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数拿着空了的托盘,扶着门把手,顾凌曦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轻挑,连眼底的那份冷静都消失不见,染了|情|色|,
故意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打开门走了出来,迅速的关上。
高个男子凑近嗅了嗅顾凌曦的身体,出口恶声恶气的说:“真够荡的,这味道可真浓,起码干了有三,四次吧。”
顾凌曦勾魂的笑笑,还很随意的舔了一下嘴唇,把那丝MB该有的放纵|糜|烂|全数诠释出来。
“爽够了?”矮个男子说着就伸手朝着顾凌曦屁股上摸去:“什么时候让哥几个也爽爽啊。”
顾凌曦不动声色的侧开身子,轻松的给自己解脱:“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啊?”
这句话让昏昏沉沉在欲望中的两个男子均都清醒过来,齐齐打了个寒颤,暗自后怕起来,矮个男子冷着脸喝道:“不是你该问的,最好别问,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随便问问,我先走了。”冲两人挑眼勾唇一笑,便大步离开,脚步是特意的走的不太自然。
高个男子看着顾凌曦裤子下包裹着的紧绷摇摆的屁股,恶俗的喊道:“有空了去干你。”
顾凌曦没有回头,抬起右手懒懒的挥了挥,眼中闪烁着危险可怕到恐怖如斯的光芒,面部表情不再轻浮放荡,渐渐变的平静,手中的托盘却因为某种强大的力量渐渐的变形。
花园喷泉左侧阴暗处,被树木跟假山遮挡,来往的人都没有察觉到里面正有一对男女在热火的激吻,|撩|拨|着彼此的|情|欲|,细细的甜腻|呻|吟|从女人的殷桃小嘴中溢出,带着满足。
“迪莉,你真迷人。”苏沐低头吻着怀中娇喘着的女人修长的脖颈,鼻息间全是他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香水味,身体的|欲|望|跟内心的喜欢究竟有多少联系,他从来就没想过。
迪莉用手隔着裤子摸着苏沐的|膨|胀|处,挑逗的扭着身子:“沐,今晚别回去了。”她喜欢这个弟弟,从第一次站在讲台上不经意间看到最后一排那个孤独的身影时,就被吸引住了,十五岁的年龄差距,她没有自卑过,因为在她看来,生活阅历丰富是一种美。
苏沐眼中逐渐腾起的欲望还没能让他作出下一步动作,视线无意一撇,远处灯光下一身侍应打扮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是一种上位者对弱小的戏趣和玩味,苏沐顿时变了脸,不会错,虽然面貌是完全陌生的,可那双黑眸里的冷漠
放在迪莉腰上的手轻微一抖,垂下眼帘,没有人知道他的眼底藏着的恐惧和忌惮有多么浓烈。
“下次吧,晚上我有点事。”内心忐忑不安,面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的笑容,控制着不去发出颤抖的声音,体贴的理着迪莉的头发。
“我晚上要失眠了。”迪莉抓着苏沐的手放入自己的领口里,娇嗔的带着他抚摸着自己的柔软,苏沐心不在焉的用拇指跟食指|揉|搓|着,耳边是迪莉熟悉的喘息声,可他的脑中全是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子,所有的记忆蜂拥而来,让他心口如处冰窖。
哄好了迪莉,苏沐才拖着艰难的脚步回了住所,打开门,就着走道的灯光看到窗前背对着他的身影,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窜了出来,瞬间扩散至全身,
他困难的咽着口水,轻轻的合上门单膝下跪恭敬又害怕的唤道:
“主子。”
59完结倒计时九
一柄秀气的小刀以一种鬼魅的速度划破气流插|入墙壁,发出叮的一声响,刀刃上的血珠子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发出滴答滴答声,一股摄人的杀气在空气中穿梭。
苏沐额头贴着地面,脖子上的血液瞬间将蓝色西装染的有些发黑,他颤抖着声音说:“主....主子...”他犯了愚蠢的错,万不该在这人面前露出一丝杀意,心里的恐惧和凉意远远压过脖子上的痛,更加清楚如果那把刀再深一公分,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事情解决之后给我回亚特兰,呆满一个月。”顾凌曦转过身慵懒的半眯着眸子,唇边若有若无的笑嗜血冷漠:“你该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是,主子。”苏沐全身绷紧着应道。亚特兰是他的一个噩梦,不过如果重来一次机会,他同样不会拒绝那笔交易,因为那里是他能够变强的地方,同样也是他彻底失去自由的地方。
“你是谁?”顾凌曦漫不经心的问。
苏沐下意识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后颈:“柒。”
只有通过那些训练走出来的人才配拥有名字,而他排名第七,所以他叫柒,后颈插|入的芯片就像是一颗炸弹在时刻提醒着他,这条命不属于他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面前之人所赠予的,他的主子,更是他不可仰视的存在。
“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顾凌曦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淡声问:“现在可有改变?”
“没有。”苏沐语气里带着惋惜,却没有多少温度:“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起来吧。”
苏沐站起身,脖子上的血液依然在流着,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苍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除了秀气阴柔,还多了一份妖异。
“跟你一起从那里走出来的明明有十个人,知道我为什么不选别人,单挑你去接近那个女人吗?”顾凌曦上前捏住苏沐的下颚,受伤的脖子整个拉直,伤口被撕裂的让苏沐忍不住发出细小的闷哼声,下一刻咬紧牙关,后背源源不断的冒着冷汗,因为他在那双黝黑的眸子里看出了不耐,危险的讯息。
“属下不知。”他曾今好奇的去查资料,却一无所获,当从外貌上来看,其他九个人都非常出色,甚至有几个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不认为那个女人是为了外表才接近他。
“因为你姓苏。”顾凌曦用手弄开苏沐额间的过长刘海,动作轻缓,声音低沉:“迪利有没有跟你提过她的过往?”
“主,主子,您的意思...”来不及去躲避顾凌曦过于亲密的举动,苏沐满脑子都是疑惑和无尽的凄凉,他的真实身份就是苏沐?而不是替代品?
“翎会把你该做的都告诉你。”顾凌曦显然不愿多说,越过走到一处,略一施力,那柄小刀就被他|拔|下来,刀刃上的血迹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好似之前血腥的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
苏沐弯身应道:“属下明白。”
顾凌曦走后,苏沐关上门靠着门边滑落在地上,抬头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混乱中,所有的记忆都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播放,唯独缺了儿时的一切。
房间里,原本躺在床上的夏澜朔突然起身穿了外衣,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两口,就听见房门被敲响,接着便是门锁扭动的声音。
“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怠慢了夏先生,我在这里给您道歉。”来伊踩着悠闲的步伐走进来,直接坐在夏澜朔对面,也翻了一个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不知夏先生吃喝都还习惯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会吩咐下去。”
从表面看都属于同一类型,温文尔雅君子风范,内地里均都阴险毒辣的两个男人第二次面对面坐着,用他们的招牌笑容对视着,喜怒不形于色是彼此熟练的技巧。
“圣日将近,各国使臣都来拜访,殿下会忙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夏澜朔微挑眉,笑的随和,温润如水的声音有些许威严和压迫感:“殿下的下属还真尽职尽责。”字面上是一个意思,话语里又是另一番意味。
来伊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他单手撑着下颚,
食指点着脸颊,颇为亲切的说道:“夏先生,虽然我会说中文,但是中国那些文字的意思我倒是不太懂,还麻烦夏先生解释一下。”
“我活了40年,这是我第一次被拘禁。”夏澜朔依旧在笑,镜片后方的眼里掠过怒意。
来伊眉头幕地蹙了几分,放下手摸着杯子边缘,垂下的眸子里溢出阴冷和蔑视,片刻后褪去如常。
“拘禁?”来伊诧异的询问:“夏先生这话是从何而起?您是卡洛斯派过来的使者,是我国的上宾。”
“上宾?”夏澜朔取下眼镜优雅的擦拭着,笑道:“被限制在一个房间里,只要踏出去一步就有人贴身随同,难道在贵国看来这不算是拘禁,而是无上的荣誉?”
来伊脸上涌出无比愤怒的神情,腾的站起身,椅子大力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单手放在胸口处行着利特最高的礼仪:“夏先生,这件事我一无所知,原以为安排妥当,没想到竟出了这种差错,我深感歉意。”
接着来伊就冲门口喊道:“进来。”
话刚落,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批人,其中就包括一直在门口站岗的两个男人。
夏澜朔重新戴上眼镜,散漫的喝着茶水,作为唯一一个看客,他愉悦的享受着这场戏的开始。
“照顾夏先生的人留下,其他人出去。”
接到命令,众人快步走出去,他们分明察觉到殿下脸上的笑透着可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