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楚钰秧还在肚子偷笑,就被赵邢端一把搂住了腰,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虽然挺响亮的,不过并没有用大多劲儿。
赵邢端眯着眼睛,威胁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楚钰秧可怜巴巴的瞧着他,转身抱住他的肩膀,然后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我说端儿你今天又变帅了。”
赵邢端:“……”
楚钰秧改口改的一点也不脸红变色,还满是诚恳的样子。
赵邢端说:“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我,我一个人去看看,知道了吗?”
楚钰秧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他还想去看看另外一个新郎呢。不过楚钰秧不敢叫板,怕赵邢端再打他屁股。
于是笑嘻嘻的说:“用洗干净了吗?”
赵邢端一愣,才反应过来,楚钰秧接的是他那句“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我”。
赵邢端压着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上狠狠啃了两口,说:“不只要洗干净了,还要把衣服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
楚钰秧嘿嘿嘿的怪笑,知道赵邢端今天肯定是没有时间的,所以一脸肆无忌惮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送热水的小厮就来了,送了浴桶和热水来给他们沐浴。
小厮说:“请两位先沐浴休息,少爷已经吩咐厨房准备晚膳,等天黑之后,会亲自宴请两位。”
热水已经送来了,赵邢端就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也沐浴一番解乏。
洗过澡过不多时,小厮就又来了,过来请他们过去用晚膳。
晚膳摆在花厅里,看碗筷拜访,同桌的人并没有多少,除了江旬义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主人家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坐下来,很快江旬义也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样貌柔和,看起来是个非常好说话温和的人。
楚钰秧眼前一亮,心里就在猜测了,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苏家嫡长子苏桦絮?
江旬义落座,他身后的少年也跟着落座。
江旬义为他们介绍了一下,他身边的少年果然就是即将嫁进来的苏桦絮苏公子了。
楚钰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不需要夜探江家,就大大方方的见到了苏桦絮的面。
江旬义显得很大方,一点也没有因为要娶个男人而觉得没面子,谈吐说话都很自然。
楚钰秧觉得,其实江旬义只是脸上看起来很冷淡,不过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实际和赵邢端是有很大区别的。
倒是他旁边的苏桦絮,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好像和江旬义并不熟悉,非常见外客气的样子。
他们今天并不谈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就是随便聊一聊而已。虽然苏桦絮和赵邢端都不怎么开口,不过饭桌上只要有楚钰秧一个人就足够了,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尴尬的。
楚钰秧总是很认真的说一些冷笑话,弄得江旬义都愣住了。旁边的苏桦絮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来。
饭过中旬,苏桦絮就说道:“我可能有些喝醉了,想要先回房间去。”
苏桦絮显然是托词,并不是真的喝醉了,他喝的酒还没有楚钰秧一半多。
不过江旬义倒是没说不允许,点了点头,说:“那你就先去休息罢。”
苏桦絮给他们道歉,然后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他刚站起来,就听到外面有女孩欢喜的笑声,听起来极为清脆悦耳。很快就看到一个十五六的女孩笑着跑了进来,说:“哥哥,你看啊,好看吗?”
女孩手里拿着一根玉钗,做工并不是多精致。不过他原来在苏家,根本连这样子的东西很少有。
苏桦絮微笑着说:“非常好看。”
女孩高兴的说:“是我挑了好久挑来的呢。”
苏桦絮敛了笑容,说:“玲儿,又上街去了是不是?怎么不让哥哥陪你去?”
苏玲说:“没有危险的。”
江旬义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说:“你别担心,我让人跟着玲儿去的,整日闷在府里头,也没人陪她,闷出病来就不好了。有人陪着她出门,苏家那些人不敢如何。”
苏玲有江旬义给她说好话,立刻就有底气了,连连点头。然后拉住江旬义的袖子,说:“江大哥,你看我选的这个钗子好看吗?”
江旬义点头,说:“好看,若是你喜欢,改日我出门做生意,搜罗一些更好的给你。”
苏玲立刻高兴起来,脸上还有点羞红,说:“江大哥对我真好。”
苏桦絮瞧苏玲高兴,也就没有说什么,带着苏玲先离开了,免得打搅客人们吃饭。
楚钰秧睁大眼睛瞧着,一脸非常八卦的样子,凑到赵邢端耳边,小声说:“端儿,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姑娘好像很喜欢江旬义的样子?”
赵邢端给他加了一筷子青菜,说:“你只要盯着碗里就好了。”
楚钰秧:“……”
楚钰秧果然盯着碗里,不过是盯着碗里的青菜发愁。
江旬义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然后酒宴就散了。赵邢端和楚钰秧回了落脚的房间。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我的观察力向来是敏锐的,我觉得那个小姑娘肯定特别喜欢江旬义啊。真是好狗血啊,她哥马上就要和江旬义成亲了,妹妹却喜欢哥哥的丈夫。”
赵邢端:“……”
楚钰秧搓着自己的下巴,又说:“而且江旬义对她很好啊,那么温柔,怪不得小姑娘会沦陷呢。你说,难道江旬义娶苏桦絮是假的?其实是看上了苏桦絮的这个妹妹?”
赵邢端:“……”
楚钰秧说:“苏桦絮对江旬义不冷不热的呀,不过苏桦絮长得还真不错。”
赵邢端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捏住楚钰秧的下巴。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你怎么总做这么苏的动作,让我有种你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赵邢端说:“……”
赵邢端头疼,立刻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楚钰秧的嘴唇。这是端王爷发现的,最有效堵住楚钰秧嘴巴的办法。
楚钰秧的嘴巴总是开开合合说个不停,不过只要赵邢端一吻上来,楚钰秧肯定会立马把嘴巴闭的死紧死紧。
虽然楚钰秧咬着牙,不过赵邢端已经摸准了楚钰秧的软肋,不一会儿,楚钰秧就有点气喘吁吁的,双腿都软了,更别说牙关了,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挑开了。
楚钰秧软趴趴的靠在赵邢端怀里,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嘴巴疼,你为什么老咬我的嘴巴。”
赵邢端轻笑了一声,双手落在他臀部上,暧昧的揉捏了一下,说:“那我下次换个地方咬试试。”
楚钰秧脸色本来就红,现在更红了。
赵邢端说:“乖乖在屋里等我,我要是回来看你搞破坏,就要咬你其他地方了。”
楚钰秧瞪眼,说:“威武不能屈!啊……”
赵邢端低头咬了他脖子一口,楚钰秧顿时尖叫一声,说:“真的疼啊!”
赵邢端淡定的说:“不疼怎么留下印子?”
天黑,夜深人静。本来热闹的江家,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
楚钰秧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赵邢端就去夜探江家了。
楚钰秧本来想让赵邢端换一身夜行衣的,不过赵邢端坚持不换,仍旧是一身白衣就走了。
楚钰秧推开窗户,对着黑漆漆的外面感叹,以自家端儿的武功,就算有人瞧见,那人也只会大叫一声,有鬼啊!
楚钰秧觉得无聊,但是摸了摸脖子,他又不敢出去随便走,他觉得脖子上还疼呢,不想再被咬了。
楚钰秧趴在窗台上叹息不止,身上跟长了虱子一样不能老实。
他等了很久,就是不见赵邢端回来,最后趴在窗台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楚钰秧睡觉一向比较沉,不过窗台上太硬了,而且坐着睡腰酸,所以楚钰秧睡得不是很好。
他迷迷瞪瞪,忽然觉得脸上痒,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
楚钰秧还以为是赵邢端回来了,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他坐起来的太猛了,差点撞到了人。
楚钰秧睁大眼睛,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房门还开着,显然是自己推门走进来的,刚才摸他脸都就是这个人了。
楚钰秧立刻身体一抖,用袖子摸了摸脸,说:“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眼前这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脸上好多皱纹,下巴上有胡子茬,胡子茬都黑黑白白斑斑驳驳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的猥琐样,说:“我还问你是谁呢?怎么在我江家?”
楚钰秧一听,看来这个人是江家的人了。他仔细一打量,心中踩了个七八分,这人没准就是店小二口中的江东儒吧?江旬义的那个叔叔。看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
男人不等楚钰秧说话,就又说:“我还当江旬义那小子是真的不爱色,原来是不爱女色,嘿嘿,他的眼力倒是不错,苏家那小子长得模样就好,你这模样瞧得我心里也痒极了,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不如让我安慰安慰你罢!”
这江东儒还以为楚钰秧是江旬义藏在府里的男妾,瞧见楚钰秧趴在窗户口,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