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齐声领命。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位段公子到底怎么得罪府主了?居然能让府主如此大动肝火的追捕?
令卫頔恼火的事情还不止于此,聂不凡之前在大厅所说的八卦,虽然没有说全,但对于不乏好奇心的闲人们来说,自然没什么保密可言。他们利用人脉,展开古代版的人肉搜索,经过删选和各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目击证人证实,最终查到了杏和楼,“成熟”美女飞燕的身份也随之曝光。
老鸨模棱两可,飞燕言辞闪烁,旁人作证,好事者推敲,重重迹象表明,卫大盟主确实在某天深夜召见了那位名叫“飞燕”的“成熟美人”。
众人对卫頔的品味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不少人因此而慕名去杏和楼一睹飞燕芳容,结果无一例外,全部败退。
杏和楼声名大噪,飞燕也迎来了她事业的巅峰,每天点她花名的人络绎不绝。
随着面见飞燕的人越来越多,卫頔偏好“成熟”“大龄”女子甚至不拒品貌的传闻也彻底坐实。
卫頔气得内伤,他极力维护的名声和形象,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崩塌的结果。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个始作俑者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聂不凡听说后,却是老神在在地总结:“流言止于智者,蒙于庸者,扬于黠者。哈哈哈……”
☆、61 两人小居
深夜,万籁俱静。一阵夜风吹来,窗子轻轻晃动,月光透过缝隙洒进屋中,映照着木床上熟睡的身影。
正在这时,一团鸡影灵巧地闪身而入,抖抖鸡毛,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不多时,又有一道人影越窗而入,原本没有反应的花姑娘和琅琊立刻警觉,但随即又放松下来,不再理会来人,自顾自地睡去了。
来人移动了几步,整张脸显露在月光下,赫然正是王诗禅。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出一声似有若无地叹息声。
看了半晌,他脱下外衣长靴,掀开被子上了床,手臂一伸就将人揽入怀中。
一夜好眠。
第二天,聂不凡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近在眼前,呼吸平缓,似乎还在熟睡。
他探出脑袋,环视一圈,见没什么异状,便暗自舒了口气。他伸出手扯了扯王诗禅的脸皮,直把一张俊脸拉成异形。
王诗禅无奈地睁开眼,拉开他搞怪的手,说道:“一大早精神就这么好?”
“嘿嘿,见到你高兴。”
“是吗?”王诗禅淡淡道,“你走得那么干脆,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们呢?”
“怎么会呢?”聂不凡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散散心而已。”
“哦,散心散得如何?”
“还不错。”聂不凡将被子扯到眼睛下,望天。
王诗禅略带怀疑地望了望他,随即毫无征兆地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干什么?”聂不凡拽住自己的衣领,一脸被强的惊悚状。
王诗禅没有说话,一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撩开他的里衣,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在锁骨和胸口红樱周围,出现了点点可疑的痕迹。
“这是什么?”王诗禅用手指轻轻划过,询问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我……我自慰时留下的。”
“……”王诗禅沉默了一会,用研究的口吻继续问道,“你自慰时还能在自己的胸肌上制造吻痕?”
“谁说那是吻痕?”聂不凡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这是掐痕。”
王诗禅素来平静的表情中隐约露出几道裂痕,忍了片刻才憋气道:“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聂不凡视线斜移,嘟囔道:“怎么就一定是男人呢,不能是女人吗?”
“女人?”王诗禅直接用手指探入他的后穴,紧致的甬道中还有些肿胀。
聂不凡弓起腰,像蛇一样扭动着。
王诗禅倒没有太为难他,收回手指,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正常男人能逃过聂不凡的魔爪吗?为什么都像中毒一样前赴后继,一浪接一浪,拦都拦不住!
聂不凡偷眼看了看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正好看到你的鸡在夜游,就跟过来了。”
聂不凡暼了一眼正窝在角落补眠的金子,又问:“其他人还不知道吧?”
王诗禅摇摇头:“他们都出来找你了。”
“他们?哪些人?”
“除了还没病愈的那几位,其他人都来了。”
聂不凡盯着王诗禅,认真道:“王五兄,你不会出卖我吧?”
王诗禅的表情平静无波,没有回应。
聂不凡又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想好好放松一下,你要么和我同流合污,要么装作没见过我。”
王诗禅还是没有说话。
聂不凡猛地抱着他蹭啊蹭,恳求道:“拜托了……”
“好处,有吗?”王诗禅突然说道。
聂不凡惊悚地望着他,“我没听错吧?你还是那个无欲无求的王五吗?居然会要好处?”
“有吗?”王诗禅不为所动。
聂不凡满脸纠结,随即忍痛道:“好,以后鸡窝村老二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
“知足吧。”聂不凡拍拍他,“做了鸡窝村老二,就是一人之下,万鸡之上,绝对威风八面!”
大概只有你觉得威风!
“你还是主动把自己献给我吧。”王诗禅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企图。
聂不凡立刻义正言辞道:“士可杀,不可辱!”
去你的士可杀不可辱!王诗禅终于绷不住,压着他就是一顿乱啃。
聂不凡大喊大叫,手脚并用地极力抵抗。
最终还是不敌恶势力,屈服在敌人的淫威之下,被就地正法。
王诗禅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只是稍微解了解馋就放过了他。但是聂不凡嘴欠,爬床之前说了句:“王五兄,体力大不如前啊?”
这句话差点又让王诗禅兽化。
聂不凡见机不妙,嗖的一下窜走了。
最后,王诗禅还是同意帮聂不凡保密,他也希望和他独处一些日子,有他相伴,每天都很有乐趣,他总能将简单的生活玩出各种花样。
一大早,他丢给他一个菜篮子,支使他去买菜,但是一文钱也没给。
王诗禅拿着菜篮子独自上了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他一身华服,站在朴素的老百姓中间,显得格格不入。他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眼光,一路采购,价也不问,拿一把青菜丢一把铜钱。
正在他准备挑几根黄瓜时,余光不经意瞥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司辰宇的手下。
王诗禅掏钱的手顿住。
卖黄瓜的小贩乐呵呵地伸出手,谁知一阵风过,刚才还在他眼前的人瞬间消失无踪。
小贩的笑容僵在脸上,呆愣地左右张望,却是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他暴怒:“混蛋,我的黄瓜还没付钱呢!”
这位悲催的大叔,在他之前的菜贩都赚了一笔,轮到他就白亏了几根黄瓜。不得不说,人品也是一个问题。
在王诗禅找到聂不凡时,鸡窝村其他人也寻到了他原来入住的宝福楼。
经过打听,他们确定聂不凡曾经来过这里,即便他化名“段誉”,但他身边的鸡却已经深深将他出卖。
李翊等人在这里遇到了同样在找人的卫頔,不过双方都不知道他们在找同一个人,会面气氛十分和谐。
作为钥匙持有者之一的李家公子,卫頔自然认识,他向他表示明天会去鸡窝村拜会。
李翊无权拒绝,只是客套几句便告辞了。
他没有向卫頔打听聂不凡的事情,因为他不认为这位心高气傲的武林盟主会跟聂不凡有什么瓜葛。但他忘了,聂不凡连司王爷都敢招惹,更何况是武林盟主。恐怕即便是皇帝来了,他也敢给龙头戴上一顶绿帽。
“他们找到附近来了。”王诗禅将菜篮搁在桌上,说道。
“哦。”聂不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自顾自地将菜拿出来。
王诗禅对他的没心没肺早有体会,也便没再多言。
聂不凡扬起一把青菜,问道:“王五兄,怎么只卖了蔬菜,没买一点肉?”
“我不吃肉。”
“但我吃!”聂不凡指着自己。
王诗禅望着他,好半晌才道:“多吃蔬菜能够延年益寿。”
“我无肉不欢。”聂不凡一捶桌面。
“别糊弄清修士。”你明明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喜欢吃。
“你还清修?”聂不凡鄙视,“都不知道破了多少次戒了?”
“我只破色戒。”而后又补充一句,“也没破多少次。”
“……”好吧,你赢了。
聂不凡认命地将菜篮提到厨房。
鸡窝村一众人马在外面找得热火朝天,聂不凡却窝在民宅和王诗禅过着二人世界,一起摘菜一起喂鸡,一起和邻里嗑牙,和小孩子玩耍。
王诗禅再次见证了聂不凡无人可挡的强大魅力,一天下来,起码有三名稚气少女,两名淳朴少年,两名猥琐大叔,都对他表示了非君不嫁、非君不基的强烈好感。甚至还有一名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宣称将来一定要“娶”他,并让他等他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