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喜.悦.你.大.爷
尤利乌斯不顾形象的在心里爆出了一句极其现代的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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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赫卡威尔也传来消息说泽丽多尔预备突袭克里维斯。
“你守卫阿拉贡,随时注意情况。”尤利乌斯对赫卡威尔说到:“现在留在领地的兵力还有多少人?”“大约三万人,绰绰有余。”赫卡威尔回答。
“很好,你值得我的信任,赫卡威尔。”尤利乌斯伸出手,拍拍赫卡威尔的肩:“阿拉贡交给你了,我需要先将泽丽多尔解决掉。”说着他摇摇头:“那个女孩子和她父亲一样不好对付。”
原书中的泽丽多尔不仅仅是个狂暴的高等魔族萝莉,更是可以依靠从不知哪里抢来的千年之前的人族精神系法师造出的戒指制造幻境,只有羽休可以依着自己的精神系和她一拼,其余人——只要是当时出场的,基本中招。
当然,看见羽休没有中招而且打败了她之后还如此淡定之后——魔族小妹中招了,从此由敌方阵营投入主角阵营踏上了坑爹的不归路。
如果在这里也能是这样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可惜尤利乌斯自觉剧情不可能这么乖。
穿戴上战时的盔甲,尤利乌斯走出城堡的大门时看见羽.休已经穿戴整齐的在等候了,他骑着一匹黑马,头上戴着代表领主权力的荆棘王冠,在马上回视尤利乌斯。
“出发?”他问。
“出发。”尤利乌斯肯定。
参战的是克里维斯和阿拉贡的两方军队,旗帜分别是红色蔷薇和白色蔷薇,在因为行军而造成的风中猛烈的摇晃。
尤利乌斯不知为何,忽然闻见空气中似乎有蔷薇的气味,他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香味的来源。
“你在找什么吗?”羽.休问。
“没有,你闻到蔷薇的味道了吗?”尤利乌斯怀疑的问。羽.休仔细的闻了闻:“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尤利乌斯继续专注的注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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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之时果然与泽丽多尔的军队狭路相逢,泽丽多尔骑着棕色的骏马走到军队的前方。
必须承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不同于玛蒂尔达的美艳,她的美丽来源于张狂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魅力,她的头上带着荆棘王冠,全副武装,脸上却有着和父亲无二的,病态的兴奋。
“我以为是谁杀死了我不可一世的父亲。”泽丽多尔棕色的眼睛大的吓人:“原来是个小孩啊!”
难怪泽丽多尔会这样说,按照魔族的标准来看,羽.休长得是很年轻。
“我还以为那个被我轻易杀死的孬种的女儿也是个孬种呢。”羽.休歪着头,看起来不屑至极。“比我想象的好了一点,也没有好太多。”
战前斗嘴吗?真是传统的行为。
泽丽多尔被成功的激怒了,她眯起原来看起来大得吓人的眼睛。“即使我不怎么喜欢那个老头子——你说谁是孬种!”
她举起手中的长剑:“为了克斯维诺!”
她身后的军队发出气势如虹的长吼:“为了克斯维诺!”
羽在几乎同一时间也举起手中的长剑:“为了克里维斯!”
两军的吼声交杂,如果有人类在这里,心脏想必也会被震碎。
战争起!
战争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王我要嫁给你嘤嘤嘤嘤
啊啊啊啊啊大王不要这么帅我受不了~
请务必继续帅下去!!
☆、回忆
与任何生灵的战斗无二,魔族的战争同样的混乱。
尤利乌斯的耳边充满了嘶吼声和兵戈的声音,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存在,他只有不断的砍杀,只要是敌人,无论他是年轻或者年老,那么都应该死亡。
所谓战场无情,尤利乌斯早就体验到了。
忽然耳边出现了一阵尖利的,刺耳的鸣声。
接着出现的是一阵歌声,悠扬的,可怖的女声,如此庄严,仿佛在吟颂着太古的颂歌。
尤利乌斯感觉到寒意一点点的从背后蔓延,如同有毒的藤蔓。
战场上的人都停下了相互厮杀,不过不是因为和好,而是另一个——另一种威胁让他们纷纷痛苦的抱住了头,仿佛陷入了最痛苦的折磨中,所有人都因为痛苦不得不跪下。
尤利乌斯缓缓的回过头。
天空中升起的是一块纯白色的宝石,如同钻石一样闪耀着光芒,在魔界黑暗的天空下照耀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不,那不是光明,那是诅咒。
梅根宝石,原书中的描述它在泽丽多尔的控制下可以让凡是被它的光芒照耀的人陷入最痛苦的回忆——除了它的操纵者,这是千年前精神系法师梅根最为得意的杰作,却在圣魔之战中被魔族掠夺。
泽丽多尔用出了梅根宝石,那是她制敌的法宝,梅根宝石同样会让她的军队痛苦无比无法战斗,但是她显然不在乎。
她只要杀了羽,那就是胜利。
尤利乌斯强撑着脑中的尖鸣寻找羽休的身影,他很快找到了方向,羽休正用长剑撑住自己,满脸不可抑制的痛苦神色,但是他拿起随身的匕首刺进自己的手臂保持自己的清醒,接着他挥舞长剑,骑着马冲向泽丽多尔的方向。
尤利乌斯的目光转向天空中散发着阳光似的光芒的梅根宝石。
毁掉它。
他心中这样说。
毁掉它。
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四周如此安静,他好像在刺眼的光芒中看见了自己的童年,阳光下碧绿的草地,女人向他伸出纤细白皙的手。
宝石很近了,很近了,它散发的光芒好像在蛊惑,虚假的温暖却如此动人。
他看见铺满白蔷薇的地上女人身下的血液漫延开来,沾染在纤弱的花瓣上,他感觉到自己在女人面前跪下,跪在那由花朵铺成的地毯上。
他感觉自己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下一幕是黄昏下的安息室金发的男孩坐在教皇宝座上温和的对他微笑,脚边是漫延的血液和四散的尸体。
他听见风在耳边的尖啸。
他挥剑斩裂了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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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乌斯快步的走在走廊上,四周的人纷纷向他鞠躬他却置之不理,径直走向公爵卧室。
“怎样了?”他匆忙的问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女仆,女仆屈膝:“阁下,老公爵很不乐观,他流了太多血,太多太多.....”
尤利乌斯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里站满了人,主教和牧师,他父亲的挚友,还有许多旁系的亲戚。
“您来了。”女管家立刻迎上来:“太好了,您的父亲正好有十分重要的话对您说。”
尤利乌斯立刻上前,在床前俯下身,语气是匆忙和不易察觉的慌张:“父亲,您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父亲。”
今早他在家族的森林里狩猎——他才结束为期半年的游历回到家中,见到了自己刚满一岁的女儿,并且奇怪于母亲为什么没有在家。接着他下午就被人从狩猎木屋叫出来说是他的父亲濒危,想见他。
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一向健康的父亲为何会濒危,没有人有理由对他不利,因为他的一切即使在他死后,除了他的儿子——自己以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哪怕一点好处。
如果是仇杀?会是谁呢?会是王室吗?他们忌惮兰开斯特家已久。可是这样自己难道不是比父亲更好的目标吗?拥有王位继承权的阿黛尔难道不比父亲更加容易和有理由被杀害吗?
虚弱的老公爵张了张嘴巴。
“尤利乌斯...?”
“是的,是我,父亲。”尤利乌斯探身想听得更加清楚。旁边的女仆还在不断的试图堵住流血的伤口,可是这伤口似乎是魔鬼造成的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流淌血液。
“尤利乌斯....”老公爵再次张了张嘴,他其实并不年迈,仅仅四十岁,但是儿子的存在让他过早的冠上了“老”这个字。
“是的,父亲,请说。”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心听父亲的话。
“你....母亲...”老公爵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却一字一句的很清晰。
“母亲?”尤利乌斯感觉呼吸有些受到了阻碍:“母亲怎么了?”
“去阿拉贡,去魔族的阿拉贡,杀了她。”老公爵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说完就大口的呼气,好像快死了。
他的确快死了。
”....父亲?”尤利乌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
老公爵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尤利乌斯感觉眼前似乎有着黑色的物体击中了自己,他强迫自己不颤抖的,平稳的回过头:“女管家,父亲是怎么回事?”
女管家低下头:“公爵阁下在圣凯斯特大教堂被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很快被人送了过来。”
“夫人呢?”他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试图用这种老套的办法保持自己表面上的镇静。
“夫人....在三天前就被公爵阁下送去了乡下的别墅。”女管家迟疑的说。
“马上去找到夫人。”尤利乌斯语气几乎失控:“去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