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这样名哲保身的,则频频被敬酒或者被拉住说话,像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一阿哥这样立场不明的,就变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当然了,十一阿哥很聪明地坐在君衡旁边,完全将其他人推到了前面,也是八、九、十阿哥不愿他搅和进去,索性替他挡了这拉拢。
“大哥……太急了!”十一阿哥看了眼喝得满面红光的大阿哥,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君衡执杯的手一顿,复又端到唇边:“他不急又能如何?其实他急了也没用!”
十一阿哥想想如今的局势,明珠折腾得太厉害,去年被皇父打压下去了,索额图还是低调如故,这辈子的明珠倒像是上辈子的索额图,世事当真难料。大阿哥这般费心钻营,皇父若是忍不下去了,怕是会比上辈子更早圈禁大阿哥。
十一阿哥看看旁边安之若素的君衡:“这其中……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君衡一愣之后赞赏道:“不愧是你啊,这都能看出来?”抿了口酒后,他转着杯子轻笑,“我只是个谋士,早年给太子出谋划策过。”
“为何帮他?”十一阿哥目光灼灼,“他”指的是太子。
“这不过是个交易罢了。”君衡没有细说,却言明了关键。没错,那就是个交易,他为太子定下十年内的计划,而太子给他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
十一阿哥不再多问,只举杯共饮。既是交易那就不存在党附之说,就他所知,这几年君衡和太子的接触还没有和他的多,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党的。
宴至最后,多半人都喝趴下了,五阿哥带着喝醉的九阿哥回府,谁知十阿哥巴着九阿哥不放,无奈之下,他只得将两人一并带走。本来八阿哥准备带走十阿哥,这会儿倒是不用麻烦了,一转眼却见十一阿哥抓着君衡不放手,君衡还扶着划醉拳的十三阿哥,看起来颇有些手忙脚乱。
“八弟,看这情形,要不你带十三回去吧,十一就交给四哥,我带十二回去。”七阿哥瞧着不成样子,便开了口。
在场唯一完全清醒的就是君衡,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看着虽好,实则已有些上头。
“七弟说的是,”五阿哥点头赞同,“这几个小的都醉得不成样子,放到一起难保不出乱子,还是一人带上一个,至于我……”他苦笑着望望身边两个连体婴儿,“回去多派两个人伺候也就是了。”
十四阿哥被大阿哥带走了,三阿哥自个儿都醉得不醒人世,更别说照顾弟弟了,包括十五阿哥在内的小阿哥们没到喝酒的年龄,宫里没有放他们出来,所以今儿不在跟前。
一切安排好后,八阿哥接过十三阿哥上了自家的马车,五阿哥、七阿哥也带着弟弟们陆续离开了。王府的阿哥们自有王府操心,早早便被接走了。
酒楼前就剩下了君衡和十一阿哥,苏培盛从马车里取出一件斗篷,那本是给君衡准备的,他却将之裹到十一阿哥身上,打横抱起他上了马车。
黑暗的马车里,君衡摸了摸怀中少年胭脂一样的脸,看清了那酒酣的每一寸表情,他低低一叹:“可千万别着凉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加更木有了,明天晚上下一章哦,大家~~~
8180 到底谁不能
苏培盛在前面打着灯笼,君衡抱着十一阿哥走在后面,一行人在黑了大半的恬郡王府疾步穿梭,看起来有些急切。
“叫人煮些醒酒汤,嗯……再烧些热水,煨点小米粥。”君衡低声吩咐,说完又加了一句,“还有,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
“喳。”苏培盛应了,眼看到岔路口了便问,“主子,去书房还是……”
君衡脚步一停,良久道:“点苍阁。”
片刻后,他们进了一处清雅安静的院子,奴才们忙着烧水熬粥,君衡则抱着十一阿哥径直到了屋子里,一路走到床边将人放下,拉了被子盖好。
掌了灯的屋子里光线暗淡,却足以让人看清床上人的模样,十五岁的少年身量纤秀却不孱弱,一张脸俊美如丹青圣手所绘的工笔画,前几年稍显秀雅的眉宇渐露英气,幼年时的婴儿肥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日益分明的轮廓。
“主子,醒酒汤好了,现在端进来吗?”苏培盛在外问道。
这一声惊醒了凝望的君衡,他转开眼“嗯”了一声,小太监们轻手轻脚进来,将醒酒汤放在桌边的小几上,又把煨着粥的泥炉抬到窗边,紧接着浴桶、洗澡水都备好了。
苏培盛打开合起来的屏风,又将符合十一阿哥身量的干净衣物放好,指着角落里两桶水道:“主子,水许是烫些,奴才们另外备了冷水,若是过阵子再沐浴,怕就有些凉了,热水也放在那儿了,主子若有吩咐,便唤一声奴才。”
君衡瞧了眼放在那边一冷一热的两桶水,点点头道:“你想的很周到,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门外也不用守了。”
苏培盛没有多话,恭敬地退了出去。点苍阁是府中一处特殊的地方,往日里除了两个小主子,福晋也无令不得入内,若不然他怎会将东西一股脑搬进来?今日若不是因着十一阿哥醉酒,他们根本不能踏足此处。
门再度关上,君衡试了试醒酒汤的温度,觉得有些烫,掌心灵力一转,又降了降温,才扶起床上的少年喂下去。
他坐在床边把着十一阿哥的脉搏,感觉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才掀开被子为之宽衣解带。
冬天的衣服穿得多,等君衡脱掉最后一层内衣时,已过去了好一会儿。他先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好,才抱着衣物尽除的十一阿哥放到浴桶里,仔细地擦洗那身体。
君衡轻柔地拆散十一阿哥的发辫,淋了水清洗着,他是真的在认真给十一阿哥洗澡,脖颈、胸口、后背,没有一丝杂念的单纯给他洗澡。
“说是陪我喝酒,结果自己倒先醉了!”君衡笑言一句,洗完了将人抱出来,擦干水珠再换上干净的亵衣放到床上,仔细得像在做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十一阿哥仍旧睡着,只是面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呼吸平稳自然,看起来睡得舒服多了。
君衡坐下来揉捏十一阿哥的头发,眨眼间就用灵力将之烘干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该离开的,回到他自己的屋子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但他却怎么也不舍得走。
内心挣扎片刻,他闭了闭眼,干脆脱鞋上床,躺在了床上人的旁边,听着那浅浅的呼吸声,他难得地好眠入梦。
烛火闪烁几下熄灭了,屋子里彻底黑了,只窗边的泥炉中有些许火星,还有一阵阵的粥香四处弥漫。
深夜里,胤禛醒了,一偏头就看到了合眼侧卧的君衡,他暗自一动就发现沐浴过了,头也不怎么疼,想来是用过了醒酒汤。
他定定望着尽在咫尺、呼吸相触的人,和夜一样漆黑的眼中渐渐幽暗深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奇异地勾了勾唇角,重新闭上眼睛,手却探过去拉扯起君衡的腰带。
即使睡得再熟,君衡也很快清醒了,感到腰带已松,有两只手灵活地窜入他衣服里面,有那么一瞬他傻了,他知道旁边的人是胤禛,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正因如此,他才手足无措了。
“嗯~唔!”低沉的吟哦惊醒了君衡,他近乎慌乱地按住在他身上作怪的手,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该何去何从。
君衡凝视着床上闭着眼一脸难耐的胤禛,心知这多半是酒劲过了、人又没完全清醒的缘故,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该出去叫个丫头来伺候,可他就是不肯动。
胤禛感觉到君衡在看他,虽然看不到表情如何,也知道多半是震惊加无措,他主动缠上去,挨挨蹭蹭君衡的身体,感到对方僵住了也没停,他就是要看看这人会如何做。
君衡无奈至极,这是他喜欢的人,此情此景下他最想做的就是拥抱、亲吻,进而与他亲密无间,可……他长叹一声,伸臂抱住少年贴过来的身子,暴躁而不失温柔地道:“再动就不让你舒服了,乖乖地躺好,知道吗?”
胤禛暗自好笑,却真的依言躺好,不再乱动了。
君衡对怀中少年醉酒后的乖巧有点意外,他用左臂抱着他,像那年在江南客栈一样,用右手探入胤禛亵衣之下,或轻或重地揉捏、抚摸,每一次都搔到这具身体的敏感处,引得胤禛或轻颤或发软,一点点挑动那根属于情/欲的弦。
胤禛任他施为,手攥紧了身侧的床褥,将理智完全驱逐出脑海,只感受着此刻的一切。对了,就是这种感觉,舒服、愉悦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是他从未得到过的欢爱滋味,当然,这还算不上一场欢爱,但以目前他和君衡的关系来说,已算难得了。
“唔~嗯~!”胤禛忍不住低吟出声,俊脸染上潮红,半眯的眸中有些失神。
君衡见差不多了,便将右手沿着少年的腰线滑向下方,一路走过也不忘揉捏两把,最终才握住那已然挺立的玉柄,挑逗着、抚慰着上下活动,左手自胤禛的背下滑至后腰,进一步技巧性地刺激那里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