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邢翊鸿刚想离开,永平王府的大总管提着袍子跑了进来。“二位王爷,大喜!门口真的来了一个叫宫晓咏的少年!”
宫晓咏被问得头大。什么家乡住址,姓字名谁问完之后,还有什么身高体重?更夸张的还要问三代病史?还有卫生习惯,家乡风俗,爱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尼玛这是要招厨子还是相亲啊!
就在他实在是回答烦了,想着再不通过老子还是去扛包赚钱吧的时候。一个人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小奴才,胆子不小啊?!”
抬头看清了阴影的主人是谁,宫晓咏脸色微微发白。“王……”
邢翊鸿可不想当街说这些事,毕竟现在宫晓咏还没被宫奴册除名,传扬出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于是他直接抓住宫晓咏的胳膊,把人拉进了王府。
被拽得一路踉跄,宫晓咏觉得自己中午吃的那两碗馄饨都要被咣当出来了。“王……王爷……您放开我!”
邢翊鸿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情绪。这种感觉在母妃去世之后就再也没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奴才似乎对自己真是别有意义,至少他能让自己笑,能让自己担心,也能让自己觉得火大。“宫晓咏,私逃皇宫乃是死罪,你可知道?!”
宫晓咏一下子就傻了:“啥?死死死死罪?王,王爷,您就当没看到我好呗?”
看着面前的小家伙,眼里虽然满是惊慌和诧异,但说出的话却意外地带出了对自己的信任。邢翊鸿觉得,自己的心情突然间就好了一些。“本王可没有那样的本领。绝对不能当做没看到你。倒是你,明知道自己是逃奴却还敢到永平王府来应征厨子,胆子也太大了!你是把皇宫王府当成你家的后院儿了不成?!”
宫晓咏动了动还被邢翊鸿抓住的胳膊,发现实在是挣脱不开,他也就暂时作罢了。没办法,命在人家手里呢,胳膊算个毛线!“回王爷……奴才家穷,没后院儿……”
邢翊鸿顿时就哭笑不得了。“还敢跟本王胡扯!”
宫晓咏瘪了嘴巴:“王爷,您又不想要我的命,干嘛逼我!我只是想找一个稳定的工作,赚一口饭吃而已。我都无家可归了,您干嘛还抓着我不放啊!”我都装这么可怜了,你丫还不放手?!!快放手啊魂淡!!!
听着这小奴才的“讨饶”,邢翊鸿觉得这应该是“控诉”才对。一瞬间,他几乎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欺负了这个小东西一样。这么想着,他突然就笑了出来。“你欠过本王一件事,也欠本王一条命,你认不认?”
宫晓咏点头:“认!王爷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但是你抓得我胳膊疼,害我被流言蜚语的事我也会记得!
这个答案邢翊鸿很满意:“认就好!那你这条命就是本王的!以后无论生死都得我来做主!”
尼玛!老子要人权!要自由!“那……那您的意思是……”最可悲的是还不能说不。说不就是不想活!这该死的君主制啊!!!为啥穿越大神让自己过来不是改革社会的呢!!咱们要民主啊亲!!!
邢翊鸿道:“我给你份差事,专门负责我的日常饮食。以后在安遥王府当差,月俸跟在宫里一样。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出王府半步!”
啥玩意儿?不让出王府?“真的不能出王府啊?”
邢翊鸿嘴角抽搐。这小奴才居然最关心的是这个?“看你表现吧。伺候得本王开心高兴了,什么都好说。”
等等!怎么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呢?宫晓咏愣了一下,随后赶紧顺坡下驴:“行!只要您看的起我,我保证伺候好您!”诶?好像又有奇怪的东西出现了!
邢翊鸿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识相!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啥东西要去拿?”
宫晓咏摇头:“从宫里出来之后,我就住在城东树林里那个破庙里。啥都没有。您可能也知道,我随身的东西都被火给烧了。对了。宫里抓到放火的人没?可别抓错了。我看得真真的,是江品!”
松开宫晓咏的手,邢翊鸿就觉得手里似乎少了这点儿温度,还有点儿不得劲儿的感觉呢?“抓到了。不过当时那么晚了,你怎么没在房里?”
宫晓咏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跑去茅房,结果刚提上裤子就看到江品在放火。我当时就吓坏了,特别怕再在宫里呆下去指不定啥时候就被人弄死了,所以稀里糊涂地就跑到了西门,然后躲进水车里逃出来了。”好吧,省略掉空间这回事,说得也是全部过程。
“你倒命好,这么容易就混出宫了。看来皇宫的守备还是得多加人手才行。时候不早了,你这就随本王回府。晚膳就由你准备了。四菜一汤,一份主食。伺候好了给你一个单独的院子住。”
什么?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宫晓咏听后当时就瞪大了眼睛:“真的?那王爷您就擎好吧!”艾玛,单独一个院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轻松简单加愉快的被抓住了吧!永平王是多么的“老奸巨猾”……不过小咏子还是跟着王爷好。这样可以快一些恩恩爱爱当王妃!
☆、四菜一汤换院子
27.四菜一汤换院子
辞别了永平王,邢翊鸿带着宫晓咏步行回了安遥王府。当初永平王虽然不能离京,却也挑了个距离皇宫最远的位置盖的王府。而安遥王府紧挨着皇宫。所以两府之间的距离是挺远的。
宫晓咏觉得很好奇:“王爷,您怎么就一个人啊?不骑马坐轿啥的么?”电视剧别说是王爷了,就是个县官边上还得跟俩当差的使唤呢,这安遥王还真是挺特别的。
邢翊鸿撇了他一眼:“怎么,你想骑马坐轿?”
宫晓咏赶紧摇头:“不不不!奴才这不是看您走得累得慌嘛,所以才这么随便一说。”
“你是哪里看出本王走得累得慌的?我看是你觉得累吧?”邢翊鸿觉得,故意逗一逗这个小奴才还是挺有意思的。瞧吧,这腮帮子又嘟起来了,他自己还没发觉!
宫晓咏郁闷啊。跟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说话真是相当的费劲!好话怎么就不会好说呢?“呵呵,奴才不累。也不是瞧您走得累。就是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县令出门都要坐轿的,您身为王爷都用走的,这不是佩服又心疼嘛。”我呸!
听了这句,邢翊鸿果然心情大好:“将来有机会让你坐几次,你就知道到底是坐轿舒服还是走路舒服了。”
宫晓咏腹诽: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么!
宫晓咏不是第一次进安遥王府,但上一次他一直都在安排的那个屋子里“躲着”。虽然离开的时候也看了几眼这安遥王府,可走的是后门,这正门的风光还是头一遭瞧见。
不得不说,安遥王府还是蛮气派的。但比起他扫了几个月的皇宫来说,就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不过让他觉得舒服的是这里没有走来走去各自眼中都有“内涵”的宫女和太监,也没有随时随地会发飙的各宫主子。王府里最大的这一位目前对自己还是挺好的,所以安全性很好,而复杂性却很低。
邢翊鸿直接把人交给了迎出来的王田福,让他这就把宫晓咏带去厨房。做完晚膳再决定他住在什么地方。吩咐完这个,他就先奔了西苑的墨林阁看账去了。
王田福的脑补能力又一次发挥了功效。他以为王爷是要宫晓咏晚上侍寝呢,把他兴奋的就甭提了!原来就对宫晓咏很热情,现在就加了个更字。“小咏子,以后在这王府,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害你了!王爷别看是皇上的亲弟弟,可为人特别和善。如果不是奴才们做错事,他从来不会指责打骂。而且咱们王爷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外面传言说他流连烟花之地,那都是扯淡!王爷他是一个很专情的人!”
宫晓咏一边听一边点头。虽然他完全不理解王爷专情不专情,风流不风流跟自己做晚膳有啥关系。不过他早就把王田福当做了唉叨叨的哪一类人,自然也就不觉得有啥奇怪了。何况既然都被“绑架”到了王府,自己也就暂时安生地在这里生活挺好。有工钱,有地方吃住,有暂时性的安全,最关键的是看安遥王这个人,将来也许可以放了自己,让自己去实现理想呢!
“王总管,王爷都爱吃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比起旁的花边新闻,宫晓咏更关心自己能不能让邢翊鸿吃得开心吃得愉快,吃到给自己一个单独的院子住。
王田福立刻回答:“王爷对美食很偏好,但却并不挑剔。好吃不好吃他都会吃。相信以你的手艺,王爷都会欣赏的。”
得到一个完全没用的回答,宫晓咏也就不打算再废话了。王田福这个人,真是聊天聊不到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