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钺转过身去兀自倒了杯茶,没什么反应。
白茗心里有些难过,瞅着樊钺这无所谓的行为,顿时火大。他生硬地回了一句,“好!”
樊钺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复又抬起,一饮而尽。
霜红退了出去吩咐挂牌事宜。
白茗爪子用力地拍了下桌面,一屁股坐在樊钺的旁边,却也是不看他一眼,只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茶杯。
余光扫到樊钺转过头来,白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在闹别扭么?”
面上渐渐地爬上两坨红晕,白茗不自在地转过头看他,果然樊钺也在看着他。
从樊钺的眼眸中可以看清自己的面容,白茗在上头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艳红的脸庞,以及娇羞的姿态,不免被雷了一下。
白茗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眸。
而后,白茗只觉得樊钺越靠越近,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暖暖的,也痒痒的。白茗下意识地身子往后倾,樊钺及时捉住他的肩膀,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只是淡淡的一吻,樊钺很快离开,摸了摸白茗红透了的鼻尖,略带宠溺地道:“我原谅你了。”
这个吻不是最火热的,也不是最绵长的,偏偏白茗却跟个青涩的少年一样,鼻尖红了个透,心也跳得越发的快。
嘭嘭嘭的,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白茗低下头,从少男情怀中跳脱出来,歪着头讷讷道:“为什么原谅?”
樊钺见他傻傻的,失了平时的张牙舞爪,更可爱了许多,便露齿一笑,“我明白你是爱我的。”
樊钺摸了摸白茗的下巴,复又在上面印下强势一吻。
白茗不得其解,这没头没尾的,究竟想表达什么?
只听樊钺神秘地道:“你可曾瞒着我什么?”
白茗刚想顺口答没有,之前糊弄樊钺身份的片段突然闪入脑中。白茗涨红了脸,不知该答是抑或不是。
“我早便起疑了。倘若我只是侍卫,玉枝为何对我如此恭敬,而你第一次看见我时为何要如此惊慌。”樊钺娓娓道来,将白茗一点一点纳入怀中,咬着他的耳朵,淡淡道:“我当时身上的衣服尽管破损,但也依稀能看出奢华的影子。我便想着,我应该是上位之人,可你却一口咬定我不是。”
“我只好半信半疑。”
果然是这事!白茗囧囧地把脸贴近樊钺的胸膛,不敢去看他,更怕他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罪他,偏偏他又害怕地不敢告知为何隐瞒的真相。
“我想,一定是你太爱我了,怕我回去以后,便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樊钺说着便把白茗的头抬了起来,眼里泛着笑意。
尽管事实不是如此,但白茗只好这么应着,“是……”
私心不想让他知道真相,怕他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一往情深,“对,我爱你。”
白茗舒心展颜一笑,心里的石头安然落地。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主动贴上樊钺的唇,手拖住他的后脑。
撬开樊钺的牙关,白茗突然想起之前在王宫的时候为了让樊钺厌恶自己而故意倒贴,动作便愈加凶猛起来。
那时候是因为心意不通才会如此,白茗稍稍放下心来,樊钺强势地将他压制回去,抢回主动。舌头互相缠绕着,舔吻着,樊钺将白茗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樊钺起身,两人唇齿只见连出几条银丝,白茗羞赫地转过头去,等着樊钺的下一步动作。
白茗比以往愈加的投入感受着对方一点一点的顶弄,白茗不止是后处被填得满满的,连心里也都是满满的。
事后白茗软软地趴在樊钺身上,累得一丁点都不想动。
樊钺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白茗光滑劲瘦的后背,若有似无地在浑圆的臀部上徘徊,但很快又移了上去。
“你最近有些胖了。”樊钺突然这么说着,把白茗震得立马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他上身布满红痕,在樊钺的注视下,他诧异地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肚皮。
确实松了不少。
是最近吃得太好然后胖了么?
白茗吸了吸肚子,腹部回归平坦,“现在不胖了吧。”白茗咬着唇等着樊钺,面上表情有些挂不住。
樊钺伸手在上头摸了一下,白茗破功,又变回原来松松的状态。
白茗的表情开始龟裂,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他被嫌弃了么!
白茗狠狠戳了下樊钺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指甲尖尖的在上头戳刺,留下连串指甲印。
居然在自己这时候嫌弃自己!不可原谅!
白茗戳了半天,觉得有些累,便背过身不去理他。
樊钺见状上前抱住他,将脑袋贴在他的后脖颈处,在上头嘬了一口,“我喜欢就好。”
第二日,阳光洒在床头,格外温暖,白茗不舍地蹭了蹭枕头,睁开眼,樊钺便躺在他身边。白茗伸出手指戳了戳樊钺硬挺的鼻梁,看他轻微地动了下身子,便立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回到原处。
樊钺又接着睡了,白茗无聊地爬了起来。
白茗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感觉到上头松松的肉,白茗又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这个身体很能长肉!嘤!
霜红推门进来,将手中的玉牌亮给白茗看,霜白二字端端正正地刻在上头。
“呃……不会是真的要挂牌了吧?”白茗咽了下口水,有些怯怯的。
霜红走上前去,俯身,把玉牌戴在白茗的脖颈上,笑着说:“这是自然。”
“不可!”樊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茗莫名觉得颈上一凉,寒毛一根根竖起。
樊钺散散地披了袍子,坐到白茗身旁,抓过白茗的手放在掌心里,合上,将他包在里头。
霜红有些为难,“昨儿明明答应地好好的……”
况且这是最好的办法……
白茗现在仍被通缉,即使住在这醉红楼里,妖多口杂,难免会有人起疑。相必这次来搜查是上次白茗贸然出门的结果。若是有了身份,到时也有得辩解。
白茗只好把霜红撵了出去,用眼神示意他速速离去,其他一切随意。
樊钺抓住白茗的手有些紧,他面上带着峻色,“我不许你去。”
“你昨天怎么不说?!”白茗抓狂。
“那时我还未原谅你。”樊钺回道,白茗被这话气笑了,感情男人还这么小心眼。
“只是挂个牌啦,他不敢让我真刀真枪地上!”白茗只好解释,给他顺毛。
樊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恨不得将眼前这人一口吞下去,那么他便永远是自己的了。
樊钺松开白茗的手,在白茗疑惑地眼神中化作一道白烟,随后,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
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从烟雾后伸了出来。
又变成老虎了!
白茗被吓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戳中了樊钺的G点,一个劲儿地摆手,“你别过来,别过来……”
老虎眼睛紧紧盯着白茗,仿佛在盯着一只可口的猎物。
白茗眼中的恐惧令樊钺愈加兴奋,于是他迈出前爪,一点一点地慢慢靠近白茗,直到把白茗扑到床上。
樊钺拿他的大脸在白茗的小脸上蹭了蹭,白茗便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只听樊钺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竟直接那舌头舔上白茗的脸颊。
舌上的倒刺扎着白茗细嫩的小脸,白茗又惊又惧,全身抖若糠筛,以前被樊钺欺负的记忆顿时在脑中挥之不去。
樊钺把爪子拍在白茗的身上,剥去他的衣服,看见白皙肌肤上的红痕时眼神顿时暗了暗,生出想用兽形交配的念头。
白茗被吓得一直在喊:“你别过来,别过来……”
声音越发的凄厉,樊钺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便见原本红润的脸颊已然失了血色,白茗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卷翘,在下方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但却不停的颤抖闪烁。嘴唇咬紧,隐有血痕。樊钺心下一痛,连忙化为人形。
心中一切旖旎心思消失殆尽。
“你怎么了?”樊钺将白茗的衣服又拢了回去,抱在怀中,手一点一点地拍着他的背。
“我又肚疼了……”白茗揪住樊钺的衣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樊钺的心蓦然一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二十四章
白茗最近的情感波动很大,故在不知不觉中动了胎气,当然,他自然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是早些时候他父亲给的丹药,更别说知道自己壮士了。
所以他只当自己是又胃疼了。
明明三餐都固定吃,也没熬夜,怎么就一直胃疼?白茗百思不得其解。
他顿时觉得最近必须再去采一采那梦中的草药,能止止疼也好啊。
过了一会儿,白茗缓了过来,便急急喝了口水,然后疑惑地捧着自己的肚子。
胃好像不是在这里……
难道长瘤子了?
嘤!
白茗越想越害怕,摸着肚子坐立不安。
樊钺爱怜地看着他,脑海中百转千回,这样他可如何安心地出去办事?
“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白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