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沉闷中的简易突然冒出一句厉喝,赵司霎时被他震住,不自然地咽了咽喉咙,沉默一会后,声音也放轻了不少,“你干嘛,这不是替你着想吗?再说了,我说的也是实在话。你激动什么?”
简易闭上眼,轻轻吁出口气,慢慢地靠在车背上,不知为什么,他一闭上眼,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林胜天笑容可掬的模样,既使岁月刻满了那张脸,既使眼睛不再如年轻人般明亮动人,可是…….为什么会有如见旧人的感觉?
赵司见他又陷入沉默中,便唤他:“小简?”
简易闭上眼,没有说话。赵司等了一会,他知道简易的小脾气又犯了,他做了简易三年的经纪人,对这位小天王的性子十分熟悉,只要心里有事,就不愿意搭理人。
到底只是个二十岁的大男孩,成功的太早,出名的太快,这一切对一个中途缀学在加油站当小工的男孩子来说,简直可比上天入地,但同时也带来负面影噢,他这几年承受了太多太重的压力。
缓了一会,眼见快到下塌的酒店,赵司又唤:“小简,睡着了吗?酒店要到了。”
简易这才睁开眼睛,眯起眼看了下前方。
“今晚还需要药吗?”每当问到这个问题,赵司都会露出担忧的神情。
有谁会知道,身后那个光彩照人的亚洲人气小天王已经几年没睡过一个好觉,全是靠各种安眠药在麻zui自己入睡。
赵司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红不起来压力大,红的太快也压力大,小小年纪就失眠在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做为简天王的经纪人,几年里,赵司没少带简易去找名医看病,可每次看完后,名医们都说简易是心病导致的失眠,而非生理上的疾病。
他问过简易,每当这时,简易只是眯着眼睛,眸光迷茫,凝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个人出现,可是我又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他是个男人,他在我身边默默地为我做着事。”
赵司归结:一定是简易从小父亲早逝的原因才导致头脑产生对父亲的幻想,他每每想到这点,都会面露唏嘘,对简易的关照又会多些。
到酒店门口时,简易这才淡淡地回答他:“今晚不需要药了,我很累,应该能睡着。”
下车时,简易习惯性地将早已准备好的墨镜和帽子戴上,稳步下车,而就在他走了没几步时,几位政府官员模样的人迎上来,表情公式化地对他说道:“顾部长在里面等简先生很久了,麻烦简先生赏个脸,请跟我来。”
简易微微怔忡,步履停驻不前。
赵司见状,忙把车丢给待应生,跑上来,低头哈腰地道:“原来是顾部长的人啊,失敬失敬,不好意思啊,我家小简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各位领导不要介意,我们这就去。”
走之前,他贴着简易耳朵小声说:“小简啊,顾部长是南城政府的宣传部长,听说是下一任的副市长人选,你来南城开演唱会的事还是顾部长一手促成的,这个面子你得给。”
简易闻言,苦笑着拉低帽子,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给赵司拖进去了。
另一边,聂飞城等人驱车来到郦山,云貉在前方嗅味引路,其它人紧跟而上,花雕心里急,她边快步走边说:“我们得快些,不知道飞飞一个人面对邢海两兄弟会怎么样,唉,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出这趟任务,我也是没想周到。”
聂飞城并没有认真听她的话,此时他的心里只牵挂着聂家大宅里的骆颖,不知道骆骆怎么样了?孩子是否一切安好?
正想着,只听云貉小声叫了句,“你们看前边!”
大家抬眼望去,这才听到细微的水流声,不禁快走几步,水流越来越响,待到他们拔开层层齐人高的草丛时,面前出现了一条宽广的瀑布。
原来在行进中,一行人顺着飞飞留下的气息不知不觉竟走到郦山深处,而谁也没想到郦山深处居然有一条巨大的瀑布。
而更令他们吃惊的是,瀑布中间被水流不断冲洗的一个黑色影子,竟是邢海?!
他身上血迹斑斑,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任瀑布肆意冲刷。
瀑布的下方不远处,飞飞浑身湿淋淋地站在石地上,鹰翅的一角已折断,渗着鲜红的血滴。
花雕大叫着跑过去,“飞飞!”
男孩听到呼唤,缓缓转回头,神情凄然无力,紧接着一个后倒,直直往后栽去。
云貉正想接住他时,不知从哪里窜上一个人影,牢牢地将他搂进怀里。
聂飞城等人定晴一看,是双肩血红一片的邢天。
此时此景,不用多说,之前自然是经历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结果也很明显,邢天背叛了组织,与飞飞联手将亲哥哥。
聂飞城走到邢天面前,看着这个深负重伤的硬汉紧紧抱着怀里的男孩,他蹲下来,对邢天道:“把飞飞给我吧。”
邢天闻言,蓦地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不!我要带他走,聂飞城,你不要管我们了,我跟飞飞说好的,这一战结束后,我们就彻底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胡说什么,飞飞怎么可能给你带走!”花雕一向视飞飞如亲弟弟,她哪会让邢天带走他。
邢天执着地搂紧怀里人,咬紧牙,艰难地站起来,聂飞城注意到他的双肩和左大腿都已经血水模糊,可他的眸子却是异常坚决,不容反驳,“我一定要带他走,这是我跟他说好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聂飞城闭了闭眼,沉默片刻,道:“你不能带他走,邢天,我问你,以你现在的身份和飞飞的伤势,你们能逃到哪里去?你犯下了大错,Searchgame公司绝对不会饶你,而你的哥哥,你又忍心至他于死地吗?”
“我哥哥只是负了重伤,他的身体再生功能很好,几小时后,完全可以自愈,我就是抓紧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带飞飞离开,聂少,求你让我们走!”
话说到这份上,纵是硬汉也不得不忍着眼底闪烁的泪花,卑微地乞求着。
聂飞城深深地看着他们两人,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都负了重伤,跑也跑不远,不如这样,我安排你们找个地方安□来养伤,我保证,不会让Searchgame公司的人找到你们的踪迹。”
“可是…….”
邢天还要说几句,被聂飞城挥挥手打断,“放心吧,别忘了聂家的结界举世无双,不会有任何信号被Searchgame公司发现。”
时至今时,邢天望着怀里昏迷的男孩,只能妥协地点点头。
离开郦山时,邢天背着飞飞最后一次回头望了望悬挂在瀑布中央的哥哥,还是扭头决然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聂飞城主动要求亲自开车,他把阿斯顿﹒马丁开到飞起,如同箭一般直冲归家。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刚刚好刹车停在聂家主宅门口时,一声似婴儿又似小犬般的啼哭声从里屋传来。
柳深等人惊喜地相互对视,异口同声道:“是生啦!”
他们话才刚落,前边的聂司机早就一掌打歪了门,冲了进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没有鲜花啊啊啊啊, 我的花花呢, 人呢, 都沉到长江里去了吗??!!
☆、66亚洲小天王
天空刚刚泛白,清冷的晨风在树影林立的庭院里穿梭而过,与室外清冷相反的是,主卧室里温暖如春,靠大床最近的一张精致的BB床上,一个长着一头黑黑毛发的小男婴正吸着手指睡得正香。
聂飞城趴在床边,待手里握着的那只略显苍白的手动了一动后,他立马警觉的抬起头来,看到骆颖黑亮的眼睛时,忙笑容满面地凑到他脸前,“骆骆,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噢,差点忘了,修特说你生完后会很饿,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吃的,你想吃什么?我去安排人做。”
骆颖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腰酸,其它地方倒没什么大感觉,其实昨晚肚子痛时他还没想着是要生了,好在聂旬刊有预感,提前通知修特赶来,还多叫了一位廖医生帮忙,没多长时间孩子就生下来了,真正回忆起来,并没有什么很惊天动地的时刻。
原来生孩子并不难啊,骆颖还以为自己会不会痛的死去活来,直喊救命,一切快的他自己都难以想像。
骆颖撑着身体想坐起来,聂飞城忙小心地扶着他,骆颖笑道:“没什么要紧的,我昨晚生的时候一点都不痛,好在有修特和廖医生在,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说着摸摸扁下去的肚子,生了孩子后,肚子好像是有点饿了,他想了想,说:“我想吃批萨,你给我做点牛肉批萨吧。还要一大碗云吞面。”
聂飞城点点头,一一记着,“好好,我这叫人给你做。”
“对了,我们的宝宝要吃点什么?”骆颖挪到小床旁,静静地望着熟睡的小婴儿。
小男婴生下来就长着一头浓密的黑发,他比普通的婴儿要大些,皮肤白净微透点淡黄,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从长长的眼睫来看,应该会有双像聂飞城一样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