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頔微愣,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如水,卫頔忍不住被他的眸子中隐现的风情所吸引,胸口突然有种莫名的躁动。
就在他愣神之际,聂不凡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贴住他的嘴唇,将口中含的半口水悉数渡入他的嘴中。
卫頔呼吸一窒,竟然没有推开,任由他的舌头探入唇齿间。
聂不凡体内的媚药似乎发挥药力,他神情迷离,呼吸炽热,亲吻如鱼戏水,辗转反侧。
卫頔猛地回神,偏过头,想要将人推开。聂不凡却用左脚缠住他的右腿,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吊在了他身上。
媚如狐,妖如蛇,聂不凡第一次露出他风情万种的一面。即使是喝醉酒时,他都能保有一份清明,但这种加大了药量的媚药,却让他尽展妖娆。
饶是定力深厚如卫頔,在人与药的双重刺激下,也忍不住欲火焚身。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目光深沉地望着聂不凡。
这种发展,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59 最不能失的就是足
卫頔身为武林盟主,武艺高强,内力深厚,一般媚药还不至于让他迷失心智,但怀中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却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美艳女子尚且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一名男子?他怎么会对他产生绮念?
卫頔的思绪有些混乱,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怀中人的腰,探试似的回吻。气息温热,身体摩挲,加速了□的燃烧。
这时,聂不凡突然移开唇,双颊绯红,仰头望着卫頔,迷迷糊糊问:“你是谁?”
卫頔无语。
聂不凡捧住他的脸,不满道:“太高了,我踮脚踮得发疼,你介不介意弯个腰?”
卫頔有些啼笑皆非。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聂不凡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用脸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嘟囔道:“站着难受,想躺着。”
卫頔闻言,一把将他抱起,放在被褥上,连带自己也压了上来。
聂不凡嘻嘻笑了笑,在他额头、鼻子、嘴唇上分别落下碎吻。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在他腹部摩擦了几下。
卫頔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沉。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颈项,他身上没有呛鼻的脂粉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干净,清新,纯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诱人的念头:或许可以试试?
卫頔张嘴刚要说什么,聂不凡已经拱起上身,仰头轻咬他的嘴唇,双眼半合,睫毛微微颤动。与此同时,他屈起的一条腿蹭到了他的两腿间,不时撩拨着他逐渐坚挺的欲望。
卫頔喉结滚动,低头反客为主,噙住他的唇,热烈索取。
体内的媚药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发挥了它的效用,□奔涌而出,双手也开始四下探索。
聂不凡本来就只着单衣,几番纠缠,已呈半裸。卫頔虽然没有刻意脱衣,但也是衣衫松散,露出精壮的肌肉。
房中喘息渐浓,暗淡的光线中,两具身体纠缠交叠,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团旖旎的剪影。
卫頔放下心中桎梏,完全沉沦欲海,当他进入的那一刻,仿佛置身云端,舒服得令人叹息。
如此紧致,如此炽热,他迫不及待地挺动起来,由慢而快,一次次顶到深入,每一次都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聂不凡昏昏沉沉,只能凭本能感受,任由身上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侵入。
不知过了多久,卫頔再一次在他体内释放之后,才终于勉强满足。聂不凡已经昏睡过去,全身汗渍淋漓,下身更充满令人羞涩的粘稠感。
卫頔抽身而出,神智逐渐清明,望着聂不凡的目光晦暗难明,视线扫过他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回想一夜的荒唐,忍不住内心的骚动,下身竟然又有抬起的迹象。
他立刻坐起身,压抑想要再次进入的欲望,随手帮聂不凡盖上薄被。
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已经泛白,约莫已近卯时。他竟然因为药物而与一名男子疯狂交合,超强的体力让他折腾到天亮。
无可否认,他确实对这个小子很有好感,之前只是单纯地结交,如今却演变成另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他对这种关系并不讨厌,相反,或许还有几分愉悦。既然如此,无论这小子是什么身份,以后也只能是他卫頔的人!
想通之后,卫頔心情大好,起身整理衣物。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袭来,猛地转身,只见窗口一道黑影飞快朝他扑至。
他闪身躲避,那道黑影落在桌面上,赫然是那只取名“金子”的公子,随它而入的还有小猴子悟空。
卫頔勾了勾唇,“这会才回来护主是不是太晚了?你家主人已经是我的人了。”
金子习惯昼伏夜出,昨晚和悟空一起出门夜游顺便觅食,直到现在才回来,却不想正好看到房间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金子愤怒不已,浑身鸡毛竖起,再次朝卫頔扑去。明明只是一只鸡,但它的动作敏捷,力量奇大,爪子落在木质家具上竟然留下了清晰的爪印。
卫頔眼中闪过惊异,一边闪躲一边观察它的攻势。
小猴子在床上吱吱叫嚷,似乎在给金子加油。
金子发出低沉的咕咕声,攻击更加凌冽。
卫頔自诩武艺高强,但几次攻击都落了空,即使攻到实处,也只是让它动作稍缓,根本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还是鸡吗?卫頔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些不真实。一只鸡都强成这样,还让其他牲畜怎么活?难怪自己的猫会怕它,这种威猛的攻击力,确实妖异。
“一大早的,你们在做什么?”一个闷闷的声音突然传来。
金子停下攻势,立在柜子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卫頔。
卫頔则转头看向床榻,只见聂不凡侧身抱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们。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身体感觉如何?再睡会,我待会叫人帮你送一桶热水过来。”
聂不凡看了看他,反应了一会,倏地坐起来。
“嘶……”下身一阵疼痛,聂不凡眉头纠结。
“很疼吗?”卫頔问道。
“你,你,你……”聂不凡指着他,颤抖道,“你都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卫頔一脸似笑非笑。
聂不凡悲愤道:“你怎么能这样?看着衣冠楚楚,却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迷奸啊,你居然卑劣到使用迷奸这种人神共愤的手段来玷污我的清白!”
卫頔无言以对,虽说初时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想到最后是自己亲身上阵。
聂不凡又用愤恨的语气说教道:“凭你的武功,根本不需要用药就能制服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多此一举了吗?”
你的意思是在建议我霸王硬上弓吗?卫頔继续无语。
聂不凡沉默了一会,突然怀疑道:“莫非你其实只有用药才能站起来?”
卫頔脸一黑,直直地瞪着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会替你保密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我试验药力了。”聂不凡无力地摆摆手。
“恐怕不行。”卫頔捏住他的下颌,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只能跟着我。”
聂不凡像看重症病人一般看着他,闷闷道:“我傻了才会跟着你,被你占一次便宜还不够,还要被你占一辈子?”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卫頔一副唯我独尊的吊样。
这是不是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直以来,聂不凡都没遇到过这种唯我独尊并且占有欲强烈的品种,就算是尊贵如司辰宇,也保有那么一丝无限趋于无的矜持,至少不会因为一夜奸情就宣告所有权。而眼前这位,却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奉行者,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不容许其他任何人觊觎。
聂不凡颤颤地想,他早八百年就不是良家夫男了,基友一窝,节操全无。若是他知道自己在鸡窝村有一大堆奸夫,不知是什么表情?到时不会恼羞成怒,血洗鸡窝村吧?这位大叔可是武林盟主,鸡窝村中谁是他的对手?
不行,自己必须尽快与他划清界限,不能让他染指鸡窝村!
“卫盟主。”聂不凡沉着嗓子道,“您可能不知道,在下其实身染怪病,一生不能娶亲,每行房一次,寿命就会缩减数年。如今意外与卫盟主春风一度,撇开同性欢好本是禁忌不说,在下的病情必然已经加重,不知还能活几年。”
卫頔盯着他:“你觉得我会信?”
“卫盟主可以不信。”聂不凡用十分真诚的目光直视他,认真道,“我只求卫盟主怜悯,不要逼迫我,让我安心地度过未来的日子。”
卫頔卫頔将信将疑地打量他,说道:“我确实不信世上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但是我会请神医帮你诊治,务必将你治好。”
还是先替你诊治诊治吧!聂不凡在心中大吼。狗屎运捡了一枚铜板还想让别人把钱包里的钱全部丢出来让你捡个够,阁下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不劳卫盟主费心了。”聂不凡脸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