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他们,夜鸣,你要知道抽我的最合理。就算是以后有事情,他们要找的人也是我。”席末淡淡的说,仿佛这件事情是不值一提一样。
江无澜带领的敢死队,开着车子往城里奔,速度异常快,赶着救人命呢。
车子在村口的时候被拦住,拦的人全副武装,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铲子,看装扮像是村里的人。
车子停下来,刚刚在席末家掏针筒的人下了车,走到那人跟前,试图劝说那人让开。双方意见不合,不一会儿,两人似乎是起了争执,推攮间,神情交错间,两人换了手里装血的玻璃管。
隐秘的对话,“任务完成了么?”
“不负重望。”
“首长会给你升职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其他要报道的么?”
“席末有异,其他人尚不知。”
64章六十四
国家领导人直发命令,军队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全国组织了一支特殊部队,这是一支即将行走在最前端的队伍,是秘密的隐形的武器,是国家的一道隐形安全保障。
由于军权的集中制度,以蒋家在京城的地位,在京城蒋万东就是这一支队伍的领导人。
蒋万东在训练新士兵负重穿越丛林的时候,左手臂被已然变异了的马蜂蛰了一下,当时只是肿了起来,疼痛也是一点点的增加,所以蒋万东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各种动物都在变异,这种变异是跨越种族的,没有具体形态的,让人无从考察的。
在痛的厉害的时候,蒋万东掏出军刀擦了酒精就割在那肿的不成样子的手臂上,像往常被毒蛇毒虫咬到后那般处理了一下。
马蜂蛰的地方,放出来的血都已经变深,有点像是红褐色,军人的坚定意志让蒋万东只是皱眉,绑好手臂然后继续负重领头带跑。
“头,你这真的没事情么?”士兵甲擦了下头上的汗,这才四月份就已经这么热了,而且太阳还这么毒,他们要不是穿的是防晒服,这会儿估计早就口吐白沫了。
士兵甲特钦佩这个长得跟绣花枕头一样的队长上司,现在这个如花的队长只是被马蜂轻轻的蛰了一下,手臂就肿成这样了,而且队长的脸色真的是太难看了,士兵甲瞄了一眼蒋万东血淋淋包扎着棉纱布的手臂,这马蜂有这么厉害么,就一下而已,真邪门了。
蒋万东想张嘴回答没事,感觉眼前一晃就一下子栽倒了在了士兵甲的面前。
“哎,队长,队长!队长……你怎么了?啊,来人,快来人,队长出事了。”事情是突发性质的,士兵甲被这场景吓坏了,接住倒下来的蒋万东就扯着喉咙没命的叫喊。
大家一阵子手忙脚乱,终于将蒋万东送进了军区医院,这个过程前后虽然不过一个小时,对于这对新兵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些士兵亲眼见证了他们的队长完美无缺陷的脸从发白到发青到抽搐到浑身浮肿,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不是一句马蜂蛰了就能解决的事情了,军区总部已经发出最高的指令,务必要将人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军区医院救护中心。
蒋介宗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军区医院,老人一头花白的发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沧桑。蒋万东已经被推进重症病房,身上也已经插上了针管。上级也派人前来监督蒋万东的救治过程,不管是好意坏意,这个时候,蒋介宗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斤斤计较,他的孙子救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全国以至于全世界的景象也并不容大家乐观,昆虫蚂蚁的繁殖速度已经脱离实际,而且变异的速度根本不是人们能细细追踪得上。
在偏北的地方,本不该四月份出现的蚊子苍蝇现在都已经泛滥成灾。往往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扑面而来,搅和的人睁不开双眼,然后这些苍蝇蚊虫又集体粘在人的皮肤上,如若这人不快点解决掉身上的苍蝇蚊虫,在短短数分钟就会被吸成干尸。
电视里的新闻已经将这次昆虫的泛滥灾害称之为虫潮,暂时没有最直接最有效的消除方式,主持人播报了一些措施,最容易做到的一条就是让人们不要单独出门,更不要傍晚或者清晨出门。
金花村暂时还没电视上播报的那种状况,但是现在的农民大众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噤若寒蝉。
金花村的卫生防疫站已经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就建立起来,设施齐全,药品充足。晒伤的人们可以自己主动去寻求救治,不需要一分钱医药钱,但是防疫站并不保证百分百能给你治愈,还有在治疗之前要签生死合同,合同里面有一条条约,大致内容就是人各有命,生死由天。
这个合同太苛刻,以至于现在整个金花村还没有人主动去寻求救治,就算是躲在阴暗里咬牙硬扛也不去防疫站。
席末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与世隔绝,地里的红薯已经变异,他还没来得及去处理,那些被他带回家的红薯他也只削皮蒸着吃过一次,较之于之前,这些红薯的味道变得格外的鲜甜。席末吃了红薯等了几天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最后将那些红薯剁碎了煮熟拌的米糠喂了一只专门隔离出来的小羊羔,小羊羔吃了两三天,除了最开始头一天有点拉稀,过后就又恢复了以往神气活现的样子。
席末由此得出结论,这些变异了红薯人类还是可以吃的,虽然吃后不会有大的副作用最重要的是还能果腹,但是席末并没有打算将这些红薯煮个自己家里的人吃。
衡修决定晚上出去要将地里已经熟透的红薯全部挖回家,却遭到了张海和江夜鸣的一致反对,就算是神人,也不能在那些隐形的吸血鬼里来去自如啊,那些东西真的是无孔不入,让人无以招架。
衡修笑了下,很诙谐的说:“在物种的境界里,我们向来追求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我们并不应该惧怕它们,消灭它们,消灭不了,我们就适应它们,至少我们得追求共存。”衡修其身是真的不怕这些虫类,相反,他还能通过这些变异的蚊虫吸纳能量,求而不得的恶魔之吻。
“诡辩!”张海吐掉口里的葡萄籽,“你要去就去,到时候被那些小吸血鬼吸干了我们可不会去拯救你,还有,以后你再也不能照顾小阳了,你自己想想吧。”
张海被这些蚊子叮咬过,那肿起来的脓包足足有鸡蛋那么大的圈,擦了三天小阳的宝宝金水才消下去。张海当时就吐糟:尼玛,这哪是蚊子啊,这比蜈蚣还毒啊。
尽管大家都不赞同衡修夜里行动,可地里的红薯还是只一夜就被他全都收获回了家里。张海对着那一个个足有五六斤西瓜大小的红薯面目显得僵硬,辐射是好东西啊,瞧这红薯长的,跟西瓜似的。
江夜鸣这些天有点意志消沉,神情有点恹恹的坐在藤椅里,不是喝茶睡觉就是和张奶奶聊天,逗小阳玩玩,再无聊的话就找张海玩扑克牌,江夜鸣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和席末说话。
席末知道江夜鸣为什么要和他赌气,气他不该无偿献血,没事找事。这事一码归一码,席末自己并不认为这件事情值得他们惧怕,到时候是谁怕谁还说不一定呢。
席末由蚊虫苍蝇引发的虫潮直接联想到了那些大型的飞禽走兽,衡修当然也已经考虑到。“衡修,一个虫潮就能够让整个人类恐慌,你说,要是那些飞禽走兽都一一变异,地球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席末,地球的灵气已断,人类只懂索取不知固本培元,现在这样的结果只是遵从了因果循环,我们不必担心地球会变成什么样,更不要担心人类会不会永存,我们只需要静悄悄的等待结局。”衡修他是真的不关心他人死活,他的退路太广,没必要挂心太多。
在席末的担忧下,这些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是以锐不可当的形式向人类敲响了战鼓。大批的飞鸟黑压压的过境,哪里有庄稼吃哪里,这种侵略扫荡的速度并不比蝗灾差多少。这些鸟类的智商极高,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够久,有抢吃食的就有放哨的,真是诡异的事情,人们无法想象连鸟类都有了思想的世界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南方的某个小村子,有农民在地里劳作,由于害怕清晨和傍晚的变异蚊虫苍蝇,就裹着简易的防晒服戴着头盔大中午的还在地里种植水稻。明明晴朗的天空突然黑压压一片,农民才一抬头看情况,就被那些从半空中俯冲下来的鸟群给覆盖。没过几秒钟,就听见那个农民凄厉的尖叫起来,声音戛然而止之后,那些体型庞大的飞鸟陆续飞走,而地里却只剩下了一堆破烂的血衣,连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这批吃动物的飞鸟就是乌鸦的变异体,它们的眼睛变为原来的两倍大小,黑色的眼珠还在转变,这些乌鸦的视力比那些翱翔在天的老鹰还要利上几分。分食动物的身体一旦开始,这些乌鸦的胆量就越来越大,最终还是袭击了人类。
这则新闻一报道出来,许多人就为身边的人或者物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