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里的话。”淳于敖打了个哈哈,便让进几人,反正这趟镖还有两天就结束了,这群讨喜不讨喜的人,他都不会再见了,哎,下次再不接这样的镖了,累死了。
一行人只是整合了一下,就将花敛兮几人赶来的马车拉到车队里,便启程了。
“有给他们服药吗?”刘老谨慎的问道。
“嗯,没用,他们怎么可能如此乖乖的跟我走呀。”花敛兮迭声道,让刘老放心。
“马上就要到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刘老看了看老实的坐在马车里的闻人笑两人。
“能出什么岔子,长老太谨慎了啦。”花敛兮不以为然的道,“再说了,少君的药可不是谁都能解得了的。”
“话虽如此。”刘老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毕竟闻人笑是以占卜和缜密的心机闻名,怎么可能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拿下。
“长老害怕的话,我就再给他们吃一颗药好了。”说着花敛兮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瓷瓶来,作势要塞到闻人笑两人嘴里。
“不能再吃了。”刘老赶忙阻止花敛兮,“少君的药只能吃一颗,再吃一颗非得变傻子不可,少君可是让我们将人完整的带回去,你找死吗?”
“嘿嘿,当然不是,我是怕长老你不相信呀。”花敛兮讪讪的收回手。
“就你鬼。”刘老见闻人笑两人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半点反应,伸手过去把两人脉,发现的确是吃了药后的脉象,便不再追究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简单,赶路,休息,赶路。
两天的日子过得飞快。
车队准时的来到了交接的地方。
正午
阳光正炙,火辣辣的烤着人不舒坦极了。
淳于敖拨开水牛皮水壶的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舔舔唇,再盖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烦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主子。”吴五轻唤道,“刘老说已经和家族的人接上头了,让主子去拿剩下的镖银。”
“吴五。”淳于敖闷闷的道,“你觉不觉得很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吴五摇摇头。
“那刘老明明说有人追杀他们,他们才聚集精英逃走的,可是在路上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敌袭。”淳于敖说着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没遇到不是很好吗?反正把人交换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主子担心什么。”吴五显然不明白淳于敖的心思。
“是呀,我担心什么。”淳于敖自嘲的笑了笑,早已经老江湖了,怎么在任务快结束了才想些有的没的,想通当即挥鞭超前赶去。“走,我们过去。”
“主子。”吴五一拍马臀跟了上去。
已经下了马车站在出关口的刘老,嘴角带笑的看着淳于敖几人赶过来。
——
吴弦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清醒了。
他只知道,有意识的几次里,他清醒不过半个时辰,要嘛吃些东西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或者是被少年塞一颗药丸到嘴里,被癫狂的少年带上极乐。
吴弦苦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它极其的渴望被少年触摸和宠幸,或者换一种更确切的说法,这个身体渴望的是少年手里的药。
那吃过会飘飘然,做的时候也更有**的药,让吴弦不经意间想起了毒品。
毒品!
这个想法让吴弦如坠冰窟,寒冷浸入骨髓让他不可自己的颤抖起来。
吴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看到一个人被紧紧的绑在床上,痛苦的喊叫挣扎,眼泪鼻涕横流肆意。
痛苦,无法抑制的痛苦。
吴弦的心脏剧烈的收缩,脸色发白,双眼发直,身体不自主的抖动。
好象一个被控制得牵线木偶,没有了身体的自主权,完全被他人掌控。
“弦哥哥,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糕点……”郝莲云云开心的托着银盘推门而入,却只见原本该在床上的人,翻滚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哐当……”郝莲云云手里的银盘被扔到了地上。
“弦哥哥。”郝莲云云焦急的冲过去,把吴弦半抱起来,嘴里直念,“不该这么快发作的呀,不该的呀!”
“弦哥哥!”
娇妻美妾 娇妻外传卷 第三十三章 真相浮出
“弦哥哥。”郝莲云云慌忙从身上掏出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帮吴弦把嘴上的白沫匆匆的擦了擦,就要把药丸塞吴弦嘴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吴弦却死死的咬着牙关,没有半点要吞下的意思。
郝莲云云想吴弦肯定是太难受了,身体抽搐得影响了牙关的咬合。便伸手去掐他的牙关,可是掐了半天,就没见吴弦的牙关松动一点,似乎是吴弦故意的咬紧牙关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郝莲云云干脆卸掉吴弦的下巴,然后把药丸塞进去,再把牙关给装上。
可是刚装上牙关,不停发抖的吴弦突然用力的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张口吐出药丸。
沾上了唾液的药丸湿答答落在地板上。
郝莲云云呆呆的看看药丸,再看看翻到在地上抽搐得吴弦。
“弦哥哥。”郝莲云云轻轻的唤了一声,再次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往吴弦嘴里凑,哪知吴弦把头一偏,拒绝之意明显无比,郝莲云云这才相信,吴弦拒绝吃药的意图并不是偶然。
“弦哥哥你不想吃药吗?”郝莲云云干脆坐在地上把吴弦抱在自己腿上。
吴弦艰难的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看着郝莲云云,似乎在控诉,他为什么要给他吃这种药,为什么要害他。
郝莲云云看着吴弦,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慢慢的**吴弦的轮廓。
吴弦有张中性的脸,性别似乎已经不重要,美丽的不是容颜,而是那颗藏在这具躯体下的心。
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动心,若是容颜,那么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本钱,无视一切美丽。只是因为威廉哥哥总是在耳边提起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好,而让自己好奇,让自己忍下了不耐慢慢的接近他。
然后他发现了藏在强健身躯里那颗晶莹的心。
他从没见过一个明明是上位者的人,却能和那些卑贱的佃户商人在一起谈天说地,也能和那些一双玉璧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的下贱歌妓在一起笑语嫣嫣,他的眼中似乎没有卑贱之分,他的眼中似乎人和人本来就该在一起说话聊天,一起生活,似乎人和人都是平等。
很愚蠢的调调,刚听到他说什么人人平等的时候,他只觉得愚蠢极了。高位之人怎么可能和低贱之人平等,而这个男人却一次一次用他的行为证明人和人是可以平等相处的。
他迷惑了,他迷惑于男人那脸上的笑颜,迷惑于男人那宽厚的心胸,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心。
而当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不下他,一定要得到他的时候,他却残忍的告诉自己,他已有家室,而且妻子还不止一个,竟然是八个。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宣扬人人平等的人会娶八个妻,难道他的一切只是在作假?他只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于是他悄悄的跟着他,看着他和他所谓的爱人们一起生活,他从来没想到他所谓的爱人竟然全是男人,而他跟那些男人们相处的时间里,他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他。
同样的笑容,却多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满满爱意,他对爱人们的温柔,多情得如水一般快溢出来。而且他还不仅仅把男人们当情人,他还把他们当做朋友、亲人,甚至是师长。他对他们的爱,有宠溺,有放纵,有尊重……
他给予每一个男人足够多的私人空间,最多的包容,他不用爱去束缚一个个都出色非凡的男人,反而是用爱去放纵他们,男人们在他面前,可以撒娇得如个孩童,也可以稳重得如同大山。他可以对喜欢充当保护者角色的男人撒娇,也可以对喜欢撒娇的男人宠溺,更可以和喜欢疯喜欢玩的男人一起疯一起玩。似乎他是百变精灵,似乎他的精力永远都用不完,似乎他笑容廉价得可以随处买卖。
这样的吴弦让他怦然心动,让他期待若是能得到吴弦的眷恋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他相信以自己的本事要得到这个男人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是当他自信满满的对男人说,他看上他了,想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是感激戴德的接受,反而是冲自己大笑,似乎自己说了件很搞笑的事情一样。
等男人笑完,男人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他的心已经满了,再装不下其他人。
这让他气结,第一次有人拒绝,他不甘心,他放下身段来引诱他,他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虽然他的身子很美,可是却一分一毫的也比不上他家男人。
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弦哥哥,我比他们好上千百倍,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呢。”郝莲云云不再喂吴弦吃药,就这么抱着他,把头低下去贴到吴弦的胸口,听他那急促跳动的心,就是这颗心,这颗让他即使被八个男人打成残废,也挣扎着要爬起来,再赌一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