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呵,”廖琰看着质问他的警察,“我怎么敢质疑你们办案的效率,我只是想通了,有的时候不是我求着你们,而是你们求着我,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们说我杀人,就拿出证据来。”他是聪明人,一开始慌乱只是因为第一次被当成杀人凶手,但是现在想通了就不在意了,一旦警方控诉他杀人,他完全可以拿出千万条的证据来反驳。
法律的存在就是让人使用的,廖琰没有杀人,警方的证据不足,若是只用推测的话是根本不能判定廖琰又罪的,一旦廖琰再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那么他就会立刻被释放。
死者就趴在桌子上,警方还没有把死者带走。
司徒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对他而言,那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许廖琰可以看出不对劲。
司徒诚把死者平放在沙发上。
“喂,你这样是破坏现场环境,不要以为你是法医我就不说你了,小心我以妨碍公务罪把你带走。”还是那个警察,他似乎对廖琰和司徒诚都没有好感。
司徒诚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把手按压在死者的胸口处:“死亡时间两点二十二,也就是四十五分钟之前,死亡原因:服食一定剂量的老鼠药,死者患有末期肝癌,但是没有经过一次化疗,腹内食物积食却没有消化,死者消化系统很不好,死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了,身形消瘦,不是因为减肥就是没钱吃饭。”
“那服用老鼠药的时间呢?”相较于其它的有毒物品,老鼠药确实相对较易买到,廖琰听了司徒诚的话同样开始思考,他也知道以司徒诚的能力是可以知道死者服用老鼠药的时间的。
“在五十分钟之前。”根据消化的程度,死者消化的能力,以及老鼠药本身的消化速度很容易可以推测出这一点。
“我记得死者是在两点十八分左右进来的,叫了一份套餐,套餐上桌的速度很快,他吃的也很快,只用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吃完了,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直到有人不小心推了推他才发现他死了,这么算的话,死者在进餐厅之前就服用了老鼠药,而且很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吃的,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并不像被人逼着做了什么的样子。”廖琰推测道。
一直看着廖琰和司徒诚的警察表现得很是不可置信:“怎么会,你说他自己吃了老鼠药,然后进餐厅吃了一顿饭中毒身亡?目的呢,难道就是为了家伙给你,你刚才不是说你跟他不熟吗?”
廖琰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有说过他是为了嫁祸给我吗?这餐厅的服务员也有好几个,你觉得他能确定给他上菜的一定是我?”
“你跟他有过争吵。”
“这样的话推测我给他上菜的可能性不是更低了吗?还有争吵什么的,我只是在跟他讨论问题,他每天来吃饭,却只点一份蔬菜,我只是在跟他讨论营养的搭配问题,还有一点,他今天点了三个荤菜,我倒是觉得他进来只是想吃一顿饱饭,死亡盛宴。”廖琰笑的奇怪,就好像一开始的那个紧张面对着警察的人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方兰生: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叽里呱啦……
百里屠苏:啰嗦。
师尊:胡闹!
【呵呵,话唠神马的,于是,看不懂就算了,望天……此乃古剑奇谭!】
☆、他是科学家(7)
廖琰一点点把他的嫌疑洗除了,顺便还把这个案子的真相一点点揭露了出来。
看着这样子的廖琰,司徒诚觉得很陌生有熟悉,陌生是因为这个人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熟悉是因为在他记忆中,廖琰就该是这个信心满满的样子,没有人可以让他低声下气。
“你是故意的。”这句话最后的标点并不是问号,而是句号,司徒诚已经可以确定廖琰就是故意在一开始是故意表现得很无能,否则即使没有他,廖琰还是可以用他自己的办法找出事情的真相。
“当然,没有人可以抓到我,以我的能力,没有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廖琰微微抬头,眼中是满满的自信,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句话来形容他是最合适不过了。
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了,确实如廖琰所说,他们在快餐店门口找到了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了死者的动作。
从这一天开始,廖琰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话唠属性不再,语句甚至变得异常简洁,只是每一句话都戳到重点,从这一天开始,廖琰开始受到重视,他不仅仅为小案子出谋划策,还有那些震惊全国的大案子,只要是有廖琰在,这些案子总是能够很快侦破。
这个人已经变得不同了,可是司徒诚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
实验室的研究还是一筹莫展,这一点就连司徒诚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要是新的研究,就不可能做到一蹴而就。
转眼两个月过去,廖琰又破了一个大案子,相对的,他在警民心里的地位也有了极大的提升,司徒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廖琰要那么拼,想不明白就不想,一旦他要离开,那么不熟才是最好的。
这天晚上,廖琰回到家,不再像以前那样与司徒诚相顾无言,反而主动搭讪:“司徒,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司徒,而不是司徒先生,应该庆幸这个男人喊的不是阿诚吗?司徒诚笑了笑,坐在廖琰对面,翘起二郎腿:“当然,我们是室友,只要不是我特别忙的时候,你随时可以找我聊天,我也很高兴你来找我聊天。”
“是吗?”廖琰苦笑着,双手握拳放在嘴边,“可是据我观察,你是不喜欢跟我太接近的,每当我不小心靠你太近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有微微的僵硬。”
“怎么会,你想太多了吧。”司徒诚整个身体往后倒,嵌进沙发内。
见到司徒诚这样的举动,廖琰刷地站了起来,整个身体往前倾靠近司徒诚:“你还敢说我想太多了,你现在的表现就代表了我所说的,你在拒绝与我接近,你害怕我爱上你?”
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廖琰司徒诚见到过,可是他已经忘记在什么时候见过了,这也代表绝对不是在这个世界的廖琰身上见到过。
“你……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吗?”司徒诚头微微一偏,两个人,无论这两个人是谁,总是有一个弱一个强,在这之前的廖琰司徒诚有自信压制住,可是今天的廖琰,他压制不了。
“我不是,你说的对,我当然不是,”廖琰呵呵笑着,一拳打在司徒诚身旁的沙发上,“只是我爱上的恰好是个男人而已,这不算是同性恋不是吗?”这个廖琰有着超高的智商,有着异常的冷静,也就是这样的人,从他嘴里说出他不是同性恋,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的时候可行度极高。
再一次从廖琰嘴里听到爱这个字,司徒诚已经免疫了,把头偏回来直直地看着廖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就觉得诡异了。
“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廖琰俯下|身,含住了司徒诚的唇,用牙齿轻咬着。
“艹,”司徒诚一把推开廖琰,“你想死吗?我跟你很熟?”他说的是实话,他跟“廖琰”很熟,可是跟这个世界的廖琰不熟,满打满算,他们相处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
司徒诚狠狠地用手臂擦着嘴唇,他以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虽然话唠但还是正常的人,但是没想到这个人也是这么地不正常。
“熟,当然很熟,”廖琰抓住司徒诚的手腕,两张脸靠的极近,伸手就揽住了他,紧紧抱着,“阿诚,我们认识已经一年多了,你怎么可以把我遗忘呢,我知道你是有记忆的,对不对?”
一年多……一年多,这三个字一直在司徒诚脑海里盘旋,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月,一年多,怎么会是一年多。
“你弄错了,你认错人了,”司徒诚一把推开廖琰,大步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着廖琰,“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可是我们真的不熟。”人都是会成长的,现在的司徒诚坚信即使他是回到第一个世界他也不会露怯的。
“我怎么会认错,就是你,”廖琰摸着司徒诚的脸,“好几次了,你都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是你,我怎么会认不出你,阿诚,为了我,留下来好吗?我好不容易把你记起来,你不能对我太残忍。”
“残忍?”司徒诚笑了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天理不是吗,而且我真的不认识你。”说对不起,说离开,每一次每一次,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每一个世界都跟这个男人没有交集,只有当心里留有怀念的人的时候才会让他不忍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