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什么话?”玄乐翻个白眼。
季饷好笑,“虞皇或许是有事,等今晚你们就能见着了。”
玄乐顿时脸通红,站起来道:“谁想见他了?我……他……我去睡觉!”
虞子文对两国建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玄乐心里也没底,再加上虞子后来不再通过玉坠回应自己,让他心里更是没底。
或许是对方后悔了,那自己这样毫无防备地进门岂不是正中他的全套?
难道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呸呸呸,老子才不是鳖!
实在不行自己还有系统,可以逃跑,抓着季饷和花相公也没用,虞子文应该也不会伤害他们。
将最坏的打算做好,玄乐洗漱一番干脆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这一路虽然走得很慢了,可还是折腾得他够呛,主要是这个年代也没什么热水器,空调,床铺睡着也不舒服,外头的被子大多还一股子怪味。
这一进了皇宫,睡着软榻香被,自然整个人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宫人前来传唤,几人才收拾了一下跟着宫人往明浩宫走去。
明浩宫是虞子文住的地方,普通的接待宴席都在主殿,文成殿中,而家宴则在明浩宫内。
如今面见玄国皇帝竟然将宴席摆在明浩宫,已经给了众人不小的冲击。
许多大臣也是一脸茫然,但这份礼仪便让旁人不敢小觑了玄乐帝一行人,一路上所有人都对他们恭敬有礼。
玄乐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还觉得这里的人都特别识大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大国风范”吧,不管是来自哪里的客人,客人便是客人,他们的礼仪真是没刺可挑。
等进了明浩宫,几人被领进了摆好宴席的院落里。
虞国重要的大臣等早已入席,见玄乐帝来纷纷起身行礼问候,最上座的自然是虞国三兄弟,虞皇虞子文,宝和王爷虞子骏,彦亲王爷虞子彦。
据说虞国还有一位公主,不过早些年已经嫁出去了,这时候自然见不到。
进了人家的地盘,这时候就是客人了,客人要有客人的礼节,季饷、花相公等人下跪行礼,玄乐帝则是站着,行拱手礼道:“虞皇,许久不见一切可好?我等不请自来,还请虞皇不要见怪啊。”
虞国大臣脸上露出诧异,这话口气,说得好像你和虞皇好熟一样。
季饷也有些无奈,原本的问候说辞本不是这样,却生生被玄乐临时改了词。
玄乐其实也是心头有气,故意的,看那虞子文一身正统天子袍坐在上座,面容冷硬,那模样好像彼此真是不熟一样,一看就来气。
玄乐话里顿时带了刺,“看来虞皇过得好得很,不愧是虞国皇帝,这精神头可是让人甘拜下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在场没有傻子,自然听出了玄乐话里有话。
有大臣当场便不满,正要开口,却被虞子文截住了。
“玄乐帝说笑了,先入座吧。”虞子文伸手做请的手势,不知道是不是众人错觉,总觉得平日说一不二,冷硬惯了的皇帝好像有些……伏低做小的模样?
玄乐眯了眯眼睛,转头入座,不再看他。
虞子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玄乐,又看了看自家兄长,虞子文脸上露出一些无奈,打了个手势,示意宴席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鼓励,之前科二正考考挂了,又是交补考费又是问集训时间,补考时间啥的心情不太好,这几天又热伤风感冒了,真是事情一桩接一桩地来,隔壁网游文有存稿所以没断更,这边因为没存稿所以可能更新时间都会有些飘忽,目前估计补考时间在月底,这中间又要耗费心力集训啥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等我把这场炼狱熬过,更新就能恢复正常了。拜谢大家的包容体谅。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诚意】
宴席索然无味,虞子文满嘴官腔听得玄乐没精打采,旁边有大臣不满他的表现却又碍于礼节不好多说什么,倒显得玄乐一行人好像是从哪座未经开化的小城来的,一点官场礼仪也没有。
花相公盯上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整场下来眼珠子就没离过对方身,就差没流哈喇子了,玄乐一口酒一口酒跟喝饮料一样,没多久就醉得不知五六了,摇摇晃晃快睡到桌子底下。
虞子骏小声道:“陛下,玄乐帝一行让人摸不透来意,他们到底……”
虞子文摆摆手,目光落到通红着一张脸的玄乐身上,目光沉了几分。
他不是不理会玄乐的呼叫,而是不知道该如何理会,这几日他忙得跟陀螺一样的转,稍有空闲人站着都能睡着,不仅错过了很多次玄乐的玉佩呼叫,仅有的几次他又不知如何接话,这便一而再地错过时机。
现在人都找到门前了,虞子文心里又是欣喜又是烦恼。欣喜的是玄乐比自己想象的主动,而且并不是真的厌烦自己,敌视自己,这比他最初预料的状况好了太多,烦恼的却是两国这么多年的宿敌角色,可不是说一句建交就能解决的,这里头要处理的事太多,大臣的想法,百姓的想法……
虞国男女老少皆擅武,走在路边五岁小孩儿都能使一套简单的拳脚功夫,皇室选人,也是着重选择能武之人,对能文之人反倒轻视一些,文人总是同一张嘴脸,说一百遍不如挽起袖子打一架,这是虞国开国皇帝的性格,到现在,虞子文也是这个性格。
虞子文闷下一口酒,看时间差不多了,让虞子骏帮忙主持宴席,他则让人将玄乐帝一行请了下来,一路送回他们的院落。
季饷看着虞子文一本正经,心里却明镜似的敞亮,只有花相公不在状况里,还巴巴惦记着宴席上样貌英俊的侍卫。
季饷将花相公打发了,说自己会照顾酒醉的玄乐,让花相公早些歇息,明早再来伺候,花相公不疑有他,说是回房,其实从侧门又偷偷溜了出去,去找那英俊帅气的侍卫大哥去了。
季饷则在玄乐门口与虞子文互相对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还请虞皇……高抬贵手。”
虞子文眉头抽了抽,“我又不会欺负他。”
季饷冷哼,“没欺负过?”
虞子文眉头抽了抽,又抽了抽,最终也没反驳出什么话来。
季饷走后,虞子文屏退众人进了房门,玄乐睡在榻上哼哼唧唧,醉酒之后他整个人都不老实得很,虞子文脱了外袍,在榻边坐了看他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片刻后无奈地伸手将人拉了过来,紧紧抱住。
“进了我的地盘,一点防备都没有。”虞子文喃喃自语,“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早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玄乐哼唧一声,双腿像青蛙蹬了蹬。
虞子文无语,又觉得好笑得很,捏着那张通红的脸扯来扯去。
“许久不见,瘦了。啧,本来就没几两肉。”
“要建交,你也可以派其他人来,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一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亏大了?”
“说你聪明,又尽做些糊涂事,说你糊涂呢,又总是……”
虞子文叹气,他都不知道这短短时间里自己叹了几次气了,搂着怀里的家伙有一种无力感。
烛火在玄乐脸上透下光晕,本来就红的脸显得更加红了,像抹了一层胭脂。
虞子文的手指在他唇上摩挲片刻,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这份诱惑低头吻了上去。
玄乐手指动了动,睫毛微颤,眯缝着睁开眼。
“唔嗯……”
唇瓣间留有酒香,虞子文似着了魔不舍放开,舌尖缠绕,情-欲更浓,不知不觉两人就滚上了床榻,被子落在了地上。
玄乐脑子清醒片刻,眯缝着眼睛瞪人,“只有占便宜的时候才能看见你人吗?”
虞子文咬着他的下唇叹息,“抱歉。”
“没必要。”玄乐回吻过去,手往下探,“老子也是堂堂大男人,想要的东西自己会争取。”
虞子文心里一颤,看着某人倔强又委屈的面容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心疼又喜欢得紧。
这是真的陷进去了啊,不服不行。
虞子文揉揉他的脑袋,将人搂紧,“罢了,没见着你的时候我还能逼迫自己不去想,现在你就在我眼前,我还真做不到就这么放手。”
玄乐心里一喜,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你从了?”
“从了。”虞子文吻了吻他耳垂,身体躲开玄乐手指的不老实,眼底装满了情-欲,“别随便撩拨我,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玄乐也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所以胆大包天呢,还是早就想这么做了,闻言眉头一扬,满脸小痞子似的张扬,“老子还怕了你不成?谁收拾谁还说不准呢!”
说着一个翻身坐起,将虞子文压在了身下。
这一坐直了身子,整个人顿时头晕目眩,酒劲上头,感觉耳朵里千百只蜜蜂在一起振翅,嗡嗡嗡嗡,闹得人心慌。
“好热……”玄乐嘟囔着扯衣服,虞子文乐得看美景,双手枕着头悠哉看他。
红烛映窗,两人身影似分似合,一开始还有玄乐骂骂咧咧,到得后来只剩惹人满面羞红的声音,被浪翻滚,直到天将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