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不怎么关注此时的苍敔流都知晓一二,恐怕这安宁破在街上去逛一圈,估计回到家连孩子都要被那群女人给生下了。
苍敔流恶质的笑起来,心中一动,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寒风呼啸的双眼。
苍敔流张了张嘴,做出了一串不明显的口型,但是后面到的某将军却看得一清二楚,脸色瞬间冷厉下来。
——怎么,想我了?
苍敔流勾着嘴角用双眼将安宁破上下刮了个遍,仿佛带着钩子似的恨不得将这人的衣服给扒光,喉中溢出一声笑。
安宁破虽说被苍敔流这禽兽给调戏了,但好歹也是个气势强盛的将军,转开眼睛只当做没看见,心中却不停的策划出怎么将这个人捅死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决定好了,
每个故事就十五章绝不会超过二十章的,每章在三千以上,嗯嗯,决定这样啦~
第9章 1.9:将军×将军【9】
正是五月,春光温和闲适,每一阵风与每一缕光中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带着寡淡优雅的花香在庭院中回绕。
院中的南墙上攀着一片凌霄,藤蔓纠结缠绕,将墙上的浮雕石窗遮了个严严实实。
男子面容清淡的倚在一棵泡桐树下,此时的泡桐已经开满了淡紫色的花朵,一片片的拥簇层叠,华贵得犹如女子旋转盛放的裙摆。
树下安放着一盏叠席,一旁摆着温热的清茶和一小碟红色的干果,这干果似乎是某种花朵渍过糖一般,用着素白的小盘,摆的很是精巧。
男子左手正拿着一本书,他的神色专注,仿佛这天底下就是他手中的这本书最为重要了,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它似的。
男子身旁不远处立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人,他袖口束得很紧,衣着很是便于动作,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布带缠着固定在头顶。他神色坚毅,身体挺直绷紧,那是个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的姿态。
警惕着的男子忽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双目锐利的看向庭院外的某处。
苍敔流早听见了那粗喘声与凌乱急促的步伐,他终于从那本书中脱离。
撩开眼帘看过去。
果然看见和易手中拿着什么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切之色尽显:“大人,意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要用这个抵了您的救命之恩,急得很的模样。“苍敔流放下书将,坐起身双腿垂下,鞋底触在地上,伸手接过那封信。
苍敔流两指夹着随意的翻看了正与反,光秃秃的,似是来不及写什么,抽出信筏,黑色的字迹相当的潦草,笔画之间连在一起,行书时似是很心烦意乱。
他将信看完后,和易恰好端出一支正烧着的蜡烛。
苍敔流将信装入信封之中一齐点了,看着它化为齑粉,随着微风消散在庭院中。
沉吟着,他看向南墙开得正盛的凌霄花,颜色旖旎艳美,随后却只说了一个字。
“蠢。”
这个蠢字也不知是在说写信的人,亦或是信中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事情还未落定便急着铲除异己……”他眸光中印出不远处的凌霄花,微微歪侧着头,想着信筏上的字句,“的确已经有些碍手碍脚了。”
最近朝廷官员更替愈发的频繁,君主对于安宁破打压也更是明显。
这个时国的大片江山可以说是安宁破一手打下的,即便是性子正直坚韧,维护皇权,但是却忽略了他手底下有一群甘愿为他肝脑涂地的忠勇之士,这群人几乎全是安宁破一手提拔,对他们有着知遇之恩的。
这群人可以为不破将军生,也可以为将军英勇赴死。他们亲眼见证了安宁破攻下四国,十二年统一了整片河山,他们在不破将军的带领下完成了这统一的壮举,是历史中举起旗帜的那无数双手的一只。
但是近来君主不断打压他们一直舍命追随的将军,这已经开始寒了这群下战场不过一年的战兵军士滚烫的心。
而苍敔流如今在安宁破手下,要做些什么也是相当轻巧容易的。
他不过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安宁破被打压的不满便开始在其中滋生出毒素。
而现在苍敔流在意的还是二皇子那一边的事情。
这蠢货竟然想派人刺杀么?
不久前还向苍敔流抛过来橄榄枝的人竟然已经要决定下杀手了,这转变的速度未免太快啊。
苍敔流不自觉的用舌尖扫过齿缝。暗忖道,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同样身为皇子的身份?
苍敔流有些头痛的扶额,实在是无法模拟出这种智商两位数的人的想法。
他接到的是复国任务,可没有说要成为皇帝,原本他也不想去对空国的皇位做什么,哪知这蠢人丝毫不试探就准备下杀手,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最后弄得苍敔流自己有些束手束脚。
他无奈的叹息:“那就不能怪我了……”
不过,苍敔流有些意外意邪作为二皇子手下里的人竟然会犯险给自己递信,那个与他交好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呢。
“裴欢,我有事情交给你,”苍敔流用指尖按了按自己的唇角,似是要按住那抹噙气的笑意般。
一直守在苍敔流身旁的黑衣男子双眼一亮,神色炙热的看着苍敔流,激动的上前走了两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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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破穿着一身色泽厚重的锦衣,他面容上满是压抑的怒气,正负手快步的踱来踱去。
屋内正拘谨的站着五个大男人,都是黑面孔,身材粗硕健壮,一身的血气。
五个大男人此时竟被安宁破的怒火压住,面色有些犹豫的瑟缩,但是其中一人依旧站了出来。
“将军!”黑脸的汉子在开口的瞬间神色终于坚定,他抱拳单膝跪下,掷地有声,“末将请命!”
另四个人见老友如此,互相对视,也一同跪下,用同样坚定的声音,抱拳说道:“末将请命!!”
安宁破被他们气笑,青筋直蹦,显然是气极了,脸色被这怒火烧的发红,他胸口起伏的喘了几口,怒骂:“闭嘴!”
他们还待再劝,安宁破一脚踢翻最先跪下的那人:“混账东西!都给我滚!”
说着没等别人滚自己倒是推门怒行而出,仿佛这屋子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那四人将被将军一脚踢了好几米远的兄弟扶起来,那人站起来脸色有些白,却没有什么怨恨和怒气,反而见到将军的反应而皱起眉头很是苦恼。
苍敔流此时可还不知道安宁破这里演了这一出好戏,他现在正微笑着与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的有些阴柔的男子对视。
这阴柔的男子一身衣物极为华贵,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苍将军,两月未见你的气色似乎不错。”
他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微微侧头。
站在他身后的蓝衣女子立刻上前,婀娜多姿巧笑焉兮的瞥了苍敔流一眼,真真是媚眼横生妙不可言。
苍敔流垂下眼睑仿佛没看见这夺人心魄的眉眼似的,温声轻笑:“二皇子说笑了。”
这女子玉手纤纤一手捏着茶耳,一手轻轻点按在紫砂茶壶盖上,青碧色的茶水潺潺倾出,她腰身微微弯着,柔美的胸口便在苍敔流的眼前晃动。
那体态极尽妍美,一股若有似无的销魂香味钻入苍敔流的鼻息。
就在这时,女子仿佛站不稳似的一下扑了过来。
这女子本就贴得近,也不可能将人推开,苍敔流便姿态悠闲的将这个投怀送抱如此明显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女子躺在他怀里,霎时间便羞红了脸。
苍敔流丝毫没有正在被人算计的憋屈,反而心情颇好的看着他们演戏,甚至顺手调戏了一把。
“美人儿,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他嗪起一抹温柔的笑,此时却显得有些恶质,“不过我却喜欢有刺儿的,急着赶上来的可不是什么好货啊。”
说罢便随手将人推开,这女子听到苍敔流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惧怕的偷瞥了一眼依旧神色浅淡笑着的二皇子,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
“是白玉失礼了,还望将军莫怪白玉。”女子垂下头,神色有些冷淡却依旧并不给人无礼的感觉,可见是要挽回自己方才投怀送抱的印象。
苍敔流轻轻的打了二皇子的脸,正好整以暇的想看看他什么反应,面容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神态。
他也知道今天这二皇子是想做什么,若是之前陪他玩儿玩儿倒也不错,可是现在,不好意思,呵呵。
苍敔流若是仅仅只是苍将军,二皇子恐怕会极为开心的拉拢这个已经占据了时国朝堂一角的苍敔流,就算他即便是个皇帝外流的孩子,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不是不能容下。
可偏偏,这个人统领空国军队十年之久,又是个皇子,倘若现在不除去,日后必成大患。
二皇子想干掉他,计划的也相当的完美,却没想到那群老不死的竟然已经私底下将人拉进了阵营之中,复国军队也一齐交给了他。
得知这件事的二皇子恨得吃不下睡不着,犹刺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整日整夜扎得他难受,不尽早除掉苍敔流,那他日后定会被那群老家伙推上王位,自己决计是赢不了苍敔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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