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的内心略狂躁。
刚才居然差点摸上去了这是闹哪样!要不是临时反应过来及时改摸为戳一定会被小山当成在耍流氓啊有木有!
顾白在心里默默地内牛。
这必然是夜色太美好,绝壁不是想占便宜啊嗷!
总觉得经过这件事,连烤肉也不是很美味了TAT
亓官锐没得到回答,就笑了笑:“哥哥又想起小时候了?”
他没有忘记,那时的子车书白可不是现在这样,那时他不仅笑容很温柔,话也挺多的。
还有那种被小心翼翼呵护的感觉,也许在他之前认祖归宗的时候渐渐被压制在记忆的深处少有想起,但在他再度落魄的时候,又变得格外清晰。
恐怕以后都不会忘记了。
亓官锐活了十八年,也只有子车书白对他的态度从来不变。
……不,或许现在比以前对他更好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就这么跟在子车书白身边也不错。
也不会和以前一样那么无聊。
顾白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是想起来了。
在两个人小时候分别之前,他自己特别喜欢捏捏小山胳膊脸蛋什么的,顾小山连果体都被他看了好几次啊有木有。
说来便宜早就占尽了嘛,现在突然羞涩起来完全没必要。
自己从小看到的孩子长得这么帅,一时看花眼太正常不过,明天多照照镜子被自己闪瞎几回,肯定就不会这样啦。
想到这里,顾白就淡定地啃肉:“小山,帮我看着周围,有外人提醒我。”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没必要注意形象,刚才是一时吃惊条件反射,现在果断可以轻松一下!
所以很快吃得满嘴流油。
亓官锐笑着应道:“好。”
他此时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人糟糕的吃相,目光很是深沉。
他知道子车书白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样--无疑,他是子车书白最信任的人,他应该很满足才对。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越来越不满足了。
亓官锐知道自己一直很贪婪,可他究竟想从子车书白这里得到什么呢?
仅仅是信任,还不够。
难道……他要完全控制了子车书白才会餍足?
不,他并不想给子车书白下蛇蛊。
亓官锐现在已经是高级武君,通过吞噬,他和子车书白的武力已经持平。
不过蛇蛊毕竟有限制,按照道理他能控制同级别以及以下级别的所有人,可对于子车书白,他并没有十全把握。
如果是别人,即使一次不成功也没关系,可他却知道子车书白的能力。
要是给他发现半点端倪,现在的信任全部都会打破。
到时候,他能忍受子车书白对他的厌恶么?
……不能。
他也不能忍受子车书白将给他的信任和所有的爱护宠溺全部收回。他知道,哪怕子车书白对他再心软,却也不会容忍自己想要操纵他的所有生命、灵魂。
更让他不能轻易下手的原因是,蛇蛊有侵蚀性。
即便亓官锐有意识地减少这种侵蚀,但终有一日,蛇蛊依然会将被控制的人变成彻底的傀儡。
而变成傀儡的子车书白,也不再是亓官锐想要的那一个了。
所以他必须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更明白,他必须安抚自己每日每夜都在叫嚣的躁动,否则一旦爆发……他也许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这样想着,亓官锐看着顾白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
顾白很快吃完,两手都是油地……纠结了。
下一刻,柔软的方巾凑过来,给他将嘴擦过。
顾白抬眼,看到亓官锐柔和的眉眼。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从有了顾小山后,他似乎越来越往四体不勤方向发展了。
……这样下去他真的不会变成残废吗?
越来越懒了肿么破!
顾白立刻反应,把方巾拿过来,开始自己擦。
被拒绝的亓官锐神色一变,却没被尴尬擦脸的人发现。
顾白三下两下擦完,就要把方巾丢掉。
亓官锐这时伸手过去,用拇指将顾白下唇蹭过:“哥哥,这里还有。”
顾白更窘迫:“……我进去一趟。”
这回一定要对着镜子整理好!真是太丢脸了!
顾小山你这熊孩子又玩儿什么暧昧哥哥我很无奈啊难道你真要被人当成基佬吗严肃点喂!
亓官锐目送顾白背影进入帐篷里,才缓慢地抬起手指。
他看了看,忽然放到口中舔了舔。
软的……而且,好像还带着子车书白的味道。
他眼中的光芒,也变得越发暗沉。
因为刚刚到这山脉间还摸不清情况,所以两人今晚是不能洗澡了。
顾白感受一下自己,觉得自己身为汉子,偶尔也要忍受一下这不可说的痛苦。能享受就享受,当对生命有危险的时候,果断还是要谨慎点选择小命嘛!
于是亓官锐弄熄了篝火,把烤肉残骸什么的埋一埋,就跟着顾白一起进了帐篷。
帐篷里,柔软的兽皮已经在地面铺得整整齐齐,柔滑丝软的锦被好好地叠放在一边。
就像个简单的床铺一般。
虽然没有光,顾白还是能将帐篷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他满意地脱下罩衣和外袍,就穿了里头的单衣,直接躺了进去。
亓官锐走到床边,坐在床头,将顾白的头扳过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我来守夜,哥哥睡吧。”
顾白毫不抗拒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说道:“后半夜我来守。”
亓官锐温柔一笑:“好,都听哥哥的。”
……这声音太犯规了骚年!
顾白面皮发热,“嗯”了一声后,睡得是干脆利落。
他知道他家的顾小山,一定会为他把周围的环境看好。
夜渐渐深沉,顾白也睡得很熟。
他是真正的睡着还是闭目养神,经常看着顾白睡脸的亓官锐,已经早就能分辨清楚。
安眠中的顾白神色很平静,在亓官锐看来,几乎完美得不似真人。
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又似乎格外不同。
亓官锐抬起手,却没有迟疑地用手指触碰到顾白的唇。
果然……是软的。
软得让他心里有些发痒,有什么东西好像不愿意控制了。
在此时,亓官锐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声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他的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一缕黑气。
这黑气如同一条小蛇,很快就没入了顾白的七窍里,将他的意识拉入更深的混沌之中。
在天都城里,亓官锐出去觅食的时候,也总会这样施为,只是后来周围能吸收的高手都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才没有继续下去,这也是导致那些时候他力量停滞的原因之一……但现在,他却忽然想让子车书白再睡得沉一点。
顾白的头微微一动,睡得更深。
亓官锐的手指却没有停下,在顾白的唇上缓慢地按压……渐渐按压也不能满足,居然稍稍用力地揉动起来。
忽然间动作大了些,指尖竟自双唇间刺入——
顾白的牙关未开,但那一点湿润,却让亓官锐心里一跳。
似乎,身体有点发热了……
亓官锐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只顺从本能,以手指挑开顾白牙关,将两指探入。
温软湿滑的感觉,好像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头,让他开始越发躁动了。
想……想……
他很快抽出手指,慢慢地接近。
随后,双唇相贴。
下一刻,亓官锐忽然含住顾白的嘴唇,开始舔吮起来。
他的手指也好像无师自通,从顾白的侧脸一直向下划动……
划过颈侧,划过肩头,划到锁骨……
亓官锐想要继续向下,但他的神智在这时稍稍提醒。
他不能解开身下人的单衣,不然,以子车书白的敏锐,恐怕很容易发现……但不能被他发现。
于是亓官锐的舌尖也探入顾白双唇,开始慢慢地舔动那顽固的牙关。
他想要更加深入一点……而他的手却绕过那让他觉得很碍事的衣裳,落在了顾白的腰侧,开始慢慢地抚摸、揉捏……他几乎是立刻想着,如果能够撕开这隔开他的东西,将手指直接触碰,该是多么舒坦?
可仅有的理智却又告诉了他,不能轻举妄动。
还……不是时候。
亓官锐的唇舌在顾白的唇上啃咬吸吮良久,到底没有真正将舌伸进口腔之内。
他不能让自己有一点被发现的危险。
在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觉,他□的东西,已经硬得发烫。
亓官锐并不是个不懂得常识的人,他当年在青羊镇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家族里嫡系支脉的风流韵事。
对于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他也很了解,只是一直练武,没有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