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准备成为武君之后就快活一番的,但没有想到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就让他兴致缺缺。
后来当他到了天都城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子车书白身上,就更加没有想起□来。
但现在亓官锐就算再怎么懵懂,也明白自己的反应是什么。
他对子车书白有了欲望。
而且……即使现在冷静下来,他最想做的依然是撕碎那碍眼的衣裳,将子车书白摁倒在床榻……
然后,狠狠地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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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孤男寡男3 ...
次日,顾白慢慢醒来,觉得头下面软软的。
无疑这肯定是顾小山的大腿,不过天都大亮了他居然完全没反应,他睡得这么熟吗?真是太不警惕了。
他就睁开眼,果然看到那张帅脸。
几乎立刻亓官锐就开口:“哥哥醒啦?”
顾白略不好意思:“昨夜怎么不叫我?”
亓官锐轻声说道:“看哥哥睡得那么熟,我舍不得叫。”
顾白耳根一红。
啊啊啊臭小子你又玩暧昧小心我抽你啊!
但作为一个只爱二次元的宅男,尽管他嘴里总是基佬基佬地叫,其实自己也明白,他自己笔下的这个世界,那绝壁是个笔直笔直的种马世界。
所以他默默地唾弃了一下自己仅剩的节操后,直起身来。
这一夜过去,衣服好像有点发皱。
顾白暗自叹气,在这山上就算做好再多的准备,帐篷和兽皮也没有家里的床舒服啊。
不过他也没多想,舒展一□子,觉得全身上下都很舒坦。
亓官锐任由顾白起来,自己稍微捶了捶腿。
顾白见到:“……我给你捏捏?”
作为兄长全靠自家弟弟守夜,真是有点不像话。
内心愧疚的顾白决定好歹安慰安慰人。
这样的情形以前不是没有过,不过那时亓官锐都拒绝了。
可是今天亓官锐的目光闪了闪,却说道:“好啊。”
顾白顿时更加愧疚。
肯定是太累太麻都站不起来了,不然顾小山对他那么服帖,也不会半天不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就走过去,坐在亓官锐的旁边,把他的小腿抬起,将一条长腿搁直了。
话说这腿真是又长又直啊,不知道这家伙资本怎么样……打住!
感觉到自己又要掉节操的顾白眼观鼻、鼻观心,控制自己没往那不着调的地方看,而是专心致志地给人捏起腿来。
亓官锐看着顾白低垂的头,感受小腿上酥麻的快感,压制住喉间想要溢出的□。
很舒服不仅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经由昨夜他确定了自己对子车书白的亵渎心思,就不再继续放纵。
而开始尝试控制自己的□。
子车书白每一寸肌肤,每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在勾引着他,让他胸中狂嚣的欲望沸腾,想要立刻将他拉到床上。
所以几乎不论子车书白有什么行为,哪怕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都能让他立刻起了反应。
这样的欲望太过猛烈,甚至经不起一点撩拨。
亓官锐万万不能让子车书白发现,所以他必须能够控制。
昨夜的确是个好机会,在子车书白入睡之后,他稍微品尝过他的味道,就停了下来。
他慢慢地压制,慢慢地收敛,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让自己能够不要轻易失态。
就比如现在,亓官锐的肉身何等坚强,区区一夜过去,怎么会有什么麻痹?
不过是想要自己渴望的人亲自给他揉捏罢了。
他感受着腿上柔韧的触感--对方甚至没有戴上手套,脑海里不断想象着乖顺的顾白……以及将来他要如何将人困在床榻,如何与他翻云覆雨,如何要他哭喊、□、喘息……如何被他锁在怀里,只在他的怀里。
亓官锐的欲望控制,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不论思想有多么奔腾,但那最容易蠢动的玩意儿,却还是安静地蛰伏着,丝毫没有变化。
而顾白,自然也没有发现半点不对。
顾白有力地给亓官锐按摩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慢慢停了下来:“小山,你感受一下。”
亓官锐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不能引起对方的警觉,就动了动腿,笑道:“我已经好了,哥哥。”
说完,他撑腿站起,又伸出手,要把顾白也拉起来。
顾白感叹一下这小子有良心后,也不忍拂去这好意,就任凭他拉住,直到站稳了,才把手抽出。
亓官锐整理了两人的衣衫,才说:“哥哥先出去等等,我来收拾。”
顾白点点头,决定出门生火烤肉。
两兄弟过了个很愉快的早晨,顾白把嘴擦干净后,恢复成高贵冷艳的天都城城主特定仪态:“我们走了。”
亓官锐一笑:“好的哥哥,都听你的。”
成年的古巫牛是一种武君级猛兽,它有三米多高,通体呈现青黑色,生长着猫科动物一样的肉掌。它头上的独角非常锐利,咬合力和掌击力都十分惊人,奔跑冲击的时候可以撞碎一个小山包,皮肤坚硬,普通的武器根本没法穿透。
在这崇山峻岭里,这样的猛兽数目不多,只有这一头,也能在一座山峰上占据为王了。
此时,就有一头古巫牛和一个青年对战在一起。
青年穿着一身白袍,周身上下一尘不染,他的气度十分高贵,手掌上的银纱手套看起来轻薄而柔软,但在这青年进攻时,就显得既是优雅漂亮,又带着一种冰冷而犀利的光芒。
古巫牛长尾一甩,前掌猛然提起,竟是左右挥动,就朝那青年掴去!
它似乎没有流血,但若是仔细看去,就能见到它身躯上几处凹陷,便是被大力打击,几乎坍塌下去。
这必然是剧痛,要它双目赤红,状若疯狂。
青年身形一晃,整个人竟是矮□去,随后他向前一纵,就十分灵活地逼近了那古巫牛的腹下--这正是此牛最薄弱的地方,青年到了此处,不论古巫牛的四掌、獠牙还是独角,都根本无法将他触碰。
这是一个死角。
青年动作利落,他相当干脆地屈指成爪,对准腹部那一块红斑狠狠抓入--
下一刻,这一块皮肤就被撕裂,而青年的五指,也生生地嵌入其中!
随后古巫牛一声长吼,身形晃了几晃,已然倒在了地上。
青年身子往后一飘,便立在了这古兽摔倒的范围之外了。
--任那尘土飞扬,也没有半点能沾到他的身上。
这个总是将装【哔——】进行到极致的,不是顾白又是谁?
就算在深山里,他也是高冠锦衣,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很贵,不仅是尊贵的贵,还是昂贵的贵。
亓官锐站在一边,眼里满是痴迷。
等顾白撂倒那古巫牛之后,他才从树后走出来,那些贪婪的神色,也统统收敛下来。
然后,他就很娴熟地蹲在猛兽尸身前,掏出一把利刀,开始处理。
首先当然是割下脑袋——这玩意是来历练的学生真的干掉了同级别古兽的凭证,然后才是摘取猛兽身上最鲜嫩的部位,还有例如牛角、牛掌、牛心、牛皮等或是能做炼制武具的材料、或是能补充人体能量的部分,统统收进空间镯子里。
而顾白,当然是远远地站在一旁,滴血不沾身。
两个人入山已经有三天了。
这三天里,他们别说是碰见同样来狩猎的同书院学生了,就是自己想要猎杀的猛兽,也少有撞见,非得跋涉着寻找才行。
好在两人的体力充沛,倒也不算费力。
只是时间越是往后推移,顾白却有些烦躁起来。
尼玛!三天没洗澡了啊!
如果说以前做宅男的时候他的洁癖指数只到5的话,那现在起码翻了十倍不止,简直就要破表。
——不得不说这和天都城的忠犬们以及亓官锐的纵容有很大的关系。
洁癖这玩意,总是要费劲儿的不是?顾白以前还偶尔想要偷个懒,现在不用偷懒有人帮着都做了,自然就是变本加厉。
所以养着养着,就养成这样了。
亓官锐很了解顾白的心思,他很快收拾好那头兽尸,将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了,才走过去。
顾白退一步。
亓官锐叹口气,把手伸过去:“哥哥,没气味了。”
顾白略不好意思:“嗯。”
亓官锐无奈道:“哥哥别急,再往前走几百步,应该就能看到水源。”
顾白眼睛一亮,面瘫脸问:“……你怎么知道?”
亓官锐一顿。
他能说这几天他见到子车书白一心想洗澡所以起了心思放出蛇蛊去给他探察吗?
就算他目前还算挺相信子车书白的,可蛇蛊那玩意太邪性,他也知道普通人会有忌惮。
——哪怕子车书白没有忌惮,他的直觉却告诉他必须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