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行深的问话,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哽在喉间,最终只得一声深叹,顾适闭上眼,周围变得一片黑暗,他怎么能跟陈行深说,他上辈子就爱上了荣思城,而重活的这一世,他明明想放下,却始终做不到云淡风轻。
“算了,不要再问了,这些事现在都不重要了。陈少,你不用在我身上费什么心力,我不过只是个普通男人,哪怕没有荣思城,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更何况你…….”他叹息,接着道:“名媛还是更适合你一些。”
车内瞬时寂静的可怕,只有车外匝匝密密的雪花贴着窗户不停地落,许久,陈行深伸手拧开了车内小灯,微弱的光线映在他英俊的脸上,剑眉紧紧皱着,眸底却是满满的温润如玉,一如平日的灼灼深情。
他凝视着顾适,一言不发,单是那对眼神就已经让顾适触到痛感,顾适垂头双手不安地握了握,而那两道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盯出个洞似的。
终于,顾适抬起头来,对他绽出个微笑,主动引开话题,“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也没说错,今晚那些漂亮的小姐们有好几个都围着你转呢,呃,听说你也即将有一位名门女友,见过面了吗?一定很漂亮吧,有好消息时记得告诉我,我一定…….”
“顾适,你知道吗?”陈行深突然打断他,勾唇浅笑,“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欺欺人,你爱着荣思城,对他有企盼,却知道他爱的是常凡,心里很痛苦,才想着要放弃他,而现在,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不想让我再缠着你,在你心底始终放不下荣思城,也不愿接受我,顾适,这样的你很令人讨厌你知道吗?”
他定定地望着顾适,唇角依然挂笑,眉宇间的温柔在慢慢地一点点消失,“可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们所有的内情,我也恨我看破了你们几个人之间的暗战,但我抽不出来,因为你把我拉下来了,可我不想做君子好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顾适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间,陈行深抬手将灯给关了,四周又是一片墨黑,紧接着高大的身形猛地将他压在车内门上,头抵着玻璃窗,炽热的吻很快就落了下来,挟着霸占的气息,疾风般吻着他的唇,下巴,这时的陈行深似乎变了个人,浓重的情/欲和渴望将他想要的想占有的念头尽数倾泄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了大家的评论,真心是心里不好受, 也反思了很久,从写这篇文到现在,似乎改变了不少初衷,我能说,原本不是这么个现状的吗?唉, 都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写成这样, 事已至此,但我仍想继续自己的想法,希望有人能陪我到最后, 谢谢大家的支持!!
☆、38·断裂的亲情
顾适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间,陈行深抬手将灯给关了,四周又是一片墨黑,紧接着高大的身形猛地将他压在车内门上,头抵着玻璃窗,炽热的吻很快就落了下来,挟着霸占的气息,疾风般吻着他的唇,下巴,这时的陈行深似乎变了个人,浓重的情/欲和渴望将他想要的想占有的念头尽数倾泄出来。
“看着我,小适,我比荣思城更爱你,我不是圣人,我也很想得到你”
灼热的吻和温润的双手解开了顾适身上的衬衣,他边吻边颤抖着去拧开细小的扣子,顾适呆呆地怔着没动,许久,才叹息道:“陈少,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跟荣思城不一样,也没必要非得变成他那样。”
陈行深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深深地凝看着他,接着,他颤抖地伸出手,发热的指尖细细描绘他的唇瓣,原本灼热的目光渐渐还原成温和色,最后,终是笑叹了一句,松开他,“真不好意思,还是被你看破了,你说的没错,这种事我对你做不出来,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幽幽暗夜里,那抹笑中的孤寂和无奈让顾适备感刺眼,他跪坐起来,轻轻拥抱他,贴着颈部,喃喃道:“你会是我最好的兄弟。”
陈行深身体一僵,随之又是一声笑叹,深呼吸几口气后,洒脱地拍拍他的肩膀,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兄弟就不要说太多,对了,你今晚就想离开这里吗?”
顾适点点头,陈行深侧头看了眼车外,道:“你一个人逃不走的,更何况还要带上你哥和你母亲,这样吧,我想办法送你出去,为了保险起见,让我带你们一家人去个地方,那里会更安全些,是兄弟就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
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温暖有力,而注视着自己的男人更是坚韧不可摧,顾适望了他好一会,咽了咽喉咙,才道:“我是想现在就走,不过,我不想连累你……”
陈行深握紧了他的手,绽出个微笑,道:“说什么呢,刚刚还说做兄弟,如果现在想走,我马上带你离开这。”
大宅里依旧灯火辉煌,人声喧哗,黑色奥迪驶过大宅门前时,站在门前的两个黑衣保镖伸手拦了拦,待看清里面坐着的陈行深时,方挤出个笑,挥手致礼,“不好意思,是陈少的车,慢走。”
缩坐在车后座底下的顾适轻吁一口气,车辆平稳的向外驶去,数十米后,他抬起头回望身后一派繁华的盛地,璀璨烟火如彩霞映了大半个天空,顾适缓缓坐在车后座上,默默地凝着那片被映红的天空,终于还是离开了,荣思城,从此彻底离开这个男人,前世的种种,今世都不会再有。
这样一想,他又隐隐觉得心口钝痛,垂头平喘了几口气后,抬眼才见着车镜中,陈行深正忧虑地望着他,顾适微微一笑,裹紧了大衣,道:“专心开车吧,陈少,我要快点去医院。”
陈行深迟疑了一会,问:“还需要回别墅区收拾行李吗?”
“不用了,那地方没什么值得我拿的。”他望向车窗外,目光所经之处,均是一望无尽的黑山白雪,近处几丛积雪的参天树木枝节盘错,看着令人心悚,而远方天幕深邃,细雪似有若无般飘飘洒洒。
顾适顿觉有些累,头抵在车窗上,闭上眼沉默了,陈行深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加快油门在夜色中飞驶而去。
医院里已经到了谢绝访客的时间,陈行深也不知找了谁,值班医生亲自领着进了住院部,踏在走廊上,顾适的心情全然被即将来到的兴奋感所替代,他快步跟着医生来到病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哥!”拧开灯,刚躺下的顾枫被他唤醒,怔怔然起来环顾他们后,不解地问道:“小顾,你怎么来了?”
“哥,别问这么多,我现在就带你出院。”顾适边说边帮着收拾衣服,“妈呢?她回家了吗?”
“刚回去不久,小顾,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顾枫见他忙不迭地收拾,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配合着换好衣服,穿好鞋,又问:“怎么选在这个时候办出院,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么?”
医生与陈行深对视一眼,然后扶了扶眼镜道:“原本是要观察两天,不过既然你家人要带你出院,也没什么大碍,我会开几天药给你带回去,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也会写清楚,你们回去后留心点就行了。”
顾适忙道:“谢谢医生了,那个费用…….”
“不用了,你哥哥的手术费是荣家出的,就连医生团队都是荣少从国外请来的,你看这几天打的药,也是他请来的那个团队拿来的进口特效药,呃对了,你们出院的事荣少知道吗?”
说着,医生询问地看了他们几眼,顾适咬了咬下唇,并不回应,只垂头倾身道:“谢谢医生。”
拿好药,拎着行李,陈行深又多交待了几句医生,大概是暂时不要放出风声的意思,医生莫名地看了看他们,但在陈行深稍带威慑的眼神下,他还是闭紧了嘴。
陈行深又打了个电话,话里意思像是在订机票,接着,就带着顾适两人匆匆离开医院。
街头旧屋门前,顾适让哥哥顾枫先坐在车里,然后自己下了车,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屋里潮湿阴冷,生活了数十年的小屋里依旧是杂乱一片,光线晦暗,隐约可见地上掉落了数个黑烟头,有些竟还冒着烟气,顾适心里一惊,难道那个赌鬼爸爸没出去避难,还待在家里?
他呆怔在厅中央,寻思着该怎么去找母亲,这时,听见房门紧闭的卧室里传来杂乱的翻响,其中还夹杂着低低的隐泣声,顾适心里顿惊,这是母亲的哭声!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门。
幽暗的房内,只有床头亮着微弱的台灯,母亲蜷缩在床底下,瑟瑟地抱着胸发着抖,她的脸上清晰地映着几个鲜红的掌印,衣裳也破旧不堪,额头和下巴还淌着血水。
而房里的另一侧,父亲顾之中正背对着门口,手急地翻着柜子,他叼着烟头,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妈个逼!臭婆娘你到底把钱放哪里了?!家里的钱呢?!快说!”
母亲瑟瑟地抖动着肩膀抬起头,正要回答时,却一眼看见突然出现的顾适,她惊怔住,顾适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提步上前一把揪起父亲的衣领子,用力甩了出去,怒吼道:“顾之中!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你把我妈打成这样,还想着把家里的钱都掏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