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 完结+番外 (罗隐)
“可是你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你的头还痛吗?真的不要再看看大夫?”上官月出还是一脸担心。
柳宿为了疏解他,努力拼出一个笑容:“真的没事,可能是我刚过来,住的不习惯,过一阵就好了。”
“什么刚过来?明明已经来了十多天了。”上官月出不满地嘟囔。
曲飞忆却是有话要和柳宿说,只能把教主吓走:“教主,你这么纠缠纠结揪心,是追不到汉子的。”
咒语生效,刚毅果敢的教主立即消失。
“你来,是要告诉我卫风眠他们的消息吗?”
“是,而且我今天来,真是没有带来一个好消息。”
“请讲。”
“第一,作为魔教的盟友,武林的败类,你已被你师父徐子道逐出师门,而且在世界频道里广播,也就是通告江湖各门派了,恭喜恭喜。”
“料到了。”
“第二,你妹妹古灵,也就是薛采薇现在跟卫风眠在一起住在青溪峰。安全倒是安全,只不过那丫头天天吵着要来找你,又爱哭,一碰就出眼泪,大家也没人敢惹她。卫风眠只是愈加沉默,以这样一副忧郁浪子的情怀惹得司马慧慧对他芳心一动,现在正倒追呢。”
“也料到了。秦鹤鸣呢?”
“你还来问他?你是圣父吗?”
“他是我师弟。”
“好吧。严格来说,秦鹤鸣并不算是我们魔教的人,不过他师父是我们魔教的人,这次这件事我们上面发出号令,也没打意他会完全照办。没想到结果却出乎我们意料,能够准确掌握你们的行踪,首功应该在秦鹤鸣。”
“那他现在怎么样?在魔教吗?”
“他失踪了。”曲飞忆一摊手,表示无奈,“那天嵩山脚下的那场战争,我帮你抵挡了一阵,看你们跑的够远了,就打算放个水,跟你们一起溜。没想到司马慧慧突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帮着我们这边开始打起来。”
“司马慧慧个性独特,虽然言语粗俗些,但是率真干净的心思却是我文中的哪一个女性角色都比不过。她想明白了,一定十分看不惯正咏派这种强盗伪装受害者的嘴脸,转过头来帮你们,也是可以理解。你们是最后打赢了,才全身而退的吗?”
“这倒不是,我若赢了,少不得抓他们的把柄,虐他们的身心,痛快够了才回来,只是少林的人过来了,我们这只小胳膊也不敢跟大腿拧,就识相地遁了。至于秦鹤鸣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司马慧慧又是怎么跟卫风眠勾搭上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本秘籍的事情却是完完全全怪在你头上。”
“本来就是我撕毁的,也谈不上什么怪不怪的。”
“你……”曲飞忆突然欲言又止,意味不明的眼光欲避还留地停在柳宿的脸上。
柳宿觉得好笑,却实在笑不出来,也侧着头看着曲飞忆:“这么看我做什么?我的表情很不对吗?”
“你是失恋了吗?”曲飞忆语出惊人,“怎么看你的状态像是失恋了一样,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从欢脱受一下子变成清冷受了。”
柳宿心下郁闷:“怎么变来变去都是受啊?”
“你看你看,你反驳我的气势都这么弱。”曲飞忆不免有些忧心忡忡,“想当年,你与我约战于博客,你是怎样的潇洒英姿,以旁征博引的论证为长刀阔斧斩敌于马下,以滔滔不绝的诡辩为暗器陷阱灭团于阵中。”
柳宿不由地弯了嘴角:“我有你说的那么英勇吗?那时候,是我单相思,一门心思想追你,所以什么招数也使得出来,对不起了。”
曲飞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做潇洒状,“其实我也不对,我为人傲了一些,圈里的人都不喜欢我,突然被你这么个大神看上,我还真算是荣幸之至。只不过我真的不太喜欢你这型的,要不然我就果断从了。”
柳宿有点感兴趣了,追问下去:“我是什么类型的,和上官月出有什么不一样?”
“你呢,感情细腻了一些,脾气太好了一些,风格高尚了一些。”曲飞忆掰着手指数落道,想接下去却张口无言,仿佛下面的话才犯了难,轻轻叹了口气,又缓缓说道,“至于上官月出,他就是个小孩子,可恨又可怜。”
柳宿听她这么说,心中升起一种感动,他几乎能够触碰到曲飞忆的那份喜欢的心情,就像是一种恒久的情绪,绵延在整个人的身体里,不会消失,只流动。
“就像冒泡泡,泡泡会消失,但是还会一直冒出来。”
曲飞忆听着柳宿自言自语了一句,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前看书时见过一句话,觉得挺有意思的。”柳宿敷衍道,“既然秦鹤鸣消失了,你们魔教还是放过他吧。”
“这点你放心,这次我们魔教算是承了秦鹤鸣的情,不说论功行赏,也应该道声谢,更别说他师父于魔教是大大的贡献,只不过由于他师父的缘故,秦鹤鸣一辈子也不可能是魔教的人。”
柳宿不解皱眉:“这又是什么原因?”
☆、秦鹤鸣的故事 何时杖尔看南雪
秦鹤鸣和秦舒砚有三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卫城街头。
还是一样的把戏,一个小孩儿上前一手拽住秦舒砚的裤脚,一手用力抹泪,口中不住哀嚎着要钱,在被抱住的人手足无措的时候,秦鹤鸣直愣愣地上前去撞他一下,偷走他的钱袋。
可惜秦鹤鸣这一次遇见的是秦舒砚,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拽住了,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子皱着眉头看着他。
秦鹤鸣也不知是怎么的,觉得分外难堪,就辩解道:“我只是想吃个馒头。”
然后他就成了秦舒砚的徒弟,跟着他去了魔教。
第二次见面却已是三年后。
夜晚的广方堂,静谧成死寂。
秦舒砚看看自己从遥寒狱出来的徒弟,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第三次见面是在两年后的卫城。
秦舒砚去找他离家出走的小徒弟,在客栈的门口就看到秦鹤鸣抱着剑蹲在地上,已经身体拔高,气势强悍的徒弟看到自己立刻变得可怜兮兮。
“师父,我想吃个馒头。”
秦鹤鸣和秦舒砚有三次离心。
第一次是在被人用个馒头骗来的秦鹤鸣在发现自己来的竟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的时候。
秦鹤鸣虽然流落街头,偷人钱财,但是还隐约记得自己的父母也是极为正派的人,从小的教导就是与人为善,和睦有爱的那一套。
心中不屑魔教行事,又害怕被人察觉自己的心思加以谋害的秦鹤鸣就每天都臭着张脸。
当时的教主上官文华劝秦舒砚把秦鹤鸣收为义子,秦舒砚笑着拒绝了。
秦舒砚连手里的茶水都没停下喝,一脸风轻云淡地回绝:“当人家师父只用教教他武功剑法叫好了,当人家爹可麻烦得多,我不干。”
秦鹤鸣只能在心底里吐舌头,庆幸自己不用当大魔头的便宜儿子。
当天晚上,秦舒砚就和他来了次彻夜长谈。
秦鹤鸣正在房间里偷偷练功,秦舒砚推门而进。
秦鹤鸣连忙收手,秦舒砚笑看他,说:“不用装了。”
秦舒砚一抬腿坐在桌前,审视着自己捡来的徒弟。
“小子,你很看不起我们魔教吗?”
“……”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
“看不起就看不起,藏着掖着算什么能耐?”
“我就是看不起你们魔教!”被这话激着了,秦鹤鸣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冷静下来看秦舒砚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神色不定,不禁有些后悔。
“看不起我们,也要说个理由。”
“理由?”秦鹤鸣强迫自己硬气起来,故意装出一副冷艳高贵的姿态,“魔教本来就是让人看不起的。”
“谁这么教你的?”
“我爹。”秦鹤鸣立马好像有个感情支柱,小胸脯都挺起来,“我爹从小教导我,男儿立于世间,一定要走正道,做好事,千万不能和魔教邪派同流合污。”
“哈哈”秦舒砚却笑起来,然后神色很冷地接口,“走正道就会做好事吗?两天前画奉榭被正派统一认定为邪派,一派上下全无活口,画奉榭主人还被暴尸三日,说是要惊醒天下人。一个月前,文风岛岛主被少林寺方见大师毙于掌下,原因是他勾结魔教,炼制邪药。”
秦鹤鸣听着血淋淋,凄惨惨的,心里不禁发寒,但还是辩护道:“与魔教亲近肯定是错的,他们死,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是吗?可是他们勾结魔教的事,怎么我这个魔教护法却不知道呢?我只知道,一起灭画奉榭,吵得最欢的是郁霍山的人,郁霍山和画奉榭争一块地已经很久了。文风岛的先人曾师出少林,小道消息说,文风岛的藏书阁里有着失传已久的少林绝学。我还知道,教你说这话的人,你的父亲,丢失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找回来。是我,一个你看不起的魔教的人收你做了徒弟,你才有馒头吃。”
“你在暗示什么?”秦鹤鸣听到头皮发麻。