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起身,来到韩小天身边,硬拉着他,敬了一杯酒,此时,韩小天就算有心少喝,也禁不住敬酒的人多,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了,根本都没看清来人,见人敬酒就一饮而尽,喝完还冲着时越呵呵的笑。
顾修远因着年龄的便利,没有人劝酒,但脸也早已黑成锅底了,眼见着韩小天就要倒下,及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冲着时越和顾齐福等人说了一声,就把韩小天抱起,送进屋了。
待所有人吃饱喝足离开后,娄西娄北收拾残局,顾修远熬了碗醒酒汤给韩小天喝下。
放下碗,看着热的出了一身汗的韩小天,顾修远冷哼一声:“就那么实在,人家让喝你就喝,看最后受罪的是谁。”
心中恼怒,可还是认命的给韩小天脱掉衣服,又打来温水,用帕子一点一点擦拭,擦过闭眼的长睫毛和红嘟嘟的嘴唇,用指腹轻柔的拨拉了两下唇瓣;擦过突起的喉结,忍不住俯身用牙齿舔吻了一下;擦过结实的胸膛,揉捏了两把那颤巍巍挺立的茱萸;擦过小腹,继续向下,当看到韩小天的小兄弟向他起立敬礼时,终究忍耐不住,握了上去,缓慢的来回抚弄。
自从那日过后,韩小天就再没让他近过身,如今这么大好的机会,顾修远可不想放过,匆匆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附到韩小天身上,只消片刻,在外收拾的娄家兄弟就听到炕屋内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咒骂,再之后就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也只好当没听见。
这边厢,韩小天和娄家兄弟一边打水浇地,一边寻思着怎么能轻松的将井水打上来,而时越,却在奋笔疾书,将打井的事上报朝廷,并安排人将县内所有的打井队都找来,到顾家村取过经验后开始分派各村打井。
御书房中,内阁的和各部的大臣们还在撕扯救灾的问题,颜邵已经被吵的头昏脑胀,决定让他们吵出个结果,不出结果今天谁都别回去。
然后就顺手还能批一批奏折,只是当他看到时越的奏折后,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那沉重的龙椅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惊呆一众争吵的大臣。
“圣上?”齐子平作为内阁首辅,当仁不让的发问。
颜邵难掩激动的表情,将奏折递给齐子平:“看看,都给朕看看,亏你们做了大半辈子官,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县令务实。”
众人传看后,几乎都被打击到了,这深水井,十六七丈的井,前所未闻,谁这么拧,居然挖井一直挖这么深,不出水就不停手?这简直傻缺!
唐文斌觉得他的学生不会是傻缺,就特特认真看了看,有没有提到是谁给他学生出的主意,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只是:“韩小天,怎么是他?”
唐文斌小声的嘟囔被齐子平发觉,隐秘的问了句:“怎么了?”
“是韩小天,这下又要出风头了,小远怎么办?”
齐子平挑眉,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只好匆忙说了句:“回头再说。”
奏折上有挖井的具体实施过程,就连土层的分布,脚手架的制作方法以及安全绳的作用都一一叙述,工部尚书拿过奏折仔细研究一番,竟觉得此事可行,只要按照奏折所说,他们完全能照猫画虎挖出一口井来。
“圣上,臣以为,此法可行。”
“圣上,臣以为青山县不过是撞大运正好挖到水了,怎么能保证只要往下挖就成出水呢?”
“大人有所不知,这地下水的走势随地势,地下能不能出水,一般挖井的都能看出来。”工部尚书当下就反驳道,就算普通人看不出来,他们部里还有好几个专业勘探地下水的人才呢。
不等其他人继续腻歪,颜邵就逮住工部尚书问:“你确定此法可行。”
那厮抓着奏折点头:“可行。”
“那好,着你先行试验,就在京郊。”
“臣遵旨。”工部尚书下跪领旨,可也逮着立功的机会了,这下没你们其他部里的事了。以前朝中除了修缮宫殿和兴修水利筑坝建堤,别的都没工部啥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有所建树,工部尚书暗搓搓的想,这次你们就瞧好吧,咱工部的大名就要在大兴鹊起了。
散了高端会议后,颜邵想再仔细看看奏折,却遍寻不到,高三和见皇上在书案上翻来找去,询问才知道找奏折,他回想一下,才犹豫道:“圣上,奴婢记得您让众大臣观看后,工部李大人就将奏折揣怀里了。”
颜邵停止了翻找的动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高三和:“李毅那厮居然把朕的奏折偷走了?”
高三和擦了擦额头留下的汗,点头称是,他还以为是皇上允许了的,结果不是,这李大人也太不讲究了,怎么什么东西都顺啊。
什么东西都顺的李毅回到部里,就将奏折拿出奋笔疾书,将奏折中提到的有关挖井的信息誊抄下来。
刚刚落下最后一笔,高三和就阴沉着脸过来了。
李毅嘿嘿一笑,将奏折双手奉上:“哎呀,劳烦高公公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其实我正打算还回去的。”
高三和……
如此厚的脸皮,是怎么炼成的?
第六十章 3.20晋江独家发表
颜邵看着高三和拿回来的奏折,眼神晦暗不明,最后长叹一声:“摆架芳华宫。”
自从淑妃和颜邵摊牌后,就再也没给过颜邵好脸,此时见他过来,除了在一众宫人面前维持了一下恭谨,等只余二人后就对颜邵视而不见了。
颜邵强压怒火:“别以为朕不敢制你罪。”
淑妃坐在梳妆台前冲着铜镜里映出的颜邵嗤笑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皇上嘛,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哦,对了,你就不敢承认你对顾齐泰的感情。”
“够了,”颜邵握紧双拳大吼,打断淑妃的话,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才说:“朕想到让小远光明正大来京城的办法了,朕想……”
“不用了。”这次轮到淑妃打断颜邵的话了,只见她那双与顾修远一样漂亮的丹凤眼瞪得浑圆:“你果然是自私的,为你一己之私,不顾小远的安危和意愿,顾齐泰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懦弱无能又自私自利的虚伪小人。”
颜邵气急,一巴掌扇到淑妃脸上:“朕的事容不得你置喙。”
淑妃捂着被扇的脸颊,回头瞪颜邵,那个九五至尊此时双目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呼吸,突然淑妃哈哈大笑了起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活该,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将小远接回来的,不论你用什么理由。”
“那是朕的儿子,是子敬养大的孩子,朕只是想让他在朕的守护下长大,你为何频频阻拦,难道你不想他吗?难道朕还护他不得?”颜邵不明白,之前是怕泄漏小远的身份,引来祸患,这才隐忍着不去关注他,现在他都想好了一个毫无破绽的办法,为何淑妃还是不同意。
淑妃哈哈大笑,笑声悲怆:“当娘的谁不想和孩子天天在一起,可是,我宁愿一辈子不见他换得他平安喜乐,你的守护,我信不过!”说到最后,淑妃艳丽的面孔几近狰狞。
颜邵倒退一步,喃喃自嘲:“是了,我连子敬都没护住,怪不得你。”
“哼,想接小远回来,先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兄弟侄子皇后宫妃搞定再说吧!”淑妃甩给颜邵一个背影,进了内室,就连颜邵离开都没有恭送。
颜邵到底不死心,又将齐子平和唐文斌招来。他早就发现这二人自从子敬离开后就来往密切,猜到二人应该都知道小远的身份,待二人都到来后,直接将宫人都遣了出去,就连高三和都被派去看门了。
“大胆齐子平,唐文斌,你二人可知罪!”在臣子面前,颜邵又恢复成了睿智高傲的皇上,只是刚在淑妃那里吃了瘪,这喝声里有一丝的颤抖,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唐文斌与齐子平立即就跪下,只是从小就教导颜邵的齐子平却听出了颜邵的色厉内荏,除了惯有的请罪外,还稍稍心安,应该不是大事。
“你二人胆大妄为,欺君枉上,隐瞒皇嗣,好大的胆子。”
唐文斌一听这话,立时吓得脸色煞白,齐子平却放心了,这事里边有顾齐泰参与,顾齐泰为主谋,他和唐文斌二人充其量是从犯,以他对颜邵的了解,他二人不会有事。
不过还是要应应景,认个罪,齐子平扣下脑袋:“圣上,臣等认罪,但凭圣上处置。”
唐文斌急忙有样学样:“但凭圣上处置。”
颜邵本以为二人会自我辩解,然后他就可以把此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训斥一顿后,抛出接小远来京的目的,到时候二人为了他的谅解,也只好同意。
可没想到齐子平竟如此顺滑,让人拿捏不到一丁点错误,他这一认罪,他到不好发落了。
颜邵脸色变换,最终硬邦邦的说道:“韩小天改良了麦种,亩产翻了几倍,不日我大兴将不愁吃食,本来还想等在全国推广后再说奖赏,可他又挖出了深水井,果真能抗旱的话,二厢合一,那他立下的功劳,可就堪比开疆拓土,论功行赏的话,该行何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