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尤利乌斯阁下。”羽微笑的看着他,面部表情却已经被扭曲了,像个疯子。
尤利乌斯瞬间明白了,羽以为他是屠杀的凶手之一!
原书中完全没有提到这一点!他马上搜索记忆,却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到关于教皇写信要他参加屠村的事情。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也不代表有。
“是你!对不对!你参加了那场屠杀!”
羽猛地站起来,大声的吼道,他的面容已经扭曲,瞳孔变成了克里维斯魔族的血红色。
“你为什么不否认!”
尤利乌斯站在那里,觉得寒气漫延上背,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坚决的否认,可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参没有参加那场屠杀,也许他参加了,但是他是叫的本家的法师,也许他没有参加,他并不是原主,更是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
如果现在他否认了,他却的确参加了屠杀,那么那时候的后果会更加的糟糕。
“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把我杀死!你为什么不把我杀死!”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羽看见尤利乌斯没有回答,更加的疯狂了,他竭尽全力的嘶吼,眼眶似乎要被他睁裂了,血丝遍布在眼睛中。
羽忽然跪了下来,跪在了血泊中。
“为什么是你.....”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手撑着地,上面青筋暴露。
尤利乌斯站在礼拜堂的正中央,他本来应该去扶一把的,可是按照羽现在的精神状况,他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一种浓烈的,充满了血腥的悲哀气味弥漫在整个礼拜堂,羽沉默着,接着,他的手握紧,他嘶吼了出来。
“啊!!!!!”
尤利乌斯迈开了一步,羽立刻抬起头,用一种仇恨入骨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应该救我的,你应该杀了我,像是杀蚂蚁一样杀了我。”
尤利乌斯正想张口说什么,却忽然看见羽手中的法杖发出了血红色的光,渐渐的在羽的背后扩大,扩大如同一个血红色的洞。
尤利乌斯瞳孔猛然缩小,他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对羽休说到:“过来,羽休。”
羽冷漠的看着他,脸上的血液流下,滴在地板上。
“我叫你快过来。”尤利乌斯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从牙缝中逼出这几个字。
羽的眼神里是几乎可以实质化的不信任和冷漠:“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伊莎贝尔已死,男主现在还纯粹像个神经病。
羽,你终于沦落到小国王的下场了23333
☆、入魔界之前
“如果我想杀你,不用等到现在。”看见羽身后的血红色越来越大,尤利乌斯走近了一步:“你背后有东西,现在快点过来。”
羽冷冷的看着他。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一声尖叫传来。
“羽!你的背后!”
尤利乌斯立刻回头,看见的是红发的莉莉娜,她拿着法杖穿着染血的长袍,面容震惊。
羽回头,看到了那血红色的空洞。
空洞忽然变得巨大,快要侵蚀到了羽所在的地方,四周甚至空气都沾染上了那血红色的光芒,显得可怖。羽的全身即将被笼罩,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莉莉娜立刻狂奔了上去。
“羽!!!”
羽也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光,血红的光,闪烁的光。
莉莉娜伸着一只手,神色竟然是空的。
她还是没有抓住羽,羽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血红色的光笼罩,血红色的光消失不见的同时羽也不在了。
她颤抖的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指尖。
那上面有水。
她带着哭腔,对尤利乌斯说到:“羽他....在哭。”
“羽他.....在哭。”
听到这句话时,尤利乌斯的心居然抽痛了起来,虽然很快就恢复了。
哭吗。
“发生了什么?”莉莉娜看着尤利乌斯。
“羽他怎么了?!”
尤利乌斯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就走:“我要回一趟兰开斯特堡。”他对正要推门进来的阿黛尔说到:“带着你的朋友们一起,我们去兰开斯特堡,我有事情要查。”
到了教皇宫的门口,尤利乌斯才发现太阳居然又起来了,明亮的让人想哭。
背后传来尖叫。
“伊莎贝尔!你怎么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她死了,应该是误伤。”一个男孩强做镇定的声音,“我们还是快跟上去吧,也许他知道怎么找到羽。”
阿黛尔追上尤利乌斯,快步和他并肩说到:“父亲,羽呢?“
“他去了其他的地方。”尤利乌斯回答。
“那他没办法回来了吗?教皇被杀教廷势力重组,甚至要重新举行教皇选举,他是“圣战”的号召人,他不在怎么行?”阿黛尔皱起眉,忧虑的说。
尤利乌斯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马上向前走:“我会给国王写一封信,他会处理好这些的。”
“国王?”阿黛尔惊讶的挑起眉:“父亲——我想——我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说不定会选个乞丐当教皇。”
“在大事上。”尤利乌斯说着跨上了士兵牵来的马:“阿黛尔,弗朗西斯还是明智的,你无需质疑这一点。”
—————
赶到兰开斯特堡需要一天,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羽休的去向。
原书后期羽休去魔界时也是因为这个法杖,不过那时他是被叛军追杀,千钧一发之际法杖将他送到了魔界,而不是现在这种完全无厘头的状况。
第一,羽休为什么会因为怀疑他是屠杀者而那么暴怒,想杀他是一定的,可是那种好像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情绪完全没有理由。
他和羽休才认识多久?
第二,羽休怎么会认定就是他——或者说,羽休怎么会知道那种各个方面都不可能被泄漏的事——他怎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那些家族。
尤利乌斯心中有很多接近事实的猜测,但是他不能确定,尤其是在现在羽休处所不明的情况下。
第三,既然现在剧情已经被拦腰截断,那么他需要怎么做?
他当然可以袖手旁观,可是这样做极其的不理智,他还是需要找到羽休,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休在魔界,所以他当然应该去魔界找他。
可是现在最紧要的是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当年的屠村,到底有没有兰开斯特家的一份。
这件事关系到兰开斯特家的未来,或者说直白一点,关系到阿黛尔的未来。
原书中男主直到最后似乎不能对尤利乌斯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阿黛尔不同。
————
经过了一天的颠簸,尤利乌斯回到兰开斯特堡时却没有休息,而是在男主的小伙伴们睡觉时直接找到玛丽。
当玛丽赶到领主的办公室时看见尤利乌斯坐在长桌前,双手交叉,没有什么神色的变化。
虽然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尤利乌斯内心却在猛踹系统。
“系统!“
只叫了一声,系统幽幽的声音传来。
“宿主原来还记得系统啊。”
不理会这个怨妇似的抱怨,尤利乌斯问到:“你知道现在羽休在哪里吗?”
“.........”
“你不知道对吧。”
“........”
尤利乌斯已经淡然了,他对系统本来就不抱太大的希望。
“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呢?”他幽幽的对系统问到。
系统沉默半晌。
“......系统给您卖个萌?”系统尝试着问。
尤利乌斯:......
搭上这种系统,很好,他认了。
这时玛丽已经进入了房间,她的妆容即使是在因为领主忽然回家而匆忙被叫起来的晚上也保持着如同她为人般的严谨与一丝不苟。
“公爵阁下。”她屈膝。
“玛丽夫人。”尤利乌斯黑色的眼眸直视着玛丽:“你是自从我二十五岁,你母亲去世开始就成为了兰开斯特家的管家对吧。”
“是的,我为此感到荣幸。”玛丽回答。
“那么,你是否知道七年前,教皇给了我一封信件。”尤利乌斯皱起眉。
“是的。”玛丽回想了片刻,答道:“七年前,康福诺二世陛下的确给过您一封信件,教皇陛下很少给您写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那封信既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中,那么肯定是他忘了那封信,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那么,在收到那封信后,家族的法师有没有被召集或者被派到什么地方去?”尤利乌斯换了一个方法问。
玛丽立刻坚决的摇摇头:“当时属于家族的法师没有被外派的,除了领主的命令,法师不可独自领命,我记得当时并没有法师外派。”
尤利乌斯揉了揉眉心,既然看起来并不像是他参加了屠杀,那么羽休是哪里来的信心如此肯定他参加了?
没有人有理由在这件事情上诬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浮夸什么的.....
嘤嘤嘤根本停不下来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