻触摸眉间的青莲,季夏垂下眼帘,脑海里浮现和沧魇的第一次见面,随后的每天,他和沧魇再没分开过,是习惯吗?一直以来都是两人前行,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无所适从。
“沧沧……”突然的离开,季夏气恼,更多的也许是委屈,自己亲手送出的礼物,成了他们分开的契机。他想道歉,想讨沧魇的欢心,最后弄巧成拙。苦涩在心中蔓延,季夏毫无把握沧魇会回来,怎么可能会再回来……
“爷,时辰已到,该拜堂了。”缘儿轻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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