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适咬了咬唇,正想说点什么时,荣思城倒是先开了声:“常二小姐,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现在是我的情人,我荣少找什么样的人跟您没半点关系,你要再这么说,这间店恐怕我也不会再踏进第二次。”
此言一出,常丽脸色大变,一对丹凤眼狠狠地瞪了顾适几眼,她那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顾适顿感无奈,本来想讥讽几句,见她这般窘态,耸了耸肩后倒也做罢。
不想这个无所谓的动作又激怒了常丽,她打量着顾适几番,冷哼道:“我看今天这位长得倒是跟那个人有七八分相似,荣少,这就是你挑他的原因吧,不知道等会赴宴时,会有一场什么样的好戏?”
顾适心头一惊,难道等会的宴会上就能见到那位常家三公子常凡?他悄然看了荣思城一眼,荣少只是眸子微眯,显然也不想跟这二小姐多费话,他笑道:“常二小姐的心思未免太独特,想多了。”
“是吗?可荣少怎么解释这身西服在我店里放了半年时间,换了不下七八个男人试穿,究竟是什么道理?这西服的尺寸,做工的料子,出挑的色彩,跟某个人也太过一致了吧,荣少,有些事非得要说破么?”常丽冷笑着又扫向顾适,“本小姐无心管荣少的私事,只是觉得,如果荣少真有心,何必如此呢?”
常丽的这番话几乎已经将荣思城的心事一语挑破,顾适心底发笑,很好,这世没白活,至少也知道自己是为谁做了替身,待会的宴席上,他可得好好见见那位常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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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陈行深(修)
常丽的这番话几乎已经将荣思城的心事一语挑破,顾适心底发笑,很好,这世没白活,至少也知道自己是为谁做了替身,待会的宴席上,他可得好好见见那位常三公子。
“荣少,听着常小姐的话,这衣服并不合适我穿,不如…….”替身始终是替身,穿着正主的衣服也装不出正主的样子,更何况一会还去见正主,顾适还真有点讨嫌这身西服。
“这西服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穿着,不准脱下。”荣思城走过来轻轻整了整他的领结,而后侧头看了常丽一眼,拉起顾适的手,扬长而去。
上车以后,顾适憋着心底那股说不出的气,靠着车窗怔怔地望向窗外街景转移注意力。
荣思城斜靠在车后座,静静地望着他,良久,他淡淡地道:“顾适,你不喜欢这身西服做礼物?”
顾适愣了会,扭回头看着他,唇角一弯,“哪里,荣少这身西服肯定不是做给我穿的,只是小顾恰巧像了这衣服的主人三分之二,所以才转口送给我的吧,请问荣少,这样的礼物我会喜欢吗?”
荣思城怔了怔,意外他居然如此直接,但很快,眸底便燃烧出一股灼热,“你什么意思?顾适,我发觉你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真的有跟过不少男人吗?还是说,跟金主对着干,也是你讨宠的一种方式?”
顾适淡淡一笑,边扯着领结边微笑道:“合同上没有说不可以反驳金主吧,况且小顾自认没有说错话,诚如刚才那位常小姐所说的,这身西服放在她店里半年,无论是从剪裁还是做工设计来看,都是另有其人,荣少,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并不代表我乐意做某个人的替身!”
这些都是顾适压在心口上许久的话,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就是那位常凡的替身,上世的悲哀到这世的真相大白,顾适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顶不住了,他用力一扯小领结掷到车座上,这个动作令他自己也满心震惊,若放在他人眼里更是惊世骇俗,荣思城见状微微一震,目光更为灼人。
这时,车子刹住,菲力转过身来,脸上神情再淡定也能从眼角处看出一丝惶乱,他很快扫了眼顾适,转而对荣思城道:“荣少,我们到了。”
车内沉默片刻,荣思城眯了眯眼,慢慢倾下身来捡起顾适扔在车座底里小领结,轻轻抖了抖,接着,在顾适愕然的目光下,他双手缓缓地绕过顾适的肩部,以一种近距离的拥抱姿态边替他系上领结,边在耳畔温温地吐着气,“别再惹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那五百万打水漂的话,还是的学乖点。”
顾适轻轻一震,是呵,哥哥的手术还没有成功,母亲的窘境仍未改善,目前的他确实很需要那笔钱。
学乖?他内心讽笑,是得学乖,对这人和那些话他顾适应该抱着云淡风轻的态度袖手旁观,而不是如此失态。
酒店大堂门前,顾适刚随荣思城下了车,便听到一道戏谑的声音。
“这不是荣少吗,太巧了,我们说咱俩怎么这么有缘份,上哪都能遇上啊!“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大堂内快步迎出来,华贵的西服口袋一角别着一朵造型别致的羊皮小花,整个人年轻英俊,气质不凡,只是眼神有些让人别扭,带着商圈里商人的狡黥。
荣思城拉着顾适的手,漫不经心地道:“真的好巧,不知道陈家大少爷也在此酒店用餐,怎么,是跟佳人有约?”
陈云深讪讪笑道:“我哪里有荣少一半魅力,荣少这样的才是高帅富的典型,逗的满城名门小姐为你疯狂,偏偏却又喜好男学生,哎,这位跟上次那位留洋学生长得好像,不过身型外貌却是更胜一筹,荣少,你这几个月的男伴换的也太频繁了吧,而且,怎么连衣服都穿得一样,别不是同一套吧,荣少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主子唷。”
顾适身子僵了僵,背部刚刚绷紧,荣思城的手便扶了上来,有力地抵在他背上,像是生怕他站不稳似的,指间稍稍用力揽着他的腰,面上不动声色,淡然一笑:“陈大少爷好雅兴,我荣思城跟谁交往也逃不过你的眼,这年头管事的人真是越来越多,陈大少爷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分公司,别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陈云深听后脸色一沉,“荣思城,你…….你难道又想跟陈家争那块地”
荣思城嘴角绷了绷,微微弯起,像是看小丑般望了陈云深一眼,而后自然而然地伸手拉着顾适,突地靠近他耳畔,低声却又刚好能让陈云深听见,道:“我们进去,别跟这人浪费时间。”
顾适难得配合的点了点头,冲陈云深一笑,“也是,陈少闲得慌,我们没什么时间陪你玩。”
他一说完,明显感到荣思城揽着自己腰的手陡地一紧,转脸望去,只见荣思城目光深深地望着自己,顾适故作无视地又扭开头,这出戏他既然踏进来了,那就不如做个搅混水的旁观者倒也不错。
荣思城拉着顾适视而不见地从陈云深身边掠过,陈云深恼怒至极,对着他们二人狠狠瞪几眼,想发火但到底对荣家有几分怯意,只得话峰一转,冲着顾适怒道:“一个小情儿还这么嚣张,哼,看你能得意多久!”
这时,一个磁性十足的声音适时插进来,“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他可不是你口中的那些小情儿,他是我一个大学的同学,F大的高材生,你怎么能乱说呢。”
话音刚落,顾适就怔了,这声音的主人他认得,正是同校的团委书记陈行深,他不禁回头看看身后的陈云深,原来这二人竟是兄弟,世界未免太小了吧,这种情形下见到同学,顾适有点无措。
荣思城倒是淡定的很,稳稳站着看向声音的主人,今晚的陈行深不再是大学的学生模样,他在身材上跟荣思城不相上下,都属于高大挺拔的标准身材,此时身着高级定制的银色西装更是把整个人衬托的风光无限,他眉宇间有股英气,不同于陈云深的狡黠,温雅双眸中隐隐透出丝坚韧的眸光,他的目光落在顾适身上时,眸底的光芒暗了暗,似乎多了些复杂的内容。
小情儿的身份今晚是包不住的了,顾适本想另找机会跟这位校团委书记圆个慌,现在看来……顾适自嘲地笑笑,身边的荣思城贴近他耳畔道:“真是你同学?”
顾适点点头,荣思城搂着他的腰揽的更紧,“想不到今晚大家都这么有缘,别跟我说,你们俩也是应了常家的宴会?”
“正是,今晚是常家的小公子回国之日,又正是生日,我们陈家跟常家都是商界世交,我弟弟也即将考入常凡所在的国外名校,理所应当参加这个宴会。”陈云深骄傲的插上话,同时轻蔑地看了顾适一眼。
荣思城笑了笑,揽着顾适道:“那看来大家今晚真的是太有缘了,你们还在等谁?常家小姐们还是女伴?我跟小顾先进去,失陪。”
待走出几步外,陈行深突然叫住:“顾适!”
顾适回头,陈行深目光复杂的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讲,荣思城唇角微扬,脸上微笑如故,可顾适却顿觉得腰上力度更大,荣思城道:“陈二少爷有什么话一会再聊吧,我们先行一步。”
进了酒店,顾适感到荣思城步履越来越快,一众待应簇拥而出还未还得及打招呼时,就被荣思城一挥手,全都识相地闪开两边,荣思城一手紧揽顾适,一手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