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将军的处处为难,他实在是拳脚被缚,施展不开。
突然,门外有侍卫惊慌地闯了进来。
“白茗公子殁了!”
临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侍卫手中捧的两只白毛狐狸,不语。
*
白茗跟玉枝找了个客栈住下。睡了几天的野外,两人开了两间房,很快就睡去了。
虽然比不上虎王宫里的床铺软和,但跟前几天比确实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白茗睡得很安稳。
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外翻进来,他宛若一只捕猎的老虎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白茗,猛地跃上床,居高临下地俯视白茗。
床上的人眼睛闭着,毫无防备地睡熟。黑影虚虚地压着白茗,慢慢俯下身,吻了下他的眉心。
然后一路向下……
第十六章
白茗在一阵窒息中醒来。
黑暗中看不真切,白茗只觉得身上压着个壮汉,正在密密地亲.吻他的脖颈。白茗猛地发力想要把身上的人弄下来,便听那人哑着声道:“是我。”
白茗的心咯噔一下,是樊钺。
他怎么回来了?
樊钺说完便接着在白茗身上吮.吻,甚至拉开白茗的衣服,显然是起了做全套的心思。
白茗一开始是疑惑,现在这会儿樊钺的手却越来越不规矩,他也开始挣扎起来。
“你,你不是回去了么?”白茗喘着粗气,双手不停推拒,“快起来!”
樊钺很听话地停了动作,他抬起身子,回道:“我是你相公,所以我要跟你在一块!”
明明周围一片黑暗,白茗却能看见他那亮亮的眸子。
实在是很奇怪的感觉。
樊钺一直压着白茗,白茗有些不自在,精致的脸庞染上红晕,“你快给我起来!”
樊钺抬高身子,双手撑在白茗的脸颊旁边,他无辜地用下.身顶了顶白茗,“可是我硬了……”
“给我好不好?你之前都愿意的……”樊钺一脸急色地蹭着白茗,其实他很想直接提枪就上,可却怕白茗会恼。
白茗心里有些触动,以前的樊钺可从未在人前示弱。
“自己撸。”白茗偏了偏头,不去看樊钺。
樊钺见状不满地把白茗的头转回来,大手一挥把蜡烛点起,直勾勾地盯着白茗。
白茗的脸色通红,原本因为他的回归而有些雀跃的心顿时一沉,瞪大了眼睛愤愤道:“你给我下去!”
“你帮我……”在白茗的注视下,樊钺也有些不好意思。
白茗瞪他一眼,粗暴地撸起袖子,去摸樊钺的下身。
只觉得樊钺的那.话.儿越涨越大,也越发的硬。想起这玩意曾经在自己的后面进进出出,白茗就有种想要掐断它的冲动。
樊钺的呼吸变粗,眼睛眯着,显然是极享受。
白茗只好耐着性子给他做手活。
许是自己舒服了,樊钺也跟着伸出手去摸白茗的下.身。
白茗惊得大呼一声。
樊钺委屈地看着白茗,手里的力度放轻,学着方才白茗的手法,也开始动作起来。
……
高潮过后,白茗喘着粗气,手指点了点樊钺的肩膀,让他挪过去一点。
床不大,两个人并肩躺着有些挤。
樊钺乖乖地挪了位置。
“我说,你别跟着我。”白茗缓了口气,蹙着眉道。
樊钺侧过身子看着白茗,认真地说:“我就跟着你。”
白茗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就这么赖上自己了!“别闹,我有事情要办。”
“我可以帮你。”樊钺斩钉截铁道。
一时推脱不了,白茗只好背过身子不去理他。
“你给我出去,这房钱是我付的。”白茗的声音闷闷地从后面传来。
“我是你相公,你的就是我的!”樊钺大手一伸,抱住前头的白茗,在自己怀里紧了紧。
白茗刚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便觉肚子里有东西在翻动,疼痛难忍。
他紧紧捂住肚子,身子弓起。
樊钺察觉到他的异常,赶紧把他翻过来面朝自己。白茗的指尖已经泛白,手一直捂着肚子,下唇被咬破,汗从额角流下。
“你怎么了?”樊钺见他这副模样,不知道是该去帮他擦汗还是帮他捂肚子,只好把他搂进怀里,安慰般拍拍他的背。
白茗都快哭了,肚子就跟被针戳了一样,从内由外疼得要命。樊钺那粗手粗脚的动作非但没起到缓和疼痛的作用,反而更疼了!
白茗只好难受地咬住樊钺坚实的肩膀,直到上头出了血白茗才慢慢缓了过来。
“真是要了我的半条命啊……”白茗扶住樊钺的肩头,喘着气道。
见樊钺还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白茗便解释道:“应该是胃疼。”白茗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狐狸的胃是不是在这里……
“我喝点水就好了。”白茗起身去喝水,里衣没拢紧,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形状矫好的锁骨,白茗赶紧拉好衣服。
白茗喝了水,回过身准备睡回去。
这回出状况的是樊钺。
只见樊钺捂着他的胸口,脸色苍白。白茗拉开他的衣服一看,便见一个窟窿大的伤口正在冒血。之前明明没有出血,难道是刚才用力过猛裂开了?
反观不久前樊钺被老虎抓伤的痕迹,已经渐渐淡了。
白茗将灵力运至指尖,想帮樊钺治疗。他会点基本的治愈术,这会子正好可以试试效果。
伤口不见愈合,白茗卸下他腕上的玉佩,谁知竟也一点用都没有。
“唔,怎么回事?”这不是移动医馆么?难道只对自己有用么?
白茗悻悻地收回玉佩,动作间一株植物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樊钺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哦,路上捡的。”白茗随口答,然后又把它揣进袖子里。
樊钺应了一声,“你快睡吧,我没事。”
说完便合衣躺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玉枝看见樊钺,惊呼一声,随后很快便稳住表情。
他们很快离开客栈,接着赶路。白茗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所以只能没目的地乱转。樊钺什么都不记得,乖乖地跟在白茗身后,眼里蕴含着热烈的深情。其实他回来的原因很简单,不过是看好自己的所有物罢了。老虎对自己的领地和领地内的生物有着非一般的执念,如果可以,他真想在白茗身上留下更多的自己的气味,而且要每三天就留一次,具体怎么留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
玉枝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把眼前的这俩祖宗送回虎族王宫。狐王让公子嫁过去一定是有用意的。公子之前承认杀死素云就已经是错了,这会子还想着逃跑,那不是枉费狐王苦心!而樊钺居然失忆,实在太过奇怪。
“公子,奴婢有话要讲。”
“哦?”
“公子,您应该回……”玉枝话还未说完便被白茗捂住嘴巴,一把拖到大树后隐住身子,藏好。
也幸而眼前的人正专注着谈话,没有注意到他们。
“白茗呢?当初不是说好了,只要我归降,就把他给我!”
白茗听见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探出脑袋,被樊钺按了回去。
“你太心急了。”
随后便听一阵风声,然后归于平静。
走了?
白茗放下捂住玉枝的手,慢慢地走了出来。只听见他们说了两句话,不能得出什么结论,白茗直觉自己现在麻烦缠身。看着身边的樊钺,白茗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大了。
玉枝突然出手,一个手刀直冲白茗的后脖。
白茗没有防备,一击即中,很快晕了过去。玉枝赶紧把他抱住。
樊钺眉头蹙起,刚要发作,便听玉枝一改之前地恭敬,恶狠狠道:“你快回王宫,别管我们!”
樊钺当然不听,白茗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大雾),怎么能说走就走!
樊钺一掌拍向玉枝,玉枝堪堪躲过,反击了樊钺一掌。樊钺捂着胸口,视线仍钉在白茗身上。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你走!”她冲着樊钺大喊。
“为什么?你为什么背叛他?!”樊钺愤怒道。
玉枝不想理他,扛了白茗便打算离去,樊钺死追着不放。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玉枝不敢对他下重手,只好妥协,“方才说话的人是我狐族的大将军。”
“我认得他的声音。”
“他叛变了。”玉枝把白茗放下,稳住他的头,让他靠着树,“如果我没听错……他应该是跟鹰族勾结在一起了。”
“他打公子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玉枝看着白茗,眼中饱含担忧,“公子失了忆,变得有些古怪,我很担心。”
玉枝顿了顿,“这段日子他过得并不快乐,我知道的。”
“我知道他想隐居,不理这些子事。可是他是我狐族的二皇子,不能置身事外。既然已经离了王宫,又碰上这等事,他应该回我狐族。”玉枝说着,眼里盈着泪,伸手摸了下白茗的头发。
半空中被一只手截住。
樊钺抓住玉枝的手腕,从眼前移开,把白茗的头偏向自己的胸膛,冷着脸道:“那我便与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