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需要找到对应的航海图上所缺失的那几个点,然后将所有的点连起来——
凯撒看得过于仔细,然而答案几乎水落石出也让他兴奋不已,当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麦加尔赤.裸的腰际时,海象员同志腰一软,没出息地往前挪了挪——
然后屁股蛋就被因为移动思考被迫打断极度恼火中的船长啪啪揍了俩巴掌。
“乱动什么!”
“你别往老子屁股上面喷气,要硬了,要硬了——妈了个巴子的。”
“没往你屁股上面喷气,”面对无故指控,男人没好气地一字一顿地说,“老子都没碰你就硬了——还敢骂脏话!……要是真碰你了,你他妈还不得精尽人亡?有点出息行不行,说出去都丢人。”
麦加尔:“…………”
世界安静了。
船长大人的一席话把麦加尔雷得不轻,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凯撒好像真的在把他当儿子养——这么算一下的话,如果这货十四岁开荤第一次就中招有了儿子,他儿子现在也该十八了……妈蛋,那岂不是只比老子小三岁?!
不知道大狗的儿子对只大自己三岁却野心勃勃想当他后妈拼死拼活也要加入他家户口本的雄性生物有什么想法?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低着头,飞快地在航海图上标注上剩余的几个小点,船长大人头也不抬地说,“可以把你裤子穿上了。”
麦加尔撇撇嘴,在旁边哼哼唧唧地穿裤子,边穿边伸头去看凯撒工作——几乎只用一眼,他就看出了在原本空白的地方多出来的几个标注点……之前男人标注进行到那一块的时候还显得十分犹豫,现在却动作迅速地将它们填补了上去——很显然,那是凯撒刚刚弄上去的。
“我屁股还能给你这样的启示?”
“刺青。”开始飞快地使用量尺将那些原标注点连接起来,男人简单地回答。
“你把藏宝图刺在老子屁股上了?”穿好裤子,麦加尔凑到凯撒身边,一点也不惊讶地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他妈刚才居然还在为了弄丢你的指南针内疚万分,说吧,你怎么补偿我。”
“刚才已经补偿你了,”结果就要水落石出,船长大人手上的连线工作变得更加迅速,他修长的指尖在航海图上比划着,然后几乎是没用几秒思考就从那些标注点中选出俩个,将它们连接起来,“你不是妄想主人神圣的肉体很久了吗?”
麦加尔:“……”
凯撒:“现在你得到了,恩,来自主人的恩泽。”
麦加尔满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先森,泥嚎,请问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凯撒:“找到了。”
麦加尔:“找到什么了?”
“线索,”扔开手中的羽毛笔,凯撒让开身子给麦加尔腾了个地方,海象员好奇地凑上去,只见航海图上,墨线错综复杂地遍布各个角落,最后却无一例外地汇集在了某个点上,伸出手在那个焦点上点了点,男人露出一丝微笑,“梅诺卡……我们要找的线索居然就在梅诺卡。”
麦加尔没说话,他盯着那个汇聚在一起的点,一时间,那种熟悉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再一次从他心头席卷而来——
这一次,他似乎有几乎抓住这一点不安的感觉,仔细地想一想到底是为什么……可惜却被凯撒一句话打断。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浴室借你,去洗干净,小心别碰到伤口,到了码头,爸爸带你开荤去。”
麦加尔:“老子喜欢男的。”
凯撒:“满足你。”
麦加尔:“你亲自来?”
凯撒:“别得寸进尺。”
麦加尔:“那还是算了吧,记得给我挑个胸大的……”
凯撒:“保证,屁股也不会小。”
……
在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无聊无营养对话中,窗外的太阳缓缓沉下了海平线。夜幕降临时,怒风号船队正向着目标梅诺卡全速前进。
船上,乐队的奏乐在篝火燃起的同时响了起来,除去那些今晚被安排值班的倒霉蛋,刚刚经历过一场海战即将进行补给的海盗们拿出了他们最好的食物和酒类饮品,围绕着篝火开始了一场不醉不休的狂欢。
快乐热闹的甲板上,没人注意到一个早早就喝醉了的黑胡子海盗抱着只剩下一半的酒瓶,醉醺醺地依靠在楼梯边上,他双眼痴迷,口中含含糊糊地唱着没几个人能听得懂的歌曲……
这是他的帝国,他的权利横扫一切,
哟——呵——
是谁唱起了水手的歌曲。
哟——呵——
响起了人鱼的歌声,
哟——呵——
没有人知道,那是亡灵的序曲。
来吧,勇敢的水手,
来到我的怀里!
来吧,快乐的水手,
来到我的怀里!
生命的终结,才是生命的延续……
66
66、第六十六章 ...
在麦加尔看来,上一辈子活着时,就从新闻知道那些个盗墓贼通常盗墓之前,都讲究个“望、闻、问、切”四大手段——找个老头老太太,太阳底下一顿,一斗烟恭恭敬敬地递上,什么狐狸庙啊黄皮子坟啊公主奶奶墓啊,就都包裹在当地的传说里水落石出。
很显然,如今哪怕再早了一千多年横跨了几个大洋,这法子却还是有用的。
问,是个动词。
要知道梅诺卡究竟在什么地方隐藏着能引领船队抵达传说中人鱼港湾的线索,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嘴巴问——这种问和普通的直接在路上随便拽一个人问并不一样,至少在凯撒的意思来看,自古以来地中海上关于人鱼的传说就千奇百怪却从不缺少,如果梅诺卡注定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使它能够隐藏住通往人鱼港湾的线索,那么在梅诺卡,就一定会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存在。
所以,“问”是一项技术活儿。
几乎整个怒风号船队上,稍稍看上去智商上可以有所期待的人,无论高矮胖瘦,都被他挨个儿拎了出来,每人发了十个金币活动基金——
“无论你们用什么方式,从妓.女、流氓、酒吧老板或者是吟游诗人甚至是小偷那里入手,我要梅诺卡岛屿上从古至今全部的传说故事,”坐在会议室的高位,船长大人面无表情地阴沉着俊脸,气压低得吓人地吩咐,“谁胆敢一时贪欢把自己的脑袋忘记在了自己的裤裆里,或者是嘴多向别人走漏了风声,传到我耳朵里,就做好吃鞭子的觉悟。”
语毕,只听见“咚”地一声巨响,一袋叮当作响装满了金币的钱袋被男人满不在乎地丢在了桌子的中央,在众海盗们贪婪发直的目光下,船长大人敲了敲桌面:“这些金子当做你们的启动资金,谁问到我要的消息了,再额外奖励六百个金币,明天的太阳落下之前问出结果的,我再追加奖赏三百个金币——现在,散会。”
众船只的小头子们将那袋需要分配给下属的金币瓜分完毕后,一哄而散,每个人走出怒风号的会议室时,双眼都像饿狼似的发出绿色的光芒——
六百个金币!
六百个呢!
在怒风号的规矩里,通常丢了一条左腿才能拿到五百个金币的补偿——如今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无伤无痛地把六百个金币领回家!
至于那拥有时间限制的三百个金币——如果运气好得到了它,那就是整整九百个金币!九百个金币是什么概念?只有在海战中断了右手的船员才有机会得到这笔庞大的数目——然而这代价实在太大,对于大多数惯用右手的人来说,失去了右手几乎等同于失去了全部的战斗能力和存在价值。
所以得到了这些金币的人,如果有地方去,通常都是选择立刻离开船队,那些没地方去的或许会最终选择留在船上,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死在了后来的海战中,最惨的甚至还没来得及等到船队靠岸去好好花一花他的安置费,就因为右手不方便成了下一场海战中敌人刀下无力反抗的羊羔。
对于这些有多少钱花多少钱,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普通海盗们来说,几百个金币,这真是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几乎那些所有被选出来参与寻找线索活动的船员都欣喜若狂得就好像圣诞节提前来了似的,而那些很显然智商不那么过关或者长相过于凶恶的海盗们,就只好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们的同伴白白领了十个金币,欢天喜地地跟在意气风发的船长大大屁股后面下了船。
顺便说一下,曾经凯撒花在“脱.衣舞.女麦加尔”身上的包夜费,也就是杰尔巴岛巴巴特拉酒馆里的那五十个金币,对于同行业来说,那绝壁是酒吧老板狮子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