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束发,乌黑的头发披下来一直到腰际,就连头发也是那种模糊的视觉感,没有光泽也不是干枯的样子。她的双眼用黑色的布缠住,不能探究心灵的窗户对人的吸引力瞬间减少了大半,但是从她露出的小巧的鼻间和菱形的唇就可以推测出她也是个美人,如果表情不是这么呆的话。
打开门后她就转身进去了,一句话也没说,花友跟着傲祁和淇奥在后面一直解释道:“她就是淳于家仅存的血脉,淳于云初……看到她的眼睛了么?是当时毒药混乱中毒药洒进眼睛里了,我舅舅想了好多办法抢救才让她能勉强看到一点东西,不过她的眼睛畏光,反而带着黑布条减少光亮的刺激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她在这里呆久了,也不要人陪她,每天也不做其他事就是发呆,所以不太会和别人说话,你们不要介意……但是她开口答应了治好淇奥就一定能行的~”
听花友这么一解释淇奥反倒是觉得这么女子有些可怜,她也不过是二十岁,正是桃李的年华,却已经习惯将自己锁在灰暗与寂静中。想是这么想,开口的时候淇奥态度倒是十分端正大方,不带有半点其他情绪:“还请姑娘帮我看一下。”这样的女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云初伸出两指搭在淇奥的腕上,看样子似乎是要把脉,淇奥见状放松了身体。
倏地,两道细细的力量顺着淇奥的手腕打进去,像是两条机敏圆活的鱼沿着经脉游遍全身,最后又从手腕处出去收回到云初的指尖。这一系列经过速度非常快,淇奥只觉得一瞬间像是针扎的疼痛,冲破经脉中的阻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个疼的感觉时,云初已经收回了手。
“有些奇怪,还能救。”虽然云初的声音很微弱,吐字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这句肯定答复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药浴
推开整扇镂空的木门,寻常人家里用来糊门的麻纸在这里因为需要换成了更为舒软的白丝布,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药草味道,挥散走眼前氤氲的水汽,房内大概的摆设才落入眼中。
房间很大,墙壁和地板都铺上了黄花梨木,在烛光下泛出温暖的颜色,房间里除了一个用来进出的门,一扇窗户都没有,导致房间里温度上升不少,和外面深秋的清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木桶,掀开上面的木桶盖,里面已经盛了大半桶粘稠的乌黑的药水,尽管它的样子看起来略为恐怖,药水却散发着阵阵像是蜂蜜和甘草混合的甜腻味,木桶盖一分两半,中间有一个圆洞让人可以把头从里面伸出来呼吸。
木桶旁边放着一张宽敞的躺椅,上面已经铺好了纯棉蚕丝的浴巾,扶手上还搭了两条,墙边还靠放着一排长木椅,木椅上方是钉在墙上的三层木架,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琉璃灯,一个个小巧的蜡烛在里面燃烧着,让琉璃灯上的熏香完全散逸。
传说中淳于世家的家传绝技,就是由那个药方配成的神奇的药浴了。
淳于世家家族里的人从小都是泡着药浴长大的,一般的强身健体,再厉害一些的是调息内力愈合外伤,根据各种药材分量的多少搭配,最厉害的就是舒畅气血恢复功力了,只不过药浴的效果越强大,泡药浴的人所受的煎熬越多,因此恢复功力的药浴只是在家谱的记载中出现过,一般人宁愿武功尽失也不要受到药浴的痛苦。但尽管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记载,都明确写到这个药浴的确有效。
本来应该是只留下淇奥一人在这里治疗,让云初在一旁协助,但是傲祁怎么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站在那里帮淇奥把外裳褪去后一动不动。这个治疗也没有要求说只能有病人和云初两个人在,反正药水已经调配好了,因此云初也就没有执意要把傲祁赶出去。
而后等淇奥要把里面里衣一齐脱掉的时候傲祁忽然转身把花友推了出去,名曰“房间太小人数太多不利于治疗”,任凭花友在门外抓窗挠门的。
“进去。”云初手里拿着一个小白瓷瓶,朝着淇奥的方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泡着了。
傲祁金刀大马的敞开腿坐在长椅上,看着淇奥把最后一点衣料脱下,然后抬腿跨入木桶,两腿间不容小觑的物件晃晃悠悠。
他们俩手上的事情没有少做,赤身裸体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看着烛光在淇奥的身上镀上了一层蜜色,沿着他线条优美的身体划过胸前划过腰侧然后隐入两腿间的阴影,让傲祁心底也泛起一阵燥火,恍惚间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他们俩有几天没有动手了。把原因归结为是房间里又潮又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的傲祁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静气宁神。
这一边的治疗正按照步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淇奥坐进木桶中后,云初拔开瓷瓶的瓶盖,然后沿着木桶边缘将瓶中的秘制药液缓缓倒入桶中,眼看着随着药液的倒入原本黑色的药水从桶底涌起一阵暗红,瞬间又变回了原来的颜色,而一直蒸腾的雾气也越来越多。倒完了小瓶里的液体,云初拿过桶盖盖住了木桶,只留下淇奥的头伸在外面,然后云初把两片桶盖一前一后锁上成为一块完整的木板,又弯下身子把桶盖扣死在桶壁上。
完成这一切后,云初退后两步,一边拿出手帕擦着手一边语气毫无起伏的说:“只要泡半个时辰就可以出来,不过会有些难受。”
淇奥听说了淳于世家药浴的情况后就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个“有些难受”,但很快他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受得多。
先是因为桶盖将身体完全盖住只留下头,身体就像是全部被闷在蒸笼一样,除了头上能出汗,身体里的汗都仿佛都排不出去,被黏附在皮肤上汤药和蒸气硬是堵在毛孔中。没过多久淇奥的发丝就已经全部被汗打湿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和鬓角渗出,顺着下巴滴落在桶盖上,淇奥的脸也变得通红,多日苍白无色的嘴唇终于有了一点红润。
如果说前面这个还算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后面来势汹汹又在意料之外的痛感让向来定性甚好的淇奥也承受不住了。身上突然一阵阵的麻痒难耐,好像无数条小虫在往身体里钻,这些小虫从皮肤里钻进去以后开始啃咬淇奥的血肉,钻心的疼痛在身体上一片片范围地炸开,好不容易等这一阵疼痛过去以后来没等淇奥喘一口气,针扎似的感觉从脚底传开一直往上,细针密密麻麻的扎在每一寸皮肤里,而且越扎越深,到后来五脏六腑都能感受到那种刺痛感。
光滑的木桶内壁没有任何着力点,淇奥的手指在桶壁上无力的挣扎划动,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五颜六色的光。尽管如此他依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感而不至于痛呼出声,甚至于将嘴唇咬破都没有发觉。接着他的嘴被用力的掰开,两根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压住他的舌头,代替他自己的嘴唇。
傲祁第一次看淇奥痛成这样,一时怒从心起,让淇奥咬着自己手指也顾不得咬出血,恶狠狠的瞪着在场唯一知道情况的,心里想着要是淇奥出什么差错就一剑刺过去。
在这样阴沉残暴的气压下,云初半睁着眼瞟了一眼额间青筋暴起的傲祁,见他实在是担心得不得了了才开口解释了一句:“正常情况。”
之后的时间就在僵硬的死寂下度过了,淇奥从一开始还有些挣扎到后面昏过去几次,每次都被掐着人中用力掐醒过来,到最后云初刚开口说出“到时间了”这句话,傲祁直接徒手扳开两块木板,不顾自己身上的衣服将气息微弱的淇奥抱了出来,木板上的锁被掰断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浴巾。”见傲祁抱着全身泛红软弱无力的淇奥平放在躺椅上,云初在一旁幽幽的出声指挥。听到云初的声音傲祁扯过扶手上的浴巾把淇奥从头到脚都擦干,然后用手轻怕淇奥的脸颊不停地喊着淇奥的名字,一直到手腕发酸才见淇奥缓缓苏醒过来。
“药浴通过畅通全身气血来恢复蕴藏在身体内部的内力,但是每次药浴过后会有精血旺盛泛溢内火旺盛的情况,需要泻出一些精气,初次情况会严重一些。”像是要证明云初的话是正确的,云初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淇奥口中就逸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带着柔和的颤音。
没等傲祁说什么站在木桶边的云初就已经向后退到距离最远的一个角落,背过身表示非礼勿听,还说了一句话:“我还不能离开。”
虽然傲祁对于他与淇奥的私事要被外人听去非常不自在,但是碍于淇奥身体的原因,只能容许云初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俯下身,傲祁单手撑在淇奥的头边用手将他脸颊两旁的头发抚开,紧紧盯着淇奥的脸避免遗漏任何一个表情,另一只手从垂落的浴巾处伸进去握住淇奥腿间还伏在丛林中的小兽。看淇奥的眉宇随着他的动作蹙起舒展,一声声婉转的叹息在他的耳边吐出,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朵和后颈的皮肤上熏起一片红。
傲祁镇定了一下心神,压下心底起的火,继续帮淇奥舒缓着欲望。
渐渐的他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按照平时来说这个时候淇奥应该在就泄过一次身,但是这一次手中的物什不但没有软的迹象,反而比正常情况下的更加炙热,跳动的经脉不断刺激着傲祁的掌心,淇奥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舒适变成有些难耐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