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老实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贺少是个很纯情的人,平时只是亲亲摸摸,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做。”
“骗人的吧?”那哥们目瞪口呆,“贺少他不会是个性/冷/淡吧?”
夏时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到贺少现在就在你的背后,你可以直接问他。”
那哥们转过头,苦着脸道:“贺少,不关我的事,都是小姐逼着我干这差事的……”
贺少一拳揍开他,“给我滚!”
“好好好,我这就滚……”那哥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跑掉了,贺少走到夏时旁边,俯低身体去摸他的脸,“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纯情的人?”
这动作太暧/昧了,夏时往旁边躲了躲,贺少把他困在墙角,开始轻咬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担心死了……”
口中的肌肤越来越红,他松开了嘴,把人抱了起来,“怎么殷实随便说两句你就闹着想走,什么随便就能扔掉的玩物……你见过哪个男人对玩物这种态度的,连吃都舍不得吃,难道是为了摆在家里好看的吗?”
贺少开来的车没有直接把人送回家,拐了个弯就到了医院。
医生在里边检查了一会,突然出来跟贺少窃窃私语,“病人的恢复能力很强,如果舍得下本钱的话是有希望康复的,就看您的意思……?”
贺少打断他道:“就按原来的疗程来做吧。”
医生惋惜道:“如果错过了最佳治疗期,恐怕以后恢复了也很难和没出事前一样了。”
“我有的是钱,还怕照顾不好他吗?”贺少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走过去一把抱住夏时,残酷地宣告,“医生说你的眼睛治不好了。”
夏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贺少把他的脸扳过来,从苍白的唇角开始亲,“骗你的,治得好,我会治好你的。”
第45章 微光的觉醒(十)
贺少既然亲口说要治好他,那就一定能成。
医生说,病人的情绪越来越稳定了,果然希望才是最好的良药。
夏蓓打电话过来,“哥,你的身体康复得怎么样了?”
夏时在电话那头含混不清道:“呃……嗯……”
夏蓓还以为是信号不好,特意“喂”了两声,“哥哥,你听得到吗?”
那头传来哥哥压抑的声音,“我很好,小蓓,记得好好学习,别落下功课。”
电话一挂断,夏时就忍不住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了,剧烈地喘/息,“别,别这样……”
贺少锲而不舍地把手伸了过去,在他耳畔吹气,“大家都是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我刚才伺候得你舒服吗?”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果然软了手脚,贺少把人卷进被子里,在密闭的空间里继续着未完的动作,“适当的纾解其实有益身体健康,别憋着,你怎么就这么倔……嗯?怎么哭了……”
他抱着浑身颤抖得不停的人,一下下吻掉他的眼泪,“好吧,是我太急了,你以前不是当过mb吗?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清纯,装的吧?好了,别哭,我知道你不是装的……”
贺少身经百战,装没装一碰就能看得出来,夏时的反应太不正常了,生涩得就像个没当过mb的雏。
这种结论一得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特意找人去确认了一番,结果从线人遮遮掩掩的信息中,还真的确认了一点——查不到,真的查不到任何关于这一点的证据和信息。
该不会是……不会吧……
又去找了催眠师,结果夏时眼神呆滞地目视前方道:“没有,从来没被别人……”
贺少虽然并不十分在意这一点,可心里的独占欲还是被满足了,把外人支开,趁着他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哄着,“你乖一点,以后只和我一个人做,我就让你的眼睛彻底好起来。”
夏时用迷蒙的眼睛瞄了对方一眼,贺少着迷地摸了摸他的眼睑,“真漂亮,我也舍不得让你就这么瞎了,不过,你如果想要离开我该怎么办呢?干脆,把你的腿打断吧……”
“不!”夏时猛地清醒过来,想要逃出去,贺少用双臂将他禁锢住,呼吸渐渐粗重,“我开玩笑的,你别逃,我这辈子就没对其他人这么在意过,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会待你好的……”
磨磨/蹭蹭间难免动了真格,贺少忍了忍,实在克制不住,额头上都浮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别动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外衣被扔掉了,底下是清瘦单薄的躯体,贺少怔了怔,把自己的外衣也扔掉了,把人紧紧搂住,“好,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慢慢来,不急。”
夏时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手指无意间擦过贺少的心口,愣了一下,顺着那两道痕迹重新描摹着,“一横,一竖,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次并不算愉快的经历罢了。”贺少抓过他的手指,从指腹吻到手心,“你要乖一点,我就能想办法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你的事……”
夏时不适应地抽回手,“商量什么?”
贺少借机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当然是,怎么让你能一直在我家里一直住下去的事情啊……”
“我才不想一直住在你家里!”夏时爆/发地喊了一句,挣开贺少渐渐松开的钳制跑掉了。
“耍小脾气吗?真是可爱……”贺少盯着门口半响,确认了他不会再乖乖回来后,伸手拨了个电话,“喂,医师吗?你可以尽力治疗了……不管多大的花费都可以。”
……
夏时跑出去后,感觉脑袋还是晕眩的,眼前事物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太弱了,视觉时灵时不灵的……
前方刚好是废弃的仓库,他听到有人在里面惨叫。
怎么回事?
他很想进去看看,却突然被拉住了,仔细一瞧,原本是经常跟在贺少身边的一个小弟。
“嫂子——”那小弟嬉皮笑脸地叫了一声,“您怎么能进那种地方呢,那里是我们平常处置叛徒用的。”
夏时也不管他的什么称呼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里面的叫声吸引了过去,“叛徒?”
“对,就是叛徒,一般稍微软脚点的,这么弄了半天也就招了。”那小弟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不过,几个月前有个叛徒,真他/娘的硬/气啊,那么重的刑,愣是一声不吭,最后活活的……”
他猛地掩住嘴,转移个话题道:“好了,这么吓人的事情嫂子您看了会做噩梦的,外面风大,先进屋吧。”
夏时回去后,还真被今天听到的惨叫吓得做了好久的噩梦,贺少半夜开了灯过来,见他紧咬着唇,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赶忙进被子把人圈住了,“没事,我在这陪你……”
“爸爸……”夏时奔溃地叫了一声,贺少知道他自幼丧父,缺乏父爱的关怀,特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乖宝贝,爸爸在这儿,别怕……”
“嗯……”剩下的话语消失在唇齿之间,贺少尝了一口,腥甜腥甜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帮他一遍遍地清理着那些血痕……
贺少越来越宠爱自己的新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小情人正得宠,连贺少的未婚妻都丝毫不放在眼里。
“贱/人!”殷小姐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当着贺少的面毫无淑女形象。
并不淑女的千金大小姐摔门离去后,贺少还在替自己的小情人修剪脚上的指甲,“殷实被她家里人宠坏了,说话有时候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夏时缩了缩脚,足踝又被扣住了,贺少用自己的脸磨/蹭着他光滑的足背,“你怎么就这样招人,什么时候才肯让我碰?嗯?”
那里恰好是这具身体的敏/感/带……
夏时喘/息了一下,忍耐着想爬出沙发,贺少一把按住人,从背后抱住他,“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你是姑娘吗?视力不好上次还想玩刀,要是伤到手可怎么办……”
“我要……我要杀了你……”夏时有气无力地挣动着,贺少简直爱死了这种又弱小又任性的姿态,扳过他的脸,摸索到嘴边就开始亲,“好了,别闹了,我从小被训练过的,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暗/杀,还是活得好好的,你想怎么杀我,精/尽/人/亡的那种杀法吗?”
夏时从来没回应过他的亲吻,所有反应生涩至极,贺少一面爱死了这种没经历过其他男人的清纯,一面又苦恼他的没情/趣,实在是太扫兴致了,每次一到关键时候,怀里的躯体就会一直发抖,好像他已经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一样。
手底下的人很贴心地准备了药上来,结果当天就出了事。
贺少简直要心疼死了,这小情人宁愿痛死也不让他碰,让他前面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努力又付诸东流了。
“爸爸……”这小情人估计是心理上没有安全感,一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喊爹,贺少真恨不得这个时候能化身成他那个早死的爹,心疼地把人抱到床上,又是亲又是哄的,“乖儿子,爸爸在这儿,你哪里难受,爸爸让你舒服舒服……”
“不要!”夏时任性地把他的手挥开了,贺少怕他难受,也跟着钻进了被窝里,用微凉的手安抚着,“是我的错,你别这么折/腾自己,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