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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锦官冬 (卿雅)


“但翟大人的道是否来自国师呢?不然。道不同不相与谋。”
“翟大人之挚友将作大匠公输哲多年来一直为国师所囚禁,国师此举名为保护公输哲,实为用公输哲要挟翟大人对大楚行不臣之举。彼时翟大人年少,无力反抗木炎,却也阳奉阴违并未作出真正毁我社稷之事,可见其心向大楚,与国师绝非一道之人。是以,翟大人传我之道并非源自国师,国师并未传道于我,此其二。”
说到公输哲被囚禁,柏钧昊都不禁蹙眉,更遑论那些完全不知情的朝臣了。
付东楼听得殿上窃窃私语之声,觉得这些政治阴谋还是不要自己来讲的好,于是道:“具体情况诸位不妨等莲华之事解决之后再议,我们的国师做过的事情可多了,你们要是现在就好奇,今晚就不用回家睡觉了。”
打了个岔,诸臣安静了下来,付东楼才开始说他要说的第三点:“国师有为我解惑吗?更谈不上了,我都没和国师说过几句话,谈何解惑。以国师待大楚之心,不给本王增添疑惑找麻烦就不错了,此其三。”
“综上,国师并未传道授业解惑于我,实在算不得本王的老师。”言至此处,付东楼叹了口气,“但本王不能说国师于我一点恩惠都没有。本王能与瑞王结亲,是国师之恩;本王成婚国师曾赠了不少财物于我,这也是国师之恩;本王年幼时与母亲居于外室,若无国师照拂也难得顺遂成长,此处亦是国师有恩于本王。但是!”
声调忽然拔高,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付东楼中气十足地陈词道:“国师助我乃是因为国师知道我母身怀传国玉玺之秘,本王被令狐纯劫持亦是国师放出的风声。藏匿玉玺的地宫之前,国师曾派杀手欲将瑞王本王与令狐纯一起杀死!至此,国师于本王之恩,尽销了!”
“至于国师赠予本王的财物,本王已全数捐给了羽林军研制新式军械。如今,瑞王正带着那些最新研制的成果赶赴前线为国而战。”
“从今往后,本王与木炎之间只有家国大义,再无一丝恩情!”
付东楼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浑身的激动劲儿还没下去,就听莲华突然抓住他的袍角叫嚷道:“殿下,木炎指使奴婢污蔑太后与王太卿,也是为了报复您啊!”
说着莲华对着付东楼不住地磕头:“给奴婢传话下令的人说,能否坐实娘娘与王太卿殿下的罪名是次要的,但一定要想办法让证明瑞王爷不是先帝子嗣。哪怕王太卿殿下能自辩,但只要瑞王爷与先帝滴血入骨,他们自有办法让王爷的血溶不进去。王爷真正的生父是谁不重要,只要他不是皇子,就无法再享瑞王尊荣。而殿下您虽还未与殿下拜堂,但天下皆知王爷是您的夫婿。无论您到时是悔婚还是下嫁,此生尽毁。”
“楼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国师如此看重你,证明你足堪我大楚瑞王卿之位。”顾贤这时候还不忘打趣付东楼,弄得付东楼红着脸站在下面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很是窘迫。
倒是萧彤锦,没跟着起哄逗付东楼,而是质问莲华道:“莲华,你既然一口咬定你背后之人是木炎,总要有证据吧?国师素来有神算鬼谋之称,你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
“回娘娘的话,娘娘可记得中秋时江南上贡了几匹新式的万字纹素锦?这些素锦乃是用王卿殿下新改造的织机所做,除了上贡的这几匹之外便再没有了。娘娘当时觉得此锦雪白颜色太过素气不适合宫妃用,别全数赏给了国师。”
“给奴婢传话之人曾给奴婢一方锦帕,上面是模仿王卿殿下笔迹写的情诗,还特意做了旧,要奴婢藏在娘娘的衣笼里。陛下素来孝顺娘娘,事发之后也未曾搜宫,这锦帕就没用上。但奴婢管着娘娘的衣物多年,对各种布料甚是熟悉,怎会认不出那锦缎,想是国师手下之人办事不利才露了马脚。”
莲华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正是因为知道是国师指使,奴婢才更加惧怕,不敢不听话啊……是奴婢对不起娘娘啊……”
“怕国师之心竟胜过对母后的忠诚……呵呵……”自己这个皇帝究竟地位如何柏钧昊心知肚明,试想今日若是木炎买通了他身边的人来算计他,只怕他身边的奴才会比莲华更没立场……
“来人,去取锦帕来,还有,令金吾卫快马去青城山传国师觐见!”
“陛下,不必了。”顾贤叹气摇头,“祭天大典那日出事后,臣曾令缇骑卫去青城山抓木炎,但那时一元居已然人去楼空。敌在暗处,臣只能让缇骑暗地寻踪,若非今日莲华供出木炎,臣也不敢言明,唯恐着了木炎的道。”
见柏钧昊满面惊愕,顾贤沉吟片刻,道:“陛下还是先听莲华说完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等待锦帕的时间里,大殿上窃窃私语之声不断。比之木炎的真实身份真实动机,太后与王太卿这桩显而易见的冤案已经不再重要了。
“除了这方锦帕,王家谢家与国师应该也是早有默契。给奴婢传话的人嘱咐奴婢说,三法司已经都打点好了,到时候只要奴婢认定娘娘与王太卿殿下有私,自然有人出面提及滴血验亲之事。奴婢一开始也不知道国师找的是谁,直到王大人与谢大人在审问中不停诱问奴婢是否有其他物证证明娘娘与王太卿殿下有私时,奴婢才明白,两位大人定是早就得了国师的信儿了。”
莲华说完叩首:“陛下,奴婢所知只有这些了。”
“陛下,臣请旨令禁军搜查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在京所有宅邸,如若他们与木炎确有勾结,定有书信或其他往来,其宅邸内必有证据。”
若不是还等着验一验那方锦帕结了顾贤的案子,柏钧昊现在就想把这个烂摊子丢给顾贤自己不管了。亏得他当初还想着拉拢世族立谢家的女子为皇后,哪知人家早就和木炎勾搭上了。说来也是,木炎手中并无实权,若不是与世族勾结,又怎么能在大楚朝廷做手脚。
柏钧昊将木炎与世族脑补得越来越可恶,愈发觉得自己是被人当做玩物随意摆弄,脸上阴晴不定,对顾贤的提议只冷冷说了一句:“王叔稍待片刻。”
再等片刻彻底了解这桩破案子,朕就把这些烂事儿全丢给你,朕再也不想管了!
柏钧昊如此态度让顾贤摸不清他的心思。评估了下目前的形势,顾贤想着柏钧昊可能是折腾太久有些不耐烦了,便也没继续催促,好歹对方还是皇帝,总要给留些面子。
“陛下,锦帕取来了。”李全从内侍手中接过锦帕,奉到柏钧昊的御案前。
柏钧昊向后靠到椅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指下面的付东楼道:“既然新式织机是王弟改良出来的,那这织机织出来的布王弟也定然认得。朕听说王弟的博古苑里不少拿出来陈列的古董都是王弟自己鉴定修复的,想来王弟辨识东西新旧的能耐也不差。这锦帕给你查验最合适不过了。”
付东楼是瑞王卿,让他去查验牵涉了瑞王府的证物,皇上回护王府的态度不能更明确了。对于一贯支持皇帝的大臣来说,皇上如此向着王府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但是想想想在大楚的内外形势和皇上依然说出去的禅位之事,皇上的抉择无疑是正确的。况且原告莲华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在诬陷了,这案子本身也没什么审理的意义了。
付东楼片刻错愕,柏钧昊这么一说他反倒是更要认真查验了。从李全奉上的托盘中拿起锦帕,付东楼仔细端详了一番却是没说话。
半晌,付东楼对柏钧昊行礼,道:“陛下,确如莲华所言,此织锦纹理细密紧实,乃是臣所改良之新式织机所产。布料颜色发黄墨迹深沉,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实际不过是拿特制的药水泡过的,臣想在古玩店里随便找个行家都能炮制出来。”
李全素来机灵,见柏钧昊困乏便命人给柏钧昊泡了一碗茶送上来。柏钧昊一边喝着茶一边听付东楼陈述,末了,放下茶杯道:“那此案就此了结,不知母后打算如何处置莲华,是交由三法司代您处置了还是您另有安排?毕竟莲华是您的陪嫁侍女,儿臣不好越俎代庖。”
萧彤锦没立刻下决断,而是对付东楼道:“楼儿,你将那方锦帕拿来给母后看看,母后可要见识见识国师拿了什么东西诬陷哀家。”
听太后的意思是让自己亲自送过去,付东楼纳闷自己什么时候与太后这么亲了,但还是遵命走上御阶将锦帕亲自奉给萧彤锦。
“《邶风击鼓》,国师选的这首情诗还不错。他若是写个你侬我侬之类的,且不管料子新旧,只看诗就知道假了,王弟乃‘江左玉郎’断断写不出那些来。”萧彤锦向下瞟了莲华一眼,言语间竟有笑意,只是笑意背后的冷让人不寒而栗。
“莲华,你本是我萧家的家生奴才,今日做下背主之事,哀家将你交还萧家家法处置,免你千刀万剐的国法,也算哀家看你伺候哀家这么多年的苦劳了,你觉得如何?”
世家大族家法严明,对于惩治下人,往往比国法更加严苛。付东楼看莲华跪在下面瑟瑟发抖,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女人来,许是这萧家给的死法还不如千刀万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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