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容裴房间以后高竞霆听见卫生间里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同时还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应该是在换衣服。
容裴的裸体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高竞霆脑海里。
这下糟了,一大早就造反的小家伙变得更不安分。
听到容裴用往常的语调问“你做这里干什么”,高竞霆觉得有点儿难受,因为他突然发觉这样讲话的容裴好像和自己隔了很远,远到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靠近。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个问题要问。”
容裴被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儿逗笑了,说道:“问吧。”
“小家伙它有点奇怪……”高竞霆继续支支吾吾。
“……哪个小家伙?”容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高竞霆麻溜地把睡袍一剥露出光溜溜的身体。这还不够,他竟然还用两只手托着“小家伙”,热切地追问:“它硬硬的,变大了,而且还抬起来了,怎么回事?”
一种眼睛被强奸的悲戚在容裴心里头油然而生。
随着平均寿命延长至150岁,人们第二性征的发育也延后了,男性大概到二十五六岁才会步入“发育期”,女性则早一些,大概是在二十三四岁。学校为了省麻烦,直接把性教育课程打包到成人教育里头,所有人都在就业后才自行选修。
——一般人都不会对成人教育感兴趣。
容裴快速思考着要怎么办才好。
把高竞霆扔去选修性教育课程是来不及的了,“小家伙”都已经“蓄势待发”,要是不给他一个答案,这家伙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容裴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好吧,我告诉你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躁动(下)(抓虫)
“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在男性进入发育期后都会出现。”容裴解说的语气非常正直。
“那我是正常的?”
“没错,正常的,如果没有反而不正常。”容裴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用手解决。”
“怎么用手?”高竞霆似乎被容裴的正经给传染了,以求知若渴的姿态追问。
“……”
这算不算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沉默了一会儿,容裴把手掌覆在高竞霆的“小家伙”上边,身体力行地对高竞霆进行现场教学:“像这样来回地套弄,力度可以自己控制,你感觉舒服就好。”
高竞霆看着容裴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容裴上下翕动的唇,不知怎地,以前没注意过的《好春光》模特儿纷纷出现在他脑海里头——只是他们的脸换成了容裴。
容裴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高竞霆的呼吸急促起来,“小家伙”变得更有精神了。
他耳根发红,梗着嗓儿、喘着气说:“阿裴,我觉得不太对劲,好热,热得快要化掉了。”
眼瞅着“小家伙”还没有服软的迹象,容裴有点想撒手:“你自己来试试。”
高竞霆不答应,他眼睛都要红了:“不要,好热,很难受,阿裴快帮我。”
看到高竞霆那委屈的小模样儿,容裴只能继续为他服务。他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不过见识的次数不算少,自然做得不错。可惜高竞霆的持久力实在太强了,而且在容裴的“帮助”下,“小家伙”似乎又胀大了一圈。
容裴心里忍不住为乐棠的未来担心起来,碰上这天赋异禀的家伙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见高竞霆红着眼觑着自己,容裴只能耐着性子地引导:“你闭上眼,试着想象你的心上人,你想象他就在你面前……”
高竞霆听话地闭起眼,可是他蓦然发现自己根本腾不出任何地方去想别人,他心里、脑海里满满地都是容裴。眼睛看不见,容裴的存在反而更为清晰,他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温度,无一不在刺激着他,令他原就躁动不已的下腹却变得更为燥热。
“阿裴……”高竞霆的脑海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射在容裴手上,容裴的衣服和裤子都沾上了白浊的液体。还没有缓过劲来的高竞霆愣愣地问:“这是什么?”
“精液。”容裴镇定自若地解说:“就好像皮肤会出汗,眼睛会流泪一样,你的小家伙也会吐点东西。”
高竞霆盯着容裴的裤子:“你的小家伙也会吗?”
哪个男人能承认自己不行?容裴说:“……会。”
高竞霆相当积极:“我也来帮你,不然你会难受!你的衣服脏了,正好脱掉。”
容裴微微握拳:“现在还不需要。”
高竞霆锲而不舍:“为什么?阿裴你不是说没有反而不正常吗?不要害羞,我帮你。”说完他利落地解开容裴裤子上的纽扣,把它褪了下去。
容裴背脊发凉,一瞬间忘了挣脱。
高竞霆抓住容裴的“小家伙”,像握手一样郑重地握着它,然后嘟囔:“阿裴你的小家伙也很大,就是比我的小点儿,而且不够硬。”
——谁要跟你比大小?!
“人质”在高竞霆手里,容裴再恼火也只能咬着牙哄人:“我的‘小家伙’今天不想吐东西,你放开它……唔……”
事实证明高竞霆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在容裴说话期间他已经成功学以致用,把容裴的“小家伙”弄起来了。
高竞霆非常高兴:“你看,它很精神!”
容裴:“……”
高竞霆虽然很努力地控制力道,天生惊人的手劲却还是时不时使过了头,这无疑是种恼人至极的折磨——把容裴痛得头皮发麻的同时又有一种异样他的快感传遍全身。
在高竞霆这种现学现卖的殷勤服务下,容裴的理智慢慢失守,他的眼睛终于失了几分冷静,沾了几分欲念。
容裴忍不住闭上眼,努力想象出别人的模样。
谁都好,只要不是高竞霆就成了。
容裴是哄人的高手,必要时连自己也能哄。在反复的自我催眠之下,他低声喊出了脑海里那个人的名字:“静泉……”
他射出的白液喷在了高竞霆手上。
高竞霆只关注着容裴失控的表情,没听清容裴喊的是什么,回过神来后愣愣地追问:“你说什么静泉?”
容裴一时没有回神。等反应过来后,他从容地扯谎:“我是想说你忘了昨晚我浸温泉时刚刚昏倒过吗?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做这种事,太耗体力。”
高竞霆内疚极了:“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这样弄很舒服,我想让你也舒服。”
容裴笑着说:“我知道,你有好东西总忘不了我的份。”
见容裴精神不错,高竞霆眉宇顿展:“当然,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容裴点点头:“走吧,去洗个澡把衣服换掉。今天正好是休息日,我们说好要去看乐棠的。”
听到这话后高竞霆笑得脸上都快开花了,屁颠屁颠地说:“我这就去换衣服。”
容裴也换上了一身比较轻松的休闲服。
开车的依然是高竞霆,他一路上都在念叨“乐棠会给我做什么蛋糕”“我喜欢松茸味的”“不知道有没有香草味的”“一定每种口味都有吧”“乐棠真是太好了”……
容裴笑着回应。
很好,一切依然回归正常轨迹。
驱车到了云来港大学,容父和容裴的继母到外州做学术交流去了,只有容棠一个人在家。容裴早早通知说要回来,乐棠一早就盼着了,远远见到容裴以后这个长不大的弟弟就往自己哥哥身上扑:“哥你回来了!”
乐棠比容裴个儿小,正好比容裴低了小半个头。张开手接住了乐棠,容裴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回道:“嗯。”
高竞霆眼热了:“媳妇儿,我也要抱。”
乐棠怒红了脸:“谁是你媳妇儿!”
容裴说过只有把乐棠拐来当媳妇儿才能天天吃到独家甜点,对于追媳妇儿这件事高竞霆是非常积极的。见乐棠发怒,高竞霆立刻化身委屈的大犬:“你啊!阿裴都同意了的……”
乐棠怒火更甚:“我哥才不会同意。”
容裴拍拍自家弟弟的脑袋以示安抚,转头对高竞霆重申:“我只说你诚意够了、乐棠也点头了,我才同意。”
高竞霆委委屈屈地闭嘴了,直到乐棠给他端出一水的新品蛋糕,他才乐滋滋地坐在桌边享用。
乐棠悄悄把容裴拉到厨房,捧出一个新鲜出炉的小蛋糕:“哥,你最爱吃的栗香味,尝尝看。不要出去,在这里吃,要不然那家伙肯定会把你的份也吃掉。”他挖起一块亲手喂给容裴。
弟弟的心意容裴自然不会拒绝,他张嘴把乐棠喂来的蛋糕一口一口吃掉,然后赞道:“乐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乐棠很高兴,同时又忍不住期待地看着容裴:“没有哥哥好,我的厨艺都是哥哥教的。”
容裴当然能读出弟弟眼底的渴望。小时候容父很忙,乐棠的吃饭问题都是容裴来解决的,那段日子虽然穷得容裴头发都快白了,回想起来却异常温馨。可惜他没什么下厨的兴致,笑着说:“今天把胃大如斗的大BOSS也带来了,你想累垮你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