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无所忌惮的肆意性子,但是自从认识这臭虫以来哪有一天不受气的?他坐在那儿忍了又忍。就在又要再忍下一次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男子躺在榻上一副平静又沉默的模样似乎已经睡过去,那臭虫似的东西全然不知到此时他的愤怒。
心中的怒火瞬间爆炸,怒不可遏,火光四溅,战火纷飞,血肉模糊。
他站起身一闪身便立在了榻边,一脚踩在了苍敔流的腹部,那力道倘若是个寻常人恐怕要将人一脚踩出个血糊糊的洞来。
但是苍敔流却只是缓缓的掀开眼,他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动便用一种温和的力道将这只脚踝握住,拇指在脚踝骨摩挲。
“怎么了。”
颜君成被他用这种沉默又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尾椎骨发麻,脚踝处的抚摸险些让他腿软趴在这人身上。
他后脖颈的肌肉仿佛痉.挛般抽搐了两下,心中怒骂:个直娘贼的臭虫!
“滚开!”他直接将放在这人腹部的脚用力一踢,欲要将脚踝收回来。
“嗯——?”苍敔流雅音拖长的发出威胁性的语调,手上并没有放过他的脚,冰冷的手指轻轻揉他,“真是比每个月来月例的女人还难伺候。”
颜君成此时就是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踩又踩不下去,退又退不回来,境况分外尴尬。听这人说出的话险些没吐血,他黑了脸,上下齿磨了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他。
“你他娘的竟然将老子比作女人,很好!”他又将踩在苍敔流腹部上的腿往后拽了拽,冷声威胁“你可莫要后悔!给我松开!”
“求我,我便松开。”他好整以暇的将另一只手的手臂枕在脑下,一双眼沉静又带着些笑,用指甲轻轻搔了搔他的脚踝,带着些疼痛的挑逗。
颜君成那少女般美妙的嘴唇抖了一抖。好,你这臭虫给我等着,老子不让你被人追杀得像只狗老子就……就……
他十分火大,狠狠将腿往后一收。
苍敔流仿佛早已预料,待他发力的时候便松开了手。这霞姿月韵般的男子一时不慎,立刻滚在铺了厚毯的车板上,还有些半湿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道带着风的弧度,然后蓦然黏在了腮侧。
颜君成被这一下搞的一蒙。
苍敔流侧翻了身,大长腿微微曲着。深衣层层叠叠,深沉的底色上是轻盈的暖人的绯色纹路,他动起外侧的腿,冰冷的脚轻触地上男子露出的脚踝。温暖的柔韧的触感,肤质细腻。
颜君成方才可是将里衣都褪下了,外面也就罩了两层长衫,这长衫的原主人显然身量比颜君成要高大,方才跌倒,下摆散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腿,仅仅只罩着腿根。
“过来。”苍敔流用脚将他的下摆掀开了一些,他看向立刻回过神的毒师。
颜君成仿佛是受到了惊吓,又因为怒会还没有消散,此时的表情有些纠结。但是回过神来的毒师立刻将衣服一陇,猛然撞开帘幕,飞身冲进了大雨之中。
他跑了。
个直娘贼!这么对爷爷后还想着上我不成?老子不玩儿死你!臭虫!祸害!臭粪!野狗!你给爷爷等着!
此时怒火中烧的毒师已经忘记了他不被虐就浑身不舒服的身体特质,怒火冲天的毒师已经踏上他作死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上一章被锁了……我改过,但是没有过审。
那一章也没写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改……
所以我决定不改了,要锁就锁好了……(呜呜)
又小魔王说建个群,我开始是不想来着,
毕竟写得太渣似乎没多少人看,
要是我建了又没人岂不是尴尬死,咳咳。但是——
但是要是建了群的话可以解决我有时候被锁文的问题,
所以,以后如果被锁文,我就会将章节直接txt发到群文件……
大家有兴趣的就进来~
群号【3.2.6.1.5.4.2.3.1】
敲门砖【阿鳞】
第67章 6.5: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5】
次日,寒冷的倾盆雨水变成了缠绵细雨。玉城在昨夜的那场杀戮早已经落幕,被祸及的烟霜世家此时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雨水将血迹冲刷,但是血腥之气却依旧浓稠刺鼻。
与此同时,一行车队正在缓缓前行,两队人马开道,而那辆被层层保护的马车堪称流光溢彩。月蓝色的帷幕上绣着精美繁复的图纹,似鸟似花,层层垂坠的帷幕外罩着一层轻薄而金贵的绫波沙娟。
一只养尊处优的白皙之手缓缓将帷幕拨开,半张白玉似的面孔随着动作露了出来,是个玉一般的男子。他轻轻一瞥,只是余光看向了光湖一眼,但是他立刻顿住。
轻轻蹙眉,即便只是很微弱的浅芒,他依旧不会怀疑自己的目力,他轻轻开口:“停。”
这声音却并不如他的面孔那般好看,相反却极为的沙哑粗粝,每一个字都宛如要耗费不小的力气一般,相当的刺耳。就仿佛在静谧的夜晚中,忽然折断朽木般的声音。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整个队伍却整齐划一的勒住缰绳。
武侍扶了下斗笠,上前,弯腰,做出了听候命令的动作。
“湖上有东西,捞上来。”玉郎这样说。
而苍敔流此时正被白玉缠着,蛇头上一双黄莹莹的竖瞳,它吐着蛇信子,用一种分外娇嫩的正太音对他的主人撒娇要吃肉。
这货每日要吞十只羊。到了诗青客栈,这般雨势连绵的天气下,在此处落脚的人越发的多了。
苍敔流马车,白玉也跟着下马车。然后在一群人惊声与抽气声中,白玉乖乖的跟在自家主人身后,游动它那粗壮得已经超出了寻常蛇类的身体。
然而总有那么些胆子小且十分惧怕蛇类的女子,有那么两三个甚至被吓得哭了起来。
苍敔流拍了拍白玉的头,训狗似的,白玉立刻收回黄灿灿的瞪着众人的蛇瞳。
这地方有不少跑商的人,同样有不少江湖人。
萧应荀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泪花闪闪的师妹荆雀那是心疼得不得了,在看到师妹看向那个皮肤苍白还带着一条恐怖大蛇的男子时一闪而过的惊艳,那心疼上又带着妒火。他温声细语的安慰师妹,但是拿着师妹时不时偷觑那男子的眼光他心都要碎了。
“师妹,他们如此罔顾他人,你莫怕,师兄为你出气!”
围在一桌的师兄弟都是对这个师妹心疼得不得了,但是还是有那一两个眼尖的。
“大师兄,你看那人……是不是有些……”桌角的四师弟指向苍敔流。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萧应荀摸了摸下巴,忽然一惊,“他难道就是那个红衣裳的男子说的那个——铸了‘丧门剑’的铸剑师?”他摸着自己腰间的剑,说道,“公羊郁知拿着丧门剑简直像是着了魔似的,如今我们迎宫峰虽想为名除害,但是恐怕也一时难以找到公羊郁知那贼人……”
四师弟也点头,不过又道:“可是大师兄,你看那人虽然身量高大,但是却一副病鬼模样,恁的白,也不像是个能铸剑的啊。”
“你说得有道理……”萧应荀心中一动。倘若这人并非铸剑师,那么小小的教训一番也并无大碍。
“那……那咱们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荆雀秋水般的眸子一波波的往那身量颀长的男子身上送,令一旁关注着她的萧应荀心中很是愤怒。
“小师妹说得有道理,但是人家舟车劳顿,此时过去别触了霉头,还是待时机更恰当的时候再去。”萧应荀刻意示意那紧跟在那男子身后有七八米长的恐怖大蛇,“那东西看上去简直像是成了精似的,还是小心些。”
果然荆雀紧张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嗯……”
然而第二日的事情去并没有那般的美好。苍敔流淡淡的看着悬着刀剑的十人,白玉盘在他身侧,张开利齿的大嘴将一只羊整个吞下去。
“你便是那个铸造了丧门剑的铸剑师。”青衫武衣的十人中走出一人,相貌普通,但是眸光却坚毅非常显得很是老练,他掷地有声道,“我们乃是历武峰弟子。你可是那个铸剑师。”
苍敔流轻轻看了眼准备出手的袭明,袭明立刻恭谨的后退,站在他身后侧。
“我不知什么丧门剑。”他语速缓慢,吐字清晰,声音低沉而平缓,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苍敔流见白玉填饱肚子就要过来撒娇,指尖挠了挠它的下颚骨,“倘若你说的是公羊郁知手中的。我的确为他铸造过一把黑色的剑。”
他说着微微侧头,做出询问的疑惑:“怎么,那把剑他用得不顺手?”
这十人中的其中一个女子嗤笑讥讽道:“你果然与那丧心病狂的毒师颜君成有苟且之事!你们两个都如此诡谲狠辣,怪不得搅在了一起,罔顾伦常!”
“雅飞!”那显得老练的男子轻喝一声,转而又对苍敔流说道,“师妹失礼,还望海涵。”顿了顿,“公羊郁知已经死在了迎宫峰,那柄剑被赤莲教夺走,一路上为了这个死去的人数不胜数。拿到那柄剑的无一不是疯魔了,害人害己。而你……你又是铸造者,还请与我到历武峰走一趟,也好给武林同盟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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