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乌斯看见了弗朗西斯,他看见尤利乌斯时脸上没有了什么表情,很淡漠的样子,回过头。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登基礼的时候,弗朗西斯那时很怕黑,晚上睡觉必须要尤利乌斯等他睡着之后再出去,尤利乌斯想总之和国王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偶尔这样关照也无妨,于是就照做了。
后来尤利乌斯问他为什么怕黑,他说小时候和母亲参加一场宴会,忽然宴会的灯黑了,等到灯亮起来,他看见脚下是母亲淌血的尸体,从此他开始惧怕黑暗。
后来似乎就好多了。
弗朗西斯的任性和神经,到底是谁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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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水节一过就再没有尤利乌斯什么事了,他的戏份差不多也就结束了,剧情看起来改了不少,但是大体仍然没有变。
“再见,殿下。”他吻了吻卢娜蕾娅齐的手背,卢娜蕾娅齐笑着回礼:“相信我们不久会再次相见的,祝您安好。”
“祝您安好。”
领地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尤利乌斯以前几乎不在兰开斯特堡宴请宾客,就算是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也不会,兰开斯特堡除了在他和安娜.法结婚的时候招待过很多外客以外,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烟。
据传来的消息,羽.休似乎已经知道真相了,他开始拉拢盟友来反抗教皇,利益自然是所谓的上帝的旨意和推翻教皇之后的好处。
原书中之所以羽一个任期三年的圣子能够反抗教皇还把教皇推下去,就是因为康福诺此人的政权完全是按照利益建造起来的而非信任活着信仰,羽只要造出一点类似于康福诺要背叛贵族的利益之类的征兆,那么他的支持就会下降。
羽的聪明之处也就在于,他给其写信的那些贵族,大都是虔诚,但是对康福诺并不感冒的,再加上羽那时的精神控制甚至可以达到影响人的思维的程度了,那么联合贵族进攻教廷变变成了可能,至于教皇的谴责?
圣子和教皇可是在同一地位。
原书中尤利乌斯选择了教皇一派,但是他并没有出太多的兵,甚至连兰开斯特家的法师都没有派出来。
这里尤利乌斯也打算走原书中的路,圣战篇完了之后又没有他什么事了。
尤利乌斯收到羽休的来信时,心中并不惊讶,羽休想到他是正常的,就算他不帮羽休,也绝对不会背叛羽休将他出卖给教皇。
这是一张有着金色神圣纹路的信纸,上面羽休首先是谴责了教皇的所为,例如□□,贪污受贿,滥杀无辜,接着表示我们身为神的子民不能让所谓神的代表如此堕落,我们应该以正义的力量恢复圣都的纯洁,希望您能够帮助我。
尤利乌斯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信丢到了壁炉里。
圣战?为的不也是复仇的野心吗?
在主角招兵买马拉同盟的这两个月间,尤利乌斯去了利亚帝国旅行,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利亚帝国官方的欢迎仪式。
他到了一个小乡村,在那里待了半个月,接着就回到了兰开斯特堡。
回来时收到了阿黛尔的信,大意是她不敢让父亲帮助他们,但是请求父亲不要对她的立场多做干涉,她很支持羽。
大了的女儿不中留啊,这是不是每个为人父母的人的悲哀呢?
自然,教皇的信也来了,尤利乌斯很含糊的回了一封信,也便只是说了会支持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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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弗拉尔圣战,在圣子弗拉尔的鸽宫演讲后,正式拉开序幕。
腐朽的教廷中的关于权力与利益的矛盾,终于在一个别有用心的圣子的挑拨下爆发,战争直接持续了近两个月,不过在作者的文章中,只有短短四五万字,虽然这四五万字中,就有数万人死亡。
后来羽休直接攻到了赛罗的教皇宫下,尤利乌斯是听到羽休打到了教皇宫才赶到赛罗,在这之前他只是派兵帮助教皇。
赶到赛罗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满目的狼藉了,和几个月之前民众聚集,歌舞升平的模样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在路上甚至可以看见死尸,有的穿着教皇一派的金黄色制服,有些则是圣子一派的白色制服,或星星点点,或一大片的血迹在衣上无比的鲜明。
但是尤利乌斯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原主以前见过不少血,甚至亲手杀过不少人,血迹与尸体早就见惯了,和原书中第一次杀人呕吐半天的男主完全不同。
天气似乎为了应景,居然是少有的阴天,尤利乌斯喜欢阴天,安洛帝国阳光过于烈了。
到达教皇宫前,阿黛尔和男主的小伙伴们还在厮杀,男主却已经不见踪影。
“卡斯蒂利亚公爵!教皇在里面!”一个金色衣服的士兵冲到他的马下,接着立刻被杀死,尤利乌斯抬眼。
是阿黛尔,她手中拿着剑,满身血迹的向尤利乌斯行礼,周边全是喊杀的声音,阿黛尔的眼神却无比的冷静。
“父亲,请您下马,您现在是敌人。”阿黛尔说到。
“弗拉尔阁下呢?”尤利乌斯在马上问,按照剧情,这个时候主角应该正在教皇宫内伊莎贝尔的指令下找教皇。
“教皇宫内,请父亲下马。”阿黛尔用剑指向尤利乌斯:“我知道我伤不了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快点下马,避免误伤。”
她昂头看向尤利乌斯,眼里有一种尤利乌斯以前从来没有在小女孩阿黛尔的眼里看到的东西,忽然他的脑海里划过一双眼睛,那双紫色的瞳孔和面前的蓝色瞳孔何其的相似。
“好吧。”他点头,阿黛尔松了一口气,说到:“那请父亲尽快到教皇宫内,里面应该会安全一些,就算有守卫也不会伤到您。”
作者有话要说:
☆、矛盾
尤利乌斯下了马,教皇宫就在不远的地方,他走在平时用于教徒朝圣的金黄甬道上,四周的血液有时会溅到他的脚边,却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进入了教皇宫却没有看见尸体,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啊,差点忘了羽休是火系法师。
想来好笑,看这样子教皇是活不了了,外面的守军却还在顽抗,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尤利乌斯走在教皇宫豪华的穹顶下,在阴天这样的角度看,穹顶上画着的诸神竟然都像是在冷笑,显得鬼气森森。
对面是女神的全身像,她的长发漫卷,几乎成为了这幅画的背景,神之母,弗丽嘉,她在圣洁的微笑,似乎可以容许这世间所有的肮脏。
尤利乌斯走向弗丽嘉的面前,推开门——是的,弗丽嘉的背后是教皇的礼拜室,如果没有猜错,教皇是躲在这里的。
一推开门,一个身影就朝他而来,他马上侧身,那个人立刻倒到了地上,血即刻漫延了她身下的地面,看清那个人脸后,尤利乌斯震惊的睁大了眼。
这.....是伊莎贝尔!主角的后宫!
伊莎贝尔的眼睛半睁,里面满身惶恐。
尤利乌斯立刻回头看向羽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疯了吗主角!那是你的后宫啊!一心一意对你还把自己的亲爹都坑了的伊莎贝尔啊!
沿着礼拜室的地面上还有不少的尸体,尤利乌斯甚至看见了乔瓦尼.维泰利的尸体,他软塌塌的半靠在礼拜室的长木椅上,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所有证据。
羽坐在教皇平时接见朝圣者坐的面对着门的圣座上,他的脚下就是康福诺二世苍老是尸体,血液流下了圣座的阶梯,还在缓缓的流淌,而羽休正在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银白的法杖。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羽休抬起头。
尤利乌斯握紧了手:“羽.....你的眼睛。”
羽的眼睛不断的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疯狂又诡异。
看见尤利乌斯,他笑了笑,笑容极其的....诡异。
“没想到是你来了,他们还在外面吗?”
“是。”尤利乌斯冷静下来,回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原书中男主是直接杀了教皇之后就直接抱住伊莎贝尔,现在是什么情况?伊莎贝尔已死,男主现在还纯粹像个神经病。
剧情到底哪里走歪了。
尤利乌斯看着羽,羽现在又开始端详起手中的法杖,就好像是着魔了一样。
他忽然开口:“尤利乌斯,你觉得这个法杖眼熟吗?”
尤利乌斯回答:“教皇一般都会随身携带。”
“不是啊....我是说,在七年前,你屠杀的时候,难道不会看见这个被抢的法杖吗?”羽抬头看向他,眼中血红色闪烁的更加的疯狂。
“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尤利乌斯紧紧的看着羽:“你是什么意思?”
“在七年前,屠杀那个小村庄的时候。”
“教皇康福诺曾经写信要求与许多家族合作,他写信的都是和教皇世代交好的家族,包括维泰利家族,安德萨家族,范林诺家族.....兰开斯特家族,而这些家族,当然,他们无一例外的答应了,不过是一个村庄的平民,更何况还有如此的法杖,那样的法杖怎么能由平民,一群不愿意为帝国效命的法师看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