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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丑夫难嫁 (沈如)


说着话似是为难,又问道:“你若真不答应,也只好罢了。我们也不为难你。”
冯青莲不再说话,与潘子涵盯着书墨瞧,只等她的答话。
书墨直挺挺的站着,脑中飞快转着心思,掂量许久,咬了咬牙,问道:“少奶奶要奴婢做什么?”
冯青莲大喜,就知道以潘子涵为饵,她绝没有不上钩的道理。用手指点了点书墨手里的纸包,轻轻道:“小事而已。你把这个,撒进方丑儿的饮食里。”
“这是……什么?”
冯青莲美目一弯,笑道:“砒霜!”
书墨的手像被火炭烫了,甩手就想将纸包扔了,冯青莲一把攥住她的腕子,手下用力,狠狠掐住书墨的手,狠道:“你可想好了。你做了此事,就可与潘郞做妾;若不做,哼,你今日也休想出这个大门。”
书墨浑身冰凉,人哆嗦成一堆儿,眼泪直掉,求道:“少奶奶,我不敢,不敢,你别让我杀人,我不敢。”
“住嘴!”冯青莲厉声大喝,“谁说你是去杀人?方丑儿突发急病,来不及医治,暴病而亡,与你何干?”
书墨的眼泪都忘了流,瞪着冯青莲,似乎不明白她的话。
潘子涵过来开解:“书墨,好妹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哥哥,你也看见了,那日我被那方丑儿打得多惨。这仇我一定得报,你只当帮帮我,把这药撒进他的饭菜里。放心,决不让你冒险,方丑儿死后,青莲立刻支起灵堂发丧,就说方丑儿因病死了,拖上一两日,不过头七,就将他埋了,人死尸埋,再没有凭证,只剩下一个病得快死的方世鸿,方家在此又无其他亲眷,也不会有人来查看询问,这事还有谁知道去。方丑儿一死,方家的家业自然归青莲所有,到时你我三人在一处,好好过日子,岂不是羡煞旁人!”
书墨抬起头,看着潘子涵的一张俊脸,他眉目如画,望着自己的目光柔光潋滟,似是深情无限。书墨的心动了,她糊里糊涂地走了出来,手里的砒霜像把刀子,狠狠扎在她手心里,甩不掉,挣不脱,她出门时就想,她完了,上了贼船了,死定了。

  ☆、第15章 下毒谋害

方云宣还不知大祸将近,每日依然为生计奔忙,摆摊回来后还要照顾方世鸿的饮食起居,忙得没有一丝空闲。
日夜交替,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天气渐渐上冻,呵出的气都冒了白烟,方云宣推着车回到家时,觉得自己和漫山遍野的石头一样,快被冻硬了。
天气太冷,偏房里又堆了不少杂物,方云宣不敢在这屋里点炉子,怕失火,就把方世鸿挪到他住的草屋中,那里有一盘火炕,点起来,整个屋子都不冷。盖上煤渣子,封好火,火炕一整天都是热的,这样方云宣也可以放心将方世鸿留在家中,自己出门去卖馄饨。
进屋暖和了半天,方云宣才觉得活过来了。方世鸿今日的精神不错,半靠在炕沿上,看着方云宣忙进忙出,嘴里虽骂他有辱斯文,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心里却满是愧疚,若不骂他,方世鸿真怕自己随时随地都会痛哭失声。
“整日数钱,有哪个念书人像你?钱串子似的。”
方云宣低着头扒拉笸箩里的铜钱,闻言一笑,手指顿了顿,又断续数。
方世鸿的心跟针扎似的,终于还是掉了眼泪,又不敢让方云宣看见,偷偷躲在被子里抹了。
数了钱方云宣就去做饭,他攒了有两吊钱了,再过些日子,攒够五两银子,赶年前他们就能搬到县城去住了。
天气寒冷,方云宣就想做个锅仔,红烧排骨焖豆角,加点素丸子、宽粉条,烩在一起,热热乎乎的一锅。
切菜下锅,眼看熟了,乳母抱着楠哥儿走了过来,一见方云宣就苦道:“丑少爷,您快哄哄吧,楠哥儿闹了一天了,非要找您去,我是没辙了。”
楠哥儿早从乳母怀中挣了出来,飞扑着奔到方云宣怀里,软绵绵叫了一声:“爹爹。”
方云宣的心都快化了。他喜欢孩子,都快喜欢到儿控的地步,可惜他注定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只要见了这种可爱的小不点,心里就发酥,更何况眼前这个孩子,还是管他叫爹的。
一把抱起楠哥儿,笑问:“想爹爹吗?”
“想啦。”
楠哥儿答得脆生生的,甜滋滋的,吧哒一口,还在方云宣腮帮子上啃了一下,方云宣满足得不行,紧紧抱着楠哥儿,也在他白嫩的脸蛋上碰了碰。
楠哥儿又笑又闹,在方云宣怀里打滚儿,方云宣就愿意宠他,由着他闹腾,许久才想起自己还做着饭呢,急忙回头去看锅,转身就见灶台边上有个穿粉色衣裙的人影一闪而过,方云宣瞧得清楚,是书墨。
心里觉得纳闷,他天天在草屋后墙做饭,除了开始两天冯老汉和徐氏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此后再没人往哪去,书墨这是要做什么,又不像是来找他的,难道只为看看菜色?
胡乱猜了一气,也没头绪,到锅边一看,铁锅似乎被人动过,锅盖没有盖严,虚虚的扣在锅上,里面的气全跑了。
方云宣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这锅一定被人动过,他做饭极有章法,何时放菜,何时起锅,甚至于锅盖在锅上盖多长时间,是盖一半还是全盖上,他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别人哪怕是动过一星半点,方云宣也能立刻发现不对劲。
把锅里的菜盛出来,楠哥儿交给乳母,哄他先回房去,楠哥儿闹了一阵,方云宣只好哄他一会儿再玩儿。楠哥儿这才满意,叮嘱方云宣说话算话,才跟着乳母去了。
方云宣端着菜,想起刚才一幕,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些天风平浪静,冯青莲也没有再派人来献过殷勤,若换个旁人,准会放松戒备,可方云宣心思细腻,前世又被人坑过,性子就有些多疑敏感,一旦觉得不对劲,这个念头就开始在脑海里来回转悠,怎么也挥不散。
方云宣沉思半晌,把菜拨出一些,一个人悄悄出了院门,到村口找了一条野狗,喂给它吃。
野狗嗅了嗅地上的菜,张嘴吃了,片刻就翻倒在地,呜咽惨叫,口眼冒血,气绝而亡。
方云宣的手都哆嗦了,摸了摸野狗的鼻息,牙咬得咯吱直响:“我一忍再忍,你们还要如此相逼,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把野狗抱起来,方云宣心里难过,他从没做过坏事,今日却无端害了一条性命,虽是被人逼的,到底这野狗也是为他死的。
自责许久,方云宣才站起身来,挖了个土坑,将野狗埋了,怕它被其他野狗掏出来,又找来几块大石头,垒了一个坟茔,施了半礼,转身回方家。
重新又做了一份饭菜,与方世鸿吃过,静静收拾了两人的随身衣物,对方世鸿道:“父亲,你在屋中等着,先不要睡,一会儿我们连夜就走。”
方世鸿大吃一惊,忙问:“这是怎么了?”
方云宣摇头不说,让方世鸿先歇着,自己出了门,直奔书墨的卧房。
天已经全黑了,院里漆黑一片,今日是个半阴天,晚间也无月亮,乡间也没有灯火照明,四野静谧,寒风陡起,无端就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书墨窝在床榻上,双手抱着膝盖,全身缩成一团,身上盖着一床厚棉被,可还是觉得后背发凉,周身发冷,连牙齿都打了颤。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静夜中格外清楚,那是人的手指扒窗棂的声音,刺啦、刺啦,一声又一声。
书墨尖叫一声,把棉被捂在头上,不敢看外边。
窗外的声音戛然而止,书墨支着耳朵听了半晌,外面也毫无动静,一点一点从被子里钻出来,睁一只眼瞄了瞄黑黢黢的屋子,桌椅床幔,一切都在黑暗里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朦朦胧胧的暗影。
什么都没有,是自己听错了。书墨长出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是做贼心虚、胡思乱想。
她一颗心才刚刚放下,房门突然咣当一响,门扇大开,一条白乎乎的影子就晃了进来。
书墨的头发都立起来了,连尖声大叫都叫不出,喉咙里像卡了一块硬骨头,眼睛睁得老大,盯着那个白乎乎的人影,浑身只剩下哆嗦。
方云宣脸上都是血,宽大的白袍在黑暗里飘舞不定,他慢慢往床榻边靠,书墨慢慢往床里退,方云宣越靠越近,站在床榻外,惨笑一声:“还我命来。”
书墨彻底吓疯了,蹦起来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方云宣见没吓出实话,又往前凑了凑,撩开床幔,向前一扑,故意将长袖一甩,拍在书墨身上。
书墨像被点了穴一样,直挺挺的定在那里,盯着眼前这张血淋淋的丑脸,嘴里像倒豆子似的喊道:“是少奶奶,少奶奶让我下药的,找她,你找她去,找她去,找她去!”
她最后的喊声尖锐凄厉,已经不像人声儿,方云宣也不敢再吓她了,万一真吓疯了,倒不好办了。
急忙退后两步,把身上的宽大白袍扯下来,脸上的鸡血抹干净,回身找火燫点着了油灯,端着灯回到床榻前,对书墨说道:“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捆着你走?”
眼见着方云宣从鬼变成人,书墨一时回不过神来,眼前骤然一亮,先晃得她眯起眼睛,再睁眼方云宣已经恢复如常,还是穿着平日穿的衣裳,说话时也没了阴冷冰凉的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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