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收拾立正就散了,麦收半个多月最累的是汉子,今日才算是真正结束,艾寒流直接叫人回去休息,有话改日再说。
夜深了,高空星云密布,月牙弯弯挂天际,刘芬芬给小儿子送了干净的衣服明天穿,他自己洗过澡,收拾规整浴房后披着半干的整齐的头发进屋,他今晚穿了一身樱桃红的里衣,轻薄贴身又顺滑。
屋内长着一根荧光蜡烛,扣着米色的灯罩,可能是蜡足细小的原因,屋内的光亮有些暗,给人朦朦胧胧的暧昧感觉。
刘芬芬瞄了一眼赤着上身合着双目的夫君,虽然知道他没睡着,但仍是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前吹灭蜡烛。
屋内一瞬间暗下来,刘芬芬的心脏突然咚咚咚跳起来,若是这会儿还亮着灯,一定能发觉他的脸上颜色跟夜晚的霞光一样。
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来,脱掉鞋,双手不自然的有些发抖,正准备做一个深呼吸起身时,就听道一声低沉地听不出喜怒的问话,
“磨蹭什么呢?”
刘芬芬一僵,心跳到嗓子眼,越紧张越话不成句,最后发出蚊子声,“没没没……”
艾寒流双目睁开一条细缝,趁人跨在自己身上时一把按住,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刘芬芬一不留神坐了下来,屁股底下垫着一根熟悉的硬东西,脸庞瞬间爆红,羞死人了,虽然夫夫多年,可在这种私密事上他一向被动,虽然内心向往期盼,可夫君的强势真叫他无法抗御。
艾寒流呼吸渐渐粗起来,双手灵巧的脱了夫郞的衣裤,以他黑暗中优良的视力自然看到含情脉脉的人羞涩又无措的窘境。
他拉着刘芬芬的手压向自己,肌肤相贴,一时间屋充满了内唇舌吸允声,艾寒流的双手也不闲着,游-走于滑嫩紧致的肌肤上,甚至穿过双腿抚弄夫郞的软-物。
刘芬芬沉溺在亲吻中,猛然一个机灵,他喘息地离开夫君的双唇,轻轻摇头,羞耻心爆棚,祈求道,“夫君不要……”
艾寒流置若罔闻,手上不断施压,不轻不重的一捏换来一声急呼,刘芬芬难堪的伏在夫君的脖弯里,羞愧的再不愿抬头。
屋内的空气因子渐渐躁动不安,仿佛被抽干了水分一般正在做最后的拼杀,艾寒流仍是很镇定地扶起人,要求道,
“自己坐上来。”
刘芬芬一听差点想躲到床底下去,夫君夫君……太叫人没脸了,奈何当家汉子的话向来是圣旨一般,心中争斗一番,刘芬芬扭捏着动动屁股,一手扶起熟悉的每次都叫他害怕胆怯的夫君的硬物,对准自己水润的穴口慢慢往下坐……
“唔唔……”刘芬芬发出难以抑制的声0吟,夫君的东西太大了,每回行房进入前都仿佛似一种酷刑。
缓缓的往进推送,等到底部时刘芬芬已经出了一头汗,感觉这个过程好漫长。
艾寒流强忍着快-感的冲击等人适应过来迅速推动……
半个多时辰的欢愉结束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歇息,刘芬芬全身酸软的趴在自己男人身上,轻吐气息,时光美好,不过想到自己藏在心底的多年的愿望时,喉咙一下子痒痒起来,趁着此时夫君情绪高涨说出来商量,
“夫君,我,我想再生一个哥儿好不好?”音调纤细,还停留在欢好的余韵中。
艾寒流手臂搭在额头上,体内慢慢调息,一乍然听到这个问题,眼波闪了闪,片刻后不确定的问,
“你说什么?”
刘芬芬起先以为夫君不回话是因为不喜欢哥儿,不免有些失望和失落,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时夫君又问了话,这回他没简要的直接出口,而是换了个说法,
“咱们家小子多,忒淘气,我想着生个哥儿,性情跟美子似的,讨人喜,夫君你说好不好?”说道最后一句不免有些忐忑。
艾寒流没在意他那小心思,而是非常诚恳地问他一个现实问题,“你还能生出来呢?”
“哎呀夫君,你真是真是……”刘芬芬臊的一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随手拉个床单盖在自己身上,又羞又臊又难堪,不理人了,虽然是夜里,黑布隆冬的啥也瞧不见,可夫君这质疑真叫人下不来台,即便是实话!
艾寒流瞧他这没脸娇羞的样子愉悦地放声笑出来,音色好听极了,抬手拍拍夫郞的屁-股,用力拉了人搂进怀里,低语道,“若是能生就生吧!”
☆、第219章
这一日是镇上的大集,麦收这段时间家家户户忙的昏天黑地,根本无人空出闲暇摆摊卖东西,是以今儿的大集是农忙后的第一个,可以想象的出那种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吆喝声叫卖声混杂的场面。
柳春芽跟艾岭匆匆吃过早饭便赶了车来到二哥家,这会儿的晨光刚刚冒出头,不过村子里已经有挑着筐往镇上走的人了。
让他俩大感出奇的是嫂么竟然起床了,往常这个时辰可都是睡着呢,莫不是有啥事吧,俩人心里同时警醒一瞬。
“收起你俩跟见到外星人似的模样,很稀奇古怪么?”梅画坐在椅子上搅着盆子里的面糊糊,泰若自然。
叫嫂么看透了心思,柳春芽不好意思一笑,摆正了表情关切道,“嫂么如何起的这般早?是身子有不舒坦的地处么?”
梅画表情愤愤的,“我好着呢,为了不被骂做全家最懒惰的人,我正在做拼死的努力。”
话音未落,柳春芽就跟大白鹅咬了屁股一样,连惊带喘的呸了好几声。
梅画对他们这种动不动喷天呸地的封建迷信做法早就视而不见了,又说了几句闲话,柳春芽就去园子摘菜了,艾岭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清晨的空气湿润润的,梅画昨儿夜里睡安稳,一觉到天亮,骨头躺的疼,所以早早的起来了,这会儿儿子们还睡着呢,难得片刻清宁,艾奇也是见夫郞起床了才去地里溜达一圈,不然早饭前这会儿绝对不会扔下睡梦中的家人出门的。
梅画在小炉子上摊鸡蛋葱花饼,每出锅一张都是金灿灿油汪汪的,另一个小炉子上熬着南瓜粥,蒸帘儿上腾着六个咸鸭蛋六个红皮鸡蛋。
柳春芽跟艾岭摘了三筐菜,他们常年干活的手速快着呢,洗过手准备要走,梅画叫他们吃几张饼再说,现在七点都不到,去那么早也没人啊。
柳春芽跟艾岭也不客气,不过俩人是吃了早饭来的,所以他们只拿着饼吃,柳春芽笑嘻嘻的,
“嫂么,今儿还给你带烧鸡回来么?”
梅画摊了十来张饼,他也跟着吃,一听烧鸡口水直流,特特嘱咐,“去镇西边那家买,他家的入味深,好吃,上回你哥图省事买的路边上那家的一点味道没有。”
说到那回艾岭不得不给他哥澄清一下,“嫂么,上回是真有事,来不及,我跟二哥瞅着颜色都差不多才买的,味道也一样吧,差不哪去。”
梅画恼火这帮大老粗味觉惨淡,极其不满的更正,“要是一样怎么不叫一个名字,再说你们那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那鸡皮颜色明明一个发白一个红润,味道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眼睛不好使也罢了,舌头也失了灵,却还不接受批评,真气死个人。”
艾岭觉得嫂么过于挑肥拣瘦了,眼光太高,却又不好直接反驳,只嘀咕一句,‘不都是鸡么。’
梅画凶巴巴瞪着人,恶声恶气,“鸡毛还带着鸡字呢,你咋不吃呢!”
艾岭一下没绷住哈哈大笑,英俊的脸庞线条优美,他边摇晃边无奈地说,“嫂么你忒能狡辩了!”
柳春芽静悄悄吃自己的,十分知趣的不参与其中,要知道嫂么骂人向来是连坐的。
艾岭吃了三张饼就摆手停下了,盘子里还剩下六张,梅画叫柳春芽拿着油纸包起来给大哥带着,他们顺道去接艾美一起赶集。
等人走了以后,梅画准备添点面粉继续烙饼,这边刚切了葱花,西屋里传来咿咿呀呀阿么阿么的娃娃音,梅画的刀柄一顿,擦擦手转身进屋。
精心细致的给几个儿子穿了衣裳,叫他们从大到小一字排开,老四宝如今站的稳稳的,贴在三哥身旁拉着他的手。
四个模样相同的白白净净的胖娃子,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阿么,好奇心旺盛,也不知阿么叫他们站在一起做什么。
直到老二宝憋不住举手要尿尿,梅画瞅了一眼他直愣着的小*,才放了人给他穿鞋。
“成了,穿鞋去洗脸,你爹回来就开饭。”梅画拍拍大芝麻后背叫他领着三宝出去,还剩下老四宝,梅画抱着这个胖墩子放到堂屋的婴儿座椅中,从柜子里递给他一个苹果叫他磨牙。
小锅里加了油,先摊出几张薄的,最后烙了四张厚厚的给艾奇,汉子光吃这个不顶事,饿的快,梅画额外煎了五个鸡蛋,再有昨晚上埋进灶火里的几个土豆,梅画放在炉子里加热了,早饭最数他们家花样多。
艾奇准时准点的回来,一家人温馨欢快的度过早饭时光。
饭闭收拾利落,艾奇并不往地里去,梅画正准备问他,家里就来人了,来人梅画不算熟悉,是一老一少两个汉子,还拉着车;他的不熟悉是指没说过几句话,实际上都是一个族里的,自然见过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