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到骆颖出租屋里难得温存了一下,才渐渐解开两人的芥蒂。
聂飞城变换着角度亲吻,每一下都像是要吸净骆颖口中的唾液般,骆颖完全迷乱了,他本来在这方面就是呆呆的不开窍,这下子更是完全把主动权交到了聂飞城手上,整个人都任他摆布。
而聂飞城最喜欢呆小狗这点,嘴唇红润润的,舌头跟人一样笨笨的含在嘴里尽情玩耍,骆颖被他吻的全身发热,双手无措地插进聂飞城黑发,在里面穿梭着。
欲望已完全被尽数挑起,聂飞城移开嘴唇,一对漆黑的深眸凝视着他,骆颖有些难为情地与他对视,聂飞城全身都已经泛红,给小麦色肌肤渡上一层情深的色彩,本来就俊美精壮,现在看在骆颖眼里更是心动不已。
腰身已经被大手握住,就连前端的欲望也被聂飞城掌心所控制,动作放缓地在入口摩蹭着,待感觉到湿润后,紧接着一个前挺,骆颖忍不住呻叫出来。
聂飞城马上吻上他的唇,另一手握着他欲望的的温柔地揉搓,企图慢慢缓解对方的不适。
骆颖勾上他脖子,哑着声道:“没事,刚刚有点突然,现在没事了。”
前戏做的很充分,情动全被挑起,进入时一点都不难受。
听他这一说,聂飞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就开始大力动作起来,积了多日的爱抚一经爆发是很可怕的,纵使聂飞城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但暗藏在身的兽性始终是不可阻挡,没多久,他就捅的骆小狗不停地大声呻叫……
风平浪静后,沙发上一片狼籍,聂飞城搂着身下的骆颖温柔地亲吻着,他刚才是有点顾忌,生怕骆颖做着做着,又变回狗去,不过这倒是个不解之迷,为什么一个纯人类会穿到自己的繁衍犬身上去呢?
这个事看来还是要回头问问老头子才行。
聂飞城撑着胳臂,手捋开几缕垂在骆颖额前的头发,“你要不要回一趟家,把程东为的话告诉她,看你妈妈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聂少自己打着小九九,想多了解骆颖的一切。
骆颖想了想,又开始抿唇,“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可是…”
可是老妈子一个人在县城里过,打着散工,自己又没时间回去陪她,这也是个问题。
上回电话里听出妈妈老是咳嗽,骆妈的身体并不好,只是倔强的一个劲死撑着。想到这里,骆颖眼睛有点酸涩。
聂飞城看出来了,便说:“那我们过两天就回去看看她吧,她同不同意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问一下总没错,更何况你回去看她,她怎么会不高兴?嗯,就这么说定,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骆颖有点紧张地撑起上身,“你可别说我们俩的事啊,我妈很传统,我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哟,你还想藏着多久?”聂飞城扬起眉峰,“难道想骗你妈一辈子?”
“可是,我也不能马上说啊,我们跟你们异兽界不一样,在人类社会里,男男恋是不正常的。”骆颖叹了口气,“我妈那人思想古板又一根劲,还是缓缓吧。”
这些道理聂飞城当然明白,曲指弹他一下脑门,“行,那就先听媳妇的,暂时不说。”
聂飞城要跟骆影一块回老家的事让柳深几个相当吃惊。
“这算是什么?回娘家见丈母娘吗?”云貉呼啦啦地吃着方便面,听聂飞城轻描淡写地交待事项后,又敲着筷子问:“哎哎,聂少,你别有了媳妇就忘了工作啊,前几天桑健看见我,又提了一单案子,你这一走,我们怎么办?”
聂飞城拉起行李箱,头也没抬,“有你们几个还不够吗?那案子我听桑健说过,好像是什么一户人家晚上老是被人敲门,开门又没见着人,还在门口扔血肉,这不是我们的事,没准是结了冤家来吓唬人,你们看着处理吧。真要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骆颖抱歉地冲云貉笑笑,因为自己聂飞城才丢下工作,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花雕像大姐大似的拍拍他,宽慰道:“没事啦,你们放心回娘家吧,记得回来带手信啊。”
虽然娘家两个词让聂飞城和骆颖都抽了抽嘴角,但骆童鞋还是很感激地点了点头,“好好,我一定带多些特产回来。”
飞飞舔着虾条,说:“记得多带点吃的,我要吃甜食!”
骆颖忙不迭地点点头,“好好,我多买些。”
云貉懒洋洋地翘着二朗腿,头枕在高大的柳深肩上,冲二位挥挥手,“拜拜,记得好好讨好丈母娘啊,最好能带个小崽子回来。”
小崽子?!骆颖嘴角抽搐,聂飞城怕他又纠结了,忙拉着他往外走,“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骆颖的老家在离南方较远的西部县城,下了飞机还得坐一天火车,下火车后又得坐几小时汽车才能到达县里。
算起来,骆颖也有两年没回家了,他毕业后留在南方城市,靠写网文为生,每月按时寄钱回家,刚开始那一年还回了趟家,后来两年因为过年要赶稿,再加上买火车票也难买上,也就没回成。
坐在轰隆隆杂响起伏的汽车上,骆颖望着窗外飞扬的黄沙土,思绪不知不觉地飘远。
他想起自己孤单的童年,想起妈妈起早摸黑的扶着门回家时的落莫身影,还想到自己孤僻的学生时代,唉,如果有个爸爸,是不是就不同了?
骆颖不自觉地想起了程东为,自己的爸爸会不会长的跟叔叔一样呢?也许吧,只是那个当爸的太不负责任,居然跑的无影无踪。
这样想着,突然又有点恨意。
“你想什么?”聂飞城握着他的手,“是不是想你妈了?”
骆颖不好意思地嗯了声,他不经意看到聂飞城有些蹭脏的风衣,便说:“你这里脏了。”说着就俯身给他揉搓几下风衣角,然后满是歉疚地说:“不好意思,让你来这种小地方。”
聂飞城捋着他发梢,将他的手收进掌心里:“没事,别搓了,脏了就洗。你刚才是不是想家了,看你在发呆的小样,你多久没回来了?”
骆颖揉了揉眼睛,苦笑:“两年了,不知道妈妈在家里怎么样,前些时间打电话回去,她好像身体不太好,总是感冒,叫她别打散工了,她就不听,唉。”
提起自己倔强到死的老妈,骆童鞋一脸无奈,“你说,如果我要她来城里,她会不会同意呢?”
“应该会同意吧,你别说是程家养着她,就说是我们两人养她就行了。”
骆颖歪着头想,“我妈跟我们住在一块会不会不方便?”
他这一说,聂飞城也想到这是个问题,别的不说,单是两人亲热就特别不方便。
“那要不,我们另外再给她买个房,就在我们隔壁,这样不就好了。”
骆颖难为情地说:“你们那房子老贵了,我可能买不起。”
“谁说让你出钱?”聂飞城揉了把他的头发,“你是我媳妇,当然得该我出钱。”
骆颖抿紧唇一会,急着说:“那怎么行,买房子这是大事,而且,也不是几十万的钱,你们那的房子得上百万吧,我不能欠你这笔钱,再说,我妈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骆妈从小教育骆童鞋不能贪小便宜,更不能贪大财,“这世上就没有不给钱的饭,你贪的了一时,贪不了一世,以后肯定是得还。”
骆颖知道妈妈的脾气,如果不是一根筋的固执,哪里会宁可一个人扛几十年也不找程家。
聂飞城知道他的心思,一时半会也说服不了骆颖,他便岔开话题,“这事也不急,等我们见了你妈妈再说。”
汽车风尘仆仆地抵达目的地,聂飞城和骆颖下了车后,几辆小三轮车晃过来揽生意。
经济落后的小县城没什么出租车的概念,满大街都这种叫“慢慢游”的三轮“的士”,骆颖和聂飞城上了一辆“慢慢游”就往家里开去。
三轮“的士”上,聂飞城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有些好奇地四处望望,骆颖怕他嫌弃,便解释说:“我们这里是小县城,不比大城市,县城里大家都坐这个,还挺方便的。”
说着,又替聂飞城拍拍坐垫,“别又粘脏了。”
聂飞城回头笑着搂上他,咬着耳朵低声道:“你干嘛老像欠我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像豪门里的小媳妇,看着怪别扭的。”
骆颖又咬上唇,“我哪有,就是怕你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你不是也习惯了我变成兽的样子吗?”
开车的司机这时回过头来,笑道:“你们两个是同学啊,感情这么好,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聂飞城应着,“是啊,师傅你开这个挺辛苦的吧,一天得跑多少趟?”
“辛苦也得挣口饭吃,一天下来也能赚个百来元吧。对了,你们是要去桃江村那边吧,那里最近修路,我只能送你们到村口,进去里边还得你们自己走。”
骆颖小声嘀咕,“那地方又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