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难分难舍想通了。什么CP,官配,吾乃纵情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吾乃纵情对于他很好,但对于其他人也很好。自己终究不是他特殊的那一个。
事到如今,自《狐王乱》被评为业内经典作后,难分难舍也是个粉红近紫红的CV了,完全可以跟吾乃纵情分道扬镳不再跟着他炒作了,哪怕吾乃纵情跟他翻脸,难分难舍也依旧是中抓圈里的代表受音之一了。但难分难舍还是不想跟他划清关系。
反正都是做戏,大家一起做好了。
只是当他知道吾乃纵情和唯有清泉要合作后,心中不光有着心虚,更多的是不可名状的不甘和愤怒。
明明……你从来不跟攻音合作的。
明明……你说过很讨厌唯有清泉的。
而今日,明明是他的一号绯闻对象和二号绯闻对象,却相亲相爱,而对他无视了。
难分难舍越想越生气,又越想越难受。
最终他捂着眼睛,鼻子忍不住发酸——
明明你是个渣,我为什么还那么难过。
其实难分难舍又想多了,吴情纵当时觉得压根无法辩驳而特别郁闷后,事后压根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然后不回复也是因为爪子不方便。
只是难分难舍又发了条语音过来。吴情纵疑惑的点开——
难分难舍的声音带着颤抖:“阿纵……对不起,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如果你真的再不原谅我,我就从此退圈了。”
而此刻吴情纵的整个表情是“( ⊙ o ⊙)”,这是闹哪样?
此刻鹦鹉也听到了,冷笑了一声:“艾玛,看来你没有不原谅的理由了诶,你不原谅你就是赶尽杀绝,让一个中抓圈未来的新星坠落了。”
狐狸的爪子拍了鹦鹉一下:“你就爱阴谋论,威胁也好,服软也好,干嘛非要分得那么清楚,累不累。人家有心想跟你和好就可以了呗。”
鹦鹉翻了个白眼,翻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没站稳,从沙发上翻了下去,然后又爬了上来:“老子最讨厌圣母了你知道吗?”
狐狸都懒得回头看它:“你这种是属于反圣母反疯魔了的。”
兔子的三瓣嘴嘎嘣嘎嘣吃着百奇,圆滚滚的屁股靠在沙发后辈,伸出爪子拿着巧克力棒意思意思地要拉一下鹦鹉:“你看看这个抗日片,多少牺牲自己的英雄!没有XXX就没有新中国知不知道!你这种人是不会懂那种民族大义的。”
鹦鹉翅膀揉了揉刚摔倒的爪子:“你有病吧?煞笔圣母和民族英雄这两种能一样?”
兔子把巧克力棒撕了包装:“我只是跟你感慨一下剧情,我说他们一样了?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鹦鹉翅膀一扇,兔子的巧克力棒就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而吴情纵拿着手机,跳了几步,走得离这两个弱智儿童远了点,想了想,按下录音键:“没事,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最近有点忙,当时忘记回了,现在才想起来。”
那边发了一个哭和笑的表情过来。
吴情纵也笑了笑:“你闹得跟情侣分手似的,都把我吓着了。没什么大事,要不你把那篇撤了吧。”
“不要> <。我重新转发一遍,就说是我们认识四周年纪念吧,好不好?你方不方便转发一下?”
原来跟难分难舍认识已经有四年了?吴情纵回想了一下,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和难分难舍相识的时候自己的微博粉丝还没破千呢,现在已经有十几万了。而期间他也与不少人相识,只是在网配圈子,来来走走都是常事,多少人都是过客。
“好的,没问题。”
就算当时难分难舍颇有些把自己摆上受害者的位置,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个人的朋友没有稍微有点摩擦矛盾呢,交友虽易,老友不易,且行且珍惜。
吴情纵跟难分难舍又谈天说地扯了一通后,难分难舍又提出有机会的话跟他面基,而吴情纵有苦说不出——老子也很想面基啊,但老子现在是一只狐狸还不把你们吓CRY!于是又推了。难分难舍难掩失望,借口洗澡遁了。
最后吴情纵又心酸地爪子划拉着转发了难分难舍的长微博,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和“别闹了”。他也很想解释一下一切都是误会巴拉巴拉的,但句子太长了实在不想打啊……
而刚刚还在吴情纵上一条关于唯有清泉的微博下闹腾的“现在是有新CP出来了吗?我艹难分难舍怎么办( >﹏<。)~”“阿纵你个渣攻!”的一帮人一下子破涕而笑:“官方发糖!”“官方逼死同人!”“妈蛋这个‘别闹了’满满的宠溺的感觉啊,嘤嘤嘤可以多吃五碗饭了……”
☆、第 22 章
此刻齐河开了卧室的门,叫唤了一声:“小雪球?睡觉了。”
吴情纵捧着的手机差点摔到了地上,齐河的声音和唯有清泉的声音在他心中重合了,让他有种原来如此、我是煞笔的感觉,吴情纵赶紧把手机按回桌面界面,扔给鹦鹉,然后嚎了一声,蹦跶回了齐河的卧室。
齐河刚刚洗好澡,头发上都是水珠儿闪亮着,一把抱起蹦跶而来的小雪球儿,摸了摸他的毛:“要洗澡么?”
吴情纵拼命摇了摇头——作为一只九尾狐,他身而洁净,不沾污垢,压根不需要洗澡。
“不需要是么?”齐河眼神中难掩失望,握着吴情纵的爪子,看了两眼,“确实很干净呢。”然后想了想又问道,“你要睡自己的床,还是我的床?”
吴情纵自己的床是个小小的婴儿床,上面还很幼稚的有五颜六色的各种太阳星星月亮的塑料玩具吊着,叮叮当当的响。他贪恋地看了眼齐河白色大床,看上去好好滚好软啊……然后他又看了眼齐河——虽然他现在是自己的“主人”,但一想到唯有清泉,吴情纵就觉得自己跟他是一样的对等的存在。于是齐河眼睁睁地看着小雪球儿毅然决然地跳上了自己的婴儿摇床——小雪球儿心中想: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想想就真是让人脸红。
齐河叹了口气,摸了摸小雪球的毛发,道:“小雪球,我今天本来好开心的。”
吴情纵抬眸看了一眼,雪狐的眼中光华流转,甚是漂亮,齐河继续道:“本来我有很……”齐河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很想合作的一个人,他终于同意跟我合作了。”
小雪球歪了歪脑袋——想合作的那个人?不会那么巧,就是自己吧?
“其实我当时入圈就是因为他,他的声音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齐河下意识的手中抚摸小雪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似乎自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着师父,在学习了。那时候,觉得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
“直到那天我听到那个声音……我觉得我一定是见过他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就想,如果我能知道他是谁,问问他就好了。可是他这么闹腾的一个人,在微博上却偏偏没有详细的个人资料,连张照片都没有。然后我就去查他配音的剧,想着慢慢靠近他,我也开始去配音。开头是为了他去做的,只是后面觉得也挺有趣的,而且也觉得与他又近又远的感觉真好。我想着有一天,就能够跟他见面,问问他是不是记得以前见过我。如果没有也没关系,”齐河笑了笑,“或许只是我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而已,但关注了他那么久,总觉得就算最后他也对我没什么印象,我们肯定也是能够成为好友的。”
吴情纵抖了抖:感觉似乎有些沉重呢……他瞟了齐河一眼,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他这一百多年似乎没有见过这张面孔的人,所以齐河是记错了声音?还是那个人的声音跟自己的很像?
“当一个人执着了太久,起点都快模糊了。”齐河抱着小雪球,把头埋在它的毛绒绒的脖颈旁,让吴情纵感觉痒痒的,“然后那种执着却越来越深刻……我好想见见他,只是我上次特地去参见他熟悉的剧组的会面,他也没出现。他朋友说,他就没参与过面基。”
“我好想成为他的朋友,而不是听他的朋友说。你说多奇怪啊,他平时一天刷几条微博、也热情回复别人的人,怎么就不愿意跟人见面呢。”齐河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太丑?”
……你妈蛋的说了几次我丑了?吴情纵潜意识已经代入了自己,一爪子往他脑袋上一拍,而齐河黑褐色的发被他抓乱了,齐河也不以为意,握住吴情纵的爪子,道,“别闹。不过今天晚上他第一次转了我的微博,就是你的照片呢,然后还回了我的关注。”
吴情纵回头看着齐河弯弯的笑眼,发现今天的齐河开心得几乎不正常——笑容如三月春风,话多得如黄河泛滥。
齐河喃喃道:“我开心得要命。但是没过几分钟,就看到他转了别人的微博。”齐河的声音低了下去,脑袋又埋到了小雪球的身上,小雪球温暖的身体给了他安慰,“那个人跟他认识四年了,而我跟他,连句话都没说过。我看着那条长微博,他那么好,对别人那么好……我好嫉妒。”
吴情纵终于肯定了齐河说的人就是自己了,心中百感交集——毕竟,吴情纵对于齐河所说的什么过去没有印象,人类有轮回前世,他是九尾狐,生于天地长于天地,生命漫长却单一,没有轮回。所以齐河想找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