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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重生之谁是四爷 (卿未眠)



当日升座太和殿,康熙带着病容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把玉玺交到了跪在龙椅前的嗣皇帝胤礽手中,只来得及说了句“由新皇亲往祭天……”便晕过去了。

胤礽手忙脚乱扶住康熙,又亲自送了他回乾清宫,才在左右大臣们的反复劝说下登车启行,独自完成祭天、祭地等余下的礼仪。

授受大典圆满结束,新皇发布了第一道圣旨,改次年为毓兴元年。康熙变成了太上皇,最奇异的是,授受大典一过,他的身体渐渐好转了,及至五月已康复如初,直让所有人纳罕。

太上皇仍居乾清宫,皇帝则搬入养心殿,其他的繁杂事宜也在一步步进行,比如康熙的妃子,有子的、且所出皇子成年的,在康熙的特旨下都可出宫奉养,有女的和无所出的,则陆续搬入寿康、寿安两宫,原来的皇太后变成了太皇太后,依旧住在宁寿宫里。

当然,在这之前,皇帝下达了分封兄弟的旨意,这就有些加恩的意思了。

直郡王晋封为直亲王,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能不能保住这爵位,还要视情况而定。

诚郡王因前年在敏妃百日内剃头,当时被康熙降为贝勒,如今复为郡王;恬郡王晋封为恬亲王,五、七、八贝勒分别晋封为恒郡王、淳郡王、廉郡王,九、十、十一阿哥晋封为贝勒,十二、十三、十四阿哥封贝子。

且命内务府选址建府,于年底前让九、十、十一、十二、十三阿哥出宫自立门户。

康熙四十年的下半年,就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中过去了,与众人所料不同的是,胤礽于皇父前自请更名,以便众兄弟无需避讳,此举受到了满朝文武的一致好评,当然,也不乏有人觉得他故意博名。

六月,索额图上折告老,已经改名为訚(yin)礽的皇帝大笔一挥,准了,另外还赏赐了些金银器物,让大半朝臣下巴脱臼,惟有身在乾清宫的康熙满意不已。

七月,十一阿哥忙中偷闲,出宫寻摸到了恬亲王府,自从三月西暖阁前那次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君衡了,授受大典、新皇第一次临朝,君衡都没有出现,给宫里的解释是在养伤,那一剑诸位皇子都看见了,起初倒是无人怀疑,但近来……很多闲言碎语就传出来了。

“瑚图里,快回去吧,我去待几天就回来了……算了,我明天就赶回来,若是有事就去宫里找皇后娘娘,或者去找佟贵玛嬷,千万别自个儿乱来,知道吗?”恬郡王府二门处,两个不过八岁的孩子各自领着一大串奴才站在那里,说话的是一身骑装的弘晖。

“哥,你明天可一定要回来,或者把额娘劝回来也成?”瑚图里拉着哥哥的手不放,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些哀求。

弘晖抱了抱妹妹,小大人似的交待:“你若实在担心,就闭门谢客,只说父兄不在、不便待客就是了。”

“嗯!”瑚图里重重点头。

十一阿哥皱着眉走到跟前:“弘晖,瑚图里,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众奴才齐刷刷请安,弘晖兄妹相互看了眼,也按规矩行了礼,只是……表情上没有往日那么亲近,显得有些疏离客气。

“回十一叔,阿玛病了,五月里就移到香山别院休养了,前段日子额娘也去了,侄儿正准备去看看。”弘晖板着小脸答。

“香山别院?你阿玛有这么处庄子?”十一阿哥眼露疑惑,他怎么不知道君衡还有香山的产业?

弘晖抬眼一看,又低下了头:“是皇伯伯给阿玛晋爵时赏的,在香山脚下。”停了会儿,他又道,“十一叔,时候不早了,侄儿得启程了,您这几日若是得空儿,还请看顾几分瑚图里,侄儿告退!”

话说完,弘晖便倒退三步离开了,带着两个太监、几个侍卫,很快就瞧不见人了。

十一阿哥锁眉扫过四周,许是主子不在的缘故,整个王府显得很冷清,瑚图里垂头站在他旁边,不过到他胸口的孩子,竟有几分能撑起一个府邸的大家风范。

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稍加宽慰了两句,转身离开了恬亲王府。

一连数日,他天天来转一圈,有些偷奸耍滑的奴才,也是他教着瑚图里处置了,一时间倒是比君衡和四福晋在时还要规矩严格,府中风气为之一振,再加上四福晋娘家索绰罗家帮衬了外孙女几分,再无人敢欺瑚图里年幼了。

又过了一个月,弘晖都来回往返了好几次,可十一阿哥仍旧没有见到君衡,就连相关的消息都很少,病养得如何、伤口可痊愈了、为何还不回京……他什么都不知道。

两月间频繁出入恬亲王府,十一阿哥才发现,自西暖阁前众兄弟得知了君衡以身侍奉皇父,除了他,再没有哪个兄弟与君衡联系,日常人情往来就只是敷衍般送个帖子,登门的一个都不见了。

即位了的皇兄倒是三不五时赏赐点东西,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面子功夫,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十三,这个弟弟也像其他兄弟一样对有关君衡的一切避之唯恐不及,虽然没有谁将君衡侍奉皇父的事抖出去,但他们那种讳莫如深的态度,却让人委实心寒。

十一阿哥知道,这都是他个人的看法,君衡本人压根不在乎这些,只是他替君衡感到难过而已。

一入九月,十一阿哥实在等不下去了,索性求了恩准,带着侍卫策马去了香山。按着问来的地址,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座别院,说是山脚下,其实是依山而建的,隐约可见别院里雕梁画栋、景色秀丽,倒真是个修养的佳处。

将马交给身后的侍卫,十一阿哥步行至别院前,却见墙角的石阶上坐着个老和尚,拈须微笑,侧耳倾听着什么。他疑上心头,示意其他人噤声,自个儿慢慢趋近墙边,便听到一阵琴声恍惚传来。

半晌后,琴音消失了,老和尚起身拍拍衣服,准备离去。

“大师这是在听琴?”十一阿哥行了个佛礼问。

老和尚还礼一笑:“不不,我是在听禅心,”他回头看了眼别院,“数月来,我每日来此听禅,这院中抚琴人感悟至深,枉老衲参禅念经半世,却不及抚琴人操琴一曲,真是惭愧惭愧!”

“抚琴人……感悟至深?”十一阿哥眼神一凝,求教道。

“是啊,”老和尚笑得慈悲,“俗话说以琴画心,这抚琴人虽然未必出家入道,但其心已非凡俗,老衲每日来听一段琴,总能有所感悟,连很多不解之经文也可瞬间领会,实在是受益匪浅。”

“只是……”老和尚叹息着望了眼别院的墙,仿佛在透过墙看着里面的弹琴人,“这抚琴人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得透,能助老衲顿悟,却唯独自己悟不透,委实可惜了。”

“大师此话何意?”十一阿哥直觉得这番话不太好,面上便带出几分不悦来。

老和尚唱了句佛号,恭身一礼离开了,只从背影处传来一句话:“无他,执念难消尔!”

执念难消?十一阿哥仰望别院的门墙,弹琴的是君衡吗?若是,那到底是什么执念?

敲开别院的门,自有奴才领着侍卫们歇脚吃茶,十一阿哥则问明君衡所在,一路向内院而去。这别院里凡树必是红枫,凡花必是山茶,如今时节正是红枫叶红之际,以至于他走了一路,目之所见皆为绝艳壮丽的赤红,看的人不知不觉便舒展了心绪,也为这美景流连欣喜。

当他走到奴才们说的地方时,就见一人披着袍子,墨色青丝如瀑般散在背后,随着他弯腰起身的动作滑下而又浮动,只观那清瘦的身形,无需看正面他也知道这就是君衡。

在这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君衡背对着他扶着一棵两三年树龄的红枫,一点点填着土,似乎在栽种它。

大约是听到人声了,君衡头也不回道:“送来的树还有多少?回头让人全部种下吧,若干年后,兴许这里也能成一景呢!”

“君衡……”十一阿哥动了动唇,轻轻唤道。

那背影瞬间僵住,而后转头一笑,自然得仿若从前:“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吓了我一跳。”

十一阿哥看着他拍拍手,鞋上还带着泥地缓缓走来,忍不住仔细打量他。容颜依旧,只是瘦了很多,眉眼间的气韵越发淡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人虽然还是那个人,可看着……像是有些虚弱?

“你不回京,就为了在这里种树?”十一阿哥挑眉,深深望着他,面上隐含些不赞同。

君衡拉了拉披着的袍子,坐在庭院里的石桌边,翻开杯子斟茶:“这别院就是我和太子,哦,现在该叫皇上了,就是和皇上交易所得,自从出宫建府后,我便让人在庄子上培育红枫树苗,这几个月来才栽了一小半,等全栽完了,明年这时节一准美不胜收。”

“你喜欢红枫胜景?”十一阿哥道。

“嗯,很喜欢。”君衡点头承认,目光转向别院里高高低低的红色,眼中满是喜爱之色。

十一阿哥眸中掠过些纵容,那神色划过得太快,以至于根本没给对方看清的机会,他沉默片刻后道:“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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