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通往的帐子很多,大半都是皇子,康熙不喜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可如果是儿子的话,他还是会关心的。
“回皇上,是四阿哥,看着似是醉了!”奴才回禀着,还搭把手把人扶了过来。
康熙一听是四阿哥,默然不语了。
脚下软绵绵的少年被扶到康熙面前,许是看到了灯笼的亮光,他冲着这边抬起了头,眼神朦胧得似纱似雾,明显连人都认不清。
“太子不是给四阿哥准备了解酒汤吗?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难道没给四阿哥用?”康熙挥挥手让人打听消息去,不由得上前接过了人。
却见四阿哥眉心一蹙,因喝酒饮血而红艳如花的唇嘟囔着道:“济兰,我……我头晕,还恶心,”他揪着康熙的衣裳,眼都不睁地喊,“去,给我找块糖,要最甜……最甜的……”
他的声音不大,又含含糊糊的,除了最近的康熙,再无人听到。康熙听到他叫的人是谁,脸色立刻沉了沉,又听到后半句要糖的话,只觉得既任性又孩子气,唇角便勾了起来。
很自然的,康熙顺手把四阿哥给带回自己的帐子了。
宽敞的御帐内,前半部分是处理奏折、接见大臣的地方,后半部分则是康熙就寝休息的地方,中间以大屏风相隔,摆设得很合理、很舒适。
一入御帐,康熙便将身边发软的少年打横抱起,大步向龙榻而去,刚把人放下,就听到外面有奴才求见,叫进来一看,竟是刚才去打听四阿哥喝没喝醒酒汤的奴才。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命人准备了醒酒汤,但是没找到四阿哥,所以四阿哥便没喝。奴才已经端来了,还温着,皇上,可要伺候四阿哥用了?”
“端来吧。”康熙点头,坐在床边等着醒酒汤端来了,便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自四阿哥搬出西暖阁,他就再也没有如此看过这张脸了。康熙伸出手,仔细描绘起那眉眼、五官,每当那蝶翼般的睫毛颤动一下,他的心也仿佛被扫了一下,悸动而火烫,仿佛有头野兽快要关不住了。
御帐外忽然传来嘈杂声,康熙不耐地喝问道:“梁九功,外面怎么回事!”
帐外瞬间安静,片刻后梁九功轻声进来,低着头回禀道:“回皇上,四阿哥身边的人来找四阿哥了,说……说是四福晋闻了赐下的膳食犯恶心,已经宣太医看过了,四福晋有喜了,只是月份很浅,所以……”
“嗯,知道了,赏!”康熙瞳孔一缩,袖子下的手紧攥成拳,声音平稳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让梁九功退下了。
御帐中静悄悄的,康熙垂眸看向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幽深的眸子里有簇火苗越烧越旺,直变成了熊熊大火,那火的名字叫作“嫉妒”!
“济……济兰,糖,爷要的糖呢?糖在……唔……”四阿哥闭着眼嚷嚷,还没嚷完就被堵住了嘴。
康熙俯身啄住那叫着一个女人名字的唇,熟练地抵开他的牙关,席卷过他的唇齿,激情而带着惩罚意味。感到少年呼吸跟不上了,康熙才结束这个吻,凑在少年耳边语气危险道:“是哪个前年跪着求着不要女人的,嗯?是哪个觉得男女之事讨厌的,嗯?又是哪个大婚两个月就有了孩子的,嗯?”
四阿哥完全没有反应,因那个吻而紊乱的呼吸也已平复,此时他安稳地躺着,睡姿是最标准的皇子睡姿,乖得让康熙恨得牙痒。
重新坐好的康熙除了眼神泛着不明的暗光,神情已恢复正常了,他扶起床上的少年,端着那碗醒酒汤强迫喂给四阿哥,不知是为了报复让他品尝嫉妒之火的当事人,还是他真的不会喂人,总之那碗醒酒汤洒了大半,还把人给呛醒了。
康熙拍抚着四阿哥的背,见他咳得如此难受,又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道歉的话他说不出来,只能在动作上更温柔些。
四阿哥缓过劲来迷迷糊糊睁了下眼,似乎是因为眼前有重影,他使劲晃了下头:“济兰?皇父?皇父……还是济兰,嗯……头晕,头晕!”
康熙看着眼前的少年软绵绵敲着头,正准备嘲笑几句,却见四阿哥一头栽到他身上,又睡过去了。
按道理,康熙应该将人送回去的,可他看了四阿哥酒后的憨态,又不舍、不愿让他人看了去,哪怕那人是他的儿媳妇,所以,他顺应自己的心,将人留了下来,留在他自己的床上。
这夜,会发生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3736 真真假假
康熙吩咐人来为他更衣,换了就寝的衣裳、洗漱完,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他挥退奴才,这才掀起床帐爬上床,将四阿哥轻轻往里挪了挪,躺在了外面这边。
一如曾经在西暖阁同床而眠时似的,康熙一手穿过四阿哥颈下,一手越过他的腰腹,将他侧转过来抱着,两人面对面,呼吸相触、额头相抵,近得可以看清脸侧细小的汗毛。
康熙满足地叹了一声,凭着身体的接触比较起四阿哥这两年来的不同。长高了,身子结实了,胳膊和腿上也有肌肉了,嗯,身上的味道还是没变,还是那种似梅似兰的冷香,很特别,一如他的人一般。
“唔……热!”四阿哥忽然低哼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磨蹭了两下。
康熙整个人一僵,睁大的眼中明暗不定,可触觉却瞬间灵敏了十倍,他感受到了怀中少年隔着秋衣渐渐透出的温度,以及那磨人的挨蹭,他努力回想原因,马上想到了晚宴最后的那碗鹿血。
是了,醒酒汤服下后解了酒气,鹿血可不就起作用了?
康熙理智上清楚,他该马上把四阿哥送回去,该让四福晋……不,或者找个女人来,但感情上他又忍不住窃喜,心中的阴暗面告诉他,这是老天的意思,看看,老天都在帮他,这孩子饮了鹿血,可四福晋偏偏怀孕了,这难道不是老天在帮他?
四阿哥动作越来越大,无意识地扯起领子,急需寻个发泄口,却总是不得其法。本就贴在一起的康熙,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如此情形下,某些念头便如放出笼子的老虎,再也关不住了!
康熙这两年来崩在脑中的弦瞬间断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伸出手解起身边少年的衣裳,盘扣一颗颗松开,腰带早已搭在一旁的被子上,很快四阿哥就只剩下了一身亵衣。
少年醉得糊涂,又被生理反应控制,起初蹭着床铺,后来蹭起康熙,他自己还没怎么样,康熙先受不住了。此时的康熙不过四十岁,正当壮年,且常年不缀骑射,身姿矫健而精壮,和四阿哥仍旧青涩的身体比起来,高下立现。
“唔,难受……”四阿哥不自觉地挺腰,纠结着眉头念叨。
康熙一手揽住让白色亵衣衬得越发单薄柔弱的少年,一手自他腰间探入,和女子不同,少年的身体纤细却不柔软,反而带着些韧性,这让康熙另有一番体验,他老道的捉住少年那里,引得少年身子下意识一颤,继而本能地向他的手撞了一下。
康熙一边亲吻着四阿哥,一边活动着手,他的技巧很纯熟,很明白何时慢慢揉、何时加快节奏,说来很久,但其实并不长,四阿哥头向后一扬,喘息着不动了。
康熙抽出粘腻的手有些愣,亲了亲仍处于余韵的少年,低声笑道:“禛儿果然还小,竟不懂得……朕尚未来得及仔细感受禛儿,你便已经结束了!”
这会儿四阿哥再不乱动,可康熙却还没舒解,他又从不是个在这方面委屈自己的人,轻松将四阿哥往上一提,便将自己的那里顶入他双腿之间,由轻至重、有缓至急地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紧抱着四阿哥急喘几下不动了,又过了片刻他方平息呼吸。坐起身的康熙扫了眼亵裤褪至膝弯处的四阿哥,见他大腿根部满是粘腻的白色痕迹,不经意看着他藏在衣衫下的右手紧攥着床褥,再一次吻了吻那张还是熟睡的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康熙心情很好地从床头抽出条帕子,慢条斯里擦了两人留下的痕迹,为四阿哥重新拉好亵衣亵裤,这才重新躺下。
两刻钟后,四阿哥小心往里挪了挪,慌乱无措地抓起自己的衣裳往身上套,却因双手颤抖而屡次扣不上扣子,试了几次后果断放弃,注视着康熙,努力不惊动他的逃出龙榻。
这时康熙翻了个身,正在床边穿衣服的四阿哥猛地一僵,直到发现他未曾醒来,才继续整理衣服,而后上下检视,确认没有不妥了才离开御帐。
听得那努力镇定也隐含无措慌张的脚步声远去,连跪安礼都忘了,面向床里的康熙睁开眼笑了:“禛儿,既然你知道了,那朕就更不会放开了,你……可要听话呀!”
当解了那孩子的衣裳时,康熙就决定不再压抑心中所想,他都是活了两辈子的帝王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喜欢便喜欢了,想要便要了,哪怕那是他的儿子,他就不信还俘虏不了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心。
康熙本也没想着隐瞒这份心思,还以为要到明天早上四阿哥才能发现呢,哪知这孩子早早醒了,要不是那紧紧攥着床褥的手,他还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