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让一让啊,我还没取号码牌,别堵着。”后面有人推了推我。
“不好意思。”我急忙让开,推我的人是一位最近较红的偶像团体女成员。
结果那人取了号码牌,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焦导说不需要条件,自己竟然还真以为没条件,阿猫阿狗都敢来面试啊?”
我回看了她一眼,转身走掉,耳朵自动屏蔽掉这恶言恶语。
你不是从猫狗过来的吗?真是……
所以说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不,走着的时候我的耳朵里还捕捉到了不少相似的句子,当然是不是对我说的,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这里也并不都是有名的人。
但我很反感这样的人,有点名气就好像不一样的人。她们之中也不乏曾经受到过一样对待的人,但有了名气之后,就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原来受过的气,受过的苦,非要还一次给别人,趾高气扬嘲笑一个又一个类似曾经的“自己”,不知道对那段经历是痛恶还是被同化了。
我找了一个看起来没有人的角落将自己塞进去,在试镜之前,先确定一下号码,少听这些污言秽语为妙。
我拿出李怡然给的联系卡,插进长方形玻璃号码牌的顶上凹槽,找到背面的玻璃,显示的号码是35。
我将李怡然的卡□□,将蓝蓝给的卡放进去,显示的号码是15。
看来是请印刷场和设计师做了很有趣的设定啊,看大家一副都不清楚自己是多少号的样子,与别人对号,各种羡慕什么的,很可能还是随机设定的。
我将蓝蓝的卡放进去,我选择号码靠前的,要知道等待可是一件让人很伤神的事情。
弄好联系卡以后,我朝504的试镜房间望了望,心里期待着、雀跃着。
主演啊,主演啊,我心里的小鼓“咚咚咚”地在敲。
“1号。”工作人员开始了喊号。
我看见一个颇有名气也有实力的明星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路过我的时候,我在她脸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
“2号,3号”
咦?怎么变成一次两个号了,不是一个一个人的面试吗?难道还准备了不同的面试方式?
而才过了两分钟,其中一个人就哭着跑了出去。另外一个多呆了十分钟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是正好相反的表情,开心的表情。
气氛随着号码的递增慢慢变得紧张,看着门内出来的人,各自悲喜不同的面孔让后面的人忐忑不安且倍感压力。
“15号,16号。”
我慌忙掐断思绪,随着机械的叫号声,和另一位面试者一起走进那象征着命运转折的里屋。
“啊,原来你叫穆夏。”
冷面神焦恬散发着绝杀黑气坐着,气场低到可以让我当场KO。
“原来一直都在做替身?”
“恩,不过不是一直都没有台词的那种,有时候会接到特邀群替,会说台词。”
我说完该说的就不说了,我已经吃一堑长一智,明白在她面前多说多错。
她点点头,问起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基本情况。
我默默地观察了一下环境,焦恬的桌上有一个长桌,长桌上有一个盒子,不知道用来装什么的,她的左手边有一个按键器,她的右衣襟别了一个麦,这两个东西应该是用于和外面人联系的。她看到我们进来,按了两下按键器,我看到她的右手拿着报名表应该是正在翻阅。
而在问完另外一个女生的几个基本问题后,焦恬也十分地直截了当,扔过来一张纸:
“给你们一个小时,背熟然后演出来。这房间挺大的,那边有沙发,你们坐那里背,我这边看一下资料。”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只觉得汗大把大把地下来,一千字左右的台本,你这是暗中叫我去死……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女生,她也对着台本愁眉苦脸。
一个小时,千字台本,虽然拆开以后每个人约500字,但加上对表演的揣摩,时间相当不够。
我和那女孩连商量角色分配的时间都没有,说了一句我说A,你说B后,便开始攻台本。
我先将整个台本浏览了一遍,还好这台本对感情的要求不高,这不是什么需要酝酿情绪的本子,就是街边摆摊老太婆的日常对话。
不过表演上要处理的东西也不少,首先要表演自然,对老太婆们碎嘴的拿捏非常重要,其次就是我们都头疼的台词,读了台本以后变得更让头疼了,这本子的台词非常的琐碎,顺序很容易记混淆。
我稍微串记了一下大概的内容,理出一条用于联想的简单记忆线,用了半个小时进行粗略的背诵,后半个小时开始与对方对演,一面加强对台词的记忆,一面磨合默契。
这个时候,焦恬忽然就叫门外的人再喊两个人进来面试。
我无语了。
不算这个剧本的难度,焦恬叫进来面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这完全就是精神攻击啊。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对着对着就会被其他人的面试给干扰,不是那妹子忘词就是我忘词。如果不是江祺说焦恬不会记仇,我一定会认为这场试镜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一个小时已经到了。”过了一会儿,焦恬提醒我们。
她送走又一个试镜完毕的人,长按了三秒旁边的按键器,对着衣襟上别着的麦说:“停一下,15,16进行台词试镜,停止喊号,听我通知。”
然后她看向我们:“一个小时到了,开始吧。”
“加油。”我和对面的女孩子相互鼓励。
我们前面还挺顺畅,感觉很不错,但进行到中部,女孩子忽然说反了两个词的顺序,而顺序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一慌张,接下来又错,打乱了自己念台词的节奏,接着就出现更严重的忘词,我急忙做了个手势提醒了她一下,帮她接了一句忘掉的台词,希望可以帮她找回节奏,可她却彻底地慌神了,自这开始就她念得磕磕巴巴,好几次忘词也不知道圆下去,傻在那里。
在这种队友不给力的情况下,我只好把她的台词也转给自己说了,虽然我也只是粗略地记了个大概,但记不得的地方就自我发挥,我觉得,是否将台本背得一字不差应该不是考核重点,反应力才是。整个试镜都是焦恬说了算,我也就只是做好能做好的事情,焦黑面要是秉公,那最好,可若是焦黑面要想作弄我,表现再好也过不了,不如什么都不想,平常心一点地对待,放轻松一些。
在我发挥得正是兴头时,焦恬打断我:“停。”
听到这个休止音,我的心忍不住抖了一下,老天爷保佑小女子啊!
她指着我旁边的那位女孩子说,你先出去。
然后接着按了一下按键器,门外的喊号,21号。
进来的是正是之前嘲讽我的那个偶像组合女成员,她最近正受捧,已经接演了好几部公主王子的偶像剧女主角。
焦恬对我们说:“你们两个演一段分手后的和好戏,恩,和好后深吻。构架是这样,台词表演自由发挥。”
“什么!”
“什么!”
我和偶像组合女成员一起惊了。
“焦导,你是认真的吗?”偶像组合的女成员将眼睛瞪得大老大老大,这演技估计是偶像剧演多了,那里面经常出现的傻白甜女主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我的面试就这样,做不了就走。”焦恬看着她,没有表情地说。
女成员吞吞吐吐出了一句:“没想到试镜就要动真格,我之前参演的剧可以借位的。”
“吻戏借位?你确定说这话的你是个演员?”焦恬眯了眯眼睛,感觉更可怕了。
“当、当然。”
焦恬的眼睛冷得可以看见冰:
“原来这就是演员。”
她被焦恬的看不起噎得红了脸:“不借位的话……我没试过深吻女生。”
焦恬眼里的寒意稍稍收了一点,抬手指我:“她也没试过,可以给你们五分钟做心理建设。”
咦,这个可以看出来?原来我的脑门上刻着我很保守我很直……不过,五分钟,能建设个什么鬼!
“怎么样,要留下吗?”焦恬问我们。
我点点头。
女成员看着我,眼里的胜负欲忽然就燃烧了,她答应了。
然后我们就按照要求去给焦导表演一场同性相‘吸’,不过吸是没有啦,就碰了一下,本来是要吸的,但最关键时刻,女孩推开我跑掉了,她说她真的做不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早点认输多好。
不过我能理解她,这对于有些人这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有人是性别不一样,怎么可以在一起;也有人是性别一样,怎么可能在一起。
而不能接受同性恋情的人们里,不少人针对对立面的形容都是恶心,如果不幸遇见过那种家伙,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而我怎么想的呢?我对同性是否存在爱情这个命题的论证,以及对此的看法是?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我干嘛要在内心独白里面重复自己的想法,又不是要给人看,有本事读心啊。
我对焦恬说:“焦导,虽然我明白这是演技表现的一种,但没有准备的时候还是不要弄这样的题目吧,陌生同性之间深吻真的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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