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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 [金推] (方便面君)


  “我外甥女啊!”李大娘道。
  “噢,就是三年前来过的吧?”那人有点印象。
  “是她。”
  “可许了人家?”那人又问。
  “许了。”李大娘回。
  那人“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地走了。
  夏纪娘默默地看着李大娘欺骗他,私底下才问:“姨母,你何以要跟他说我已经许了人家了?”
  李大娘拉着她嘱咐道:“那是村头的张花,是个造孽的,你见了他们可是要躲远些。”
  “嗯?”
  李大娘见她还有些懵,便解释道:“那张花也不过二十四岁,可他不是个好的。他六年前便娶了妻,第二年还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他不想要女儿,便将刚出生的孩子溺死了埋在屋后。可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生的都是女儿,他都给弄死了。或许是报应,他的妻子去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但是不过一夜便夭折了,他妻子也去了。”
  夏纪娘明白李大娘的意思了,她是担心自己会被张花看上了。回道:“姨母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躲着他的。”
  李大娘对夏纪娘还是很放心的,除了张鹤家,倒没见她往别的男子家跑的。想到张鹤,她忽然发现这一整天都没见到张鹤的影子,便对夏纪娘说:“纪娘,这儿我忙就行了,你去驴哥儿的田里,帮他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  饺子在宋代叫馄饨,不过为了不弄混淆了,又考虑是架空的,就直接用饺子来表示了。
还有宋代的馒头其实是有馅料的包子,而包子……则还是包子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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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

  夏纪娘没细问,去张鹤的瓜田里看了一下。定植后才二十余日,这瓜苗便已经长到了腿那么高,等绑蔓整枝后或许就能越长越好了。
  田间只有一个妇人在给瓜苗浇水,她记起那是高大郎的妻子,便问道:“高大娘子,张二郎呢?”
  “我听我家的说,他今日身子不大舒服,在家歇着。不过他担心这田,就请我帮忙浇一浇水。”
  张鹤的身体不舒服?夏纪娘回去与李大娘一说,李大娘道:“唉,驴哥儿身子孱弱,病了也没个照顾的人。纪娘,你去看看他怎么了,我回去给他煮些消食的!”
  夏纪娘已经习惯了李大娘总支使着她往张鹤那儿跑,她也明白李大娘的那点小心思,便是希望她跟张鹤多些相处或许会看对眼了,好让张鹤娶了她。
  她无奈地到了张鹤家,大门是虚掩的,她轻轻一推便开了一条缝。她往里唤了一声,张显便来开门了,将她迎了进去。
  “我听说张二郎不舒服,他怎么了?”夏纪娘问道。
  张显摇头,也有些无助:“我也不知道,今日二哥说只是有些头晕,但是我见他脸色苍白,还冒汗,不像没事。我想去请大夫,可他说不必,只烧了些热水喝了就回床上躺着了。”
  夏纪娘讶然,又问:“那他可有进食?”
  “他让我到高大郎家吃,自己只喝了些粥糜。”
  夏纪娘随着张显穿过了前堂进了正屋,但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实在是不好进张鹤的房,便在外面停下了脚步。这时,张鹤的房中传出了她的声音:“鹿儿,是谁来了?”
  紧接着门便开了。只见张鹤慢吞吞地从房中出来,而夏纪娘一眼便看出她强忍着痛苦的神情,身上紧紧地拢着保暖的大氅。
  “夏娘子,有事吗?”张鹤扶着门框,语调虽与平常一样,可夏纪娘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若在往常,张鹤对于她的到来谈不上欣喜或是积极,可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冷淡,仿佛希望她快些离去一样。
  夏纪娘张了张嘴,还以为是张鹤厌烦了自己总往这边跑,便将所有关心的话吞了回去,摇头道:“姨母听说张二郎身子不适,回去煮了些容易消食的,等会儿便送来。”
  话说完了,她转身便要走。张鹤意识到是自己方才语气冷淡,可能伤到了她,便快步走了过去。
  “夏娘子等一下,我、我方才不是有意的。”
  张鹤挡在了夏纪娘的面前,夏纪娘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色实在是苍白,而且还冒着汗。
  这样的天里谈不上热,可也不需要披着大氅。而张鹤披着大氅却又冒着虚汗,这就十分矛盾和古怪了。
  “张二郎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是不佳,为何不请大夫?”夏纪娘问道。
  “呃,我这病无需请大夫。”张鹤讪讪道。
  夏纪娘只觉得张鹤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和违和,曾经以为张鹤是女子的感觉又冲上脑门,她张了张嘴险些便要问出口来,可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张鹤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眼底还有浮青,夏纪娘叹气道:“讳疾忌医可不好,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张鹤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妥协道:“能否麻烦夏娘子帮忙烧些开水。”
  “那你先回去躺着吧,烧开了我再端进来给你。”夏纪娘点点头,反正张鹤家的厨房她也已经熟悉了,无需张鹤在旁指点。
  张鹤慢慢地回到屋内,夏纪娘扭头问张显:“你二哥总是这样吗?”
  张显想了想:“也不总是,每两三个月就会得一次这样的病。”
  夏纪娘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慢慢地吐出来,叮嘱张显:“你二哥的病可莫要跟别人提及了。”得到了张显懵懂的点头,她才去了厨房给张鹤烧水。
  张鹤的模样在夏纪娘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遍,她一边烧柴火一边捋着思绪。她三叔父的长女夏素娘三年前来初潮的时候便疼得厉害,在床上躺了一天下不了地,还被她爹娘骂她装病偷懒不干活。
  每次来月事,她鲜少疼得这般厉害的,所以不曾体会到夏素娘来月事的时候到底有多疼。可结合张鹤的状态,以及问及病情时晦涩的模样,她才会忽然想起夏素娘的情况来,从而十分怀疑张鹤的身份。
  想了想,她在一个瓦锅里翻出了一块红糖,又切了些生姜,混在一起熬。过了小半个时辰,水烧开了,红姜糖水也熬出滋味来了,夏纪娘才各倒了一碗端到了正屋里。
  心中对张鹤的身份有一定猜测后,夏纪娘进她的屋时到没顾虑那么多了。她将热水和红姜糖水搁在桌上,而后朝里头叫了一声。
  张鹤的屋门口是朝南的,屋内摆设很简单,左边是作书房用的小隔间,右边则摆着一张榻。而正对着门口是一张桌子以及摆在后面的屏风,左右两边用珠帘将里间和外间隔开了来。
  张鹤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桌上的红姜糖水时怔了一下,而后略惊疑地偷瞄了夏纪娘一眼。
  “趁热喝吧,姨母估计也该送消食的吃食来了,我出去看看。”夏纪娘道。
  张鹤道了谢,又等夏纪娘出去才在桌边坐下。她按了按快速跳动的心口,又发了一会儿呆:她难不成又瞧出了我的女儿身来?
  红姜糖水已经没那么烫了,张鹤端起来抿了一口,甘蔗的甘甜和姜的辣味混杂在一起,顺着喉咙入了胃袋。她又唆了一大口,顿时觉得身子暖烘烘的,连小腹也没那么疼了。
  喝完了红姜糖水,她又喝了一口热水,这才到榻上半躺着。
  “她瞧出我的身份来为什么没反应呢?难不成是我想太多了?”张鹤闲来无事就开始发呆瞎想。
  一直到夏纪娘又进屋来了,这回她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粥和饺子过来,直接搁在榻上的小桌上,道:“听鹿儿说你今日也未吃过什么,这样可不行,身子会垮的。这是姨母用菌子、白菜剁碎作馅料包的,易消食。”
  面对忽然体贴起来的夏纪娘,张鹤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
  “你吃着,有什么事再叫我。”夏纪娘说完又出去了,临走前将空碗收拾了出去。
  张鹤喝了红姜糖水,夏纪娘对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她还是有些想不通,张鹤为何会是女子!这么多年张鹤的家人就不曾察觉?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驴哥儿怎么样了?”回到李大娘家时,李大娘便关心道。
  “估计是吃坏了什么,肚子疼呢,在床上躺了一天。”夏纪娘帮忙打掩护,寻了个较为相近的理由。
  “哎哟,你说驴哥儿也不会照顾自己,再这么下去怎么是好!”李大娘意有所指,她见缝插针地开始给夏纪娘洗脑,夏纪娘听在耳中,也没察觉出来。不过主要是她心里还在想着张鹤的身份的事情,自然对李大娘的洗脑就没太往心里去。
  “她这一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夏纪娘问道。按照张显的说法,张鹤也不是每次来月事都会疼,而是偶尔的,可这一年里也疼过三四回吧?难不成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还不是这样过来的!你瞧他的身子板,那么瘦弱,可没有你实表哥、贵表哥那么结实!”李大娘道,要知道张鹤过来清河村的时候就这模样了,那她在张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呀?这还不是因为没有个能照顾她饮食起居的知心贴心妻子?!
  夏纪娘见李大娘对张鹤的关心程度比自家的孩子差不了多少,也明白除了李大娘本来便是个热心肠的人以外,还因为张鹤的身世实在是值得同情。而李大娘的孩子都不在身边,张鹤的为人又令人讨厌不起来,李大娘自然就将他当成了半个儿子般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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